第六章 妖王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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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妖王傳說
第六章 妖王傳說
“停！”沈知樂聽得有點不對勁了：“什麼妖族，什麼一枝獨秀？有這樣的事情嗎？”
儒生很寬容地一笑：“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現在幾乎沒有人知道了，你不知道也不算什麼。”
儒生的話外之音就是：無知也不是你的錯。沈知樂可就有點不樂意了：“你倒是說說呀，我怎麼無知了？”
儒生還是很寬容地看著沈知樂，很寬容地說：“你說世界上是先有人，還是先有妖？”
“這個……”沈知樂還真給難住了，硬著頭皮說：“先有人吧。”
灰衣儒生忽然仰天長笑，笑得沈知樂臉上都有點掛不住了，才說：“人又是怎麼來的呢？”
“一種說法是神創造的，一種說法是自然進化。”沈知樂這次回答得滴水不漏。
“妖又是怎麼來的呢？”灰衣儒生又問。
“妖怪，是精氣依附於物體而形成的。”沈知樂選擇了經典答案。
儒生反擊了：“如果說人類是進化來的，那麼在人類進化之前，就沒有其他動物吸收到精氣生成妖怪？”
沈知樂啞口無言。
“如果人是神創造的，那麼是什麼時候創造的？人類的歷史有多少年？宇宙的歷史又有多少年？在人類之前，是誰在統治大地？”儒生連珠炮似地發問，沈知樂繼續沉默是金。
人類有史可查的歷史只有幾千年，而且資料不僅有限，還真假難辨，沈知樂自然回答不了儒生的問題。
“所以，不要把無知當個『性』，只有承認你有不知道的東西，你才能知道更多的東西。”儒生最後總結說。
“你知道？那你說說吧。”沈知樂還是有點不服氣。
灰衣儒生嘆息一聲：“實在說來話長。我的時間有限，不能和你細說，你只要知道曾經有個妖族統治大地，我就是曾經的妖中之王，也就足夠了。”
“那這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沈知樂忽然有點緊張，這地方古里古怪的，不是什麼陰曹地府吧？
灰衣儒生『露』出奇怪的笑容：“這不就是你昏『迷』之前闖進來的塔內嗎？”
“你怎麼會在這裡？”沈知樂又問。
“你以為這裡這麼強大的禁制是為了對付誰？”儒生的表情更古怪了。
“你真的是妖族之王？你被鎮壓了，就像《西遊記》裡的孫悟空一樣？”沈知樂有點相信了。
儒生點點投，又『露』出那種緬懷的神情：“在人類之前，是我們妖族在統治大地，沒有人能和我們爭鋒，神都不行。可是等到人類出現，並且有了修真者之後，我們就漸漸處於劣勢了。最遺憾的是，當我們和人類的大戰爆發的時候，我們沒有人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而且我們也沒想到，人類打一開始就準備將我們滅族，而不僅僅只是搶奪我們的地盤。”
眼睛望向天空，儒生喟然道：“我們妖族成員的增加太難，不像人類繁衍得那麼快，雖然我們妖族有眾多絕頂高手，可還是難敵修真者人多勢眾。”
神情突然憤怒無比，他接著說：“本來依靠我的力量，勝利雖不可能，但維護妖族一方平安還是可以的。可惜就在最關鍵的一戰裡，天上的仙人『插』手了，他們直接加入人類軍隊向我們進攻，激戰連日，最終我們敗了。而就在我敗逃過程中，針對我的、預謀已久的暗殺計劃也實施了，出手的是龍族。那一戰驚天動地，我雖屠盡龍族英豪，卻也難逃最後被他們抓住。然後，我就被關到這裡了，準確地說，是我僅存的一縷怨念被關在這裡。”
“為什麼只是怨念？”沈知樂不解地問。
儒生笑了，笑得很可怕：“因為我的身體，我的靈魂，都被他們毀了。他們倒是想徹底將我殺死，可惜我是妖王，只要有怨念在，就永遠不會死。他們最後只好把我關在這裡了，希望我永遠也不會再出現。但，我怎麼能如他們的願？”
“你有辦法出去？”沈知樂激動起來，這簡直是天大的好訊息。
儒生點點頭：“我已經出去了。”
“出去了？你不是還在這裡嗎？難道，我已經不在那倒黴的禁制園林理了？”沈知樂要不是傷勢所限，早跳起來了。
儒生卻在搖頭：“你並沒有出去，但是我出去了。”
“你不要打啞謎了好不好？到底是怎麼回事？”沈知樂都快被儒生繞糊塗了。
“我說我已經出去了，就是說，現在在這裡和你說話的，只是我留下的一縷神念，你應該能理解吧？真正的我，早已經在外面了。”儒生笑道。
“你怎麼出去的？快教教我。”沈知樂求知若渴地說。
儒生搖頭：“我花了幾千年的時間，才從這裡脫離，你有時間嗎？”
沈知樂黯然搖頭。
儒生又笑了：“不過我可以指點你兩條路。”
“哪兩條？”沈知樂眼睛又亮了。
“或者你打敗外面那條傻龍，他會有辦法讓你出去；或者你可以打破這裡的禁制，大搖大擺地出去。”儒生悠然說道。
沈知樂洩氣了，打敗那龍，完全不可能；打破禁制，呃，還不如考慮如何打敗那條龍。
“沒有第三條路了嗎？”沈知樂不抱希望的問。
“有，就是你把自己餓死，投生的時候，自然就離開這裡了。”儒生倒考慮得極其全面。
“切！”沈知樂實在不能遏制自己給儒生一根中指的衝動。
儒生沒生氣，他在笑：“打敗那龍有那麼困難嗎？怎麼看你怕得要死？”
沈知樂沒好氣瞪了儒生一眼，且不說那龍的實力確實強橫，就說他的身份，龍耶，沈知樂對上他都有心理障礙。
“那龍其實並沒有多強，他是被流放到這裡的。”儒生悠然開解道：“其次，如果你想增強實力的話，我可以教你一種能打敗龍的功夫。”
“真的？你這麼好心？”沈知樂瞪大了眼睛。
“也說不上好心，既然你能來到這裡，就說明我們有緣，給你一點好處也是應該的。”儒生很坦率：“而且，現在妖族已經近乎絕跡了，我不想讓我們妖族的祕法失傳。我要教你的，就是我們妖族的最高心法，《戰神訣》。”
“《戰神訣》？”沈知樂覺得名字倒挺拉風，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很厲害，而且，儒生的居心也頗值得懷疑，不會練這種功夫就變成妖怪吧？
儒生悠然說：“你練不練都不要緊，反正我也找到傳人了。那肥貓的資質不錯，又是我們妖族血脈，前途無可限量啊。”
“什麼？”沈知樂霍地一起身，“哎喲”一聲又躺下了，可還不忘繼續說：“你既然有傳人了，為什麼還要找我？小貓既然練了，它能出去的時候自然會帶我，我為什麼要練？”
儒生笑了，笑得很『奸』詐：“比一個傳人更好的，就是兩個傳人；而一個人如果能出去，兩個人就出去得更快，或者說，一個人不一定能出去，兩個人則可以。”
沈知樂臉『色』陰晴不定，拿不定主意。
儒生施施然轉身，準備離開，沈知樂終於下決心了，大不了是一死嘛，拼他一次也無所謂了。
“我同意了。”沈知樂斷然說。儒生頭也不回，丟了一塊玉簡給他。
玉簡呈青灰『色』，看上去造型不俗，拿出去能賣不少錢吧？沈知樂下意識地盤算。
“對了，你到底怎麼稱呼？妖王。”沈知樂發現還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
儒生一閃身不見了，聲音遙遙傳來：“在你們的歷史書上，對我的稱呼是：蚩尤！”
“蚩尤！？”沈知樂怎麼也不能把這個名字和剛才的儒生聯絡在一起。
一愣神間，突然眼前乍然一亮，沈知樂發現自己已經脫離拿灰濛濛的場所，看周圍環境，他所處的正是塔樓的頂層。在不遠處，肥貓突然咳嗽不斷，吐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