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122 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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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122 撕心裂肺
我繼續朝著走廊行走,把騰柯剛剛那句獨白甩在了耳後,他大概怎麼也不會想到,一向唯命是從的夏晴,竟敢公然和他作對!
身後的議論聲層出不窮,竊竊私語的雜亂中,我還是聽到了騰柯第二次急促的腳步。
皮鞋踢踏著地面,慢慢跑向身後。
他伸手拉住我,回身的同時,我迎上了他深似黑譚的雙眼。
“許茹芸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我對你是認真的……”他的聲調漸漸變緩,本來應該很抒情的一句話,在他嘴裡,似乎成了一句計算機程式碼……
我心裡無數次的閃現兩個字:差評!
我再次甩開他的手,絲毫沒留情面,“認不認真這種事不需要和我說,因為現在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父親!那親子鑑定上清清楚楚的寫著你的名字,不要以為你隨便的一句話就可以推脫!”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這麼大脾氣,明明在他說孩子非親生時,我是開心的……可話到嘴邊又變了樣……
騰柯的面色特別難看,因為我沒給他臺階下,而周圍窸窸窣窣的議論聲,更讓他無地自容。
本來就特別龜毛的一個人,這下徹底被我搞羞愧了!
我覺得我這時應該甩手離開,可剛邁出步子,袁子行就給我來了電話,與此同時,騰柯的電話也開始震動……
這種莫名的巧合,會讓人覺得很沒安全感!
接起,那邊的袁子行幾乎失控:“夏晴你現在馬上去派出所!我媽被警察帶走了!我現在正從公司走,需要半個多小時,你先去處理,快!”
“什麼事啊!梅瑜潔怎麼……”我的話沒說完,袁子行就掛了電話,我百思不得其解,梅瑜潔是犯了什麼錯誤,能嚴重到進警局?
當然,我知道進那裡的感覺很恐怖,畢竟我也進過一次,那次是被許茹芸害的,說我私藏毒品!
掛了電話,眼前的騰柯也剛剛結束通話,他的神色糾結的要命,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事!
我無心處理他的問題,直接就往樓下走,想著梅瑜潔還在派出所,我就一頭霧水!
騰柯在身後跟上我,跑到我面前,呵斥氣喘:“你是要去找梅瑜潔嗎?”
我驚訝,“你怎麼知道?”不過我換念一想,這幾天梅瑜潔一直和許茹芸在一起,畢竟她是騰柯欽點著送到許茹芸身邊照顧胎兒的!估計她這一出事,和許茹芸也脫不了干係!
騰柯說:“許茹芸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醫院那邊說是喝的東西被下了藥,所以我估計這事和梅瑜潔可能有關……”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梅瑜潔會進派出所,這人命關天的大事,被拘留都是輕的!
我轉身就跑出了大廈,騰柯執意要送我,但還是被我拒絕,兩個方向根本都不順路,送我也只會耽誤時間!
我還是一個人在十分鐘內抵達了派出所,看到梅瑜潔時,她正在做筆錄,她的背影很嬌小,身子也一直在抖,我第一次見到這麼懦弱的她,膽小的不像樣子!
我還是等著警察做完調查後,見了梅瑜潔,她短時間內還不能走,因為許茹芸流產的所有證據矛頭,都指向了她!
我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出宮廷劇,都什麼年代了,下藥毒死胎兒竟然也能發生!
說實話,我不太相信梅瑜潔會害死許茹芸的孩子,因為這整個騰家,除了當事人,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這孩子是騰父的!她殺死騰父的兒子,簡直沒有任何道理!
不過,如若她知道這孩子的親生父親是騰柯,還能有幾分說得過去,她想讓袁語昕嫁進騰家,就必須把許茹芸肚子裡的孩子除掉,否則這輩子都別指望會有什麼地位!就像車子靜,做了一輩子風光的騰家太太,最後還不是落到了保姆都不如的境地!
和警察打過招呼後,我見到了梅瑜潔,她幾乎是緊張的語無倫次,一直和身旁的女警說著今早做飯的全過程,她重複了很多遍,她沒在湯裡下藥,更沒想過去害許茹芸的孩子。
我站在一旁,看著她神經錯亂,身上的衣服已經浸透了汗水,雙手搭在一旁更是抖個不停!
女警見我來了,就點頭給了一個眼神,“是梅瑜潔的家人吧!她現在精神有點不正常,你先陪陪她吧!我們的筆錄還沒做完,一會兒等她冷靜了,我們再繼續!”
我看這是一場持久戰,就點頭說好,女警走後,梅瑜潔緊張兮兮的看著我,我以為她不會給我好臉色,結果在持續二十分鐘的時間裡,她都一直在自言自語,甚至連我是誰都沒去在意。
我拍了拍她的後背,喊道:“伯母?你先冷靜一下好嗎?一會兒袁子行就來了!你別怕,這件事會合理解決的!”
可她異常的連連搖頭,眼睛死死盯著腳邊的大理石,嘴脣上下起合,說著同一句話:“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或許就是這連續三次的同一句話,也不知是哪來的直覺,我開始感覺梅瑜潔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否則她不會這麼緊張,平日裡說一句話都能頂三句的她,根本沒道理這麼恐懼!
難道許茹芸流產只是做戲?還是另有隱情?
這時,袁子行終於趕到警局,他瞧見梅瑜潔崩潰的模樣,一下就躥起了火,隨便抓起旁邊看守的小警察,就怒吼道:“我母親殺人?你們睜大你們的狗眼!她都膽小成什麼樣子了,她能殺人?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袁子行的聲音越喊越大,搞得幾個警察都紛紛過來檢視情況,我拉著他往一邊躥,然後對警察點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他就是有些激動了!沒事的!”
管事的人離開,袁子行的火氣卻降不下來,她跪在梅瑜潔面前,握住她的雙手,問道:“媽,到底怎麼回事?你把事實說出來!到底怎麼回事?”
梅瑜潔見到袁子行的臉,心情終於有了緩和,不再自言自語的同時,眼睛慢慢落了淚。
我第一次見到梅瑜潔這麼脆
弱,由此可想,許茹芸肚子裡的孩子,是一定保不住了!
“媽!你倒是說啊!到底怎麼回事啊!”
梅瑜潔磕磕巴巴的不做聲,嗓音哭的也是一顫一顫,根本無法正常說話,我想著別再讓她激動了,就拉起了袁子行,推到一邊,說:“你媽現在被當成殺人犯了,這些日子她一直在許茹芸那裡伺候她養胎,今天早上,喝湯的時候,許茹芸好像是肚子疼小產了,然後你媽不知道怎麼辦,就直接就報警了,所以現在就來這了……”
袁子行大驚,“我媽給她下的藥?”
我搖頭,“她說她沒下藥!但是問她事情經過,她就一直重複一句話,看樣子是嚇的不輕,精神都有點失常了!”
袁子行滿目愁容的回頭看了看母親,不自覺嘆氣,“她不會殺人的,況且那是一個孩子!我媽平時脾氣是凶了點,心眼也小了點,膽如果你讓她去殺人,就是給她十個膽,她也不會那麼做!”
我當然知道這些,和袁子行結婚的那三年,我沒少受梅瑜潔的氣,但每次都是雞毛蒜皮,真的涉及到什麼大事,還真就沒見她有什麼主見!
我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這時候騰柯應該也到醫院了,具體什麼情況,我得問問那邊。
我撥通了騰柯的電話,袁子行就又喪下了臉,我美其名曰是詢問許茹芸的狀況,他才給了我特赦。
接通,那邊的嘈雜聲很大,我甚至能聽見袁語昕的哭聲!她在醫院幹嘛?不第一時間來看自己的母親,竟然還去看許茹芸?還真把自己當騰家兒媳婦了!
我問:“許茹芸的狀況怎麼樣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孩子呢?孩子保沒保住?”
騰柯的語氣很頹喪,聽上去就不是好訊息,“孩子……沒保住,許茹芸現在還昏迷不醒……醫生剛才說,大人的命恐怕也危險……”
“什麼!”
我簡直不能相信,昨天還好好的許茹芸,怎麼說倒就倒下了?到底是被人下了多少藥,能危險到這種程度!
我掛了電話,把騰柯的原話描述給袁子行,他也發慌,因為這事越來越蹊蹺了,而且,如若許茹芸一直昏迷不醒,那麼梅瑜潔就永遠別想脫離干係!
這一屍兩命,誰攤上,誰就是死罪!
我本來並不同情,可事到如今,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應該怎麼辦?這梅瑜潔到底犯沒犯罪,我們都無從查證!
派出所內,梅瑜潔還在恐懼中錯亂著神經,她完全沒了理智,只要有警官問話,她就一直說什麼都不知道,甚至有警官拿來了測謊儀,她都沒開口說重點!
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臨近下午兩點,我接到了騰柯的電話。
這次他的聲音還算明朗一些,“喂,夏晴……”
“恩!說吧!許茹芸的狀況怎麼樣了?醒了嗎?”
那邊迴應很快:“脫離危險了!但是一直昏迷,醫生把她的胃都洗了,那程度跟喝了農藥差不多!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但孩子已經沒了,下午可能要做手術,把孩子的屍體取出來……”
聽到屍體二字,我的心也跟著擰了一股勁,孩子是無辜的,為什麼好端端的一個上午,突然就出了這麼大的一件事?
雖然我討厭許茹芸,但碰上這麼揪心的經歷,擱著一個女人都會覺得憤慨!
到底是誰做的,難道真的是梅瑜潔嗎?
我提起電話,放到耳邊,平復著並不舒暢的呼吸,問道:“騰柯,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不是!我說過,那孩子不是我的!是我父親的!”他回答的乾脆利落,絲毫沒有避諱。
其實我潛意識裡是相信他的,即便曾經的白紙黑字出現在我面前,我也同樣希望他說的是真的……
“那她為什麼說那孩子是你的?而且是當著騰父的面?她明明知道這樣會讓騰父對她失去信任!又為什麼……”
“她是怕我母親……怕我母親對她的孩子下手……所以才當著我父親的面說那個孩子是我的……”
我突然想起,當初許茹芸口口聲聲說,車子靜曾害死過她的第一個孩子,而她如今這麼做……或許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相信這個孩子不是騰父的,然後順利的生下來……
我問:“那騰父和家人說過這孩子是你的了嗎?他和車子靜說過嗎?”
騰柯猶豫,“擱著以前,我父親一定會發脾氣,而且一定會和我母親說明情況,但這次我不清楚,因為父親已經有一陣沒回家了……我媽應該還以為這孩子是我爸的……”
我似乎想到了什麼,這錯綜複雜的人際糾葛裡,一定隱藏了什麼祕密,我匆忙結束通話電話,走到梅瑜潔的身邊,一隻手扶著她的肩膀,彎身在她耳畔輕聲,“伯母,你是受人指使的,對嗎?”
梅瑜潔的身子突然顫抖,只有短短的幾秒,但卻給了我明確的答覆,這是唯一的結果,如果不是梅瑜潔下的藥,那麼作案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車子靜。
她能對許茹芸的第一個孩子下手,就不怕對她第二個孩子下手。
我突然覺著這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相信,那些表面上看起來溫文爾雅的面孔,實際上卻隱藏了一顆帶著刺的黑心,誰靠近,誰受傷。
我也終於認同了騰尚珈曾經勸告過我的話:有些人沒有你看到的那麼簡單,你會慢慢了解的。
是的,關乎人命的事,瞭解一次也就夠了。
我把袁子行留在了派出所,一個人打車去了醫院,起碼要把真相搞清楚才是!
一到急診室,門口圍了一圈人,奶奶和姑姑,袁語昕和騰柯,以及……若無其事的車子靜!
此刻的她,比我過往任何時候接觸的她都冷靜決然,那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架勢,怎麼看,都覺得心疑。
騰柯瞧見我來了,就靠到了我這邊,他問著警察局那邊的情況,我一五一十的和他說明。
其實他自己心裡也
有數,他那麼聰明,不會想不到這其中的貓膩,如若作案的人真的是車子靜,他一定會想盡辦法來阻止真相的大白。
而最好的,兩全其美的辦法,也只有讓許茹芸自己開口,說是一時想不開吃了藥,想自殺。
可事情真的能按照想象的去解決嗎?誰都不傻,更何況是許茹芸!
一個連續失去兩個孩子的母親,可能永遠都不會原諒那些作案者,甚至同歸於盡!
我心裡沒了主意,一邊偏向正義,一邊偏向對騰柯的尊重,哪一邊都很為難,哪一邊都沒辦法開口。
所有人都懸著一口氣,而走廊的盡頭,突然出現了騰父的身影,那個穿著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一路急促沉重。
可能放在以前,我不會相信男人對小三的感情有多真摯,可看見騰父眼裡的焦灼時,我改變了全部的初衷。
那痛苦和心疼是無法掩飾的,就算許茹芸說她懷的孩子不是騰父的,騰父也依然會心痛她受傷。
這樣的感情,我想車子靜應該從沒經歷過吧!
騰父直接走到了車子靜的面前,本來大家的氣氛就夠緊張了,這下更無法收場,他揚手就扇向了車子靜的側臉,那火辣的五指印,狠狠的印了上去。
騰柯怒吼:“爸!你瘋了!”
騰父沒有收手的意思,抓著車子靜的衣領就拎到了牆壁,喊道:“這次是不是又是你?是不是!”
騰父的聲音很渾厚,中年男人的吼聲總是很恐懼,沙啞中的憤慨,如同炸彈的引燃。
車子靜強忍著臉頰的滾燙,拼命搖頭:“不是我!為什麼她一出事你就要誣賴我!為什麼!”
車子靜的眼淚順勢而落,那模樣不像是在撒謊,但也真假難辨。
騰父冷笑,抓著她的衣領沒放開,“不是你?那好,我現在告訴你,她許茹芸肚子裡懷的不是我的孩子!是你兒子的!這下你滿意了吧!你殺死的孩子,不是我的!是你兒子的!”
晃瞬,車子靜的眼裡閃過了幾絲茫然和恐懼,我分明察覺到了她的那份驚悚,以至於心底的虛然。
這件事一定和她有牽連,眼神總是能看穿很多真相。
騰柯急忙上前攔下了騰父,可騰父如同發了瘋,根本不管身邊的人是誰,撒著手就將車子靜推到了牆角。
車子靜掩面哭泣,死都不承認這件事是她做的。
而騰柯因為不敢用力,也被騰父甩到了一邊。
這一家人都亂套了,奶奶看了也是氣的心臟不舒服,怎麼勸也都無濟於事。
更可氣的是,當聽到騰父說許茹芸的孩子是騰柯的種時,一直在旁邊假裝悲傷的袁語昕也哭了起來,可那哭聲裡,明明就是有笑的!
我看不下去這樣混亂的場景,就死死守在急診室的門前,等著裡面的醫生出面露頭時,我直接攔在前面問道:“醫生,麻煩問一下里面的患者醒了嗎?她還有沒有生命危險了?”
醫生摘下口罩,看了看眼前混亂的一家人,說道:“患者脫離危險了,但還需要住院觀察,她現在已經醒了,但是不能受干擾,你們最好還是先回避一下!”
可一聽到許茹芸醒了,騰父第一個就衝了進去,那滿眼的疼痛和關愛,簡直讓人無法不去相信,他對許茹芸,是真的感情。
姑姑扶著奶奶也進了急診室,而車子靜只是呆呆的蹲靠在牆角,苦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接著,她轉頭問向騰柯:“兒子,她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嗎?媽不信……”
騰柯起身扶起她,回答:“媽,那孩子不是我的……”
車子靜點點頭,起身的同時,拉著騰柯就往急診室裡走。
我探著頭去看病**的許茹芸,她正眯著眼側頭而望,似乎在看車子靜,又或是看騰柯。
我們走到她跟前,騰父正死死的攥著她的手不肯放開,可她似乎有話要說,吃力的看向這一邊,眼神迷離。
緩著,她的嘴脣一張一合:“車子靜……第二次殺死我的孩子……還覺得很開心……是嗎?”
許茹芸一口咬定這孩子的死就是車子靜造成的,可車子靜狠狠搖著頭,大喊:“這就是你的目的是嗎?把自己的孩子毒死,然後誣衊我殺死了你的孩子!”
許茹芸無力的輕笑兩聲,而後別過頭,自言自語:“無所謂,我已經一無所有了,無所謂……”
聽到她這般絕望的自白,一旁的騰父再次來了怒火,他鬆開許茹芸的手,起身站到了車子靜的面前。
我頭一次覺得車子靜真的很渺小,在高大的騰父身前,她儼然成了弱者!
我以為騰父還要傷害她,就拉了拉騰柯的手,讓他隨時盯著騰父。
可惜,事實總是比我們想象的要糟糕。
騰父瘡痍的視線落滿了車子靜的周遭,他似乎在下著某一種決心,一種要宣佈結束一切的決心,“我們離婚吧!這麼多年的忍受,該結束了!”
我看著這讓人無法相信的一幕,我盯著騰父沒有任何情愫的雙眼,我留意車子靜搖搖欲墜的身姿,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婚姻是什麼?是兩個人搭夥過日子?還是子承父願,延續香火?還是知天命之際,歸向情愛萌動之初?
舍了家庭,丟了責任,這真的是我們一生最後的歸宿嗎?
我竟疑惑了,甚至已經不想追究孩子的死到底為何,人心總是很冷漠,事實也總是難以捉摸。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車子靜的回答,所有人也都不敢再做聲,屋裡屋外,頭一次這麼沉寂。而誰也沒想到,落魄無魂的車子靜,會突然砸碎病床前的的玻璃吊瓶,鋒利的尖刃直直的朝向自己的脖頸,她瞪大了眼,看向騰父,“好!如果你要離婚,我今天就死在這裡,和那個孩子一起,死在這裡!”
我茫然的望著周遭的每一張面孔,突然,病**的許茹芸開始無力的哼笑,那一聲接著一聲,撕心裂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