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一章 辨明真相

第三十一章 辨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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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辨明真相

第三十一章 辨明真相(1/3)

李飛心中稍安,但是猛的又緊張起來,伯牙子和慕雲英倆個人佔據著離開的通道,雖說倆個人不準備在殺他滅口了,但是如果自己傻乎乎的貿然闖過去,撞破了倆個人的好事,那肯定會被倆個碎屍萬段的。

慌忙又退了回去,遠遠的離開。

易彩虹剛剛被打退,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在來。

楚夢瑤要已經能說話,便急急的說道:“剛才那個道士又說娘子對不對?”

李飛搖頭苦笑,小女孩似乎對‘娘子’這個詞很感興趣。

楚夢瑤說道:“我以為男人只要對娘子好就可以了,原來娘子也要對男人好,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李飛點頭,含糊的說道:“娘子什麼的稱呼都是世俗人的叫法,用在咱們身上不合適,你以後不要在說了。”

楚夢瑤點頭。,委屈的撅著小嘴。小聲的嘀咕說:“人家喜歡你叫人家娘子。”

她被救起後,就看到伯牙子鞍前馬後的圍繞著慕雲英打轉,嘴裡更是不停的喊著娘子,慕雲英也是一臉的幸福。

楚夢瑤失去記憶,惶恐捂住,覺的李飛若是喊她娘子,也會像伯牙子對待慕雲英一樣,聽李飛拒絕很是擔心,弱弱的看著李飛說道:“你生氣了嗎?”

李飛搖頭,心中想著不知道伯牙子倆個人什麼時候離開,如果倆個人常住蘆葦蕩,那他不是也要困斃在蘆葦蕩裡了。

楚夢瑤爬過身來,抓著李飛的一隻手放到右胸說道:“我讓你聽聽我的心跳好不好?”

李飛身子猛的一僵,手下柔軟,眼睛不解的看著楚夢瑤。

楚夢瑤說道:“伯牙子就喜歡聽慕雲英的心跳,每次都很特別的幸福。”

李飛殺人的心都有了,伯牙子誤人子弟啊。

憐惜的看著楚夢瑤說道:“不要聽伯牙子那個壞傢伙的話,他不是好人,李飛哥哥就是不聽你的心跳也會很幸福,只要你能趕快好起來,李飛哥哥就會覺的非常幸福。”

“怎麼會呢,他聽伯牙子說,‘如果聽不到娘子的心跳聲,就食不知味,寢不能眠,生活也沒有滋味。’李飛哥哥你難道不想聽我的心跳嗎?”

天啊,不要在考驗我了。

——

過了一個時辰,伯牙子和慕雲英終於離開了,李飛帶著楚夢瑤沿著蘆葦蕩想著陸地上走,帶著失憶的楚夢瑤不能疾行,只能慢慢的走著,又害怕遇到易彩虹,一路上走的極為艱辛。

走了兩天找到一座荒廢的小城鎮,找到一輛還能開的汽車,向著華山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走了兩天一夜才趕到華山腳下,揹著楚夢瑤一路向上攀登。

楚夢瑤說道:“你揹著我去那裡啊,山上好冷,你抱著我走好不好?”

李飛無語,低頭向上走著,楚夢瑤似乎對李飛的胸膛很感興趣,時不時便要求躺進他的懷抱裡。

到達山門處,李飛無法進入山門,楚夢瑤也茫然無知,在山門外徘徊好久,李飛才試著將飛針射入山門前的迷霧中,狠狠的攪動了一番。

飛針引動迷霧神陣,滿山煙雲翻滾。很快引起飛劍門的注意。空中猛的一聲怒吼:“孽障你還敢回來。”

一陣風聲刮過,一個消瘦的道人出現在眼前,樣貌和昊氏兄弟有幾分相似,李飛連忙躬身施禮說道:“拜見二師伯。”

“孽障,飛劍門怎麼會你這樣的弟子。”那道人舉手就要向著李飛頭頂擊落。

李飛驚叫道:“師伯容稟,事情另有隱情,你不能聽信一面之詞。”二師伯怒氣衝衝恨不得一掌將李飛斃于山門前,想來昊空已經安全的返回了飛劍門,把發生的事情都告知了師門,李飛回退幾步,連忙說道:“師伯,我另有隱情稟報,你若殺了我此事就萬難真相大白,昊蒼師兄死的也能瞑目。”

“賊子,你殺了我兒,我豈能以你善罷甘休。”那道人聽聞愛子的名稱,睚眥欲裂,高舉起手掌狠狠的向著李飛的頭頂拍落。

李飛身體復原,但是真元力終究沒有恢復過來,身體靈活遠不如全盛之時,眼看在手掌拍落自己卻無力抵擋,猛的將背在身後的楚夢瑤擋在身前,又連退了數步說道:“師伯聽我一言,願意甘心受死,如果師伯連弟子的幾句話也聽不得的話,那弟子變和瑤瑤師妹一同死在山門前又如何。”

“你……。”那老者氣的渾身顫抖,這個賊子竟然用瑤瑤來威脅自己,看到瑤瑤神識呆滯形色枯槁,想起兒子說的話,不知道這幾天了瑤瑤遭受了多大的痛苦,很不的立刻將李飛碎屍萬段方消心頭之恨。

李飛說道:“如果我真的殺了昊蒼師兄,我也不會跑來華山送死,我來華山就是想澄清事實,千萬不要讓仇人逍遙法外,讓昊蒼師兄死不瞑目。”

“孽障你還要狡辯。”

老道一口一個孽障,一口一個賊子,李飛聽的火起,說道:“如果我真的是孽障的話,早就逃之夭夭了,你們偏聽一言先入為主,我不服。”

“好,好,好,老道就給你說話的機會。”迷霧中突然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以為鬚髮皆白的老者慢慢的走過石樑說道:“飛劍門還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開法堂,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孽子有什麼話說。”

來著猛的看到楚夢瑤,急聲又道:“你把瑤瑤怎麼樣了?”

李飛說道:“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我自會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一遍,如果飛劍門的長輩們覺得的我李飛該死,我毫無怨言。”

後來的老道袍袖一揮,雲霧散開,當前走進了飛劍門的山門。

劉鴻哲抱著楚夢瑤跟在後面。

幾人很快進了山門,那個老者率先進了那座雄偉的大殿。

李飛正往前走,身旁猛的多了一個身材高大強壯的身影,正是他的師傅鐵戰,鐵戰一把搶過楚夢瑤,說道:“你這個孽徒做下的好事。”

楚夢瑤突然驚叫起來,用力掙扎,逃離鐵戰的大手,躲藏到李飛的山後,膽戰心驚的說道:“李飛哥哥,咱們走吧,這裡的人還可怕。”

李飛柔聲安慰說道:“不怕,不怕,他們不會欺負瑤瑤的,他們只是在氣憤李飛哥哥。”

“誰敢氣憤李飛哥哥,我就打他。”楚夢瑤晃動著小拳頭說道。

鐵戰驚詫道:“瑤瑤怎麼了?”

李飛黯然低聲說道:“驚嚇過度,失憶了。”

啊!鐵戰驚呼了一聲就閉上了嘴巴。

倆個老者行在前面,鐵戰跟在最後,像是押解著李飛一般,幾個人進了大殿。

大殿正堂上是一把上頂青天金光燦燦的飛劍,前方擺放著供桌,在右側有一張座椅。

老者進入大殿先想著正堂上供奉的金光燦燦的飛劍拜倒施禮,等到李飛和鐵戰進來後,看到倆個也向著飛劍施禮後,那個白鬚老者坐到供桌一側的椅子上,另一個老者和鐵戰在老者身旁垂首而立。

鐵戰大吼一聲:“孽徒你還有何話說。”

李飛把下山後經歷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邊,如何遇到易彩虹,如何被她窺到寶物,起了奪寶之心,然後誣陷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白鬚老者看向楚夢瑤說道:“瑤兒,李飛說的可是真的。”

楚夢瑤說道:“當然是真的了,李飛哥哥最好了,他還叫我娘子了呢。”

嘭,一聲巨響,老者一掌拍在供桌上,怒視李飛,“好大膽。”

李飛低頭無語,千算萬算沒有行到楚夢瑤會突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昊空的父親卻突然說道:“你說易彩虹垂涎你的寶物,你方入山門,能有什麼法寶?”

李飛取出三足小鼎,雙手捧上,他的清白全在這尊小鼎之上,只有讓師長相信易彩虹起了窺伺之心,才能取信於人。

白鬚老者袍袖一揮,小鼎飛入他的手中,一層淡淡的金光升起,小鼎不停的跳動卻無法掙脫白鬚老者的手掌。

小鼎跳動的更加厲害,金光大盛,照射的整座大殿都亮堂堂的,高懸在正堂上的金光燦燦的大劍發出一陣嗡鳴。

老者修煉時日已久,見識廣博,一眼認出這尊小鼎乃是上古遺寶,不覺駭然說道:“你這件小鼎是從那裡得來?”

李飛說道:“是從青幫手中搶來的,他們陷害我在先,我才出手搶奪。”

老者點頭說道,“你所說的也是一面之詞,還要找易彩虹對質才行。”然後吩咐鐵戰道:“先把此子好生看押,等事情水落石出時在做定奪。”老者看到三足小鼎的時候,就已經相信了李飛的話,莫說是易彩虹那樣的散修,即便是他也難以抵擋住上古遺寶的**,說著揮手示意讓鐵戰帶李飛離去,卻並不歸還小鼎,似乎是忘記了一般,把小鼎放到了供桌上。

小鼎恢復如常,原本小鼎認主後,就好李飛有種血脈相連的感覺,現在那種感覺似乎被一層真元力遮蔽住了,在也感應不到。

楚夢瑤突然說道:“你們要帶李飛哥哥去那裡?你們都是壞人。”

老者大怒:“瑤兒休得胡說,還不退下。”

楚夢瑤要歪著頭看著大殿上唯一坐著的老者,似曾相識,但是就是想不起在那裡見過,說道:“我好想見過你,你不要欺負李飛哥哥,李飛哥哥對我可好了,他還聽過我的心跳呢。”

老者怒道:“瑤兒,你太放肆了。”

鐵戰說道:“掌門師兄,瑤瑤好想神識被奪,忘記了以前的事情。”

老者也發現了楚夢瑤的不妥。

三十二 傷

楚夢瑤說道:“你對我吼什麼吼,我不要理睬你們了。”她轉過山拉著李飛的手說道:“李飛哥哥咱們快些走吧,那個老頭老是凶我,李飛哥哥你帶我離開,我還要做李飛哥哥的乖乖小娘子,讓李飛哥哥天天聽我的心跳。”

李飛連忙制止楚夢瑤說道:“你要亂說,我什麼時候聽你的心跳了。”

楚夢瑤委屈的說道:“你不願意聽我的心跳了嗎?我現在就讓你聽好不好?”她抓著李飛的手按向右胸,那裡是心臟所在。

驚的李飛連忙收手,楚夢瑤的手卻嚴嚴實實的按在了自己的又胸脯上。

“孽徒,你膽敢調戲師妹。”白鬚老者一聲怒吼,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兩眼似噴出火來。自己的女兒單純無知,不知道被這個無恥之徒如何欺騙了,竟然做出這等沒羞沒臊的事情來。

不殺此子怎消心頭之恨啊!

李飛說道:“冤枉啊,都是誤會,瑤瑤她神識被奪,像是一張白紙一樣,根本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滾出去。”飛劍門的門主大喝一聲,他老年得子,對楚夢瑤極其溺愛,現在女兒變成了這般摸樣,和李飛在荒郊野外裡過了幾天,怎能讓他不浮想聯翩。

李飛從大殿中退出身來,回到鐵戰的鐵匠鋪中,他心中五鬼人自輕。

易彩虹的意圖太過明顯,略一思索就能猜到。

而李飛也沒有殺死昊蒼的動機。

進入石屋,翻找了一下鐵戰的工具,他力量強悍,只是沒有趁手的武器,練習飛劍一時也難以湊效,像是楚夢瑤的心劍,還有昊氏兄弟的飛劍,只是中看不中用,連妖獸的皮都砍不破,練來合用,反倒是不如一柄大錘來的實惠。

他練習了鐵戰傳授的千錘百煉,對錘子情有獨鍾,找到一把倆個拳頭大小的錘子,拎在手中舞動了幾下,到也順手。

整個錘子有五六十斤中,連錘柄也是精鐵打造,握手出油亮光滑。

揮舞著錘子練習了一遍鐵戰傳授的千錘百煉。

楚夢瑤突然從外面闖進來,拉著李飛就往外跑口中急道:“快些走,那個白鬍子和另一個老頭要殺你,你師傅本來不讓卻爭不過他們倆人。”

啊!李飛聽的如墜雲霧,問道:“誰要殺我?”

“就是那個白鬍子老頭,說你說的話是一派胡言,要殺了你為昊蒼報仇,還說不殺你難消心頭只恨,說你拐帶了他的女兒。那個老頭那麼老的年紀,他的女兒肯定也不小了,你拐帶一個老太婆做什麼?”

李飛呆傻當場,飛劍門為什麼要殺他?難道飛劍門也窺視他的小鼎嗎?

師門有命自己主動送上去就好了,為什麼要殺了自己呢?

李飛從小孤苦,極其看重親情,別人對他一分的好,總是用一百分的還,他加入飛劍門,鐵戰雖然對他一直不冷不熱,但是他卻是從心底裡把鐵戰當做師傅了,對飛劍門的另倆位長輩也尊敬有加。

楚夢瑤拽著邊他往外走邊說道:“你出來後

,來了一個胳膊上纏繞著彩色長凌的女人,她和那個白鬍子老頭躲進房間裡嘀咕了很長時間,後來白鬍子老頭出來了,那個女子卻沒有起來,我偷偷的躲著往裡看了一眼,看到那個女子沒有穿衣服躺在老頭的**,看到我也不害怕,還對著我笑,也不知羞。”

李飛那裡聽的近楚夢瑤的話,直覺的渾身發冷,自己一心一意的帶別人,為什麼就換不來別人的真心。

以前交往的那些人是這樣,現在飛劍門也是這樣。

咯咯咯的一陣嬌笑,易彩虹突然出現在李飛的身前,眉眼如畫,似乎更加的嬌豔了一分,笑眯眯的說道:“李飛,你是逃不出老孃的手掌心的。”

李飛冷哼,一件三足小鼎,就能顯露人性,他心中悽苦,只覺的世界上再無可信之人,眼中流露出寒光,冷冷的說道:“我李飛在此立誓,總有一天要把你們欠下我的全部歸還回來。”

“是嗎?”易彩虹甜笑,都是眼前的臭小子,如果他早點死了,自己也不會淪落到奴顏婢膝的去哄飛劍門的老糟頭子開心,突然厲喝一聲,纏繞在手臂上的彩凌像是兩條毒蛇一樣,想李飛吞噬而來。

李飛大叫一聲,掄起鐵錘向著易彩虹砸去,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性子。

在石屋不遠處的雲霧中隱藏著三道身影遠遠的觀看著,鐵戰猶豫著說道:“昊蒼已經死了,咱們還有搭上李飛嗎?”

哼!白鬚老者說道:“飛劍門能否崛起在此一舉,這是功在千秋壯大我飛劍門的事,豈能為了一個小小的門徒瞻前顧後,莫說是李飛,就算是讓本門主捨棄瑤兒,為了飛劍門,也不得不為了。”

鐵戰長嘆口氣,轉身離去了。

雲霧中只剩下倆個老者,昊氏兄弟的父親說道:“師兄,易彩虹這個賤人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飛劍門的門主點頭說道,“低調行事,這個女人不簡單,我現在也沒有弄清楚她為什麼會來到怎麼飛劍門,按常理來說,她躲還來不及呢,為何會白白的送上門來?”

“偷偷的殺了就是了,那有這麼多的顧慮。”

飛劍門主想了一會說道:“在給我三天審問她的時間,到時候就把她送給你,雖你發落。”

“多謝門主。”昊氏兄弟的父親心中自然明白,飛劍門主醉翁之意,易彩虹美豔動人,他擒獲了此女,也未必會在第一時間內就將其殺掉,何況以好色著稱的師兄。

易彩虹這次是羊入虎口了,師兄好色門中弟子盡知,為此先師還下了禁足令,不準飛劍門主走出山門一百米,似乎還在他的身上下了禁制。

李飛一錘在手越戰越勇,易彩虹反而後力不濟,鬢角冒出騰騰熱汗,嬌喘噓噓,堆砌的雲鬢也歪斜凌亂了。

手中彩凌更是無力的像是兩條抽取了筋的軟皮蛇,即便是抽打在身上拼接李飛強悍的身體,也造不成傷害。

殺!李飛怒吼,千錘百煉功法似乎就是為錘形兵器量身訂造的,真元湧動,鐵錘揮舞的猶如狂風驟雨一般。

“老三,你教的好徒弟,你自己去收拾爛攤子。”雲霧中的飛劍門主突然大喊一聲,轉身走了,他手中還緊緊的抓著那尊三足小鼎,就像是賭徒看到了牌九,酒鬼看見了二鍋頭。

小鼎上李飛的靈魂印記已經被他強行壓制,過不多久就能全部抹消,小鼎露出真實面目,清幽古樸,鼎身上刻滿了花紋,仔細注目的話,那些花紋似乎是活的一般,不停的律動劃遊,變化出各種姿態。

哈哈哈,飛劍門主仰天大笑,“祖宗有靈,讓飛劍門得此異寶,從此飛劍門將永霸天下。”

易彩虹跳出圈外,擦了一下鬢角的汗水說道:“鐵戰,你掌門師兄讓你除此孽徒,你怎麼躲著不出來啊,你是不敢出來見我,還是不忍心殺了這個小賊。”

鐵戰從石屋中走了出來,在場的人竟然沒有人發現鐵戰什麼時候進了石屋。

李飛斜退一步冷冷的看著鐵戰,他要看看飛劍門中他最尊敬的師傅,如何對付他。

鐵戰沒有看李飛,而是對易彩虹說道:“你殺了二師兄的孩子,他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趕快逃走吧。”

易彩虹冷笑,“逃走?我往那裡逃?崑崙和蜀山同時下了追殺令,要追殺我,你讓我逃向那裡?”

鐵戰呆滯,易彩虹最近心性大變,做出很多人神共憤的事情,鐵戰說道:“那你好自為之。”猛的轉身,手中憑空出現一柄大油錘,錘頭有倆個人腦袋那麼大。

猛的一錘向著李飛的頭頂擊落。

一錘勢如破竹力大無比快如閃電,氣機鎖定。

李飛連躲閃都不能,身體僵硬,眼睜睜的看著碩大的油錘狠狠的砸擊在頭頂上。

巨大的鐵錘砸在頭上卻無聲無息,似乎連頭頂上的頭髮都沒有壓倒一根,李飛就直挺挺的站著,頭上方盯著一柄大錘。

猛的從眼角湧出一串血淚,眼珠凸顯,耳朵中也有鮮血流出。

緊緊抿著的嘴脣間也有血液浸透出來。

狂暴的一錘無聲無息的落在李飛的頭上,一股毀天滅地的真元突入李飛的體內,在他的身體裡瘋狂的攪動起來,全身的經脈全部絞的粉碎,連丹田氣海也被這股暴虐之氣絞散,那根隱藏在丹田裡的銀針,碎成鐵屑消失在體內,體內辛苦積存的一點真元,徹底的被這個暴虐之氣吞噬。

李飛從外面看像是一個完整的人一樣,但是他的體內早已經支離破碎,筋脈寸斷,丹田被毀,他已經成了一個沒有一點反抗力氣的活死人。

這比殺了他還要讓人痛苦。

李飛呆愣的站立著,嘴角流出一絲鮮紅,他的身體猛的一顫,噗的噴出一口夾雜著碎肉的血水,兩眼漸漸渙散。

暴虐的氣息像是憑空升起的龍捲風,破壞掉了他體內的所有機能。

李飛愣愣的看著鐵戰,嘴角顫動,那聲師傅終是沒有喊出口。

鐵戰輕輕的一推,李飛的身體向著懸崖外飛去,像是一片秋日枯黃的落葉,毫無生機向著山崖下放飛墜。

“李飛哥哥!”楚夢瑤衝上來向著懸崖撲去,易彩虹彩凌飛卷,纏繞住楚夢瑤的腰,將她拽了回來。

嬉笑道:“鐵大哥還是像以前那樣勇猛,我就喜歡你彪悍的樣子。”

鐵砧頭步履沉重的走向石屋,李飛有什麼錯?昊蒼有什麼錯?修真界不是講究參悟天合嗎?為什麼為了一件法寶就要撕下面紗。

成也好,敗也好,大家各自修煉自己的不好嗎?

哼,易彩虹冷哼一聲說道:“姓鐵的的你欠我的一輩子都還不清,老孃總有一天讓你痛不欲生。”

石屋的門關閉了,鐵戰望著空蕩蕩的石屋,曾經李飛就蹲在鐵爐的風箱前,現在哪裡空無一人。

“對不起。”鐵戰小聲呢喃。

三十三 山村裡的女孩咦朵

李飛感覺自己的飄在了雲霧中,四周空蕩蕩的毫不著力,兩眼沉重的像是壓著一座山,怎麼也睜不開,身體的疼痛消失了,神識反而更加的清晰起來,能感覺到四周的風在怒吼,還有溼乎乎的雲團。

在就在從空中墜落的感覺嗎?

華山的山崖好高,高到李飛都要睡著了還沒有降落到地面。

自己付出那麼多是真心對別人,將來自己能收穫多少呢?李飛想起了紅星孤兒院,那裡每一個孤兒都像是楚夢瑤一樣喊他哥哥,或許也會像楚夢瑤一樣懷念他吧。

華山下有一處寒潭,其寒徹骨,不知道有多深,曾經有飛劍門的高手下去查探過,深入寒潭上百丈都沒有探到潭底。

李飛就大頭朝下的像是一支離弦的利箭一般,垂直的激射向寒潭。

嗖!一聲沒入水中,寒潭中竟然沒有激起一朵水花,一圈圈漣漪蕩向四周,很快寒潭又恢復了平靜。

華山頂峰,飛劍門內,白鬚老者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那就讓昊空照顧瑤兒吧,他們倆個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是倆小無猜,等我仙去後,飛劍門就有昊空掌管。”

昊空連忙拜謝掌門大師伯,他很早就喜歡楚夢瑤,現在師伯點頭,那他很快就可以和瑤瑤師妹洞房花燭了。

鐵戰閉眼悶坐了一會,起身走了。

過了一會昊氏兄弟的父親也帶著昊空告辭而去,房間裡只剩下飛劍門主一個人,飛劍門主冷冷的哼了一聲,取出李飛的那尊小鼎,冷笑道:“現在先讓你們倆個囂張,等我練成神功,就要你們好看。”

那倆個人並不知道小鼎真正的祕密,還以為小鼎只是一件比較厲害的上古法寶,倆個人並沒有強求,而是一人保下了易彩虹,一人為自己的孩子求到親事,心滿意足的離去了。

他們原本也沒有想要搶奪寶物,不過是接著由頭瓜分利益而已。

——

這是一片荒涼的地方,在群山環繞中,有一個小小的盆地,四周散落著幾十戶人家,在小盆地裡平坦的地面上種植莊稼,農閒的時候打獵。

盆地的中央是一片小池塘,或者應該稱為深潭,池塘中的水是從地下冒出來的,水位一直那樣高,旱澇不變,似乎下面有水眼通往外面的大海湖泊。

這裡的人都把這個小池塘叫作:龍泉!說是有一條神龍打通了地脈,引來了大海里的水,所以小池塘才會一直保留著水位不變。

這是一處與世無爭安靜祥和的地方。

咦朵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她夢到一頭惡龍要吃她,這時候從天空中降落下來一位相貌英俊的男子,他打敗了惡龍。

然後那個男子向咦朵求婚,咦朵先是假意的拒絕,接著倆個人就結婚了,好像還沒有經歷洞房花燭夜,他們就一下子過去了很多年,孩子都有半人高了,就像是弟弟那麼高。

夢中是甜美的,小孩子長的很快,一轉眼就長的很高很高,她弟弟卻沒有長高,還是到她胸口的樣子,只是嘴巴上多了一叢小鬍子,樣子很滑稽。

早晨醒來的時候咦朵還在想,如果這是真的該有多好啊!

咦朵在池塘邊洗漱的時候就看到了夢中出現的男人,不過不是從天上降落下來,而是從池塘裡冒出來的,身上包裹著一層厚厚的冰,嘩的一聲從池塘中冒了出來,嚇了咦朵一跳。

冰裡的男子很英俊,臉頰稜角分明,在額角上還有一道傷疤,看上去有一點點的凶悍,或者是多了幾分男子漢的狂野彪悍,閉著眼睛微皺著眉頭,就在冰裡面對著咦朵。

咦朵託著腮望著凍結在冰裡的男子心中暗想:“他有什麼心事嗎?為什麼緊皺著眉頭,莫非也是因為夢到了我?”

咦朵想到這裡耳朵都紅了,輕啐:“人家怎麼會夢到你呢。”

“姐姐,你在做什麼啊,喊了幾好幾聲你都不理睬我。”咦朵的弟弟從不遠處的茅屋裡跑過來了。

咦朵狠狠的瞪了弟弟一眼,似乎是害怕他大聲的呼叫,驚嚇到凍在冰裡的人。小聲的說道:“你小聲一些,快找繩子來,幫我把那塊冰拽上來。”

“有什麼的稀奇的不過是一塊冰而已……。”咦朵的弟弟走進,突然看到了冰裡的男子,驚呼一聲說道:“冰裡怎麼會有一個人?”

咦朵臉頰通紅,心說:“許是天神爺爺聽到了我的祈禱,就給派來了一個好夫君。”但是這句話怎麼能說的出口。

姐弟倆個找了一條山藤纏繞在冰柱上合力拽出小池塘,陽光下冰柱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更加的透明,裡面的人也更加生動。

咦朵說道:“你說冰裡面的人會不會活過來?”

咦朵的弟弟眨動著小眼睛,認真的端詳著冰柱裡的人,然後點點頭說道:“這個必須腩伽大叔才能知道。”

咦朵飛起一腳踢向弟弟,嗔責道:“要你說,我自然知道,腩伽大叔不是去打獵了嗎?萬一冰裡的人等不到腩伽大叔回來怎麼辦?”

“死就死了,又不是沒有死過人,在說了咱們和他又不認識,死了最多我辛苦一下挖坑把他埋掉就可以了。”

“哼,我不理睬你了。”咦朵氣呼呼的不理睬弟弟,痴痴的望著冰裡的男子,如果這個男子能醒過來該多好啊。

冰柱有一米多厚,在陽光下慢慢的融化。

咦朵的弟弟拍著手說道:“化了,化了,冰化了,姐姐一會如果裡面的男人出來了要打咱們倆個怎麼辦?”

“胡說,”咦朵說道:“打也只會打你,不會打我的。”

“為什麼?”

咦朵想當然的說道:“男人總是和男人打架,從不會

打女人,姐姐是女人。”

“不羞,不羞,不羞,”咦朵的弟弟說道:“爹爹說你是黃毛丫頭,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你連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那裡又是女人了。”

“討打。”咦朵大氣,如果讓冰裡的男子聽到了,他會不會不喜歡自己?一顆心患得患失。

冰柱全部化完以後,冰柱中的男子躺到了地面上的草坪上,臉色蒼白呼吸全無。

咦朵的弟弟說道:“這個男子已經死了。”

“不會吧,”咦朵走進男子,用手觸摸了一下男子的心臟,驚喜道:“沒有死呢,心臟還在跳動呢。”

俯身抱起男子,確切的說應該是男孩,冰柱裡的人是有十五六歲。

咦朵看似瘦瘦弱弱,力氣卻很大,很輕鬆的抱起大男孩,向著茅屋走去。

“姐姐,你要做什麼啊,那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你自己的衣服也髒了,爹爹回來了肯定會罵你的。”咦朵的弟弟追在身後說道。

“要你多管。”

咦朵把大男孩抱進了自己的房間,輕輕的放到了**,雖然和夢中的不太一樣,但是男孩有著一樣英俊的臉。

“你是我夢中的人嗎?”咦朵望著大男孩。

男孩像是死掉了一般,一動不動,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小跳就真的和死掉了一樣了。

夜色降臨的時候腩伽大叔回來,為**的男孩檢查了一遍說道:“這個孩子身上的經脈寸斷,氣海被破,即便是醒過來也是廢人,無親無故的還是放棄吧。”

“不,腩伽大叔,你救救他吧,他不會成為廢人的,我知道。”咦朵很堅定的說道。

腩伽嘆口氣說道:“他體內生機全無,能不能醒來只能靠他自己,咦朵腩伽大叔可不是天神,救不了他。”

咦朵說道:“他肯定會醒過來的,我知道。”

腩伽也點頭說道:“我也相信咦朵,但是如果明天落日之前他還醒不過來的話,那就是天神收走了他的靈魂,他就永遠也不會醒過來了。”

夜裡咦朵偷偷的爬起來,為男孩輕輕的擦拭著身體,男孩身上有好多的傷口,雖然都癒合了,但是那些疤痕還在,有的傷口有幾寸長。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山中的小村荒僻,幾年也不會來一個人,突然從水池中冒出來一個人來,村人都很好奇,都跑來看新鮮。

咦朵擋著門口說道,“你們不要吵到他休息,等他醒過來了讓你們看個夠。”

眾人大笑,說:“咦朵,你這樣在意他莫非是中意人家,想嫁給人家做老婆了。”

“要你們管啊。”咦朵並不怕他們,大聲說道:“就算我中意人家又怎樣,到是少不了你們的一杯水酒就是了。”

轟,村人大笑,都是咦朵長大了。

山村貧困,每年的糧食剛剛夠吃,沒有多餘的糧食釀酒,大家只有婚嫁喪娶的時候才會喝酒。

眾人笑鬧夠了很快離開了。

咦朵回到房間裡,忽然看到躺在**的男子正睜著圓溜溜的烏黑色的大眼睛看著她。

臉上一陣臊熱,剛才說的話不知道這個男孩聽到了沒有,若是聽到了那可多難為情啊。

**的男孩眨動了一下眼睛,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嘴脣顫抖著說:“能給我一點水嗎?”

啊!咦朵被男孩嘴角彎起的弧線吸引住了,愣了一會才驚醒,連忙答應一聲,快步的跑了出去,她房間裡沒有熱水,熱水只有爹爹的房間裡才有。

三十四 祭 品

李飛醒來的時候陷入了沉思,他脖頸間過著的珠子消失了,但是他又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顆珠子還在自己的身邊,只是不知道隱藏在了那裡。

咦朵每天都陪著他,不停的說話,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一樣。

讓李飛鬱悶異常,他體內筋脈寸斷,氣海被破,全身痠軟無力,只能直挺挺的躺著連動一下都不能,他只想靜靜的躺著,慢慢的瞭解自己,一個毫無用處的廢人,是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咦朵就坐在他的身邊說道:“今天我爹爹去山裡打獵,抓住了好大的一條蛇,都快有一丈長,爹爹說這麼大的一條蛇都能吃人了,你說嚇人不嚇人?爹爹他們好多人才把蛇抬下山,燉了五大鍋的蛇肉,全村都人都吃的飽飽的,中午我給你帶來的肉湯就是蛇肉的湯,腩伽大叔說蛇過幾千年以後就會變成龍,咱們現在吃的都是龍肉,營養豐富,有傷治傷,沒有傷的可以強身健體,你吃了一碗,感覺好些了沒有。”

李飛點點頭,他身體經脈寸斷,連點頭都變的非常困難。

“你不不喜歡說話嗎?咱們在一起的時候老是我在說話,你不是點頭就是眨眼睛,像啞巴一樣,我算算啊,你一共同過說四句話,第一句話是,要水和,第二句話是說謝謝,然後是我問你的名字,砸然後是問我這裡是那裡。你不會是拿我當傻瓜了吧。”

李飛勉強笑笑說道:“沒有。”

“這是第五句話。”

咦朵精力充沛整天蹦蹦跳跳個不停,身上似乎用用不完的力氣。

每天不是收拾家務就是陪著李飛說話,李飛在咦朵的帶動下心情好了一些,身體不能行動什麼事情都不能做,他現在連吃東西都和你剋制,體內依舊是一團亂麻,吃進去的東西,並沒有沿著舊有的通道五穀輪迴,而是積聚在胃裡,似乎被堵住了,這樣也好少了排洩。

咦朵雖然開朗大方,但終究是女孩子。

有過了兩日,咦朵說道:“你為什麼要一直躺著不動,就算是嬰兒躺的久了也會伸伸胳膊踢踢腿,你難道連嬰兒也不如嗎?”

李飛苦笑說道:“我經脈寸斷,身上沒有一點力氣,放棄我吧,你能陪我說話,我很喜歡,也很感謝你。”

“我不要你喜歡,也不要你感謝,我要你站立起來,你知不知道如果一個月後,你還不能站立起來的話,村民們就要把你祭獻出去。”

“我聽他們說過,被村民們照顧了這麼久,或許這是我唯一能還報大家的。”

“你說什麼啊,我不讓你去,你知不知道祭獻出去就在也回不來了。”咦朵的淚水湧現。

李飛點頭。

村民所謂的祭獻山神,就是把活人祭獻給山裡的妖獸,換取他們的生存空間,這個看似祥和的山村,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祥和。附近一共有十幾個這樣的存在,每個村子每年都要向‘山神’祭獻一名村民,今年輪到這個山村了,本來是準備祭獻體弱多病的予榪爺爺,但是有了村外人李飛,予榪爺爺被排到了第二年,而且李飛似乎連予榪爺爺都比不上。

“比不要死好不好?”咦朵淚眼婆娑的望著李飛說:“只要你能站起來,村民就不會把你祭獻出去,你快點站起來啊。”

李飛苦笑,難道我不想站起來嗎?能保住一條性命就是萬幸了,還站起來,就算是最高明的一聲也不能讓他站起來了。

他現在連說話都費力,更何況是站起來。

“我相信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咦朵鼓勵著李飛,攙扶著李飛站立起來,咦朵的力氣很大,一隻手就攙扶住了李飛,說道:“你看,這不是站立起來了嗎?”

李飛的身子吊在咦朵的手臂上,他不是站立了起來,而是被咦朵掛著吊了起來,兩條腿都離開了地面。

“傻丫頭。”

咦朵微微鬆手,李飛像是一灘泥一樣軟到在地上。

他的身體沒有半點直覺,只有心口還在微弱的跳動,神魂到是無比的清晰,只是力量已經遠離他而去。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李飛在一天的清晨做好了準備,被村民照顧了一個多月,現在是他給回報村民的時候了。

他是身體依舊像是原來的樣子,身上沒有一點力氣,任由幾個村民抬著他向著山頂走去,那裡有一座祭臺,‘山神’會在祭臺上等待著他的祭品。

咦朵躲在人群中低聲哭泣,這個男子是她夢中的男子啊,就這樣的祭獻出去嗎?

她突然跑回家中,拿了爹爹的開山刀向著動另一條小路向著山頂跑去,她要和夢中的男人死在一起。

李飛不像是,他心中壓抑著太多的東西,但是哪一個人死的時候願意死呢?有時候人是無法掙脫命運的。

算是自己還報村民一個月的照顧吧,這樣就算是死,也死的沒有遺憾了,真的沒有遺憾,李飛從沒有欠過沒人什麼,紅星幼兒園養育了他,他用承擔了近十年的費用還報;華山飛劍門中的鐵戰教給他一套打鐵的功法,而他還報給飛劍門的是一件法寶;這些村民為他提供了一個月的照顧,他還報的是自己的身體和生命;

當一個人能夠做到心理平衡的時候,或許他就能真正的做到了無牽掛。

李飛的心態很平和。

山路崎嶇十幾個身體強壯的村民交替抬著他往山是走,在山頂上有一座青石祭臺,村民將他放在祭臺上就離開了。

在祭臺上伸出一條鐵鏈子,以前送來的祭品都是用鐵鏈子捆縛住,李飛也不例外,只是他本身就不能行動,幾個村民只是粗略的用鐵鏈的在他身上纏繞了幾圈,綁縛的並不牢固。

祭臺上有乾枯的血澤,像是塗滿黑褐色的油漆。

村民綁縛好後很快下山了,沒有一絲留戀,他只是流亡於他們村的外人,只有咦朵把他放想心裡。

李飛又想起了那個女孩,嘴角生出一絲微笑,這一段日子他過的最是安穩。

日頭西移,只剩下一道餘輝照射在山頂的祭臺上。

祭臺的後轉出一個身影來,是咦朵,她淚流滿面,撲到李飛的身上解開鐵鏈,哽咽著說道:“一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出聲,明天村裡的人會來這裡觀看,那時候就會把你帶回去。”

李飛笑笑說道:“你不用這樣,就算是村民把我抬回去,不過是多活一年,等明年的時候還不是一樣要死。在說你放了我,你們的山神就會發怒,說不定會吃掉你們整個村子裡的人。”

咦朵自然知道不能讓山神發怒,她凝視著李飛的臉,這是一張在猛中出現過的臉龐,她不能讓他死去,至少不能看著他死去。

咦朵把李飛抱到了祭臺的後面,羞紅著臉閉上眼睛,在李飛的臉頰上輕輕一吻,然後快步的轉過祭臺,自己躺在祭臺上,那把開山刀就握在手中。

李飛喊道:“咦朵,你喲啊做什麼啊,你快點把我放回祭臺。”

咦朵安靜的躺著,淚水滾落,握刀的手更緊了。

天色終於黑暗下來,一陣陰冷的風吹來,一股腥臊的氣味湧上祭臺,一頭小牛一樣的妖獸無聲無息的出現在祭臺前,歪著頭看著祭臺上的咦朵。

鼻子嗅聞了幾下向著祭臺走來。

咦朵猛的坐了起來,毫無懼色揮舞著開山刀大喝:“我手中有刀,你如果不傷害祭臺後面的那個人的話,我就不反抗,讓你吃掉,如果你不答應,我就和你拼命。”

妖獸銅鈴一樣的眼睛眨動了幾下,以前的祭品都是捆綁著,吃起來很麻煩,而且大多是老弱病殘,這一次的祭品很嬌嫩,而且沒有捆綁著,就是體型小了一些,在祭臺的後面還有一個祭品的氣味,莫非是村民害怕嬌小的祭品無法滿足自己的胃口,這一次送來了倆個?

歪著頭看著咦朵手中的開山刀,這樣的刀子連它的面板都砍不動,女孩還向著和自己談條件。

嗚~!妖獸對著空中一聲長嘯,像是在諷刺咦朵的不自量力。

猛的妖獸停止了長嘯,祭臺的後面有一股另它恐懼的力量蔓延過來,像是真正天神的氣勢。

妖獸後退了幾步,那個氣勢並不強烈,但是非常的清晰,等了一會,發現那股氣勢並沒有繼續擴散,而是在慢慢的收攏,收攏凝聚的地方就是藏在祭臺後面的那個祭品的身上。

那帶著真正天神印記的氣勢在隱退,那是天神的印記。

妖獸的眼中突然映出一絲狂熱,是天神的靈魂元珠,絕對是天神的靈魂元珠,有了天神的印記元珠,那麼它就能成為真正的天神。

妖獸猛的向著祭臺後面撲去。

咦朵看到妖獸退卻了,以為妖獸害怕自己手中的砍山刀,傳聞在大山的另一邊有些強大的族人,能夠多抗天神,甚至殺死天神,當然他們所謂的天神就是眼前的這些妖獸。

可是咦朵從來沒有想過她能嚇退天神一樣的妖獸。

她的心中又驚又喜,默默的說道:“李飛哥哥,我先走一步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