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不為所知的另一個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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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不為所知的另一個雯帝
十三、不為所知的另一個雯帝
雯帝在魔獸大動亂這一逃,便是三天,地上跑,樹上爬,天上飛的山林野獸全讓他好生見識一番。。
作為空有野外生存知識的小菜鳥,雯帝終是理論結合實際的操作一把,潛行,尋找食物,尋找水源,這是心力憔悴的三天,生死時速的三天,他無時無刻不在壓窄三歲身體中一絲一毫的潛力,順著山勢向著林海深處漸行漸遠。
上世雯帝學過的地理課中,有種氣候變化叫垂直什麼的,意思是說,隨著海拔升高,氣溫下降,山上生長的植被也不相同,經過他這幾天的觀察,這個知識在異界通用。他現在所處的林海,不再是熱帶的密林,而是形如柏樹的落葉植物組成,樹根部有較為耐寒的草,沒有灌木,行走起來輕鬆許多。
“己有二個時辰未碰到食肉的獸類了。”
雯帝緊繃的心稍是放鬆下來,麻木感觀猛地活絡起來,全身各處的酸,痛,湧出,瘋狂在他腦中叫囂,如此刺激下,他覺得哪怕是輕微抬起腳掌的動作,也將花光所有氣力,索性就近尋了個樹洞,休息起來。
“這就是真正的原始山林嗎?”
回想重重驚險,歸根到底,不正是因為小看了這異界險地!
“想將全世界當成傻子的人,才是白痴!”
雖不知這話剽竊了誰的創意,但滿符合此刻雯帝的表現。
“若是安心的呆在村子?若是自願的完成訓練?若是多留意林海的資訊?現在的結果會是怎樣!”
思緒有些亂,雯帝的悔意,不可抑制,爆發出來。
無需刻意運轉的真氣,在他體內躁動,而陷入雜念的他,半點未能察覺,體外成人虛影越發凝實。
當雯帝腦子裡念頭最終定格:“如果我不穿越,沒有上輩子的記憶,現在從心到身都是正常的三歲小孩會是怎樣?”
這想法如同魔咒,一提起便不能終止,他腦海中,自己、別人、上世、今生所有關於幼童的記憶被抽出。而在他身體深處,似乎有臺強大電腦,將抽出的記憶不住組合,拼接。
突來變故,令雯帝無所適從,他體外虛影隨著內心恐慌,不斷掙扎扭動,可無論虛影如何抗爭,也抵擋不了身體內傳來的吸力。
當最後一縷白煙被吸入,雯帝感到:
有東西要出來了?
湧出來的事物**而脆弱,卻又切合這具,似乎,它才應該真正主宰雯帝的身軀。
有如過電般麻酥後,雯帝就再也無法察覺它的存在。
“難道,剛才一切只是幻覺?”
不是幻覺,雯帝很快發現自己的改變,他突然對身邊所有事物抱有一種很好奇,很好玩的感覺,他甚至不由自主將樹洞中發現的昆蟲捉來玩耍,並有很長段時間不可自拔的樂在其中,同時,對身體的掌控能力變差,低頭玩蟲子時竟然因為伏得過低而栽倒。
像極了真正的三歲小兒。
雯帝難以接受這樣的改變,尤其在如此特殊的時刻。
“現在是在危險的地方,這裡有會吃人的怪獸!”
“噫,為什麼我要用這麼幼稚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想法?”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勉強克服了繼續玩弄昆蟲的衝動,爬起來檢查身體,誰料未能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哇,好痛。”究竟是怎樣的觸感啊,雯帝無法形容,似乎只有大聲哭出來才能得以緩解。
“哇,哇哇”
雯帝內心雪亮,自己不應該這麼軟弱,更不能在當前環境中發出太大聲響,否則……
腦子裡不停閃現幾日走過的陰暗場景,見過的野獸,竟覺得恐怖異常!
“哇,哇”
哭聲愈發響亮。
雯帝無法表達自己現在詭異的狀態,明明心裡如明鏡似的清楚,可身體卻無法按自己所想的做出應有的反應,他的自控力,平衡力,忍耐力,似乎都消失了,身心的脫軌與不協調快令他瘋癲。
不敢多想,雯帝摟著縮小虛弱的血狂,邊哭邊跌跌撞撞的轉移陣地,他不能阻止哭得正酣的自己,也不願呆在原地坐以待斃。
“咔嚓咔嚓。”雯帝的哭嚎聲裡,突然傳來不合諧的響動,如同大型的多足動物正碾碎著枯枝落葉向他逼近。
“哇,救命啊。”雯帝擺動著小胳膊小腿,沒跑幾步便狠狠地摔倒在地,然後上衣一緊,被什麼東西拽了起來。突如其來的襲擊,崩斷了他最後一根理性思考的神經,小孩腦子翁的一聲亂了起來,裡面反覆出現一張有著鋒利尖牙,唾液直流的血盆大口。
“唔唔,不要吃我”小雯帝懸在空中拼命的擺動著。
“我最喜歡吃好動的小孩了,經常運動的肉,又細又有彈性,而且不油膩。”小雯帝身後傳來戲虐的聲音。
“魔獸大叔,我不是個愛動的孩子,肉不好吃的,放過我吧。”
“我從來不放過到嘴邊的肉。”唉,再笨的人也知道,嘴裡含著東西是不可能說出話來的,哪有魔獸一邊用嘴叼人,一邊還恐嚇的。
“你把我放下來,我就不在你嘴中了嘛!那樣就能放過我吧。”
“哈哈。”小雯帝身後響起了一片笑聲。
“哈哈,契夫你就別逗了他了,問問他是誰家小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剛才聽到哭聲還真是嚇人,我還以為是碰見該死的亡靈呢,哦,我怎能說出這麼弱智的話,亡靈明明己經死過了。”說這話的人語調中帶有奇特的韻律,抑揚頓錯的如同唸詩,卻又沒有吟詩那般的做作,頗為自然。
“問他做啥,難不成你還想護送這小孩回家,哦,那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我覺得要麼直接把他賣到奴隸市場,要麼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將他留在這裡。”接話的不是捉著雯帝的契夫,而是個牛高馬大的傢伙。
雯帝還沒有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又聽到身後說要將自己賣作奴隸,剛剛收起的淚水又豆子般,噼噼啪啪落下,幾日從未洗漱的臉上,畫出兩道白白的淚痕,骯髒中透著楚楚可憐。
“別怕,小傢伙,我是不會讓他們把你賣掉的。”說話像唸詩的大叔,見雯帝哭得如雨打梨花般,心頭髮軟。
“哈,詩人你就別說大話了,我們的任務還沒有著落呢,怎麼可能帶著個拖油瓶。在說,這是什麼地方?大陸險地的無盡林海,我們現在這地頭,方圓千里沒有人煙,他一細皮嫩肉的小不點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這其中有古怪啊。”
“我,我是偷著偷跟著管家爺爺的車隊來這裡的。”雯帝舞動小手爭辯著。
“跟著車隊?你這麼小身板能跟得上車隊嗎?小小年紀就學著騙人。”
“我是跟著馱獸留下的痕跡。”
幾人俱是驚訝的對望一眼,能有馱獸的商隊,不是規模極大,就是豪門貴族,如果雯帝說的話是真的,那麼他的身份也就不簡單。
“我看,咱們還是將他留在這裡好了,他們這些有錢有勢的人,算計太多,我們普通冒險者可不能淌這渾水。”聽這話,小雯帝心頭又是一堵,你說你這大叔,長得牛高馬大,就應該有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覺悟,怎麼能這麼多疑呢!
眾人一聽,深覺有理,放下雯帝,便繼續前行。
“哇”被人遺棄的小孩,唏哩嘩啦地哭著,他身上發生的事太過詭異,若真被人拋棄在此,以現在狀態,他不可能存半點生機。
“不行,我不能把他留在這裡。”詩人的側隱之心最終戰勝了對將來出現麻煩的恐懼。
“詩人,你得明白,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的話!”
“全部我一個人承擔。”
“那麼這個小孩子……”
“也是我一個人照顧。”
“希望他不要拖累我們的任務進度。”
“謝謝……”
在雯帝模糊淚眼中,一個消?的身影走了過來,他穿著粗麻制的衣物,套著破舊皮甲,身後揹著一長方形的木條,色澤黝黑。平凡的臉上,溫煦地笑容尤為顯眼,令人安心。
“別哭了,只要一路上你乖乖的,沒有人會丟下你的。”
詩人伸出雙手,抱起跌坐在地,淚眼婆娑的雯帝。
轉身跟上遠去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