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九一個男孩引發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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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九一個男孩引發的危機
一零九、一個男孩引發的危機
無意間讓女孩陷入經濟危機,異常苦惱的雯帝,渾然不知,在同一個世界,同樣的時間,還有許多人因他陷入動盪之中……
麥基爾克首當其衝!
這位倒三角眼的小白臉,一身襤褸,伏在巨樹枝頭,在初春的寒風中強忍身體傳來的顫意。
他咬緊牙關,死死地,哪怕牙根劇痛,再所不昔!
他瞪大雙目,眼中細小血管紛紛暴開,染紅視線。
可他不能動,不敢動,哪怕發出一丁點聲響,樹下晃動的人影就能將他鎖定。
“大家搜仔細點!”
“是”
該死!
這些紼龍家的犬牙們,有著遠超他想象的追蹤能力和小心。麥基爾克毫不懷疑,就算被發現的是自己的屍體,他們都會小心翼翼的用利劍定住四肢,戳穿心臟,才放心將頭顱切下帶走。
他從沒有小瞧那個敢以龍作標誌的家族。
他是就預料,現在危境的發生。
所以選擇了躲在海底。
但天不從人願,娜迦奴役萬年的拜瑞魚人在這個節骨眼判亂了!整個東南海域數天內化為修羅場。
他無法忘懷,自己逃到岸上,看著一望無涯的血海時是怎樣的震撼,那種直透心靈的恐耀,遠超魚人先知以利沙駕馭毒龍獸與六臂娜迦“斬風”級劍手撕海裂雲的威能。
染紅一整片海啊!
單憑海面緊密簇擁的斷肢殘軀是不夠的,那瞬間,他似乎能看穿海水,直視地底屍骸堆積的肉山。巨大,完全無法承受的恐懼,再戰慄之後,化為變態的興奮湧上脊骨,貫穿大腦。在這修羅場前,山賊的小打小鬧上不得檯面;“擊殺”雯帝的快感,也頃刻間歸為不爭氣的恥辱。他心頭尖叫,肆意揮散著自己的想象,如果!如果將紼龍,不,所有負他之人,統統斬殺,能不能堆積一座血肉的王座!君臨天下?
那一刻,他似乎感到自己的人生找到了意義……
“對,我是要成大事之人,怎會死在此地!”麥基爾克掙脫回憶,血色視線鎖定不遠處的枯林,“汙燃之域是吧!人人談之色便的險地,你便是我實現抱負的首發地!”
他“嗖”地從樹上躍下,臨空散下數支弩箭,刺入追捕者的身體。
“啊!小心箭上有……毒!”
四人倒下了,鋪開在丘陵上的人頭卻沸騰了,像到一張落入水中的漁網,向他撲來。
……
地獄蝶傭兵團的阿木葛與達斯汀,藉機以武力破開封鎖,奔跑在前往黑沼澤的祕道上。
祕道,譯為私祕小徑,是傭兵團為了方便行動,清空出來的臨時線路罷了。
經過數場激戰的傭兵徹底醒悟,自己曾經的想法是多麼幼稚可笑。貴族,哪怕是邊遠山區的貴族,都遠遠不止表面看去那般簡單!怪只怪當時受了麥基爾克的蠱惑,默許了他的出手。如果沒有那卑劣的一箭,他們也不會落得如此狼狽。
數天不停歇地趕路,終於到達黑沼澤的邊緣,落葉混和潮溼泥土不斷粘到傭兵鞋底,每次落腳都會發出水分擠壓的“噗嗤”聲。
當兩個“噗嗤”聲相遇,周遭頓然安靜下來。達斯汀抽出短斧,代表中階戰士威能的鬥氣絲,纏繞全身。阿木葛則在他身後舞出一段劍花,赤紅鬥氣繪出一隻展翅的蝴蝶。
“燃焰化為雙翅……”
在祕道相遇,傭兵界區分敵我的通用方式為:主動報出所屬的傭兵團,然後核對接頭暗號!
“唱響死之樂章。”一個虛弱的女聲答對暗號,從藏身處走了出來,直令兩人大驚失色。
“團長!”
地獄蝶傭兵團團長一直由女性擔任,而繼任的基本條件――戰階達到武鬥士!能以一人之力抗衡全團三百來員精英!
所以在地獄蝶傭兵團,團長是不可褻瀆的女神,對下屬她有親切笑容和溫暖話語,對敵人她有無情利劍與橫眉的冷豔,特別是那披肩膀的捲髮,燦爛有如女神頭頂的金色光環。
女神是無敵的,她僅需穿著單薄的緊身皮甲,硬撼九階地行龍毫髮不傷!男團員總在抱怨,團長豐滿的身材怎能用外物遮掩,就算不著片縷,世上也沒人傷得了她!
但在此刻,在阿木葛與達斯汀眼前,無敵的女神跌落神壇。
她耀眼的金髮失去光澤,被臭泥與腐葉覆蓋;美豔不可方物的臉蛋,多出一道血痕,那身龍皮縫製的皮甲被削去大片,露出的不是色男期盼的春光,而是模糊的色肉。她倚著破損長劍,向兩人低吼:“快回頭,他們要追來了。”
他們!
兩人對視一眼,難道紼龍家的大部隊先於自己到了?
一股寒氣由兩人心底冒起!
“小心!”
團長瞬間擋在兩人身前,長劍敘斬,在破開空氣的透明波紋中,一隻羽箭分為兩半。
阿木葛瞳孔猛縮,是無影箭,武鬥士級別的弓手才有能力學習的暗殺技!他身上汗孔剎那失禁,溼了一背。
下一箭會由哪裡射出?似乎所有的陰暗處都傳來死神的凝望。
“漢特,他們是我的獵物,你不準插手”
說話的是將身形隱藏在黑袍下的男子,唯一明顯特徵是那對透著凶光的青色眼眸。
“去你大爺的獵物,看招。”達斯汀手握雙斧,從天而臨,纏繞鬥氣的斧刃,墜出一條火線,罩向著男子頭頂。
“光頭,快回來!”團長大驚,黑色火焰噴湧,在她體表凝成一套戰甲,離地瞬間,腳下溼泥頃刻變為焦土。
下一秒,她與達斯汀同時到達男子身前。
要夾擊嗎?
不,團長劍身前遞,擋在男子抬起的手與雙斧之間!
手,是純粹的肉掌,沒有半點防護,白膚上長有黑黃的老繭。可正是這普通,能出現在任何劍士,甚至農夫身上的肉掌,曾蠻橫無理的撕裂她的皮甲,毫不留情的將她擊入沼澤!而現在,這手,又擊碎了她的佩劍,拍飛了她的團員,然後卡住她的喉頭。
武鬥士堅如金鋼的軀體在這手的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喉管就快爆裂了,呼吸成為奢望,缺氧的眩暈襲來,她自知命不久已。
突然想把殺死自己的男人看個清楚!她掙扎著按下後仰的頭顱,讓黑袍下的臉頰佔據她模糊視線――短硬金髮,冷酷面龐,刀削般的高挺鼻樑。
“能死在這樣帥氣的男人手下,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