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0章 凶案現場

第70章 凶案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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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凶案現場

第70章、凶案現場(二更)

雲磚有些潮溼,氤氳了些水汽,莫不是當真有人用水擦拭過?

“沒有的。田翠道,“這房間我來過很多次,每日都很乾爽的。因為紫英不喜歡潮溼的環境,只准宮女用掃帚和幹抹布清掃。”

單狐印“嗯”了一聲:“屍首被發現後,亦無人敢動現場,這水漬必定是豐紫英死時或死後所致。田姑娘,你昨夜可曾聽到水聲?”

田翠一想到昨夜發生的事兒,便渾身一顫,沒有吭聲,只用力搖了搖頭。有了九更的保證,有了國師同這好看的白衣男子的保護,她之前其實已經沒有那般害怕了。誰承想,他們竟要潛入現場,親身勘察紫英的屍首,說是要查詢線索,尋到那殺人的妖魔

昨夜僅是在外頭瞄了一眼,她便怕得恨不能一腦袋撞暈過去,現今兒雙足切切實實地踏入這恐怖之地,著實的驚心駭然。

知曉她的心情,單狐印並不為難她,只道:“我們要去查探死者屍首,你若害怕,便留在廳中,莫要過來。”

田翠點了點頭,雙手緊緊握在身前,不由自主地搓動著:“好,好的,俺不過去……”

小廳與臥房隔了一道水晶簾子,單狐印撥開簾子,向左一望,便遠遠瞧見了**躺著的那張人皮小榻上整齊碼放的人骨和裝滿了血肉內臟的木桶。

“這妖魔……這妖魔……”國師白狸嘆道,“梅神大人也沒它這般狠毒”

話一說完,白狸忽地一囧,小心翼翼地瞅瞅單狐印的臉色。

梅神大人怎能跟妖魔比?

啊呸,妖魔怎能跟梅神大人比?

啊呸,沒有可比性,沒有可比性……

呃,好吧,說實在的,梅神發起狠來。比妖魔還妖魔,可她好歹是個神,素來不會傷及凡人。就這一點而來,梅神大人還是頗良善的……咳咳。

單狐印輕輕一笑。並未在意。他抬起頭,從床鋪到小榻,從小榻到地面,從地面到薰香爐……將整個兒現場納入眼簾。

國師白狸震驚加小囧過後,曉得自個兒是來做甚的。立即挪動了白身子,往床鋪走去。

“慢著。”單狐印伸出手臂,攔住了他,面容含笑,“你有沒有發現,這場面十分的美麗端莊?”

人都死成這德性了,還美麗?還端莊?

“你瞧那兒,”單狐印指向**的皮囊,繼續道,“整個房間。乾淨明亮規整。整潔的床鋪,不染塵埃的精緻人皮,端端正正擺放著的骨頭,那桶內臟擺放在那兒,不正似祭臺上的饗食麼?”

國師白狸一怔,四處審視,果如單狐印所言。人皮平整,半絲兒皺紋也無,鋪在人皮身上的被子整整齊齊。剔出來的白骨堆也不散亂,粗大的腿骨胯骨在下。纖細的手骨肋骨在上,一層層的跟疊羅漢似的,最後一顆頭骨搭在上頭,漂亮的骨頭小塔。

整個兒殺人現場。每個部分每個步驟都是那樣的美麗端莊,充滿儀式感,堪稱倆字兒:完美

“一次工整的殺戮,一場完美的死亡儀式,一個強大的魔物……”單狐印桃花眸兒清亮的彎起,聲音卻冷凝至極。“若是小九在此,定會十分感興趣。”

但,這個費盡心思的魔物,究竟什麼來頭?為何要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俗女子?

這一切,還需要從豐紫英身上尋找答案。

單狐印邁著步子,上前將豐紫英留在**的皮囊翻檢過來,細長白皙的指尖緩緩劃過薄薄的人皮,柔軟,有彈性,保持得很好,連半點傷痕也無。

旁邊木桶裡頭那攤血肉,堆成了一團,還有些內臟在裡頭。單狐印蹲下身來,伸手細細翻找那些內臟。肺腦肝腎……血糊糊的,有些都混雜起來了。但他可以確定,這些內臟中,唯一缺失的,是心臟。

“鍾赤水?”國師白狸腦海中忽地掠過那個紫紅袍子的妖媚身影,“莫不是她逃竄之後,回來皇宮,想再翻雲覆雨,重塑過去的輝煌?”

“有這個可能,”單狐印道,“其一,小九毀了鍾赤水的永生法陣,使得她積累了五百年的骨軀心臟皆無法再用。如此一來,鍾赤水會急速地衰老虛弱甚至死亡。為求永生,她需得更多的皇脈心臟,重塑法陣。但要在一時間集齊那麼多的皇帝心臟根本不可能,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尋找沾染皇氣的處子心臟。其二,豐紫英的死亡時間,與鍾赤水逃出皇陵時間吻合。其三,這種死亡儀式,正是她所需要的。”

“那一定就是她”

“不,我還需要一些驗證。”單狐印說著,將豐紫英的皮囊雙手捧起,走到窗邊,打開了窗。

午後的日頭又毒又辣,直射在皮囊上頭,烤了半個時辰,直到屍皮發熱,呲呲地冒出些油花兒來……空氣中滿是屍油的腐臭氣味兒,像倆月沒打掃的茅坑,又像淤積了半年的餿水子。

單狐印並起兩指,抵住皮囊眉心,默唸了個訣。一陣褐光閃過,那原已乾涸的皮囊,竟又滲出一絲鮮血。那血滴飄飄蕩蕩,蕩蕩飄飄,在半空中幻化出個漂亮姑娘的腦袋。

“招引術?”國師白狸只聽說過,這是山神一族召喚地靈所用的土系術法,卻沒想到,用來招引死去人類的殘識,竟也極有效用

豐紫英的漂亮腦袋在半空中飄了飄,嘴巴動了動,便倏地消散了。沒法子,她死得忒透,殘識忒弱,能召喚至此,已是極限。

“明白了。”

“如何?她說了些甚?”白狸的好奇心被勾到了嗓子眼兒,“究竟是哪個?”

“這怕是要問田……”

“嘔~~~~”

兩人側目望去,便見田翠一張臉煞白煞白,一隻手還緊攥著水晶簾,身子卻已彎下,另一隻手捂著胸口,狂吐不已。

她在小廳中左等右等,總不見他們出來給個回答,只能聽到裡頭嘀嘀咕咕的議論聲,還有翻弄什麼東西的聲音。有時候,聽到看不著的緊張感和好奇感,能把人心撓出個大窟窿來,非得用祕密來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