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卷 妖道 第二十九章

第三卷 妖道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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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妖道 第二十九章

“滴答!”一聲,亭亭如雲蓋的一株大樹下,猛地跳出一個身著黑『色』綢衣綢褲的小男孩,許是被水滴滴到腦袋,驚了一下,便跑出樹下,看著天上漸漸匯成的雨線,如玉的面上浮出一絲愁容。

跑到樹下,只是喊道:“娘!娘!”

樹上簌簌動了幾下,一隻如玉的柔夷探出樹葉的間隙,忽然一道清雅之極的聲音輕聲嘆息道:“怎麼地又下了雨,又要找地方躲躲了。”

“清漓,別淋到了雨,受了涼可不好。”忽然一個清冷的男子聲音道,那女子似乎頓了頓,才道:“東沂,我沒那麼嬌氣呢,走吧。我們又得離開這了。”

說話間,一黑一白兩個人影掠出樹下。那黑衣男子抄起樹下男孩便要飛掠前方,卻不防,那小男孩突然掙了開,跑到白衣女子身邊,氣鼓鼓地望著他,似極其不滿他不經允許碰了他。

一旁白衣女子無奈道:“墨月,可別頑皮了,這可是人間,不許你變幻身形。”被稱做墨月的小男孩只得委屈地走到男子身邊。

那男子俊面含霜,冷冷地哼了一聲,卻依然把他抱在懷裡,扭頭對那白衣女子道:“這隻黑鳥不識好歹,你也別太寵著他了。叫你娘也就算了,怎麼地如此粘你。”那女子聞言,抿嘴一笑,在清新的雨絲中如白蓮初放,清麗不可言。

三人終是一路向山邊飛掠而去。細雨飄灑,撒下了如珍珠一般的簾幕,覆蓋了整片天地。

東沂與清漓二人有驚無險地出了“魔羅道”,便一路奔向妖界,找楚問天去。因東沂道,如今三界就只能楚問天能庇護了他們一時,只有先找到他,才能合計以後去處。

清漓『性』子向來柔順,自是對他言聽計從,墨月又是最聽她的,三人就一路馬不停蹄去尋楚問天去了。

只是楚問天居處十分偏僻,又極其難尋,三人一路上風塵僕僕,即使身有法力與真氣卻也是吃了不少苦頭。為了避開世間人與魔道中人,又是專門撿極險峻極偏僻之地,路上辛苦自不必細說,往往又碰上妖魅鬼怪,一路上煩不盛其擾。東沂身上傷勢初愈,清漓又往往不忍殺生,二人帶著鳳凰墨月奔波勞頓,甚是辛苦。

“東沂,你說楚大哥是住在何處?不知道能否也見到布布依。”清漓一邊飛掠,一邊問他。素白如玉的腳下未染泥塵,白衣飄然,長長的黑髮若匹練一般飛揚在她身後,若蓮花迎風,見之忘俗。

東沂聞言,腳下一頓,心頭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俊逸的面上閃過內疚不忍,只道:“等我們找到一處安身之所,我再細細與你說。”

清漓不疑有他,自是答應。兩人終於在前面的山上尋得一處寬敞的洞『穴』。清漓環顧四處,忽然有些羞澀地笑道:“東沂,當日你我逃下天庭,不也是歇在洞中。沒想到事過境遷,卻還是如此狼狽。”

站在洞口處,四處檢視地形的東沂聞言一愣,轉過頭來,一向肅然的面上泛出些微的柔和:“是,當時我身受重傷,若不是你,怕早也是死了。”

清漓微微一笑,似憶起無限往事,天庭,侍鳳使,鳳凰,……心中酸楚難當。

東沂輕嘆一聲,望著她修長柔美的背影,不由升起無限憐惜,上天對她如何不公平,天大地大,三界之中,她卻唯有他可以依靠。他是無論如何也要護她周全的。

可是如今之計,只有找到一處安身之所,讓她暫時安頓下來,免得她受奔波勞頓之苦。

“楚兄雖然為人乖張,卻不是惡人,只是他一向獨處慣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身居何處,我已經留下與他事前商定好的暗號標記,若是他見了,定會前來尋我們。”東沂拉著清漓撿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洞外悽風苦雨,趁得二人心中亦是沉沉。“如今三界之中,只有妖界才能庇護我們一時。清漓,你再忍耐些時日。我們會想到辦法的。”

清漓恩了聲,柔柔地靠在他的身邊,“都是我連累了你。”說罷,一縷縷輕愁重又覆上她的眉間,不知是否因為離了魔界來到人間,冥冥之中似有個熟悉之極的聲音又開始不斷的呼喚著她“清漓,清漓……”

聲音既清晰又遙遠。清漓知道,這是她那受苦的孃親在呼喚她。前世的記憶越發深刻,一聲聲勾起她不想憶及的往事。

“清漓,你怎麼了?”東沂見她怔怔出神,黑白分明的眼中又『迷』芒一片,忙喚道。

清漓回過神來,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異狀,忙道:“沒什麼,只是提起楚大哥,就想起好久見到布布依了,不知道她在哪裡。”

東沂聞言,面上閃過不忍,細細思索下,忽然下決心似地道:“布布依,她出了事。”

“什麼!”清漓猛地直起身子,微微顫抖地問道:“出……出什麼事情?”忽然猛然醒悟一般道:“那日……那日……你帶我走,是因為有危險麼?”東沂不語,只是盯著她蒼白的面『色』,俊顏上又恢復到往日的冷厲。

清漓白著臉,見他一語不發,更是坐實了她的猜想,以東沂的為人,他說出事,就一定是大事。想著不由得渾身發抖,一股不詳的預感升騰而起,又是因為她麼?難道又是因為她麼?!

清漓眼中的淚簌簌而下,在洞外玩雨的墨月無意間一回頭,見她如此,忙跑了進來,抱著她,只是焦急地叫“娘,娘……”無奈它心智還未全開,只是說不出別的話來。

“你……你……為什麼到如今才告訴我,你……你瞞著我。”清漓說罷嗚咽出聲,贏弱的肩顫顫抖動。

東沂默默摟過她,清漓掙不過,哭著倒在他懷裡,倒是墨月在旁一臉憤恨地瞪著他,若不是因為之前幾次見識過東沂魔功的厲害,說不定早就撲將上來。在它心裡,把清漓弄得哭泣便是天大的壞人。

東沂不理會它,只黯然對清漓道:“若不瞞著你,你如何肯隨我進魔界,如何肯在魔界裡待著養傷。我是不該瞞你,但是你出了魔界便又是危機重重,天界到處設下陷阱暗暗尋你我的蹤跡,我如何能讓你身處其中?我若不是恢復了魔功,又如何敢帶你出了魔界?”

清漓抹淚道:“終究是我害了她……”說罷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又急道:“你快些找到楚大哥,起碼……起碼可以知道當時是如何一回事……說不定可以……”越說越悲,她原本想說說不定可以見見布布依,轉念一想,妖若是重傷,就會化成原形,若死去定是形神俱滅,以東沂的口氣竟是布布依已死,。那她哪裡能再見得到?

“別哭了,楚兄也許這幾日便會尋來,你放心吧。到時候再問個清楚。那日他訊息給得匆忙,再後來魔界弟子遍尋不找他的行蹤,其實我也不是十分清楚是如何回事。”

清漓含淚點點頭,終於慢慢平復心境,只是再也難『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