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佰零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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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佰零捌回
第壹佰零捌回
奚霆靜靜的看著她,許久之後才開口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良玉點頭:“這我當然清楚,但我也有我自己的堅持,在這一點上,我是決計不會妥協的。”
“堅持?”奚霆看向她的目光難得多了一絲異樣:“你的性命都握在我的手裡,現在來說這個,你覺得有意義嗎?”
若是換了旁人,奚霆自然不會有這樣好的耐心與他多說半句話,因為那人必定此時已然是人頭落地,再入輪迴了。然而面對良玉,他總是莫名的打破自己一直以來的規矩。
良玉只是緩緩一笑:“凡事總要試一試才知道,不去做的話,就永遠不會明白。”
她隨即一劍劈開了面前的防護罩,直奔墨宇痕而去。
奚霆依舊站在原地,的注視著她,半晌才發出一聲幾不可察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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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再這樣下去,只怕死傷會更多。”站在一旁的塗蒙面色慎重道。
琰峿仙尊目中平靜:“別的可以不用理會,天機門和宗難道已經沒人了嗎?”
琰峿仙尊怎麼會不明白繼續拖延下去死傷必定會更大,但若要他出手,豈不是會主動削弱塗家的勢力?一旦此消彼長,平衡被打破,等待塗家的不可能會是什麼好結果。
塗蒙搖頭道:“飛仙台內不少地域都被禁制守護,虛雲鏡根本無法破解禁制傳遞訊息,更何況魔族來得快,估計守門的修士都已經死光了。現在能看到的也只是中央地帶的比試場地,宗的大弟正死守在那裡,不過似乎有人渾水摸魚,想要殺他。”
琰峿仙尊先是一愣,隨即露出一絲笑意,“看起來,有人比我們更心急。”
塗蒙跟在琰峿仙尊身邊多年,自然清楚他的言下之意,卻是躊躇道:“這裡到底是我們的地界,若是因為一個未成氣候的便與宗結下仇怨,只怕不大好。”
琰峿仙尊亦是點頭贊同,隨即目色轉冷:“想也應該知道,敢在煢明浮島做下這等事的人除了他們也不會有別人。”
即便不是他們做的,這事也必須推到他們頭上。
塗蒙甚是贊同琰峿仙尊的話,“這些年,他們仗著有人撐腰,居然敢在煢明浮島做這等下濫的買賣。仙尊,若再不整治,只怕外人也會因此藐視我煢明浮島的威嚴。”
琰峿仙尊點了點頭:“也罷,這事你暫且記下,現在還是處理眼前的事更要緊。”
戰場上瞬息萬變,他已經拖了將近一刻鐘,再繼續拖下去,只會讓外人更有藉口與煢明浮島敵對。
“叫二公領著弟前去支援,魔界的蝦兵蟹將還輪不到本尊親自出手。”
塗蒙神色謙卑恭敬:“是,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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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外界的確亂作一團,少數修士藉機渾水摸魚,墨宇痕竭力料理了面前的對手,便見步闈墨身陷困境,竟是起了善心,上前助陣。
步闈墨抬眼看了看他:“多謝。”
墨宇痕駕馭金龍抬手滅了面前身軀龐大的魔獸:“先料理了他們再說。”
這時身前突然一道金光轉瞬及至,墨宇痕定睛看去,那竟是一支打造的鋒利無比的金箭,且直對準了他的眉心,似是想一箭要了他的命。
然而卻被身後的一束紫光從中間劈開,破了金箭上附著的強*術。
墨宇痕回頭看去,只見不遠處的高臺上,良玉正靜靜的站在那裡,她臉上一絲表情也無,目光注視著前方。
此時正緩緩露出一絲笑意,對著那迷霧深處道:“如此身份還要藏頭露尾,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可真算得上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了。”
說著她縱身一躍,祭出手中蛇神鏡朝著那迷霧中攝去。蛇神鏡雖是輔助系的法寶,但鳳凰一族煉製的法器向來功能頗多,蛇神鏡擅破除迷障,區區的障眼法自然更不在話下。
很快,迷霧中,一道單薄的紅色身影出現在眼前,雖然仍是隔著輕紗看不清楚,但論起這般擅長施展迷幻之術的,除了她也不會有別人。
良玉知曉自己並不是她的對手,別說這人活了多年,早已是骨灰級的人物,就憑她的實力,自己也根本不是對手。
這個時候不能拼實力,就只能依靠法寶了。
良玉暗中取出自魔界得來的孔雀翎,這東西是個殺傷力強的偷襲法寶,正因如此,在她面前,良玉只有一次機會,所以必須一招擊殺。
說來,孔雀翎還算得上是佛修至寶,這樣法寶發動的時候依靠的便是修士的精血,尤其是精純的處之血。
說也難怪,佛門講究四大皆空,摒棄紅塵,還不似道家修士可以結緣,或者有個爐鼎什麼的。
良玉一向對佛修很是忌憚,無他,只因為她的體質,且現在良玉仙骨未成,天道之下,自然將她劃分為妖異一類。佛修的寶物對她的剋制可是不小,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良玉是不大願意動用佛修的法器的。然而這件寶物為厲害,若是束之高閣也實在得不償失。不過她若是主持孔雀翎,不動用本源之力,根本不能完全發揮其中的威力,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她的動作,很可能會引得天地規則發動,將她召回東陵界。
不過良玉到底顧不得許多,仿若那等不怕死的愣頭青一般的衝了上去。
然而對面女又豈是那麼好應付的?
她抬手祭出一隻紫晶鐲,寶鐲瞬間化作巨大圓盤,將良玉整個籠罩在其中,緊接著強大的殺氣撲面而來。
那寶鐲竟是有如泰山壓頂將良玉死死困在其中,接著從中噴出無數火舌,似是要將良玉燒成飛灰。
良玉立即調動本源之力將那寶鐲整個透視了一遍,隨即淺淺一笑,抬手祭出一道紫色靈火繞成細線,直奔寶鐲中央而去。
那紫色靈火竟是異常靈活的在寶鐲上游走,過高的溫讓附著在上面的神識未曾留意到這一瞬的異樣。
然而不過一息之間,那紫色靈火便將寶鐲中的神識盡數焚去。
聽著面前女因神識受損而發出的低聲慘叫,良玉心中更是難得喜悅。
對面那人似乎也清楚自己該是小看了她,便是以一冰玉豎琴演奏起天籟之音,那音律著實勾魂攝魄,令人心潮澎湃。
然而良玉多次領教了他們天機門的音攻之術,此時又如何能繼續上當?
當即以懷谷劍結成十方劍陣,將那女圍困在其中。
此時,良玉卻清楚的看見對面女目中難掩的得意,緊接著,巨大的痛楚鋪天蓋地般襲來。
那十方劍陣被她不費吹灰之力的瞬間絞滅。
袖中的孔雀翎尚未取出,然而良玉始終無法找出她的破綻所在,即便孔雀翎威力巨大,也不能保證一擊即中。
對面那人卻是理會不到這個,更是步步緊逼,一條絲線轉眼間便要鎖住她的喉嚨。
良玉正待逃脫,面前威脅卻是被突然出現的一道暗光擊飛。
良玉抬眼看去,只見那一襲墨色的男立在自己跟前,銀色的長髮格外醒目,此時的他只是微微抬手,將對面女困於風牢之中。隨即轉頭看向她:“如今你可死心了?”
良玉聞言不想理會他,不過到底是他出手救了自己,她也不好過分,免得觸怒了這座大佛。
奚霆仍專注的注視著她,似乎還在等著一個答覆。
良玉只得無奈搖頭道:“如你這般,絕不會猜不到,又何必非要一個結論?”
奚霆此時真心有些惱怒了,他平日裡基本上從不沾染半點情緒,除了為修行之外,也是因為他自覺那些事都無關緊要。然而自從與良玉見面之後,他花在她身上的心思比以往加起來還要多。
正仙大會這一次見面,他又是一退再退的忍讓,只因為不想良玉心中記恨於他,豈料她竟是絲毫不領情,難不成寧願死在那身懷邪術的女手中,也不向他開口示弱?
奚霆滿腹怒火無處發洩,又恐傷了良玉,最後只得是一掌打在對面女身上。
這一掌倒是直接卸去了對面女面上的偽裝,待良玉看去,可不正是略顯狼狽,怒目而視的賀蘭神悅。
然而,在這女眼中,良玉也不過是個小嘍囉,正主可是站在她面前的奚霆。
這人身負天道氣運,若是能攏在自己手中,必定如虎添翼。
賀蘭神悅直接忽視了奚霆的一頭銀髮,在她眼裡,道與魔根本就不必區分的那樣清楚,對她而言,只有有用和無用之分。
想到這裡,賀蘭神悅竟是抬手拂去身上狼狽,朝著奚霆嫵媚一笑,目中氳氤:“公為何如此對待妾身?真是讓悅兒好生難過。”
賀蘭神悅自然不是傻,她也清楚一般的攝魂術對眼前這人只怕不管用處,因而故作不經意的拂了拂領口,隔著衣料,貼著鎖骨的地方,一顆血紅色的珠突然亮了一下。
下意識的,奚霆微微蹙眉,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這一瞬,面前已然升起騰騰霧氣,淺色霧氣瞬間將奚霆整個包裹住,一片茫然中,似乎有一張大口緩緩張開,並將目標對準了奚霆。
賀蘭神悅勾起嘴角,似是十分得意。
不過她也有些可惜,這男看著著實不差,比起步闈墨甚至還要勝出分,論起來,修為肯定也差不了。
給了這怪物,她自己還有點心疼呢。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施豔妃那個女人傻得要命,自損了修為,連這怪物都看不上她,最後只能迫使自己親出來狩獵。
賀蘭神悅環顧四周看了看,在迷陣之下,沒有人會發現這邊的異常,更何況他們都忙著逃命,根本無暇顧及這些。
然而,緊接著賀蘭神悅趕忙轉頭看向奚霆的方向,按理說,他身後應該還有一個人才對。
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主動挑釁自己的低賤女……
“啊……”
賀蘭神悅突然發出一聲低呼,她緩緩低下頭,看到胸口處冒出來的一點金色,伴隨著赤紅色的鮮血不斷蔓延,將本就紅豔的衣裳渲染的更加濃厚,那一點金色更是越發顯眼。
這時,身後響起一個冰冷徹骨的聲音。
“作為天機門的長老,你肆意窺探天道,殘害生靈也就罷了,居然貪得無厭到連魔族也不放過。
只可惜你卻沒這樣好的胃口能消化得了魔界的一城之主。”
賀蘭神悅力穩住神魂,驅動寶珠保護自己,然而那血珠彷彿失靈了一樣,竟是再無半點動靜。
金色翎羽的煞氣不斷侵入身體,以飛快的速蠶食著她的肉身和神魂,這一刻,賀蘭神悅竟然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無力感。
“你到底……是什麼人?膽敢與我天機門為敵,必叫你挫骨揚灰!……
卑賤的凡人,你現在收手,我可以給你一個全屍!”
良玉輕哼一聲,“收手?我活到這麼大,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回頭是岸!
告訴你賀蘭神悅,我注意你很久,也監視你很久了。放心吧,一個膽敢利用魔魂,化身為半魔的不倫不類的怪物,天機門有了你,才真是最大的不幸。”
見她仍在垂死掙扎想要以神魂逃脫,良玉又怎麼會給她這個機會?直接祭出靈火開始焚燬她的肉身與魂魄。
“你這種人,也沒必要再入輪迴去坑害旁人,直接死的乾淨最好。”
賀蘭神悅遭受烈火焚身,發出淒厲的慘叫聲:“你敢殺我,它一定會為我報仇!你一定會不得好死——”
然而不過片刻,這位名動千闕界的美人兒便化為塵埃,消散在空中。
良玉目中漆黑如墨:“若非你我實力差距大,真不想這麼容易就讓你死掉,實在是可惜了。”
至於究竟可惜的是什麼,良玉卻沒有說出口。
她低頭看向了地上遺留下來的東西,兩枚儲物戒指和一顆紅色珠。
那血珠為妖異,表面上附著著一層霧氣,這東西過邪門,良玉不敢妄動,只能寄希望於仍被霧氣困在其中的奚霆。
至少這個時候,良玉還是很希望他不要輕易出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