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風間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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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風間公主
“我是風間族的公主,他不知道我的血可以召喚任何一盞引魂燈籠,只要我將燈籠裡的魂魄全都召喚出來,引魂燈籠自然熄滅,就算他毀了所有魂器也沒有用。”玉桑說著,臉上是一派笑意,但眼中卻全是強忍的淚水。
“傷敵一百,自傷一千,何必呢。”華儀蹲下身去握住玉桑的胳膊,眼中露出不忍。
玉桑張脣,但卻再說不出一句話,胸口的悶痛讓她呼吸都變吃力,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意傳來,渾身像是燒起了燒一般,她憑著最後的一絲力氣推開華儀翻身投進了太液湖中。
冰冷的水淹沒頭頂,一切的燥熱和紛亂在水下瞬間安靜,玉桑放開手,任由身體在水中自由的墜落,而一些被遺失在之前的記憶忽然就闖進了腦海。
二十五年前,太液湖。
宇文桑坐在太液湖邊盯著對面凌空在水上枯萎的神樹發呆出神,旁邊坐著一身紫袍的紫鳳,。
“紫鳳,好想看到神樹再開花的樣子。”宇文桑託著下巴出聲。
“除非你能集齊所有魂器讓守魂尊者重新歸來,開啟冥渡之間將風間族人的魂魄都渡往冥界,所有怨恨平息,也許它還能再開花。”
“我會做到的,我已經在做了。”玉桑扭過頭,支著下巴衝紫鳳露出自信的笑容。
紫鳳在看到她這樣的笑容時卻皺了眉,問:“你做了什麼?”
“我找到了可以為所有風間族人渡魂的方法,我打開了那個魂魄的封印,將他投胎到了凡間轉世為人,過不了多久他就會帶著引魂燈籠出現,替我找到遺散的魂器。我會親眼看著那個滅了風間一族的人一點點滅亡,受到懲罰,為族人們報仇,讓讓風間族人的魂魄得以安息。”
“你不能這樣做。”
“為什麼?”
“不能就是不能。”紫鳳顯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憤怒和驚慌。
“算了,不和你說了。”玉桑撇嘴站起身。
“宇文桑,我不許你這麼做。”紫鳳站起身,拉住玉桑的胳膊。
“你弄疼我了,鬆開,鬆開。”玉桑掙扎著
大叫。
“你告訴我,做了什麼。”
“我把蒼龍劍和引魂燈籠送給了他……”玉桑正說著,卻不想掙扎之中腳下失滑,她在毫無準備之時仰身跌落到了太液湖中。
玉桑張嘴,一個氣泡從口中吐出向水面上升去,她仰頭向上看去,見到有人就隔著冰冷的池水在看他,但卻沒有急著下來救他,只是看著她,然後在指間凝聚靈力向水下的她打了下來。
玉桑驚訝地睜大了眼睛,水下光線的明明滅滅讓她感覺這是如此的不真實,但當她被那打下的靈力擊中,頭腦變得混沌開始記不清事情時,她知道這是真實的。
“啊。”玉桑似猛然驚醒一般在水中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在冰冷的水中下沉,華儀的聲音隔著頭頂上的水面傳來,似是在遙遠的地方。
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她腳下拉扯,玉桑低下頭去,發現幽暗的水底正紛紛露出一張張面孔,都是熟悉的容貌,她的族人,哥哥,還有父王和母后。
“孩子,下來吧,來陪我們。”母后在招著手喚她。
“阿桑,父王教你寫字,來呀。”父王在喚她。
“妹妹,我帶你去城牆上玩,快下來。”哥哥也喚她。
“公主,公主,下來吧,下來吧……”無數的族人也向她伸手。
玉桑看著身下的一切,慢慢垂下了向上的胳膊,轉過頭伸手去握父王和母后的手,在他們的笑容中一點點下沉。
忽然,有一股力量從上面扯住了她,蠻橫地帶著她向頭頂的光亮而去,玉桑掙扎著想要拒絕,努力伸著手向水底的父王和母后不願離開,但還是被強行帶離,只有眼裡的淚水溢位滴落在了水中,一路向下沉去,直到看不見的幽暗中。
再睜開眼,玉桑是一處熟悉的樓閣中,熟悉的梨花桌椅,她喜歡的碧色紗帳。她起身出門,推開窗戶,映入眼簾的是滿眼的繁花,閣樓下是連片的黃色龍爪菊,在迷霧中兀自安靜地開放著。
迷霧中央,似乎有個白色的背影提著燈籠立在那裡,玉桑赤著腳匆匆跑下樓,踏著那些花朵跑過去,
卻在伸手去拉那人時,眼前的背影忽然被風一吹,就在她的指間化成散煙消失了。
然後面前的濃霧一點點消散,剌目的陽光照下來,她不得不閉起眼睛側過頭,等她再努力睜開眼睛時,忽然就胸口一涼,一股冰冷自胸口向上吐了出去。
“醒了,醒了。”華儀的聲音傳來,帶著欣喜。
玉桑眯著眼睛看過去,見到華儀在自己面前,旁邊是一張溫淡俊雅的臉,白芷。
“回家吧。”白芷神色平淡如常,玉桑靠在白芷的肩上慢慢閉起眼睛,同時緊緊在袖下握住了拳頭。
半個月後,霽霧山,玉桑閣。
已經足足半月沒有出過門,玉桑一直流連床榻,不語,不動,兀自盯著空白的一面牆發呆出神。
白芷每日來看她,在屋內坐上一小會兒,喝完半盞茶的功夫後又徑自離去。華儀一直留在這裡陪她,為她擦臉,喂些茶水之類的,偶爾也會和她說說話,聊聊她聽過的趣事兒,或是在凡間遇到的奇聞,但玉桑都像是沒聽見一般。
幾日後某個清晨,華儀端著些清粥進屋,發現玉桑正靠在榻上盯著對面的牆出神,看她這半月消瘦了許多,華儀顯得有些心疼,端著粥在她旁邊坐下,邊用勺子舀動,邊道:“那牆上什麼都沒有,你已經盯著半了半月了,不累嗎。”
“就是什麼沒有,我才一直在看,為什麼會什麼都沒有呢?”玉桑有些發痴地呢喃著,隨手推開了華儀遞過來的粥赫腳下了床榻。
走過幾步,玉桑立在屋中對著那面牆努力思考,出神的自語道:“為什麼沒有呢,為什麼呢……”
“什麼沒有?什麼為什麼?”華儀起身,將粥放在桌上後與玉桑並肩站著也去看那牆,卻怎麼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
“我在這裡住了幾千年,從來沒覺得這牆是空的。”玉桑出聲。
“你若覺得太空,我就去取幅畫來掛上。”華儀接話。
玉桑微微張了一下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但卻沒有說出來,神色平常地轉過身衝華儀笑著搖搖頭,道:“不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