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章:雲碎風起3

第三章:雲碎風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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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雲碎風起3

待王縣令從花魁樓回府已是午時,陰沉了半個月的天氣有了些許變化,細雨終於停了,甚至空中還出現了一輪模糊不清的太陽。

王縣令面色不佳地剛一進府,便看到他那年老挑剔的老母親正坐在正廳喝茶,王縣令有些心煩地暗歎了口氣,但又不能裝作不見地繞開,只得硬了頭皮進廳去請安。卻不想走進之後才發現此時廳中坐著的並非只有老夫人一個,還有一個白衣公子也坐在右側的椅上喝著茶。

能同王老夫人安靜相坐的人自打十年前父親亡故后王縣令就再未見過,更莫說還能如道品茶細談,縣令不禁大為疑惑地上下打量那男子,斜眉飛入,星目炯然,不僅生得清俊好看,更是氣質出塵高貴。

“母親,這是……”王縣令向王老夫人行過禮後側手詢問。

“這是燕七公子,今日我去寺中進香回來時馬車半道上壞了,是燕公子送我回來的。”王夫人少有地露出了笑容向王縣令介紹燕七歌。

燕七歌衝王縣令微微含首,算是招呼。

雖說在朝中論官品王縣令算不得什麼人物,可在這雲碎城他卻是一方之主,任誰見了他都得堆著三分笑行禮拍馬屁。這男子雖被他娘稱是客人,可如此不懂禮術還是讓他心中很不爽,正要指責燕七歌見了朝廷命官不行禮的罪,卻見到燕七歌的手指無意間將自己的袖口勾起了一角,有片帶著紋飾的物件在王縣令的眼皮兒底下一閃而過。

雖只是一閃而過,但也足以讓王縣令驚呆在原地將到了嘴邊的話強嚥回去,等再回神才發現自己額頭不知何時生出了細汗。

燕七歌從椅上起身,走過了幾步道:“聽聞最近城中怪案連生,莫要讓她老人家受了驚嚇才好。”

“多謝燕公子掛心,本官代家母謝過公子。”

“今日還有事,先行告辭。”燕七哥隨意地衝王縣令抬了抬手腕施禮,後徑自離去,走出幾步後又轉過身來,用目光示意王縣令看了看一直立在王老夫人身後的素衣

小丫環道:“大人府中的丫頭泡茶甚是好喝。”

然後,沒待王縣令接話燕七歌又已徑自離去,王縣令抬袖拭了拭額角的汗,復將目光轉向王老夫人身後的素衣丫頭。

那丫頭長得倒是機靈俊俏,卻看著很是面生,大概猜到這是王管家新招進府來伺候王老夫人的丫頭。

“你是新進府的吧,叫什麼名字?”

“回老爺的話,奴婢叫玉桑。”

陪王老夫人食過午膳,王縣令回了前衙辦公,玉桑伺候著老夫人喝完半壺茶水,老夫人就犯了困去午睡。

待老夫人睡實,玉桑悄聲出門沿著府中迴廊走動,四下在廊外花葉叢林間仔細檢視,從老夫人住的東苑一路到另一頭的西苑,在西苑的花池邊玉桑停下了步子。

花池裡的荷葉很濃密卻沒有一朵荷花,玉桑圍著花池行了大半圈,最後在花池邊的假山邊停下來,湊近假山的鏤空石洞朝裡看了看卻什麼也看不見,只覺得有股陰冷的風從裡面若有若無地吹出來,玉桑隨手扯了一片假山邊的草葉放到洞口,那葉子就開始泛黃變枯,手指一鬆枯葉就立刻被吸了進去。

玉桑微蹙了眉頭,正要再尋塊石頭丟進去聽聽聲響,卻冷不防有一隻枯瘦的手突然從背後伸出按上了她的肩頭。玉桑冷汗一滲,反手就將那人的腕扣死了,只需她一用力那背後之人就要被她掐斷脈門。

“你不在東苑伺候老夫人,跑到這西苑來做什麼?”王管家腕沒好氣地指責玉桑。

玉桑一聽這聲音趕緊鬆了手,臉上擺出一副怕事的小姑娘姿態,怯生生地回頭道:“王管家我知錯了,這就回去。”

“嗯,你新進府不要亂跑,省得惹了主子不高興平白招罵。”王管家瞧著玉桑這可憐的模樣又止不住軟下些語氣。

“我說過多少回不許下人到這裡來,滾出去。”一個很尖利刺耳的女聲自對面傳來。

玉桑抬頭看去,隔著半個花池看到一個十分清瘦的女人正指著她

和王管家。

“夫人恕罪,我這就帶她走。”王官家匆匆回話,拉著玉桑就走,玉桑這才發現王管家的手心竟全是汗意,再一看他的臉色也蒼白,額頭也全是細密汗漬。

離開西苑,王管家立刻輕鬆了許多,邊拭了額頭的汗邊道:“以後再不可私自進西苑,今日之事也不許說出去。”

玉桑試探地想問王管家那個女人是誰,但王管家只是瞪了她一眼,然後匆匆離去。

雖然西苑裡的事情是王管家不說,但就在晚膳的時候玉桑還是沒費多大口舌便從府裡的宋廚娘口裡問出了事情的原委。

不出所料,那個精瘦凶悍的女人果然是王縣令的結髮妻子陸氏,王縣令高中探花後就娶了陸氏過門,也曾風風光光地當過幾年京官,只因前些年一樁皇親案子的牽扯他被罷官,後來還是因他平日行事為官的清廉口碑傳到了皇帝耳中,加之皇親的案子已過許久,皇帝才又讓他來雲碎城當了個縣官,雖沒了大富大貴,但比起同在牽連之列的其他官員,他已經是莫大的幸運,好歹是衣食無憂名譽尚清。

說到這裡,有人肯定要問這與陸氏有何干系?問題就是出在了王縣令被罷官這事兒上,王縣令當年出事時陸氏已有孕在身,本以為會被抄家,卻不想第二日來的聖旨只是說罷官,陸氏大喜之下早產生下一隻死胎害,一夜之後便粒米不能進滴水不能沾,本以為是要撐不過去了,卻不想過了幾日陸氏又突然好了,只是陸氏自此得了癲疾,忘了許多從前之事,且性子變得急躁易怒。

“後來一直那般未曾變好過?”玉桑問。

宋廚娘邊收拾著眾人吃完的碗筷邊看了看左右後湊近玉桑,道:“哪還指望著能好些,是越發變壞了,她不許下人進苑去,也從未見她出來走動過,若不是有人遠遠瞧見過那苑裡有人,大家都只當那是處空苑子。”

玉桑沒有再問下去,只是暗自握緊了袖下的那隻白玉毫筆,又和老廚娘閒扯了兩句其他的事情才離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