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六章:夜探花魁樓7

第十六章:夜探花魁樓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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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夜探花魁樓7

言語間,屋內的火已經燒進大半個廳堂,有帶著火的布簾梁木紛紛落下砸在眾人腳邊,玉桑被兩塊正落在腳邊的小木頭嚇著閃躲不已,燕七歌見她這般不由有些嫌棄,伸手捻著她的袖肩將她朝自己身後拉了拉,道:“到我後邊去。”

玉桑剛一站到燕七歌后面,屋內本來的炙熱之氣頓減,有落下來的飛火才靠近她身側就被股無形之力擋到一邊。

燕七歌竟用了法術在身邊結了個護體結界?一想到方才進來時燕七歌說過,在結裡任是仙妖魔鬼都用不了法術護體,心中大驚失色,燕七歌到底是什麼人,這結界對他竟然不起作用?不過此刻燕七哥正全神看著王夫人,她只能暗自收起驚訝疑惑不語。

燕七歌將燈籠提高,置於王夫人額前,朗聲問道:“堂下者,我且在此問你,你可是自願入引魂燈籠為芯,以魂為祭?”

“我願意。”王夫人垂目應話。隨即,那燈籠如懂話活物一般發出粉色光芒,自燈籠下顯出一縷薄煙在空中漸漸散開將其包圍。

不時,王夫人在薄煙中身形變得模糊,所著衣物的顏色越來越淡直至素白,她攤袖看了看變得一身素裝的自己,有些悽然地笑了笑,最後將目光停止在跪於地上一動不動的王縣令。

“我兒,保重。”

隨後王夫人用一種帶著感激的目光看向燕七歌,衝他微微含首示謝,看得玉桑不由微皺了一下眉。眨眼間,王老夫人消失不見,空中的薄煙散開後又聚攏重新回到燈籠內,燈籠的光芒在一剎的刺目後恢復常態,不經意間有一圈銀色的髮絲自燈籠下輕輕飄落在地上。

隨著一聲轟響被燒了許久的房梁幾乎在同時倒下,懸於空中的魂器尊者在大火壓下的瞬間消失,玉桑佯裝尖叫著伏倒在地,同時迅速出手,將要就落入火中的那圈銀絲收入掌心,又裝作害怕的樣子打著滾兒閃到一邊。

“把手給我。”慌亂之中,燕七歌喚出聲來,玉桑看到滿是煙塵的眼前伸來一隻手,想也沒想就趕緊握上去。燕七歌拉著玉桑自地上站起,絲毫沒有準備就撲到了燕七歌懷裡,好聞的書墨香摻著些檀香嗅了滿鼻。

“走!”隨著燕七歌一聲輕喝,耳畔傳來急速風嘯之聲,眼前事物急速扭轉模糊,腳下變得空空如也,嚇得玉桑不由閉上眼抱緊了身邊人的腰際。

似是眨幾下眼的功夫,周圍變得安靜,腳下有了實處,玉桑小心地眯起眼看了看,一抬頭就看到燕七歌鄙夷中帶著軟

刀子的眼神兒,玉桑一個激靈,趕緊鬆手後退,乾咳了兩聲。

好在燕七歌似乎並不太計較她吃自己豆腐的事,轉身看向身後已經燒成一片火海的縣衙,那層布在外面靈媒結界已經消失,衙內傳來驚叫著逃跑和救火的人聲。見到衙門大門被火燒著阻了裡面的人逃生,燕七歌揮手劃出一道靈力將燃火的大門推倒,立刻就有衙內的下人紛紛逃出自他們身側跑過。

慌亂的人群之中,晧然白衣的燕七歌,一手提著燈籠一手負於背後,英俊五官在火光映照之下無甚表情,卻似是在看著眼前的大火深思什麼事。玉桑站在燕七歌旁邊也看著大火,只是在不經意間低下了頭,悄悄自袖下探出手來,看了看方才乘亂藏起的那縷髮絲微彎起脣,然後又悄無聲息地將它收起,裝作全然無事模樣。

“走吧,天快亮了。”燕七歌抬頭看一眼天色,提著燈籠轉身緩步走開。

“王縣令呢,你不救他?你可是答應了王夫人的。”玉桑邊小跑一步跟上邊問。

“我落了結界護他周全,等這火燒盡自會有人發現他,屆時他會忘了種種往事。”

“全都忘記?”

“這是唯一保他的法子,重新活過,於他而言未嘗不是件好事。”

“我有個問題……”

“問吧。”

“這麼幹脆?”

“我若不讓你問,你不一樣也還是要問。”

“嘿嘿,我只是奇怪,為何王夫人吸人精血時的傷口和王管家身上的不一樣。”

“……”

“哦,我知道了,原來你早就知道王管家不是她殺的,是王縣令殺的。”

“你都能想到的事情,我怎會想不到,那不也太笨了。”

“那你還……”

“王夫人縱然害人有錯,可她也是護子心切,她知道一旦自己亡故那蛇妖必要尋上門來報仇,所以才甘願犯下罪孽以求延壽。說到底,她也只是為了能讓王縣令好好活著,並非無情無義的大惡之輩,可憐天下父母心,即是王縣令將再不記得前事,我又何必非要追究,我只收妖,不過問捕凶。”

“所以,王夫人才會在最後向你點頭致謝。”

“你倒是眼尖。”

“不過,你敢說……王夫人願意進你的燈籠做祭,不是也有此原因?你默許她不追究下去,放過王縣令殺人之罪,她才那麼甘心……”

燕七歌沒有說話,神色如故地

前行,玉桑便明白自己是說過了頭,趕緊收收住了話,同時心中也肯定了自己所料不錯,燕七歌果然是有自己的圖謀在裡面。

從初到雲碎城,再到找到魂器,收王夫人的魂魄入引動燈籠為祭,所有與之有關的人和事都在一夜間或死或失憶,這一切,每走一步似乎都在燕七歌計劃之中。他雖然收妖,卻沒有像凡人道士一樣的心軟和伸張正義之的諸多原則,與其說是他在收妖平害,不如說是他別有目的,在為自己圖謀。這個提著引魂燈籠的男子,到底是誰,有什麼祕密?

不過,這一切的疑問也都只是停留在玉桑的心裡,面上她滴水不露,依舊裝著無知,好奇地跟在後面追著著燕七歌。

“蛇妖呢,她逃了嗎?”

“方才落下的屋樑將她壓住了,這般大的火,估摸著應當是死了。”

“啊?你看見了,卻不救她?”

“為何要救,她本就非善類。”

“咦,你不救她,卻來救我,如此說來我就在是善類了,你這是在誇我嗎?”玉桑擋到燕七歌面前邊退著走邊笑問。

燕七歌瞟了她一眼,道:“真是不個不知厚臉為何物的妖。”

燕七歌擋開擋在面前的玉桑徑直前行離去,玉桑趕緊又追著趕緊問道:“那個染晴呢?就是那個真染晴,凡人的那個。”

“你的問題太多了,再這般多嘴就不要跟著我。”

“誰要跟著你,別自大了,我只是有一丁點,一丁點的好奇而已。”

“閉上嘴。”

“幹嘛這麼凶。哦……我知道了,你是因為方才我吃了一小丁點的豆腐,所以……”

“你真煩人。”

“不要那麼小氣嘛……”

……

天色開始一點點由黑暗變得灰白,在寧靜的北門大街上,一盞燈籠的火光伴著兩個身影遠去,一個清亮冷漠的聲音和一個有些聒噪的聲音漸漸消失,獨留下北門大街尾處的大火在黎明前熊熊燃燒。

不知何時,在烈火焚燒的畢剝聲中,有披著斗篷的人輕輕擊著扇骨出現在不起眼的街邊,看著漸漸消失的兩人他斗篷下的脣微微彎起,然後又悄無聲息地退回黑暗之中不見。

燈籠的火光最終消失在街巷間瀰漫的濃霧中,樂聲也在烈火聲中緩緩消失。依稀中有誰家的公雞打了鳴,晨霧漸散的東方天邊有天光淺淺露出。似乎,陰雨數月的雲碎城今日會迎來一個豔陽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