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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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第299章
這一刻她的手上已經多出了一柄漆黑如墨的短劍,這件武器看起來並不威猛,也不明銳,但在場任何一個人都從它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極可怕的致命氣息,因為上面淬著毒,而且還是極為可怕的猛烈劇毒——毒龍子李哲親自配出來的劇毒,哪怕是築基境的修者中了,不死,也得被生生刮下去三層皮。
更何況此時功力已經竭盡的霍青蠻。
宮寒影的身體上散發出淡淡的黑白光氣,那凝鍊的真元迅速向他手上握持的短劍集中,瞄了一眼還處在劍氣龍捲狀態下而顯得稍稍硬直的霍青蠻,宮寒影凌銳一劍直刺而出,短劍本身已經不需要她來附加殺傷了,她所要做的,只是刺到霍青蠻,哪怕只是給對方帶來一道最淺最淡的劃傷……
剛剛脫離劍氣龍捲,霍青蠻本身就有些僵直,縱橫截殺的任何一招劍式都是朱鵬依據自己的狀態所創造出來的狠厲殺招,對於身體潛能的激發壓迫,已經接近了變態的程度,普通修者胡亂施展,幾乎無異於自殘。
霍青蠻施展一劍之後沒有直接暈倒,就已經是她功底深厚自身潛力十足了,只是面對那直刺而至的漆黑短劍,她卻是連半點規避的本事也無,眼睜睜看著那帶著強腐蝕性毒氣的利劍,破開自己的護體真元罩,直刺殺至。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的關鍵時刻,一道深紫色並且猛烈燃燒的可怕光虹驀然在血魄嶺後山爆開,一股極陰、極殺的可怕氣息四面輻射,雄雄紫火直通天宇,甚至刺激得風雲激變。一些修為稍弱,膽氣不足的血魄嶺修者甚至被這股可怕氣勁衝得全身哆嗦甚至下身淋漓。
這股沒有實質只是作用於人心的力量一閃而逝,但卻為擂臺之上的戰局帶來極大的變數,宮寒影早年見識過朱鵬的紫宵殺意,心裡可以說猶有陰影,所以此時一個激靈,就連手中的短劍直刺,都自然而然的慢了下來。
而霍青蠻剛剛相反,她小時候沒少在朱鵬懷裡撒嬌,那股殺伐煞氣對她來說反而是讓人心安的力量,甚至比她父親猛禽道人更能給她帶來十足的安全感。
這一刻,周身氣機被那烈烈紫氣稍一刺激,頓時從一個散亂的狀態收束流轉,手中的僵直劍式,自然而然在這陣紫宵殺氣的隱隱牽引下作出了劍氣龍捲的下一個變式。畢竟《縱橫截殺劍》的劍譜霍青蠻是真的看過的,那裡面的精妙劍式她每招每式,都幾乎爛熟於心,只是正常情況下,限於修為她絕難施展。
雙手執的劍器隨著劍氣龍捲後的慣性自然而然的傾斜刺出,下一刻,霍青蠻與宮寒影錯身,淡淡的血花頓時飄散激飛,一道深而長的創口在宮寒影的玉頸處慢慢的綻放,就好像雪地裡的寒梅,正因為白的襯托,才會顯得越發嬌豔明麗,她緩緩的回身,捂著脖頸之間不斷流出的血水,然後當著霍青蠻的面緩緩倒地。
“五年大比決賽,甲組霍青蠻勝。”
裁判一邊言語,醫護者一邊迅速的上臺,對於修者來說,只要醫治及時,別說割喉之創,便是斬斷頭顱,也不是什麼不能治癒的創痛,當然,如果傷口處被大量異種真元侵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再不甘心,你也只有倒下。未來是我與小哥的舞臺,像你這樣實力不濟,精進緩慢的存在,早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緩緩的如是言語,冷冷的收劍歸鞘,一股淡淡的黑氣籠罩臉上,霍青蠻只覺得左臂處傳來麻麻的感覺,接著,就再也感受不到這支手臂的存在了。
“毒龍子長老的劇毒果然利害,這只是被稍稍劃開手臂皮肉而已……”在如是言語中,霍青蠻直接倒下,氣血兩虛又受毒創的她,其實比宮寒影更加虛弱,之所以能算她贏,只是因為她比宮寒影站得更久而已。
“嗚!?我家小青蠻長大了,居然拔得五年大比的頭籌,只是手法狠了點,居然斬斷寒影小姐過半脖頸,嘖嘖,對不起呀李長老,是我教導無方,讓寒影小姐受罪了。”一邊言語感嘆,一邊賠禮道歉,會議室正廳之內,破關而出的朱鵬正看著一張複製出來的水鏡畫影,裡面正是霍青蠻與宮寒影交手的全部經過。
除他之外,整個血魄嶺的高層也是雲集此地,已經清一色晉升成築基期的血魄嶺三大長老,蘇信,李哲,朱允,連袂而至。
還有就是壯年一代的朱鐵鎧,青年一輩的蘇玉與朱三三等人,至於蘇問蛇與蘇玉的姑姑蘇晴,則還在閉關中,蘇晴具體如何朱鵬不甚清楚,但是蘇問蛇朱鵬卻是瞭解的。
他不把自己的潛力迫發到極限,絕不會輕易的築基,蘇問蛇在修行方面的極端程度和朱鵬很像,都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就算撞到南牆,估摸著“南牆”不厚的話,也要把“南牆”撞破的狠角。
但朱鵬拿一顆築基丹把他這位老師給坑了,除非能以絕大毅力硬性擺脫築基丹的致命**,不然蘇問蛇累死累活也別想功行九轉,全面迫發出自己的修行潛力了。
除開這些原本屬於血魄嶺築基境高手外,因為這兩年築基丹的販賣與發行,這個大大的會議室內又多了幾位不屬於血魄嶺的築基境高手,只是他們無論質量還是數量都遠遠無法與血魄嶺的強者相比,彼此之間更是隱隱的相互猜忌,所以血魄嶺方面十分大方的把他們吸入核心階層,在安他們心的同時,也是把他們擺在眼前,限制其做小動作的可能性。
“相比寒影那不輕不重的傷勢,還是血魄嶺的利益更加重要一些,而且既然上了五年大比的擂臺,便等於放棄了自己一切的身份優勢,是敗是死,皆是命數,我再怎麼樣,也不會因此指責祭司大人。”說到這裡,毒龍子李哲稍稍的停頓。
然後,他以一種異樣的眼神注視朱鵬,輕輕語道:“大祭司,若我沒有感覺錯,您現在是築基境後期了吧?”一句言語,說得滿室皆靜,除了朱允、朱鐵鎧與蘇信等少數人外,幾乎在場的所有修士都驚變了臉色。理由很簡單,他們幾乎無一例外都是初入築基的程度,在目前這個時代,如此修為進度已稱得上呼風喚雨成仙做祖的一方人物了,哪怕他們利用了築基丹的輔助之功。此時此刻這群“一方人物”乍然一聽有人已經是築基高階,他們自然會在驚駭之餘,羨慕、嫉妒外加恨。
而朱允沒有色變是因為他已經是築基中期,再加上敏銳的劍心可以隱隱感應到朱鵬的修行進度,自然不會覺得太過驚詫,朱鐵鎧是早已經知道朱鵬的修行進度,此時喝著茶水遮掩臉色,都顯得異樣得意。
至於剛剛穩定修為,出關沒幾年的蘇信,既不能感受朱鵬的修為進度,也不是朱鵬的直系親人,他之所以可以神色不變,卻是因為政客素質的喜怒不形於色,此時見他一臉的淡然平靜,可是朱鵬注意到,他在桌幔之下的手掌,卻漸漸的緊握起來——李哲都感受到朱鵬的修行進度了,血魄三老之中唯有他感受不到,這不是變相說明昔日主政血魄嶺的蘇姓,正在由原本的最強,漸漸變成今日的‘最弱’。
將在場眾人的臉色變化掃入眼中,朱鵬也不囉嗦,直接把自己身為築基境後期修士的真元往外一爆,他這八年多的苦修可不是白費功夫的,一方面是朱鵬自己肯用功,修行根底又異常雄渾紮實,再加上最好的外部條件由血魄嶺提供,最好的修行靈丹由昔日的隨心聚寶閣‘提供’,這些因素匯聚起來,自然而然就讓他修出了驚人的成績。
那一身如淵如海的升騰靈氣壓迫而出,在場所有修者幾乎都產生一種泰山懸於頭頂的可怕感覺,好在朱鵬也只是一放既收,不然他若是心懷惡意,多壓迫久一會,就有可能在幾個根基稍弱的修者身上,造成長久的心理影響,極大的限制其日後的精進速度與突破可能。
“好了,關於我修行層次的話題就先說到這,我們今天還有許多重要的決議要辦,希望在場的諸位道友前輩都能夠給出與議題相應的合理建議。畢竟,大家都是我血魄嶺的長老身份了,血魄嶺強盛,大家的利益才不會受到侵犯,血魄嶺若是衰亡,在座諸位不說身死命喪,至少也得丟失許許多多的便利與權益,諸位說是這個理吧。”
一邊言語,朱鵬一邊自朱三三的手中接過一些最重要的待決議案,然後以會議主持的身份言語:“首先是關於輪值的問題,築基境修士身份高貴,出場費那也是既高且貴,以至於沒有足夠利益的推動,大家寧願躲起來閉關,也不願意為血魄嶺和血魄城出力,那些作法,可是不行的……”
第605章 北地之求,秦氏當家人
這個議案雖然由朱鵬主持發言,但其實彈劾的物件就包括他自己,他把血魄嶺與血魄城的種種政務一扔八年多,自己閉關嗖嗖的晉升到築基境後期,若再不幹出點實事,那就於理不合了。
為了不讓下面的人“不敢言而敢怒”朱鵬在一些場面上的報告之後,很快便商量著把輪值工作確定下來,這幾年來一直是血魄三老打理著血魄城種種,甚至幾次外族的約戰都是由他們出面接下,幾年下來血戰累累,若不是這三個老頭都是身經百戰的主,換成普通的築基境修士,沒準已經被外面那些越發強大的蠻族與異獸給生生弄死了。現在朱鵬出關,血魄嶺第二、三批強者也紛紛的破關冒頭,他們終於可以退居幕後,好好的苦修自身,消化這幾年來的積累所得了。
“神族的神術,獸族的妖魔化,還有蟲族的集體意識都是非常精湛的手段,鵬兒你與它們交手廝殺時多多觀察體悟,對於你日後的修行定有幫助。而且,這些末日生靈對於你我來說也別有好處,日後廝殺時可千萬不要殺到手軟呀。”輕敲桌面一度言語,朱允話裡的隱隱意味讓旁人迷惑不已,但朱鵬卻是一聽就懂,無它,因為兩人修煉的都是殺劍路數,外面那些末日生靈殺得越多,劍術越純、越強,而且還不像斬殺同類時積累出累累殺業,反而有一部分血腥功德加持已身,的確當得上“別有好處”四個字。
只是朱允因為轉修崑崙功法的緣故,所修殺劍已經隱隱不純,而朱鵬劍道為用,卻是以氣法為本,講究以氣馭劍,氣劍鋒銳霸道難當。所以這末日廝殺的好處已經不像昔日純修殺道時那麼大了。
“總之,您三位老人家回後山歇養兩年,消化一身所得,剩下的手尾問題鵬兒自然會處理乾淨,絕不會讓血魄嶺蒙受任何損失的。”一邊言語,朱鵬一邊從朱三三手中接過第二份議案,這一份才是比較重要的議案,像剛剛的輪值問題,根本就沒什麼好說的,誰多休息誰多出力了,只要有心,在場修者都可以做到心知肚明,所以這一番輪值任務只是宣佈,根本就不容迴轉辯駁。
當然,你若是真有大事、急事、私事不容外出,也可以花一些代價請願意的旁人來幫你完成你那份任務,那就屬於私人交易的範疇了,血魄嶺方面只管有沒有足夠的築基修者鎮壓血魄城,至於其它方面,倒是不管不顧,限制不高。
“這第二份議案卻是一份來自極寒北地寒山院的臣服文書,這群倔強的北地修士終於撐不住了,他們不但以臣服為代價申請我們的一級援助與技術輸出,並且願意以大批資源為代價換取我們血魄嶺兩位築基境高手的增援,上面的條款我看了,最高規格的資源補償,連我看得都隱隱心動呀。”一邊說著,朱鵬一邊彈了彈手中的文書輕輕笑語,恍惚間,他似乎又看到了昔日少年時,那個倔強強悍的“北地寒帥”葉玄蒼。
那個原本驕傲如寒山孤狼的男子,經歷這麼多年的腥風血雨後,不會已經被殘酷的時代,消磨了曾經的銳氣吧。“希望你還沒有變,不然我也沒興趣將你收歸麾下了。”
寒山院的投降文書引來了在坐修士不小的議論風波,他們一個個轉交看過那份文書之後,有的為上面的種種要求皺眉,有的則貪婪於寒山院每年的物資朝貢,便是血魄三老也為擊敗了昔日的老對手而開懷不已,大有老懷大慰之態。
“這份議案,並沒有什麼好商議的,我血魄嶺必須吃下,北地寒山院不但是整個秦嶺靈地的橋頭堡之一,更是很多重要物資的唯一採集地,就是寒山院不向咱們朝貢臣服,咱們也絕不能把這個重要的戰略要地輕易讓給蟲族和荒獸。”血魄三老之首的蘇信直接給這個議案定下了基調,他的大局眼光並沒有因為多年的閉關而消失,反而因為智慧與修為的積累,而變得越發犀利明銳。
“北地寒山院是戰略要地不假,但那裡極為特殊的環境也是不可輕忽的事實,雖然在坐的都是築基境的修者,但我們不可能把援助軍都變成築基境修者。普通的煉氣修士在那片極寒之地,戰力根本就發揮不出三分之一,一級的援助等級,大概要過三百名精銳修士吧?難道我們把在座所有築基境修者都同比兌換成同比例的煉氣境戰力,派出援助?”置疑蘇信話語的是一個一身華衣麗裝的女子。
她有一個淡藍的水晶面罩遮掩著一半的玉容,只顯露出異常精緻的下巴與紅脣,那大大的明眸水汪汪的惑人心神,只是詞鋒敏銳頭腦清晰,最重要的是底氣十足,身為一個外籍加入的修者,居然敢於正面置疑血魄嶺的實際掌權者,這不得不說是一種過人的膽氣。最重要的是,朱鵬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一股異常熟悉的感覺,似乎他們很久之前便已經彼此熟悉。
“這位是四相秦氏的當家人,別看是一位女子,她的頭腦與手腕都極為出色,這些年很是拉攏了血魄城不少人。只是,她拉攏的都是煉丹、制器類的特殊人才,而戰力強大者則很少招惹,所以一直沒有碰觸到血魄嶺的防備底線,就連血魄三老鎮壓血魄城的時候,也從她那裡獲得不少便利與好處,所以她在血魄三老面前一向底氣十足,據說蘇信大長老十分欣賞她,甚至有收她當乾女兒的意向與傳聞……同時,她也是我的獵物之一,你可不準打她主意,等我爽夠了,會讓你分口湯的。”可能是看出朱鵬的眼神不對,朱三三低頭做出飲茶狀,同時向朱鵬密語傳音。
身為一個諾大勢力的上位領導者之一,若是連自家的直屬手下都認不齊全,未免有些過分,更何況以一個修者的記憶力,記下這些資訊絕不困難,朱鵬不去自己背記,也是因為身邊有一個“各屬性都是極品”的副官朱三三在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