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一章 山中的傻子，小兩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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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一章 山中的傻子，小兩口的幸福。
一年後。
血朝二年，春。
冰封的大雪敵不過春潮的侵襲，冰河解凍，萬物復甦，大山生機盈然，形成一片一片由不同層次的綠色組成的大自然。山澗，林木，爬蟲，飛鳥，顯得是那麼的有生命力。冬季不是消亡，只是讓生命沉睡。睡過之後，換來的是加壯大的生命。
極高的山林之，一群男人分成幾個小隊，兩三成群，三五成群，揹著大弓繫著鈍刀林間穿梭。
兩個年輕男人懸崖邊小心翼翼的挪動著步伐，腳下的碎石他們的踩踏下向崖下滾落，稍有不慎，他們就會像這些碎石一樣掉落下去被摔個粉碎。
但兩人卻沒有離開，而是向生長懸崖邊的一個歪脖子斜樹靠近。
“小草，我的箭用完了，你來！”一個年紀看上去才十五歲的少年指著蹲斜樹上的一隻灰色野兔子說道。野兔沒有冒險精神，正常情況下也不會來到這個危險的斜樹上，這都是因為兩個年輕獵戶技藝不精，不知追逐著野兔放了多少空箭，野兔無地可逃才逼迫無奈的被趕到了樹上。
那被稱呼為“小草”的年輕人長的非常陽光，臉上彷彿剛脫去稚氣一般，模樣很惹人喜歡，只是眼神有些呆滯，說話也是吞吞吐吐，一副傻乎乎的模樣。
他是村子裡公認的小傻子，村民們猜測他父母可能是近親，也有可能是進山時摔壞了腦子。總之他一年前昏迷著被他的小媳婦扛到山裡，甦醒後就是這個樣子。
也正因為他是傻子，所以身旁比他小的少年沒有稱呼他為“小草哥”。開玩笑，怎麼能叫一個傻子做哥哥？那豈不是我也傻？
小草舉起手的弓箭，誠惶誠恐的說道：“子，我……我怕射不。”
子皺眉道：“有什麼好怕的！這麼近都射不，那這一年你算是跟著獵頭白學了！”
“可……可我也只有兩根箭了，要是射不，我們不就……空手而回了？”
子的臉頓時一黑，他和小草出前，村裡給每人都配置了三十支箭，若是連一隻兔子都沒帶回去，那還不笑話死人？
“算了，我來！”子一把搶過被小草握手的箭，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了他一眼，拉弓滿弦，專注的朝野兔望去。
小草提醒道：“小……心些，別把兔子射下去了。”
“要你說！哼！”子冷哼一聲，手羽箭離弦而出，正野兔。
其實子的箭術非常一般，不然不可能射完三十支箭還沒有抓住一隻獵物。只是現如此近的距離，對經常使弓的人來說不是難事。
可他還來不及高興，就看見羽箭射野兔後依然帶著餘勁，將野兔推向懸崖。
“不好！”子頓時驚呼一聲。
這時，小草傻乎乎的神情突然一滯，一道無形的氣流從指間迸射出去。
那野兔彷彿被強風吹拂一般，直接蹦躂起來，落到了子的腳下。
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野兔，笑道：“好耶！小兔子，多謝你這一蹦，自己蹦到了我們腳下。看來你是寧願成為我們鍋裡的肉，也不願意掉下懸崖摔成渣渣！”
“小草，走，我們回去！”
小草指著後一支箭。
“還射個屁！就剩一支箭了，能射到什麼！”
小草朝四周望望，道：“就……試……試試運氣，朝林子裡胡亂射一下？”
子用一副無語的表情看著小草，道：“這樣的傻事也只有你想的出來。要射你來射，我不做這傻事……”
花還未落音，小草已把箭射進了叢林裡。
咩！
子一愣，用驚訝的目光看著小草。小草則傻乎乎的一笑，連忙鑽進林子裡。
沒過多久，子就看見小草提著一隻山羊樂呵呵的走了出來，山羊脖子上被一支羽箭洞穿。
“這也行！？”子真的很無語。
小草摸了摸後腦勺，將山羊遞給子。
雖然驚訝，但開心勝於驚訝，子連忙把山羊用袋子裝住，再把野兔捆腰間，摸了摸小草的腦袋，笑罵道：“你真是傻人有傻福！”
天色將近黃昏，山外村村口聚集著一群婦女和孩子，等待著家裡的男人們回家。
當高大英武的獵頭帶著三五人和一堆獵物回來後，頓時贏得了所有婦女孩子的歡呼聲。這村子裡，村子是受村民尊敬的人物，但獵頭才是有權威的人。勇猛的男人總是能得到女人的青睞，併成為孩子的偶像，獵頭已是這座深山的小村莊的精神支柱。
崑山的村莊無數，山外村只是一個極小的村莊。除了這些村莊外，山還有一寨，名為山劫。寨如其名，這山劫寨就是個土匪窩，每天都會各個村莊裡走一遍，收取一些物質。有些個別好欺負的村莊，每年都被山劫寨搶的連渣都不剩，出現被打死，或餓死的情況不計其數。山外村正是因為有獵頭和他訓練的一批獵戶，山劫寨才不敢太過猖狂，只是走個過場收點物資便走人。
村民們的眼裡，獵頭就是守護他們村莊的英雄。
獵戶們三五成群的回來，卻沒有馬上進村，而是村口等待一同出山的同伴。
子和小草落了後。
當他們走進村口後，人群便有人調侃起來：“子，你們兩個出去，就打回來一隻兔子？”
“有個傻子旁邊幫忙，能打到兔子就不錯了。”又有人起鬨道。
山裡人淳樸，開玩笑也是常有的事，但都沒有惡意。子朝那起鬨的人努努嘴，喝道：“誰說的！”接著將裝好的山羊倒出來，得意的說道：“看這是什麼！”
“啊！山羊！哎呀，不錯嘛！子，你箭術有長進啊！”
子道：“這不是我抓到的，是小草射的。”
“什麼？是他，怎麼可能！子，我們知道你和小草關係好，也用不著說這樣的話來幫他！”
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說道：“他都能射死山羊，那我都能抓老虎了！”
“哈哈哈——”人群又爆出一陣陣笑聲。
獵頭走到山羊旁邊，滿意的點點頭，道：“子，不錯。”
子著急的說道：“獵頭，這山羊真的是小草……”
獵頭笑了笑，沒有讓子說下去，道：“這隻山羊就不用上繳了，你拿去和小草享用，算是對你箭術進步的獎勵。”
子還想再說，小草拉了一下他的衣角，然後朝人群快速走去。
和其他的男人一樣，人群也有人等他。
那人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但卻比任何真正的夫妻都要恩愛。
“小鵝！”
“小草！”
兩人只是分別了一個白天，卻彷彿如隔三秋，緊緊擁抱一起，旁若無人的對視著。
看到這一幕，許多男人都流露出羨慕的眼神，一些婦女和往常一樣七嘴八舌的議論著永遠也說不厭的話題。
“真是傻人有傻福！這麼一個小傻瓜，居然能娶到這麼標緻的小媳婦！”
“是啊！看這小媳婦生養的，多水靈啊！不僅長得漂亮，身材嬌小，胸部大，屁股翹，奶-水足，以後不但能生，也能養！以後我兒要是能娶到這樣一個媳婦，就是祖墳冒煙了！”
“哎呀，我看是你羨慕這丫頭！你都三十了，胸部還長不過人家一個十七歲的小丫頭！”
“去去去！我長不過，難道你長的過？瞧你那一對跟葡萄似的，你男人摸起來都沒勁！”
“我葡萄怎麼了！至少我是往前面長的。哪像你，下田時都能甩到背後趕蚊子了，就是兩根絲瓜！”
“你個騷娘麼……”
隨著婦女們的爭吵，周圍的男人們統統遠離。這些山農婦們的葷段子，讓男人們實是傷不起。
子很識相的讓小草小兩口甜言蜜語了一會才走過去，笑嘻嘻的喊道：“小鵝姐！”
村裡的男人們就沒有一個不喜歡小鵝的，子雖不願意叫小草哥哥，但卻很樂意稱呼小鵝為姐姐。
小鵝笑著對子說道：“獵頭把山羊賞賜給你們了，不如今晚就我家，我給你們做了吃。”
“那太好了！我回去和我娘說一聲去！”說著，子果斷的放下山羊。
“快些來！”
“曖！”
看著子離去，小草和小鵝牽著手回家，遠離村口的喧譁。
雖然村子裡沒人愛和小草這個傻子多說話，但正如他們所說，傻人有傻福。
傻子有傻子的快樂，傻子有傻子的幸福。
至少他和他的女人，過的很幸福。
p：第三篇開篇，來點小清，啊小啊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