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弱者沒有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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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弱者沒有尊嚴
沈凡呆在樹林中不吃不喝十幾天，他陷在深深地自責中。終於，他站了起來，“我不能逃避，我要去希望之城找孟曉琳，只要她肯原諒我，要殺要剮隨她。”沈凡堅定了信念，便邁步踏上了回希望之城的道路。
沈凡更加堅定了一個信念：要把自己的星辰之力提高到紫色階段，也就是地階，那樣才不會迷失本性，以免再傷害到無辜的人。
“小子，你沒長眼嗎？”
正在思考的沈凡突然覺得撞到了什麼，連忙說道，“抱歉，我有急事，走神了，撞到你真不好意思。”
“沒關係的。”面前的這個黑衣人笑咪咪地說。
沈凡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我還有急事，先告辭了。”沈凡轉身就要走。
“讓我來我會送你一程吧。”
“你太客氣了，不過你又不知道我要去哪，麻不麻煩？”
“你想去哪我不想知道，不過我認為地獄才是最適合你的。”
“兄臺真會開玩笑。”沈凡感到一絲不妙。
“你該明白的。”對方的眼睛開始變紅，慢慢向沈凡逼了過來。藍色的光暈開始浮現，人階星辰之力i。
沈凡一驚，“完了，又一個迷失本性的人。”
既然知道對方已迷失本性，沈凡不忍再去傷害對方。他只希望對手發洩完這股力量後能停下來，他只好不停地躲避，在申公豹的結界中修行的成果這時便開始顯示出來，儘管對手的攻擊猶如狂風暴雨一樣，他卻像暴雨中的一艘小漁船，看上去凶險萬分，但小舟就是未被暴雨掀翻。
時間越來越長，沈凡不斷地翻轉騰挪，他開始變得越來越輕鬆，越來越遊刃有餘。反觀黑衣人，動作越來越遲緩，呼吸越來越沉重，汗水越來越多。沈凡心中一寬，“快要成功了。”
終於黑衣人再也支撐不住，摔倒在地，然後一動不動。沈凡鬆了一口氣，便要離開，又覺不忍，他來到黑衣人面前，扶起了他，只見黑衣人雙目緊閉，面色發灰。沈凡連忙晃晃他，“你沒事吧？”
突然，黑衣人睜開眼睛，沈凡笑了一跳。未等他反應過來，沈凡只覺得肩膀一陣劇痛。原來，黑衣人的手已鎖住了他。黑衣人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糟了，他還沒清醒過來。”
但黑衣人的一句話更讓他吃驚。“小子，動作蠻快的嘛，現在我看你怎樣跑。”此時的黑衣人非常得意。
“你不是應該喪失意識了嗎？我絕沒有看錯，你的星辰之力在人階階段，換句話說，現在的你應該還是不能控制自己意識的。”
“沒錯，我的星辰之力確是人階，但魔城出來的人又豈是那些迷失本性的行屍走肉可比，大爺我慈悲，讓你死的明白。魔城的人能得到城主大人所賜的聖水，有了它。我們就能在使用星辰之力時保留自己的意識。你明白了嗎？寒星點點。”無數的藍色寒星直朝沈凡而來。可憐的沈凡又飛了出去，一動不動。
“死了。”黑衣人踢踢沈凡，沈凡還是沒有反應。“你以為死了就算完了嗎？得罪老子，你做鬼都不能安生，我要將你挫骨揚灰。”說完黑衣人便要動手，但他抓向沈凡的手卻在半
空停住了，因為他突然發現，沈凡的眼睛睜開了，黑衣人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涼氣。
“我不想殺人，只要你肯離去，一切都沒事。但你心腸如此狠毒，讓我十分憤怒。接受我的怒火吧。”沈凡的雙眼也開始變紅，藍色的光暈開始顯現，一股磅礴之力向黑衣人壓去，使對方感到行動艱難。
“滄浪訣之滅。”沈凡大喝，滾滾巨浪，奮勇爭先。黑衣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在空中劃了一個漂亮的圓弧，重重摔倒在地。
憑藉最後一絲力量艱難地抬起了頭，黑衣人喊道，“敢傷害魔城的人，你會後悔的。”說完之後便一動不動了，但他的雙眼卻始終不肯閉上，那是一種驚訝的表情，但更多地則是不甘。可是我們的沈凡卻聽不到這些，因為他又陷入昏迷了，這就是人階星辰之力帶來的後果。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凡終於慢悠悠地恢復了意識。四周一片寂靜，只有死去的黑衣人不甘地看著他。“他是我殺的。”一想到這，沈凡只覺得胃裡有東西直往上冒，從嘴裡奪路而出。
當胃變得輕鬆後，沈凡盤腿而坐，他要平復一下心情。“你小子膽真大，竟敢殺魔城的人。”沈凡抬頭一看，不好，十幾個黑衣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個被眾星拱月一般圍起來的說話的人明顯是一個頭。
“同夥來了。”沈凡暗道不好。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是我殺了這人？”沈凡向剛才發話的人問道。
”混賬東西，竟敢用這種口氣對連坤大人說話。”一大腳飛了過來。沈凡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他這才注意到，雖然都是黑衣人，但向他問話的人相貌俊朗，氣質明顯於眾不同，而且其他的黑衣人看他的目光充滿了畏懼。
未等他思考更多，那隻大腳便踏上了他的腦袋，使之與地面接觸更加親密。“是他首先要傷害我的。”沈凡艱難地辯解道。踩沈凡腦袋的這個傢伙相貌猥瑣，言語之間明顯帶有討好俊朗男子的成分。
“我知道，因為我們就在你們不遠處。”連坤淡淡說道，“菲爾斯，放開他。”那隻大腳終於離開了沈凡的腦袋。
沈凡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的空氣：“既然你們看到並聽到了一切，為什麼剛才不來制止他的行為，或最後來救他。”
“他要殺你理所應當，因為魔城殺人不需要理由，而他被你殺了只能證明他是一個廢物，而廢物是沒有存在的必要的。”連坤不緊不慢地地說。“但是你殺我魔城的人，就是對我魔城的挑釁。你的下場只有一個字：死。”說完揮了一揮手，餘下的黑衣人向沈凡撲了過來。
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狼多。一對一，沈凡還有希望。但剛才的戰鬥已耗盡了沈凡大部份的精力，在眾人的圍攻下，沈凡搖搖欲墜。“叫聲大爺，讓你死的舒服點。”菲爾斯得意地叫道。
沈凡找到了目標，剛才就是這傢伙使勁踩自己的腦袋。沈凡不顧身上雨點般的拳頭，向菲爾斯傾瀉自己殘餘的力量，一拳又一拳。當沈凡終於被打翻在地時，可憐的菲爾斯已昏厥過去了，緊接著沈凡又被架起，此時的他已衣裳襤褸，鮮血淋淋，不成人樣了。
“現在後悔了吧？”連坤問道。
“呸。”一口吐液飛奔而去，當然碰不到連坤。但卻激怒了眾多黑衣人，又飽受一頓痛揍。
“服不服？”連坤依然波瀾不驚地問道。沈凡用他的行動做了回答，他用自己的腦袋向其中一人撞去，看著倒地的人，沈凡圓目怒視。
連坤居然笑了，沈凡再也忍不住了，“連坤，有種我們單練。”
“你算什麼東西。”其他黑衣人大驚，拳腳更猛了。
“放開他。”連坤道。
“連坤大人，這....”
“沒聽到我的話嗎？”
“是，是。”沈凡終於恢復了自由。
“來吧。”沈凡衝了上去。
“黑暗恐怖。”無盡的黑暗籠罩了沈凡，那種恐怖透過肉體衝擊著靈魂，沈凡突然覺得自己的靈魂在發抖，他陷入了深深的恐怖之中，猶如在無盡的黑暗深淵裡不停地下墜，看不到終點的下墜。沈凡害怕了，他變得害怕任何事物，他覺得自己要崩潰了，他急切渴望解脫。就在沈凡即將逝去的那一刻，一個靚影出現在沈凡腦海中，那是被沈凡傷害過的孟曉琳。她帶著憂傷和痛恨出現在沈凡的記憶中。
“我不能死，我還要去給她道歉。”強烈的生命之火再次熊熊燃起，沈凡鼓起全身的力氣，他要掙脫這黑暗。
“再見了，可憐的毛毛蟲。”連坤轉身就要走，忽然覺得一陣風颳過來，連忙避開。
連坤轉頭一看，呆了，“你還沒死？竟能從我的黑暗恐怖中逃出，有點意思。”
沈凡喘息著，“看拳。”連坤居然未躲，但摔倒在地的卻是沈凡，巨大的反彈之力讓沈凡感到劇痛。
“你明白了嗎？你根本傷害不到我。”沈凡一聲不吭，揮拳再上，一樣的結果。沈凡攻擊的越猛，自己受到的傷害越深。但沈凡沒有放棄，繼續向前。
“夠了。”連坤終於不耐煩了，金黃色的星辰之力閃爍，“既然你這麼頑固，我就幫幫你，先翻兩個跟頭吧。”沈凡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不聽使喚了，真的翻了兩個跟頭。
“再轉兩個圈，然後打個滾。”連坤說道，沈凡不由自主地做了。惹得黑衣人們哈哈大笑。
巨大的屈辱感籠罩著沈凡，笑夠了的連坤終於停了下來，“現在後悔了吧？”
“是的，我真的好後悔。”
連坤露出勝利的微笑，“告訴我，你後悔什麼？”
“我後悔自己實力太弱，才讓你當猴耍，要殺就殺，如果有來生，我一定要讓你嚐到同樣的滋味。”沈凡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對連坤說道。
“混賬。”一旁的黑衣人便要蜂擁而上。
“住手。”連坤大叫，“好小子，有種，現在殺了你，好像是我怕了你，你去吧，等你認為你有實力向我挑戰的那一天，歡迎你到魔城來找我，或者你就像一隻烏龜一樣躲起來吧，哈哈哈。”
連坤帶著眾人離開了，留下了倍感屈辱的沈凡。沈凡從未像現在這樣渴望力量，他仰天長嘯，要把胸中的鬱悶發洩出去。生命誠然可貴，但沒有尊嚴的生命，要它何用？但首先要找到孟曉琳，請求她的原諒，否則，自己將一輩子不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