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四章 憤懣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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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四章 憤懣與無奈
“教主，請讓我代替伊蓮娜和夜天凌進行進行生死之戰。”滔天的殺意在沈凡的身上燃起。他恨，恨自己，為什麼當時沒有明白霍蘭德的良苦用心。
其實霍蘭德不是一個懦弱的人，他之所以是那樣做，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孫女伊蓮娜愛太深了。他不怕死，但他不忍看到伊蓮娜遭受不幸。當沈凡出現後，霍蘭德終於放心了。伊蓮娜終於找到了一個值得託付的人。而自己，作為龍族的長老，也應該捍衛龍族最後的榮譽去了。
“不可以，沈凡，你不是龍族之人，在天隱大陸，你如何對付夜天凌我不管。但在這裡，你如果對夜天凌不利，我將視為這是對我西方教的挑釁。我知道你不怕，可你有沒有為你的朋友們著想。例如你一直想保護的商城？”
“我與商城早已斷絕關係。有什麼恩怨，找我一個人好了。不許牽涉無辜。”沈凡急了。
“是嗎？早已和商城早已斷絕關係？我信。可是沈凡，你認為元始天尊會吃你這一套嗎？”接引玩味地看著沈凡，沈凡慢慢低下了頭顱。
“這位龍族長老的勇氣可嘉，我非常欽佩，可是冒冒失失地來找夜天凌報仇，未免太自不量力了點。沈凡，你要記住，做事靠的不僅僅是勇氣，更取決於你的實力。”接引道。
“霍蘭德長老，是我對不起你。是我錯怪你了，早知道，我當初就該阻止你的。”面對霍蘭德的遺體，沈凡撲通一下跪下了，“為什麼？為什麼，你明知自己不是夜天凌的對手，還貿然來西方教送死？難道那些所謂的尊嚴，面子，榮耀真的那麼重要嗎？”
“沈凡，別自欺欺人了。如果你肯拋棄這些所謂的虛無的東西，你也不會落到今天的這步田地。”接引毫不客氣地揭開了沈凡的傷疤。
“我可以把霍蘭德長老的遺體帶走嗎？”沉默了一會，沈凡問道。
“沒問題。”接引笑笑。沈凡低下了頭，將霍蘭德的遺體扛在自己的肩上。
“等一下。”接引突然叫道，“你肯不肯加入我西方教？”沈凡一愣，類似這樣的問題，自己早已不知說過多少遍了。可他卻發現接引的目光落在謝雨馨的身上。對於女聖階霸者，接引有了招攬之心。
“沒興趣。”謝雨馨的回答異常乾脆。
“小姑娘，請你考慮清楚再回答。現在的沈凡，得罪的人再多了。他究竟能不能在將來的日子裡活下來，誰也說不準。你跟著他，只會遭受不幸。”接引勸道。
“不用再說了，我決定好了，我這一輩子跟隨沈凡哥哥.....不，跟隨沈凡，我決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最愛的人。”謝雨馨的聲音越來越低，她的臉也開始紅了。
“是嗎？”接引玩味地笑了。
“當然是真的，不管是誰，只要敢傷害沈凡，都得死。”謝雨馨秀眉豎起，滔天殺意再
現。
“教主，告辭了。雨馨妹妹，我們走。”沈凡注視著接引。
“沈凡，請把雨馨妹妹，那妹妹兩個字去掉。”謝雨馨嘟起嘴。
“沈凡，不送。不過請你不要忘了我說過的話，在西方教的靈山，我保證你的絕對安全。可是一旦出了靈山，你將面臨西方教無休止的追殺。”接引朝沈凡厲聲喝道。
沈凡身體猛地一怔，但他沒有答話。沈凡鑽進了空間裂縫，身後，謝雨馨扶著昏迷的伊蓮娜緊緊相隨。
還是那個一片廢墟的龍谷。沈凡屹立在那個隆起的土丘之上，久久不願動彈一下。霍蘭德的遺體已被安葬了進去，他將和他的兄弟朋友們永遠地在一起。
“沈凡，謝謝你。”身後，一個聲音輕輕響起。剛剛醒過來的伊蓮娜一臉平靜地立在沈凡的身後，後面緊隨著的是嘟著嘴的謝雨馨。
“沈凡，接下來，我們去哪？”伊蓮娜問道。
“我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隱居下來，再也不管天隱大陸的事了。我的出現，只會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傷害。”沈凡低下了頭。
“我瞭解，我和你一起去，不要再管這些事了。”伊蓮娜甜甜一笑，挽起沈凡的右手。
“休想丟下我。”謝雨馨也毫不示弱，架起了沈凡的另一隻手。
可是三人要去哪呢？沈凡心裡早有了決定。龍谷，雖然也是一個非常適合隱居的地方，但衰敗的它只會勾起伊蓮娜太多的回憶。沈凡不予考慮。
除了龍谷，還有一個地方。那就是沈凡遇到白虎和褒姒的那個同樣美麗的山谷，那個同樣美麗的地方，但同樣是被夜天凌破壞掉的地方。
商城。娜塔莎面色蒼白地坐在城主寶座之上，她早已得知沈凡已從時空亂流裡回來的訊息。滿心期待著和自己心愛人再次相逢的娜塔莎激動不已。她的內心在澎湃。可是，時間過了好久，好久，沈凡都沒有回到商城來，甚至他的行蹤詭異地消失了。
“沈凡，你在哪？你為什麼不肯回來見我？”娜塔莎淚流滿面。
“城主大人，不要太過傷心。沈凡不肯回來，一定有他的理由。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要為你肚子裡的孩子考慮考慮。”說話的人是一個非常美麗的女子，白髮，白眉，白面板，甚至穿著也是一身素白。
“羅莉莎姐姐，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城主，叫我娜塔莎妹妹就好了。”娜塔莎嘆息道。半年前，詭異失蹤的羅麗莎突然再次回到了商城。更奇怪的是，她居然擁有了自己的肉體。
透過羅麗莎的口，娜塔莎終於明白了一切。為此，她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稟城主，城門口又出現了一群人，他們口口聲聲要我們商城歸於他們的治下，好幾個兄弟都被他們打傷了。”一個面孔還顯稚嫩的護衛慌慌張張地闖了進來。
“知道了，你下去吧。”此時的娜塔莎顯得非常平靜。
“是。”這個護衛其實是一個年輕的半大孩子。屢遭浩劫的商城，已經沒有多少壯年男子了。這些稚氣未消的孩子不得不承擔起捍衛商城的重任。護衛用尊敬的目光看看城主的美麗容顏，然後畢恭畢敬地退了下去。
“羅麗莎姐姐，早說過這個城主由你來當比較合適。你看，這種事又出現了。”娜塔莎歉意地看著羅麗莎。自從柔弱的自己成為城主之後，越來越多的無所顧忌的人開始對商城有不軌之心。
“娜塔莎妹妹，商城是沈凡親手交給你的。我如果那樣做的話，會對不起沈凡的。而你，放棄商城，也同樣是犯罪。”羅麗莎一字一句地說道。
“對不起，姐姐，我錯了，那現在該怎麼辦？”娜塔莎苦澀地一笑。
“怎麼辦？當然是活動活動筋骨去了。”羅麗莎舒展舒展全身，慢慢向城主府外走去。
沈凡拋棄商城，施九五兄弟和兩大**相繼戰死。如今的商城全有娜塔莎一個弱女子來掌管。天隱大陸的不少宵小之輩，都把主意打到了商城的身上。雖說這些自不量力的宵小之輩對商城構不成太大的威脅，但還是讓天階高手羅麗莎忙得不可開銷。
雖然黑暗天使一族曾經答應保護商城，但是如果對這些小蝦米出手的話，那還是會貽笑大方的。
那個美麗的山谷，曾經遭受到夜天凌重創的山谷，再次向人們展示了它的頑強生命力。沁人心脾的香氣，無數迎風怒放的鮮花。還有那無數的珍禽異獸，這讓沈凡一行三人，彷彿再次來到了人間仙境。
幾間依山而傍的草廬，簡潔而不失素雅。這裡曾經是白虎和褒姒的家，現在成為了沈凡三人的安身之所。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吟誦著這膾炙人口的名句，沈凡的眼紅了，他覺得自己和這個從未謀面的古人，產生了心靈上的共鳴。
漫步在這人間仙境裡，品嚐著大自然的慷慨恩賜。白晝就這樣悄悄離去了。夜幕悄悄地來臨，給美麗的山谷帶來寧靜和安逸。躺在舒適的**，沈凡的心情卻始終不能平靜下來。經歷了太多變故的他，已經累了，倦了，想靜靜地安頓下來。可是這樣平靜的日子會一直持續下去嗎？沈凡不敢去想。
光明天使擅自闖入遺忘之城，被路西法毫不客氣地宰掉的事，也不可避免地傳到了天際之上的暮光之城，傳到了耶和華的耳朵裡。面對群情激奮的光明天使們，耶和華利用其絕對的威望，才勉強壓制住天使們復仇的怒火。
“有些事，你們是不會明白的。”當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時，耶和華喃喃自語道。話中依然是掩飾不住的苦澀與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