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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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試煉
沿著螺旋而下的階梯，三人都各懷心思，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迷霧漸漸聚集到了他們的身邊，那猶如螢火蟲一樣孱弱的光芒使得一切看起來似真似幻。“到了，沈兄弟小心。”賈仁突然叫道。
“接下來，你將看到無數意想不到的情景，我可以明白無誤地告訴你，那些都是幻境，保持自己的神智，千萬不能迷惑其中，一旦沉迷進去，便再也甦醒不過來，去吧，賢侄。”賈魯輕推沈凡。
迷茫的沈凡，不知所措的沈凡。此刻他面前出現的一個衣著暴露，體型婀娜多姿的美貌女子。姣好的面容，性感嫵媚的紅脣以及那電力十足的媚眼可以讓每一個正常的男人心跳加速。一陣陣淡淡的茉莉花香氣也乘機會鑽進沈凡的鼻中，強烈地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陶醉。女子作著各種大尺度的**動作，身上本來就少的可憐的衣服還在一件件褪去。“快來呀。”女子發出如同天籟一般柔美的聲音。
沈凡不知不覺的跟著女子不斷向前。
“糟了。”賈魯父子大驚。由於兩人實力的強大，他們並沒有陷入幻境中。在他們的眼裡，只有眼神呆滯的沈凡傻傻前行。“看樣子帶沈凡來這太早了。”這是父子倆共同的想法。幻術的最高境界，是它不但可以影響人的視覺，在味覺，聽覺也能給人一種錯覺，甚至，連人的嗅覺，觸覺也能深深影響到。當然，這裡的幻術還遠達不到這種境界，但對付沈凡這樣的人，還是措措有餘了。
“唉，還是由我們把他喚醒吧，再遲一點，他的神智就要受到傷害了。”賈魯嘆道。
賈仁深以為然，畢竟再重的肉體傷害都有康復的可能。可一旦神智受傷就基本上沒有恢復的可能了。
此時的沈凡突然說話了，“大姐，天冷，當心著涼，還是多穿點好。”女子臉色陡變，身形慢慢消失在空中。沈凡正覺得納悶，周圍的環境開始不斷變換，他的視線開始模糊，當自己又能看見時，卻是賈魯父子焦急的臉。
“你醒了。”“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沈凡疑惑地問。“你是不是有一種虛脫無力的感覺？”賈魯問道，將手向沈凡重重拍去。沈凡嚇得趕緊避開，”沒有呀，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呀。”
“好像真的沒事。”賈魯大驚，依照他的估計，像沈凡這種實力境界的人能獨自走出幻境不足為奇，但即便走出，也將元氣大傷，得休憩好一陣子才能恢復。以賈魯的閱歷，像沈凡這樣若無其事，毫髮無損地出來的人，聞所未聞，這簡直太可怕了。
其實其中原因沈凡自己最明白，在原先自己所處的時代，愛國青年十分痛恨倭國人。他們要對倭國人進行無情的批判和痛斥。但是要批判人家的哪一方面呢？想來想去，沈凡決定批判倭國的A片對世界人民的毒害。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因此，沈凡對大量A片進行了細緻的分析與調查，掌握了大量的第一手資料，並在網上發表了許多影響深刻的批判文章，引起了廣大網民的共鳴。大家紛紛表示，沈凡的文章具有劃時代的意義，只是案例表述太簡單，達不到深入淺出的教育目的。
在這個世界，面對如此挑剔的沈凡，奇怪女子的那一套連讓沈凡評價的資格都沒有。
以為說這塊禁地就這點能耐，沈凡有點飄飄然了。賈魯再次告誡道：“雖說這裡的都是幻境，但一旦神智受傷就再也難救治了，不要太勉強哦，是回去還是繼續走下去？你可要考慮清楚呀。”沈凡當然選擇繼續。
無聊的沈凡突然感到陰風陣陣，詭異的怪風讓沈凡骨寒毛豎。“見鬼了，氣溫怎麼突然降了，早知道多加件衣服了。”沈凡嘟嚨道。
“我好餓呀。”一個瘦骨伶仃的人形生物出現在沈凡面前，他向沈凡伸出他那烏黑的可以清晰看見骨頭的爪子來撫摸沈凡，因為手上的肉此時已到了他自己的嘴裡，“真好吃。”生物自語。沈凡趕緊後退，好像撞倒什麼東西了。他回頭一看，一個無比醜陋的綠色生物正在呼呼大睡，
嘴角不時有晶體落下。
“什麼東西這麼亮？”沈凡感到十分疑惑，接下來他有些興奮了：“好漂亮的牙齒啊。”
空中無數的似人非人的生物在遊蕩，面孔猙獰，讓沈凡十分好奇。興奮不已的沈凡突然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碰到了自己的腳，他低頭一看，幾個人正趴在地上撫摸他的腳，而這些人只有半截身體。
“加入我們吧，加入我們吧。”無數的聲音響起，更多殘缺不全的生物向沈凡聚過來，傷口處無不是血淋淋的，更有甚者，有的生物傷口上還蠕動著白色的蛆一樣的東西。
此時我們的沈凡驚呆了，半響才發出一聲大叫。
“好刺激呀。”曾看過無數恐怖片變得麻木不仁的沈凡熱淚盈眶，“好久沒看到這樣令人震撼的東西了。各位大哥，你們表演的太逼真了，小弟佩服的五體投地。”這也許是賈魯賈仁父子的悲哀，過早地告訴沈凡這裡的一切都是幻覺。這貨，硬把這裡當成免費的鬼屋遊了。
奇形怪樣的生物們驚呆了，它們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沈凡眼前的影像又開始模糊，等到再次清晰時，所有的生物又都不見了。““不要走啊，我還沒看夠呢。”沈凡大喊。賈仁臉色古怪的看著他：“什麼事這麼開心？沈兄弟。”沈凡尷尬地摸了摸頭。三人無語，繼續前行。
三人一路無語。“奇怪呀，路怎麼這麼長？”沈凡向賈魯問道。糟了，賈魯賈仁父子都不見了，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更要命的是周圍死一般的寂靜，靜的可怕，一條看不見的大道不知通向何方。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後的一絲光亮也消失了，黑暗徹底統治了這片區域沈凡。沉默寡言的黑暗面對沈凡，不發一語。
沈凡突然明白了一件事，那些再凶悍的的人為什麼被關進寂靜無人的小黑屋內十幾天，出來後也幾乎要發瘋了。沉寂的黑暗才是可怕，最要命的。
沈凡不敢多想，他慢慢加快了步伐，希望找到一絲光亮，一路，他忍不住大喊：“有人嗎？有人的話哼一聲吧？”四周仍是死一般的寂靜，甚至連沈凡自己的回聲也沒有。沈凡突然開始害怕了，原來寂寞是如此的可怕。他的腳步愈來愈快，到最後，已變成了飛奔，看著他身後揚起的塵土，恐怕連牙買加飛人博爾特也要羞愧。
沈凡在飛奔，他希望能找到一絲亮光，可是卻是徒勞無功。他跑呀跑呀，跑不動了，便休息一下，然後繼續飛奔。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覺得腦袋發脹，沈凡不由自主把自己的頭使命向地上撞去，只覺得這樣才能解脫。腦中無數資訊不斷湧現，刺激著他那可憐的神經，痛楚越來越多，越來越強。沈凡頭疼如裂，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爆炸了。突然一個哀怨的倩影在沈凡的腦海中浮現，沒錯，那正是孟曉琳。
猶如一盤涼水當頭澆下，一股冰涼的感覺洗刷著沈凡的神智。那些眾多雜亂的資訊便如落潮一樣紛紛退去。沈凡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走出去，我還有未完成的事，我倒要看看老太爺是不是這樣絕情，要把我困死在這。
堅定了信念的沈凡又踏上了征程。為排除寂寞，他開始回憶，他想起了自已的種種往事。從幼兒園一直到大學畢業，到成為無業遊民，他突然發現原來有那麼多人關心他，愛護他，照顧他，而他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渾渾噩噩地虛度了二十年的時光，他這才明白，原來失去的才是最寶貴的。一絲清淚緩緩從眼角落下，那些親人朋友的真摯笑臉在沈凡腦海中不斷閃現。“我真是個混球，我辜負了那麼多的人。為了我摯愛的親人和朋友，我不能這樣沉淪下去了。”沈凡的目光開始堅定，同時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的意識海開始變得更加廣闊，更加清明。
如果說以前的沈凡放在人海中不過是大海中的一粒沙，毫不驚人。那現在的沈凡無論到哪，都會引起人們的注視。因為，因為他的身上擁有了一種氣質，一種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東西。
無盡的黑暗仍在繼續，沈凡的腳步依然不停
。不知什麼時候起，稀扎的鬍鬚爬上了他的臉，而沈凡卻沒有去管它。他的意識在不斷思考，不斷反省。他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許多，但又說不出來。沈凡已不在跑了，他的腳步開始趨向平穩，但每一步卻更加堅定，因為他的心智已明。
突然，一道亮光撕裂了黑暗，光明再次籠罩大地，灑在沈凡身上的光芒然他隱隱有一種神聖的感覺。
“居然又出來了。不借助任何外力，好奇怪的男人，為什麼他的信念如此堅定？他以後的發展會怎樣？真令人期待。”這是賈魯夫子的共同心聲。
“你的心智已開始穩定，現在開始試煉吧，戰鬥是提高自己實力最快捷的方法，透過戰鬥，儘快把自己的星辰之力穩定下來，能自由控制。這裡雖說是幻境，但真實感卻是你無法想象的哦。”賈魯告訴沈凡，而賈仁在一旁偷笑。可沈凡總覺得賈仁笑得有點奸。
“一個碩大無比的生物出現在沈凡的面前。”又來這一套。”在申公豹結界內吃夠了苦頭的沈凡此時很惱火。他瀟灑的擺出一個黃飛鴻的經典造型：“Come，baby. 怪物大怒，直衝過來，將沈凡撞飛。沈凡艱難地站起身來，“媽的，連疼痛的感覺都這麼真實。未等他感慨完畢，怪物已一口咬住他的肩膀，使得沈凡齜牙咧嘴。“你以為大爺我好欺呀。”也不知從哪來的一股勁，沈凡掰開怪物的的嘴，將其摁倒在地，“嚐嚐你沈大爺缽大的拳頭。”沈凡突然想起了景陽岡的武二哥。
一拳又一拳，怪物拼命掙扎。“好大的力氣。”沈凡暗自嘀咕，但手上卻不敢鬆懈。怪物的掙扎越來越微弱，最後終於不動了。此時的沈凡也有點力竭的感覺，他躺在怪物身上，也不管怪物的鮮血弄了他一身。類似場面的多次出現，讓他好像有點麻木不仁了。“要是有根菸多好呀。”沈凡幻想著。
又一個怪物的出現打斷了沈凡的幻想。沈凡大怒：“日，給鼻子上臉了。”’嗖’的一聲站起來，扔掉根本不存在的菸屁股，重重地碾了碾。然後....然後掉頭便跑，不對，應該是撤退或轉移。因為沈凡面前的怪物太多了。
逃無可逃，退無可退？咋辦，戰唄。被眾多怪物撕咬的沈凡劇痛無比，但他的腦海中再次湧出了那段資訊：“滄浪訣之滅。”滾滾巨浪，奮勇爭先。那股排山倒海般的壓力綿連向前，傲慢地摧毀了一切膽敢擋在它面前的物體，沈凡感到大腦有點發暈，但他卻清清楚楚記得剛才發生的事，“太好了，我已能開始逐漸控制自己的神智。”這是沈凡最後的知覺。
狡猾的沈凡此後碰到落單的怪物就痛打，碰到成群結隊的怪物就逃之夭夭，實在逃不掉，只好硬著頭皮上。不知不覺，沈凡的滄浪絕之滅越來越純熟。他也逐漸放棄逃跑，與之血戰，與之群戰，看到那些血腥，他不再害怕，嘔吐，逐漸開始習慣，甚至有些興奮。
當他再次見到賈魯賈仁父子時，容光煥發。“你還好嗎？怎麼弄成這樣？”賈仁奇怪地問道。
“老子赤手空拳，連個防護的的傢伙都沒有，能不這樣嗎？”
“星辰之力可以實體化，形成星辰戰甲保護自己，就像這樣。”賈仁念力一動，紫色的光暈開始顯現，顏色越來越深，最後固定為一件華麗的紫色戰甲覆在賈仁身上。沈凡目瞪口呆。
“這可是最基本的常識。我難道沒有告訴你嗎？”賈仁小心翼翼地問道。
沈凡淚流滿面，仰望蒼天，伸出中指：“我日。”
“這裡的幻境真厲害，被抓破的地方現在還感到疼呢？你看我流的血好有真實感呀！這麼多，如果是真的，我早就休克了。”林凡向賈魯嚷道。
“忘了告訴你，這片禁區，並不全是幻境，也有真實存在的，例如剛才的怪物。”
“你在開玩笑嗎？”“你說呢？不管你信不信，但至少你流的血的確是真的，你是否感到有點頭暈，那是失血過多的反應。”看到流了那麼多的血，沈凡心疼的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