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這就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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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這就是道！
第367章 這就是道！
“怎樣才算是我的道！”
那吻下去的脣定格在了脣邊，卻再沒有辦法吻下去，從心靈空間中走出的悟空一下子退了出去。
“悟空大哥，你怎麼了？”青兒看著躲避開的悟空，他的面色竟是如此的驚慌與迷惘，青兒心中無比擔心著，害怕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在青兒一聲聲呼喊聲中，悟空衝出了婚房。
第二日。
起伏的群山，吹拂的清風，波瀾的湖面，男子站立在水面之上，腳下的水面蕩起層層波紋，就如同他波瀾的心，無法平靜。
一滴一滴鮮紅的血液從那緊握的拳間滴趟而下，一滴滴落入水中，染紅了一片，又漸漸模糊。
“悟空大哥！”空中，鳳凰上躍下的青兒向著河面上的悟空飛去。
“曲則全，枉則直，
窪則盈，弊則新，
少則得，多則惑，
曲則明……”
一聲又一聲，越加急促，越加湍急，如同默唸經文般，卻在那聽到的一聲呼喊聲後，無法止息的心靈愈加波瀾起來，再也控制不住。
“呼呼……呼呼呼…………”
喘息，沉悶而急，促地喘息。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來這裡！”看著半空中的人影，悟空怒視著她，她將他好不容易收斂的心境在一瞬間，破壞的更加嚴重了。
“我來，只是想要一個理由！”人影落在了對面的岸邊，隔著不足十米的空間，詢問著他。
“你給我滾！！！”握緊的拳，悟空指著她，咆哮著。
“我可以原諒你所有的事，我可以原諒你叫我滾，我可以原諒你成婚當晚，不辭而別，我可以原諒你放棄了我，逃到了這裡。”青兒的面色有些難過。
“但我不能原諒你，從頭至尾，直至這一刻，都沒有給我一個好好的理由，你說……到底為什麼？”青兒看著水面上起伏的男子，是她最愛的人，卻也是她最恨的人。
可這愛超越了恨，終究是捨不得。
“我，我只是一心求道，我刻意跟你在一起，因為只有那樣，我才能歷經人世間的愛，歷經七情六慾。
我要刻意的擁有，因為只有擁有，才可以放下！”如同陷入了魔障，悟空看著水面，避開了她的目光。
那水面層層疊疊，不斷起伏，不斷吹皺著。
“如果你的感情不是真的，那你就從來沒有擁有過，也就沒有能力，沒有資格去放下！”
“……”
“你到底愛不愛我？！
你到底愛不愛我？！”
青兒的一聲聲呼喊，揪心的讓人心疼。
“你是愛我的，我知道，我感受的到，你跟我走吧，我們永永遠遠在一起。”青兒看著悟空，看著他抬起了頭。
“不要再說了！你不要再說了！！”悟空抓住了自己的頭，掙扎著。
“回到我身邊，悟空大哥。”青兒對著悟空伸出了手。
悟空看著那手，握緊的拳掙開、收緊，掙開、收緊，不斷地重複著。那顫抖著雙肩，顫顫巍巍地，終於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抓住對面的人影。
“悟空大哥。”看到悟空的動作，青兒眼中閃爍著激動的神色。
但隨即在下一刻，悟空的面色變得猙獰憤怒。
“不要再**我！！！”
憤怒的吼聲，讓人心痛。
此時的悟空站在選擇的關頭，放下，即是入道；反之，便是著魔，心魔！
“什麼是道，為什麼要得道，為什麼我要曾經擁有！
如果沒有經歷擁有，就不用放下；如果沒有放下，就沒有不捨……
榮耀、權力、財富、功名、愛情……
這些我全都得道過，這是多麼美好的感覺啊……”
看著自己的雙手，那上面似乎有著曾經一切美好的東西，這是多麼棒的感覺。
“不，我不能！
我不願意回到過去，我不能放下，不能回頭，不能回到過去，我不願意放棄這一切，我不願意回到以前的自己，因為我貪戀，因為我……
我貪戀！！！！”
跪倒在水中，悟空掙扎著抓著自己的頭，痛，痛入骨髓，心好痛啊！！！
“啊…………！！！！！”
張開的雙手，悟空用力一掌，拍向額頭。
“不要啊，悟空大哥！”青兒驚惶地喊道。
手掌僵住，止住在了額頭之前，緊閉的雙眼，眼瞼下不斷轉動的眼珠，魔障遮蔽著他的一切。
“不要啊，悟空大哥，我們是人，是活生生的人！我們貪戀人間，我們有七情六慾，又有什麼不對，你為什麼非要得道不可呢！！”青兒哭泣著，叫喊著。
“我們是人，我們貪戀人間，我們有七情六慾……”呢喃著，咀嚼著，悟空緩緩放下了手，緩緩睜開了眼，但那迷惘並未消失。
他在看，他在看破，他正在撥開那迷霧，正在尋找著那屬於自己的道。
“道是什麼？！”
“道是什麼？！”
“道是什麼？！”
嘭嘭嘭！！！
周圍，逆流的河水，化作了巨大的簾幕，衝上了天際，將那中心的整個人都隔絕進了其中，層層疊疊的水幕，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在波光下閃動。
一滴滴水珠，浮現在悟空眼前。
一個個人影，在其中呈現。
一道道畫面，一個個經歷，清晰地浮現……
他們是我嗎，他們是我嗎？
抵達天際的水幕，一瞬間，消散無蹤，化為了淅淅瀝瀝的雨點，落下了天空。
一滴滴水珠，落入了身前的水面，帶著金色的光暈，砸入了心中，映入了眼底。
曾經的一幕幕，經歷過的一個又一個瞬間，走過的一處又一處風景，這一刻，清晰地展現在眼前。
從未有一刻，世界變得如此清晰，如此生動。
悟空的嘴角，綻現出一絲笑意，平淡，簡單。
原來，這就是道。
轉過的人影，青兒的眼前，男子滿頭的黑髮早已花白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