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七章 怦然心動

第九十七章 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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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怦然心動

第九十七章 怦然心動

花無缺抬頭看了看蔚藍的夜幕,神情放鬆了下來,又說道:“小妹,以後看人,別就看表面,人不是那麼簡單的。孟沉舟那個垃圾,你以後不能和他太接近,他的無恥和卑鄙,以你的單純,除了被欺騙沒有二種可能。李春花多好的小夥子,你珍惜點吧,要論前途,孟沉舟那樣的,一百個也比不得他一個。知道是為什麼嗎?不說人品,就說他身邊的朋友,就能看到他的未來是多麼的輝煌。你再看看孟沉舟身邊的朋友,那差得不是一點半點!小妹,目光放長遠些,別那麼短視!”

花無缺將思維混亂的花朦朧拉著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從服務員的手裡拿了兩杯酒,兩個人慢慢的喝著,吹著夜風,聽著會所裡傳來的悠悠音樂聲,都若有所思。寶馬車上,孟沉舟看著臉色陰沉的妹妹,說道:“小妹,我知道你委屈,可是你也要明白,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和葉公主那個層次的人爭高低。都怪我,事先應該叮囑你的。小妹,不過咱們以後會有機會把這些人都狠狠踩到腳底下的,到時候隨便你怎麼折磨那個賤人和那兩個賤種!”他狠狠的咬了咬牙,腳下的油門踩了又踩。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孟沉香接起了電話,聽了一句,就給了孟沉舟。孟沉舟說了兩句之後,就亢奮的放下了電話,高興的說道:“小妹,我還有事情要做,先送你回家吧。”

孟沉香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她雖然心裡頭惱火得不行,可也知道,有些人,她確實是惹不起的,遺憾的是,這是在她捱過了耳光之後,才意識到的問題。

錦繡西城,來闊營。

來闊營這個地名的由來,要是追溯其歷史,要上溯到舊朝未滅,新國未誕生的時候。那時,這裡是舊清正藍旗的兵營駐紮之地,俗稱“藍營”。

後來,這裡人員漸多,住戶日盛,變成了一個村落,取“藍營”的諧音,叫成“來營”。

至於“來闊營”中間的那個“闊”字,那又是一個典故,說來話便十分的冗長了。

錦繡舊時有“東富西貴、南貧北賤”之說。時至今日,這個說法已經不是太流行,但是這個來闊營一帶,確實還是社會最底層的小蟲子們翻騰掙命的地方。

有錢人,不會在這裡住,只有窮叮噹的打工族,苦哈哈的民工,以及小商小販和混得水了吧唧的小姐,才在這片兒混生活,用一百兩百最多三四百的租金,尋一處安身之所,或者,擺個攤開個小店混口飯吃,扯個理髮的幌子做那種勾當。

總之,錦繡城裡最亂七八糟的地方,這裡應該能夠打起一面鮮亮的旗幟來。髒亂差,賤粗黃,就是這個地方的真實寫照。

夜幕悄然落下,雖然來闊營並沒有明珠大街等地區那麼的繁華,卻也有著另一番熱鬧景象。

來闊營這裡,有一條東西走向的路叫做來闊營路,同南北走向的一條大街相接。十字路口的西南角,是一道三米高的大牆,遮擋住了人們南望的視線。

大牆的最東側,靠近路口的地方,有一個豁口,從這裡可以看到,那高牆裡面,是一片廢墟,廢墟的南面,是一片延綿的老舊平房和小二樓。這裡和路北一樣,都是居民區。

緊挨著廢墟的一個小院子裡面,亮著青白的燈光。裡面隱約的傳出噼裡啪啦的聲音,還有悶哼痛呼和求饒聲。如果經常捱揍和想象力稍微豐富的人,都會聽得出來,那噼裡啪啦的聲音,是皮肉被板狀物擊打才會發出的特有聲響!

這個小院裡有一溜三間房,正中那間房裡,一個穿著小褲頭十多歲的少年跪在水泥地上,給一個乾巴瘦的老頭兒用一條寸許寬的竹板抽打著後背,噼啪作響,打出來一道道縱橫交錯浸血的紅檁子。

“師父,別打了,小五他已經知道錯了。他說不出來,您也不是不知道,師父,就饒了他吧。師父,求你了!”

一個年紀更大些的少年跪在了老頭兒的身前哀求著,握住了老頭手上那條沾滿了鮮血黑紅黑紅的竹板。

老頭旁邊坐著的一個看起來二十歲少許的年輕人眼中流露出陰毒之色,冷笑著說:“怎麼了,小三,是不是覺得你們現在都大了,師父打不得了,竟然敢對師父動起了手!二子,給這個不知規矩的長長記性!”

“好嘞!”

早在一旁虎視眈眈矮胖矮胖的二子,伸出拳頭就要打小三。這時,那一直閉著眼睛的乾巴老頭兒突然眼睛一睜,淡淡的看了二子和年輕人一眼,冷哼了一聲。

二子的拳頭頓時收了起來,乖乖的站在一旁,訕訕的笑著,一腦門子的冷汗。

年輕人瞳孔一縮,面色變了又變,抿緊了嘴巴,低頭沒有再說話,腦門上也出了冷汗。他細長的眼睛裡,怨毒之色更濃,凶光一閃而逝。

乾巴老頭閉上了眼睛,手中的竹條從滿臉惶恐的小三兒手裡抽出來,啪啪的打在了他的臉上,準確無比的在他的兩側臉上當中部位打出了幾道紅檁子,方住下手,淡淡的說道:“滾吧!今天的活兒要加份兒!一天沒飯!”

小三給老頭磕頭,連聲說:“謝謝師父,謝謝師父。”說完,他拉起還跪在那裡悶聲不吭的小五,推開隔壁西屋的房門,走了進去,那個房間裡,還有幾個驚恐不已的小孩兒。

二子和年輕人如坐鍼氈的坐在那兒,都非常的不安。老頭兒手裡的竹條輕輕的拍打著膝蓋,突然,竹條靈蛇般飛起,狠狠的抽在了兩人的臉上。連續十多下,直到他們的臉都腫了起來,沁出了鮮血,嘴角也冒了血,老頭這才停手,淡淡的說:“也給我滾吧,以後少耍小聰明!”

兩個人都低低的應了一聲,捂著臉急匆匆的走進了隔壁的東屋。輕輕的關上了房門。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兩個人狠狠的盯了一眼老頭兒,眼中怨毒之色濃烈之極。

乾巴老頭繃直的身子軟靠在躺椅裡,左手裡的竹板輕輕的拍打著膝蓋,右手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中指上的黑紅色古樸戒指,嘴裡輕輕的哼著:“這一封書信來的巧,天助黃忠成功勞。站立在營門高聲叫,大小兒郎聽根苗:頭通鼓、戰飯造;二通鼓、緊戰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把兵交。上前個個俱有賞,退後難免吃一刀。就此與爺歸營號,到明天午時三刻成功勞。”

西屋裡,小三他們聽到了老頭子在哼《定軍山》,心裡頓時就放鬆了下來。這是一個訊號,說明懲罰已經結束了。

小三,本名葉蒼雲,取“一葉永珍,蒼雲白狗”之意。他在這裡的排行三,比他大的叫他小三,比他小的叫他三哥。

那個年輕人,名叫林響嶽,在這裡排行一,眾人都叫他大師兄。至於二子的本名,沒有人知道,他在這裡排行二,是個彪呼呼的二百五,林響嶽的專用炮筒子!

葉蒼雲和林響嶽不合,在這個特殊的群體裡誰都清楚。早在多年前,林響嶽一夥的二子,老四,老六就和葉蒼雲一夥的小五,小七,小八,小九幾乎是水火不相容。要不是老爺子還在,常常敲打他們的話,雙方早就已經分道揚鑣,或者是掐個你死我活了。

西屋地上,葉蒼雲皺著眉頭,接過了小七遞過來特製藥酒,給小五擦著後背。兩個小丫頭小九和默默,拿著藥酒給他擦著臉上的傷。

小五的後背看起來傷得有些慘不忍睹,可葉蒼雲明白,這些都是皮外傷而已。要是老頭子真下狠手的話,根本就不會破皮,但是裡面骨肉都能給抽得稀爛!對於老頭子的手段,他曾經親眼見識過。

小七和小八手上也都抹了一些藥酒,給小五擦揉起背後的傷口來。他們雖然手法還有些青澀,但這樣的活兒也幹過幾次,葉蒼雲稍加指點,就漸漸熟練起來。小五遭的罪也少了很多。

房間裡沒有人說話,只有隔壁傳來老頭子不停的哼唱著《定軍山》的那個唱段:這一封書信來的巧,天助黃忠成功勞。站立在營門高聲叫,大小兒郎聽根苗:頭通鼓、戰飯造;二通鼓、緊戰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把兵交。上前個個俱有賞,退後難免吃一刀。就此與爺歸營號,到明天午時三刻成功勞。

葉蒼雲聽著老頭子的唱腔,不由得想起了一次看到老頭子的時候,他唱的也是這一段。

一轉眼,十多年過去了,他已經由孩童變成了昂藏少年,老頭子卻還是當初那副乾巴巴的老相,竟然一絲一毫也未見到有什麼變化!

葉蒼雲是三歲的時候給人拐賣到老頭子這裡,開始了八方流浪四海為家的生涯。這兒的所有人都一樣,都是給人拐賣之後,送到老頭子這裡,成為這個無名無號盜竊團伙的一員。

錦繡,葉蒼雲來過三次。三次來到這兒之後就沒動窩兒,已經有大半年之久。這是葉蒼雲記憶裡呆的最久的一個地方。

一般來說,葉蒼雲他們在一個地方通常只待三四個月,最多半年。在一個地方待著超過六個月的時候,以前根本沒有過,這是一次!

不知道為什麼,葉蒼雲隱隱有種感覺,這次來錦繡,老頭子恐怕不只是為了做生意,還有別的一些什麼目的。

正在胡思亂想,老頭子突然叫他們過去,安排了一個活兒,一個同往常不一樣的活兒!葉輕舟猛然間睜開眼,坐起身來。掀起窗簾,外面的月色如水!

他打了一個哈欠,同時用力的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關節咔吧吧一陣爆豆般的響動,長舒了一口氣,跳下了床。

“小五哥,幾點啦?”睡在葉輕舟裡面的小九給他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問道。

葉輕舟拍了拍腦門,他又忘記自己的身邊多了一個小丫頭。他歉意又疼惜的說:“九兒,繼續睡吧,天還早著呢,反正今晚也沒活兒。”

小九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那樣的小身段,讓葉輕舟有些驚詫:什麼時候,這個小妮子也長成了大姑娘呢?

葉輕舟出門來到了院子西面的房間裡,這個房間很大,裡面放著各種各樣的東西:石鎖,石球,吊索,鐵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