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情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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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情不自禁
第四十四章 情不自禁
南山的話沒有說完,月白衣的手已經扼住了他的脖子,捏得咔吧吧直響,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眼中的血光閃爍,殺氣狂暴!
過了一會兒,月白衣突然間放開了手,轉過頭去看著窗外,嘆了口氣嘶聲說:“禿驢,快點把她給我治好。”他的手用力在牆上砸了一下,拳頭上鮮血淋漓,水泥牆上留下了一片血痕。
一陣腥風掠過,月白衣已經沒了蹤跡。簌的一聲響,厚厚的水泥牆上出現了一個深深的洞!
南山捂著喉嚨咳嗽了幾聲,望著洞開的房門,長嘆了一口氣,關上了房門,從禪房牆裡的暗箱裡拿出一個小箱子,拿出了一套藍光閃爍的器具,撐開了月狐雪的嘴巴,拿起了一根針。葉鼎走出了中心醫院的大門,頭有些暈。失了那麼多的血,就算是後來補充了一些,還是有些緩不過勁來。
這也就是他有著強悍到變態程度的體質,還有著無比強大的意志力和控制力。換成另外一個人,就算是能夠忍著不慘叫,估計也疼得暈了過去。
葉鼎其實知道,有時候叫出來,暈過去,那也不是一件壞事兒。對於身體來說,需要那樣緩解痛苦的方式,那樣的自我保護措施。他這樣強忍著,未必就有什麼好處!
可是,葉鼎的天性裡,軟弱一向就是被當做垃圾和敵人來對待的,他不容許自己表現出來那樣的一面!即便是,那樣其實也不會讓他丟人現眼。
葉鼎是一個狠人,一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狠人。
葉鼎打了一輛計程車,剛上車,他就閉上了眼睛。司機擔心的說:“小夥子,你沒事兒吧?要是不舒服,還是回醫院裡看看吧。”要不是看葉鼎長得面善,就憑他這一身血,司機也不敢拉他。
“沒事兒,就是有些累了。走吧,去明珠大街布衣衚衕,和學府路交匯的那片兒。”葉鼎睜開了眼睛,疲倦的說道。
老司機啟動了車,一邊開車一邊說:“布衣衚衕啊,我知道。雖然看起來那是個小衚衕,可是以前那裡可住過不少大人物呢。與其說是布衣衚衕,不如說是錦衣衚衕。”他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葉鼎,發現這個小夥子已經睡著了,就閉上了嘴,嘀咕了一句什麼,不再說話,專心的開著車。
“小夥子,到地方了。”司機叫醒了葉鼎。葉鼎付了車錢,道謝之後就腳步發飄的走進了幽暗的衚衕裡。
葉鼎勉強支撐著走進了院子,屋子裡開著燈。他心裡頭一熱,又一冷,嘴角的笑意剛剛浮現又消沒。玉姨已經走了,那屋子裡沒有她,只有她留下的氣息。
葉鼎站在院門口,突然間都不想進屋了。他現在的心情很差,今天一連串的事情,已經讓他疲憊得很,真的是不想和任何一個人說一句話,更不想被人打擾。
蕭玉凝的反目,玉姨的離開,月狐雪哥哥對他的逼迫。他現在是什麼身份?一個最多有一點點名氣的學生,幾乎就是一文不名!
葉鼎為什麼要那麼狠的對自己,是因為他看出來月狐雪的哥哥是一個冷酷的人。雖然從武力值上來講,他並不怕對方,但是,他不是一個人啊,他有軟肋!
而月狐雪的哥哥呢,不但本身有著強大的武力,他還有著絕對不俗的背景。葉鼎就在折斷自己的手之前,就感覺到周圍有至少不低於十個高手的窺伺包圍。那些人或許身手不如他,可手裡顯然都有傢伙,那濃濃的殺氣,絕非一般人能夠擁有。要不是殺過很多人,經過很多陣仗,不會有那樣強大的氣勢!
葉鼎以前遇到過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只會出現在一種人的身邊。那就是大家族,還是有著軍方背景大家族裡的重要人物,身邊才會有這種人的存在。
為了柳月兒,為了李春花,為了身邊的人不被殃及池魚,葉鼎除了自殘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身為螻蟻,就要有做螻蟻的覺悟。即便,你是一隻生著翅膀擁有二強大形態的螻蟻,也依舊要保持低調,不能和大象硬碰硬,甚至,也不能和老鼠硬碰硬。
葉鼎沒有怕過任何人,如果是他孤身一人,他敢於挑戰整個世界,不死不休。遺憾的是,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人。這是他的不幸,也是他的幸運。他固然沒有那些令人讚歎的家世諸如此類的東西,卻也從來不曾真正的孤單過,這已經很難得!
葉鼎最後還是走進了屋子裡。他不能讓李春虎和花朦朧白白的擔心一個晚上,還是早些給他們一個準信吧。
他還是太心軟了,太喜歡為人著想,這是他的弱點,一直都拋之不去的東西。
葉鼎一推門走進屋子,就覺得有些不對。當他推開東屋的時候,嘆了口氣,皺著不耐的問道:“你還想怎麼樣?放開他們,你要找的是我,不是他們!”
月白衣的手裡拿著一把血紅色的精緻小刀,那把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小刀在李春花和花朦朧的脖頸處逡巡。他們都已經被打暈了,對自己的處境渾然不覺。
“雪雪咬舌自盡了。葉鼎,你覺得我殺幾個人過分嗎?”月白衣的眼睛還泛著血紅的顏色,空氣裡都透著森寒,那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殺氣。
葉鼎大驚,“你,你說什麼?怎麼可能?”他本來就難看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心裡頭涼颼颼的,冰冷冰冷。
他現在不是害怕,而是心裡頭難受。月狐雪從始至終,都是沒有錯的,如果因為他葉鼎,她要是。不會的,絕對不會這樣的!
葉鼎冷靜了下來,“她現在怎麼樣了?我不想聽你說廢話。”他沒有閒心和這個傢伙打啞謎。
葉鼎可以肯定的是,月狐雪一定沒有發生不測,要不然,這廝也就不會有心情在這裡跟他說這番話了。
月白衣冷冷的看著葉鼎,要不是顧及妹妹,現在他就把這個小子撕碎!
“少演戲。我妹妹剛才因為你咬舌自盡了,要不是我們幸運,她現在已經走了。葉鼎,你給我記著,你以後要給我好好的對待她,否則,後果你一定是不會想承擔的那種。她以後會留下口吃的毛病,這都是拜你所賜!”月白衣手裡的刀猛然間從葉鼎的眼前掠過,將他的睫毛砍斷了幾根。
葉鼎指了指自己的手,對月白衣的威脅不屑一顧。“從我這隻手斷了那一刻,我和月狐雪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她自盡我很痛心,但是,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與我無關!”他十分冷靜的看著這個殺氣騰騰的男人。
“可是你的手還在!”月白衣盯著葉鼎。
葉鼎突然間笑了,月白衣一愣,覺得他笑得太古怪。就在他一愣的功夫,葉鼎的小臂已經從他的刀鋒上掠過,一隻手帶著一截手臂掉在了他的懷裡,鮮血淋漓。
“夠了吧,還多給了你一截手臂。滾吧!”葉鼎不顧自己噴血的斷臂,嘴角帶著殘忍的笑意,指著門對月白衣說道。
月白衣罵了一句,將手臂扔給了葉鼎。他眼中寒芒一閃,手裡的刀往自己的右臂上一揮,一整隻胳膊幾乎都掉了,他又在那手腕和小臂上砍了兩刀,一隻胳膊變成了三段。
“現在我還給你了,還比你多了一刀。你欠我一刀,欠我妹妹一截舌頭,還有她的清白,你要記著這一點,對她好些,否則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就用刀說話!”月白衣脫了衣服包起自己的手臂,揚長而去,鮮紅的血液,淋漓了一地。
葉鼎望著那個背影,有些說不出話來。這個傻比顯然比他還狠,他這次是真遇到硬茬子了!
葉鼎將繃帶綁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拿著自己的胳膊,頭暈眼花的走出了衚衕。想要打一輛車,可是他那樣子太嚇人,根本就沒有車停下載他。
葉鼎覺得自己有些頂不住了,即便是默練三十三重天也不行了。他伸手在褲袋裡掏著,可是手機不知道掉在了什麼地方,根本就沒在身上。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要暈倒了!
葉鼎坐在了衚衕口的那個豎起的石碾子上,靠在牆上眼睛有些睜不開。就在他已經放棄了希望,打算就死在這個緊挨著光亮的大街,卻一片黑暗的角落時,一輛車停在了他的身旁。
一個穿著米色裙子長髮披肩的美女跳下了車,驚呼道:“我的天啊,你。你胳膊怎麼又斷了啊。快點上車!”她拉起葉鼎的那隻好胳膊,用力的把他拉起來,他身子一陣搖晃,一個趔趄險些跌倒,幸好她眼疾手快將他抱扶住。
可是這樣一來,他就弄了她一身的血。碧玉顏看著自己剛穿了不到五分鐘,花了上萬塊買的新裙子,實在是無奈的很。這就是做好人的代價啊,這個代價真不小呢。
葉鼎這次沒挺住,上車之後就昏了過去。等到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病房裡。
雪白的屋頂,雪白的牆壁,藍色的窗簾。透過窗簾沒有遮擋住的部分,葉鼎看到了窗外的藍天白雲,還有被明媚的眼光照成了明豔綠色的樹葉。好多好多的樹葉,隨著風簌簌作響。
一隻大大的紅色的瓢蟲,沿著樹枝笨拙的爬上了玻璃窗。它在晶瑩剔透的玻璃上爬行,所過之處,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溼痕。
葉鼎很想看清楚,這個瓢蟲的身上有幾顆星星。記得小時候學的課文裡面說,七星瓢蟲是益蟲,吃蚜蟲之類的害蟲。
後來,他發現瓢蟲並不是只有七星瓢蟲一種,還有好多好多種,一個星的,兩個星的,甚至還有二十多個星的瓢蟲。
那時候,葉鼎和李春花就以為所有的瓢蟲都是益蟲。可是後來他好奇心作祟,看了一本名叫《一天一個好故事》的書之後,才明白不是那麼回事兒。
輕輕的一聲響,病房的門打了開來,一股淡淡的幽香和消毒水的味道一起飄了進來。
腳步聲輕盈而快捷,節奏感很強。這樣走路的女人,都個性很強,很有主見,爽直利落。
“你能告訴我,那個花大姐是幾個星的嗎?”葉鼎突然對就要走到床邊的宋雨晴說道。他的目光,還是盯著窗戶上的那隻紅色的瓢蟲。
宋雨晴愣了一下下,她疑惑的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了玻璃窗上有隻紅色的瓢蟲正在慢慢的爬行,步態悠閒而懶散,就像是午後消食的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