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葉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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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葉閻王
第四十二章 葉閻王
“玉姨?就是葉鼎的阿姨嗎?”花錦繡感覺李春花現在不像剛才那個傻乎乎的小子了,就像是另外一個人。淡定而滄桑。
月狐雪已經走到了三尺的面前,抱住了三尺的頭,將他的腦袋緊緊的抱住,不停的撫摸著它的身子,眼中放射著痴迷陶醉的神情,小嘴兒裡輕聲發出夢囈般的呢喃:“毛毛,好可愛的毛毛啊!毛毛,你真漂漂啊。啵。”
那頭剛才還威猛凶狠的大狼三尺,現在無比悲哀的低聲哼哼,用力的搖晃著身子,想把自己的腦袋從這個可怕的小東西的身上拿開,它已經給憋得透不過氣來了!
三尺就好像是怕弄傷了月狐雪一樣,不敢動爪子,也不敢太用力掙扎。結果,它就被小洛麗不停的溫柔的折磨,哀鳴不已,卻沒有人解救它。
月狐雪突然間放開了三尺,回頭看著葉鼎,“鼎鼎,毛毛好漂亮啊,能給我玩幾天嗎?”她巴巴的看著葉鼎,突然間跑到了他身邊,拉著他的手,撫著他的臉,關切的問道:“鼎鼎,你怎麼了?”
葉鼎黯然的搖了搖頭,落寞的說:“玉姨走了。”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脫開了她的手,走進了屋子裡,再沒有任何的動靜。
月狐雪愕然的看著那月光灑照下沒有燈光的屋子,心裡頭有種最珍貴的東西遺失了的難過感覺。她覺得他和自己的距離一瞬間不但失去了剛才的親密無間,還要比以前更遙遠了千里萬里!
李春花也脫開了花錦繡的依靠,他緊皺著眉頭。“你們先回去吧,鼎鼎哥要好久不見外人了。玉姨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本來是要。算了,你們不明白的。”
李春花嘆了一口氣,傷神的走進了屋子裡,也沒有了動靜。那屋子裡一直都是黑漆漆的,清冷的月光都照不亮窗子裡面的空間。
花錦繡有些窘迫和羞惱,她覺得這兩個小子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就算那個玉姨走了,他們也不應該這樣的對待她們啊。實在是太沒有風度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呢,哼,要不是傻小子救了我,本小姐還不稀得進去呢!
“雪雪,我們走。”花錦繡憤憤的拉著月狐雪的小手兒,看到她的小臉兒上已經滿是淚痕。她咬著小嘴兒,抽著鼻子,啜泣道:“完了,完了。鼎鼎是在責怪我,都是我不好,嗚嗚。”
月狐雪掙脫了花錦繡的小手兒,掩面淚奔而去。花錦繡趕緊在她身後追趕,嘴裡喊著:“雪雪,你慢點兒,小心衚衕口,那裡有車!”
月狐雪跑得飛快,拉下花錦繡好大一段。等到花錦繡跑到衚衕口的時候,看到月狐雪點著頭,跟著一個穿著白衣服的男人上了一輛她叫不出名字的車上,男人上車的時候,還回頭向她笑了笑。他的笑容邪魅而詭異,眼睛亮的好似星辰。
血紅色的車絕塵而去,花錦繡搖晃了一下腦袋,大聲的叫道:“雪雪,雪雪。”她望著那抹消失在了茫茫車海里的血紅色,用力的跺了一下小腳,往衚衕裡飛跑了進去。
葉鼎和李春花正在幽暗的房間裡默默的坐著,葉鼎抽著煙,李春花聞著味兒。院子裡突然傳來了腳步聲和三尺的低吼聲,接著響起了花朦朧焦急的喊聲:“葉鼎,花子,快點出來啊,雪雪剛才給一個邪門的男人帶走了。快點啊!”她已經急得哭了起來。
葉鼎和李春花對視了一眼,蹭的一下子跳了起來。兩個人衝出了屋子,拉著花錦繡就出了院子,一口氣跑到了衚衕口。
“車往哪個方向去了?”葉鼎急切的問道。花朦朧氣喘吁吁的說:“那個方向,是一輛非常奇怪的血紅色的車,那個男人長得。我不記得了,他穿著一身白衣服,留著一頭長髮。”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葉鼎已經消失在了她的面前。“花子,你和她回家等著我吧。”聲音在兩個人的耳畔響起,人已經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他呢?”花朦朧不知道一個大活人怎麼會說沒就沒了。李春花含糊的說:“他已經去追了,我們回屋子裡等吧。在這裡站著也沒用。你放心吧,他一定可以追到的。”
花朦朧搖頭,“我要去報警。他真能追上嗎?”她的小手兒緊緊的抓著李春花的手腕。她現在十分的無助,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出事兒了的又是她最好的朋友和姐妹,她沒有辦法保持冷靜。
李春花十分肯定的說,“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一個人能追上,那一定就是鼎鼎哥。相信我,沒錯的。”他是對葉鼎很瞭解的人,鼎鼎哥的本事,他一清二楚!
花朦朧不知道為什麼李春花會這樣的肯定和自信,但是他的這種神情無疑讓她安心了一些。葉鼎是個能給人安全感的人,她對他還是有些信心的。還得報警!
花朦朧拿出了自己的小手機,正要打報警電話。就看到一輛警車停在了路旁,車窗放了下來,碧警花的俏臉出現在那兒。她疑惑的問道:“老遠就看到你們,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啊?”
花朦朧一見不用打電話了,焦急的說:“我的朋友,就是那個漂亮的女孩子,給一個穿著白衣服長頭髮開著血紅色怪車的男人帶走了,往那個方向去了!”
碧玉顏聞言趕緊說:“你們回家裡去等著吧!”她一腳油門,警車呼嘯而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了花朦朧和李春花的視線裡。
“走吧,回家去等吧。”李春花悄悄的握住了花朦朧的小手兒,拉著有些神不守舍的小美女往衚衕裡面走去。
錦繡南郊,南山腳下。
如水的月光照在高大的古樹上,映得青色的石板路有些斑駁,讓原本就無比古舊的道路更顯滄桑。
石板上的紋路,在斑駁的月光下如同隱藏著奧義的文字或者圖畫,充滿了歷史感和神祕感!
一輛血紅色的車停在一處沒有樹蔭的草地裡,血紅色的車後面遠處,一座古寺廟隱現在樹叢幽影之中,木魚聲和誦經聲,從那裡飄散出來,隨著夜風飄忽不定。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能夠追上我的呢?就是用你這雙腿嗎?”血紅色的車門開啟,一身白衣的邪魅男子靠在了車上,嘴裡叼著一個潔白如玉的菸嘴,吐了一口煙,目光迷離的望著遠處的南山寺。
葉鼎從樹叢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也拿出了一根菸點上,淡淡的說:“很多人都以為四個軲轆比雙腿跑得快,這條原則適合絕大多數的人,普通人,但是不適合我。我不是普通人。”他看著車裡,車窗玻璃遮擋住了視線,應該是貼上了膜兒,無法看到裡面的情形。
但是,葉鼎能夠從月狐雪的氣息知道,她現在沒事兒!這他就可以放心了。
白衣男人叼著菸嘴兒,嘴裡吐出的煙霧,在空中凝結成一個拳頭,一個緊握的拳頭。
葉鼎的瞳孔緊縮,他眯著眼睛看著那個煙霧形成的拳頭,心中猛然間劇烈跳動了幾次:這個男人不是一般人,這個他早就看出來了,但是這個男人是個高手,他這才看出來。
能夠將吐出來的煙霧變成一個拳頭,葉鼎也能做到這一點,這個不足為奇,他見過的某些人,都能夠做到這一點。
可是,能夠不動聲色的做到這一點,並且讓拳頭還能伸展開來變成手掌,手掌還能做出拈花指的人,葉鼎就見過這麼一個!
“都是一樣的人,有什麼普通和不普通的區別呢?”白衣男人將那隻拈花手又變成了拳頭,看來他很喜歡玩手,或者是喜歡用手玩。
“你是玻璃?”葉鼎沉默了好一會兒,看了白衣男人半天,憋出了這麼一句。
“咯咯。”
車裡頭,突然想起了月狐雪清脆好聽的笑聲。白衣男人憤恨不已的看著葉鼎,葉鼎則是露出了可惡的純潔笑容。那笑容儼然比小白花更加的純潔無邪。
葉鼎更加確信月狐雪沒事兒,而且,貌似這個小丫頭和這個白衣男人很熟悉。她的笑聲裡沒有一點的畏懼和雜音,那是真正的開心的笑聲。
白衣男人一時生氣,那個煙霧凝成的拈花手就消散開來。他丹鳳眼眯了起來,抿了一下嘴脣,說道:“你要是想死,就直說好了,不需要激怒我。你激怒了我,反而沒有辦法痛痛快快的死掉!你是一個敢於這麼挑釁我的人!”他的眼睛裡有著掩飾不住的怒意。
葉鼎彈了彈菸灰,笑著說:“對不起,我只是開個玩笑,為了活躍一下我們之間尷尬的氣氛罷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大舅哥,你為什麼這麼喜歡玩手呢?”他一臉的懶散和憊惰,顯得很放鬆。
至於是不是真的這麼放鬆,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白衣男人聞言一愣,車裡又傳來月狐雪脆脆的甜笑聲,不過,這次的笑聲裡還有一些甜蜜和羞澀的東西存在。
“誰是你大舅哥,你倒是不見外!”白衣男人眼中的怒意突然消失了,不知道是葉鼎不太真誠的道歉起了作用,還是他那句死不要飛死的大舅哥起了作用。
葉鼎笑得更加的純真無牙,“看吧,我剛才就是瞎猜的,這下子可以證實了。大舅哥,你把我嚇壞了,本來我正在家裡頭哭鼻子呢,你這麼一弄,我都把悲傷情緒整沒了。大舅哥,下次不帶這樣的啊!”他一點害臊的覺悟都沒有,就好像人家真是他的大舅哥,他真是人家的妹夫一樣。
“咯咯。”
喜歡笑的月狐雪在車裡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清脆甜美的笑聲在暗夜裡飄得很遠很遠,遮蓋住了那飄忽不定的木魚聲和誦經聲,如同天籟,給這個美麗的月夜都增添了幾抹動人的顏色。
白衣男子也不禁笑了起來。可是剛笑了一下,就立刻沉起了臉,俊美邪魅的臉上泛起濃烈的寒意。“葉鼎,你不要以為跟我嬉皮笑臉,今晚你就能全身而退。你能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安排我的妹妹嗎?在你已經毀了她的清白之後!”他的眸子深深鎖定葉鼎,夾著菸嘴的手指微微用力的屈起。
“咳。咳。”
葉鼎咳嗽了起來,臉色有些紅。這臉紅很有可能是因為咳嗽造成的,也有可能是因為心虛。
“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你的那點底細,我一清二楚。我勸你不用在我面前打馬虎眼,耍你那隻能騙騙小孩子的小聰明。你既然碰了我的妹妹,以後你就只能好好的對待她。她一個,而不是還包括其他的女人!”白衣男子慢悠悠的說著,語氣不容置疑。“如果我發現你還跟那些女人藕斷絲連,你很快就會發現,她們都給你害的很慘很慘,而且,你也會非常慘非常慘。真的,我不是嚇唬你,希望你能夠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