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十大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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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十大家族
第三十七章 十大家族
現實就是這樣,很多乍看起來美好得要人命的事物,仔細瞭解之後才發現,美好只是它們的表象,要人命才是它們的實質!
葉公主,就是這類美好要人命事物中的佼佼者。可遠觀可近看,但絕對不可褻玩焉的可怕生物。
葉鼎目送著那個妖嬈的背影上了軍用吉普,葉公主上車之後,打開了車窗,突然對蕭玉凝說:“小凝凝,你可要看好了你的小男人哦,他可不是個好鳥兒!”
說著話,吉普車開起來,慢悠悠從路虎旁駛過的時候,葉公主伸手在葉鼎的臉上捏了一把,咯咯一笑,一踩油門,軍用吉普揚長而去。遠遠的,還有她很妖精的咯咯脆笑聲飄過來,恨得蕭玉凝牙根直癢癢,狠狠的瞪著葉鼎,特想咬死他這個招蜂引蝶的傢伙。
那些好車破車也都跟在軍用吉普的後面絕塵而去,這些人臨走的時候,都沒忘了和蕭玉凝這位大姐打招呼。
葉鼎對這些人沒有太注意,雖然他超強的記憶力,已經把這些面孔和車牌號都刻在了腦海裡,卻印象不深。
這些人中唯一讓他記憶深刻的,除了葉公主和陳笑揚,就只有一個開著那輛破紅旗的人!
那是一個穿著一身白衣服,長得平淡無奇,看起來像個學生的少年。他一直都在人群的後面,淡淡的微笑,從容的進退,沒有說一句話,更沒有驚人的表現。但是,葉鼎覺得,那個少年才是那群人裡面,僅次於葉公主和陳笑揚的人物!
這還是葉鼎暫時的看法。他相信,只要不出意外,十年之後,那個少年將是這群人裡面,最有成就的一個。即便,他未必是最耀眼最有名的一個。
葉鼎相信自己的眼力,也相信自己的判斷力。他相信自己不會看錯,幾乎任何一個人。
路虎沿著公路向南飛馳,平穩而迅疾。
葉鼎一邊開車,一邊問還在瞪著自己的蕭玉凝:“那個開紅旗的少年,叫什麼名字?”他要了解一下這個自己很感興趣的人,這樣的人,並不多見,要學會珍惜。
蕭玉凝冷哼了一聲,“你問這個做什麼?”,她心裡還有些酸溜溜的,卻好過了不少。這個傢伙並沒有問葉公主的事兒,說明還不是個好色的壞東西。
“沒什麼,就是看他開著一輛滄桑到落魄的破車,還能那樣從容和淡然,覺得這個人不簡單。怎麼了,我不能問這樣的問題嗎,還是我不夠資格問這樣的問題?”
葉鼎淡淡的說了這話,輕輕的瞟了蕭玉凝一眼。蕭玉凝頓時就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語氣有些不對勁兒,好像不把人家看在眼裡似的。
事實上,要是在往常,葉鼎這種凡夫俗子,也確實不會被蕭玉凝看在眼裡。就別說他了,除了一些能和她站在一個層面上的人以外,她幾乎都不看在眼裡。
就算,她知道葉鼎是那個被她爺爺奶奶都高看上一眼的撫琴人,也不一定能夠改變她的想法和看法。
這是蕭玉凝從小所受的教育和所處的生活環境,塑造了她這樣的性格和思想。不僅她是這樣,她這個層面,甚至下兩個層面的人,也大多都有這樣的思想和看法,都有這樣處事待人的原則。
這就是上位者和社會九十層人物普遍具有的。素質:不一定要表現得高高在上,但是一定會給人高高在上不可攀援的感覺!
這種素質,也叫做氣質,或者說氣勢。沒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就壓不住人,就無法控制人,懾服人。
蕭玉凝調整了一下心態,白了他一眼,“你別弄得跟個怨婦似的啊,好像我把你怎麼著了一樣。那個小子叫做李白虎,他爸是省委祕書長,他媽是一家國企的老總。別看他開的車破,那可是改裝了的車,造價不比寶馬賓士低。他就是愛裝象的那麼一個小屁孩,沒事就裝成一副高深莫測老相深沉的樣子,實際上,也就是個愛瘋愛鬧的毛孩子。咯咯,看來你被他的外表給忽悠了。你道行還不夠深啊。”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孩子你還小的架勢,讓葉鼎很有些無語。
葉鼎無奈笑著搖了搖頭,什麼都沒有說。他不覺得那個名字叫做李白虎的少年,是裝出來的淡定與從容。如果一個人能裝得那麼好,裝得跟真的一樣,甚至比真的還真,那就不是裝的,而是真的了。
這就像製造假鈔的人,如果能夠把假鈔製造得和真錢一樣,甚至比真錢還真,那就不是假鈔,而是可以隨便花的真錢!
世間本沒有真假,更沒有裝與不裝的說法。這都是人為的界定,不是真理,是一塊隨時都能夠被打破的脆玻璃板。打碎了它,真假和裝與不裝的界限,就消逝殆盡,不復存在。
葉鼎的心中,早就已經將那塊脆玻璃板打成了煙塵,消散在茫茫的心海里。對於他來說,這世上的一切人為的界定和規矩,都不要當作真理來看,否則,這人就沒有啥前途可言。
規矩是被用來打破的,真理是被用來挑戰的。這才是葉鼎的至理名言。
蕭玉凝見葉鼎沒有說話,她也就保持了沉默,痴痴的看著窗外飛逝的美麗風景發呆。
過了好一會兒,蕭玉凝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彷彿自言自語的說:“人活著怎麼都這麼累呢?有錢有勢的活著累,沒錢沒勢的活著更累。是不是人只要喘著這口氣,就必須要遭罪呢?哎,真沒勁。”
葉鼎很想說她幾句,但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有句話說的好: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如過把這話引申一下,那麼不是魚,就不會明白做魚的苦惱和憂傷。
所以,葉鼎本來想說蕭玉凝不知足,為賦新詞強說愁。但是又覺得這樣不對,他不是她,自然不懂得她的感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他便把話生生的放回了肚腹裡。
李春花在那裡小聲嘀咕:“我的娘啊,開著這樣的大車,還叫遭罪,還沒勁啊?這都叫遭罪和沒勁的話,我們村裡的人那叫什麼呢?城裡人真不知道啥叫知足者常樂!”
蕭玉凝回頭瞪了他一眼,李春花縮了縮脖子,面紅耳赤的低頭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兒,沒敢再瞎說。
葉鼎頭也不回的笑著說:“行啊,花子,說話都會用成語了,都知道啥叫知足者常樂了,真是有進步,再接再厲啊!呵呵。”
蕭玉凝覺得這話不對味兒,啥叫再接再厲,讓那個小子繼續嘀咕她啊。這個小沒良心兒的,真討厭!她瞪了他一眼,伸出小手兒在他的腰上擰了一把,看到他呲牙咧嘴的樣子,這才心裡頭痛快了,微笑起來。
可是,沒一會兒,她想到了自己的婚事,又鬧心起來。真是不想再回那個家,也不想再回那個城市了。那已經成了傷心地!
但是不回那裡,她又能去什麼地方呢?蕭玉凝突然間發現,自己這麼多年來自以為多麼能幹,多麼獨立,可事實上一旦離開了蕭家這棵大樹,她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比一般女孩子聰明美麗一些,稍稍有些能力一些罷了!
這個真相,其實以前蕭玉凝也隱約的明白,卻從來都沒有勇氣把這個事情看清楚。現在到了應該看清楚的時候,突然間發現,自己以前太過自欺欺人,從來沒有想過認真的面對,以至於根本沒有辦法離開蕭家,真正的獨立生活。
蕭玉凝有些後悔,其實她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天,卻從來沒有想過怎麼樣來處理和解決這個難題。那時候她總是一味的給自己找著藉口,不停的幻想著如何如何。
沒用,無論如何都是徒勞無功。就算她早就能沉下心來,好好的經營自己的人脈,現在恐怕也是一樣的悽惶和無助。這不是她的問題,而是一個家族的問題,她能夠為了自己的幸福,犧牲自己的家人嗎?她做不到啊。
蕭玉凝心裡頭亂糟糟的,車窗外美麗的風景,都在她的眼中變得可惡起來。她恨恨的在車上砸了幾下,弄得葉鼎和李春花莫名其妙,還以為她抽風了呢。就連大狼三尺,都給她驚醒,睜開一雙幽深的眼睛,冷冷的瞄了她一眼,哼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繼續假寐。
葉鼎正要問她怎麼了,蕭玉凝突然看著他,眼神有些奇怪。“葉鼎,如果讓你和一個大家族對抗,你會害怕嗎?”她巴巴的看著他,一臉的期待。
葉鼎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前者讓蕭玉凝想笑,後者讓她想哭。
蕭玉凝忍著給人耍了想咬人的衝動,咬著小白牙問:“你什麼意思啊?又搖頭,有點頭的,還有沒有譜兒啊!”她已經攥緊了小拳頭,要是這個傢伙真敢拿她開涮,她就要狠狠的修理他一通,好好出出胸中這口鬱悶之氣。
葉鼎嘆了口氣,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從容的說:“看起來,你是已經有些走投無路,想來個困獸猶鬥,垂死掙扎,背水一戰,鋌而走險,死馬當作活馬醫了,連這麼幼稚的想法,都能從你這樣的腦袋瓜裡冒出來!”
蕭玉凝心頭一震,眼中露出震撼的神色。她真想不到,本以為自己都已經高看了這個小子,可是現在看來,還是小看了他。能夠這麼準確的把握到了事情的實質,他的反應能力和判斷推理能力,都不是一般的厲害。胸中很有城府,很有心機!
蕭玉凝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她本來只是為了尋尋開心的美少年。葉鼎無視她審視的犀利目光,平靜的說:“我搖頭,是想告訴你,如果我是一個人的話,別說單挑一個大家族,就是單挑一個國家和一個星球,我都沒問題,最多不過是一死而已,沒有什麼可怕的,只是看值不值得。我點頭,是因為我還有家人還有兄弟,我有牽掛,所以我不敢,我害怕,我有我的顧忌。”
蕭玉凝只是靜靜的聆聽,沒有說話。李春花看著鼎鼎哥侃侃而談,瀟灑的開著大車,他覺得這樣的鼎鼎哥有些陌生,但是也更加讓他敬佩和羨慕。他就想做這樣的人!
做鼎鼎哥這樣的人,這就是李春花這個山旮旯裡偶爾跑出來的淳樸少年,他心中懷著的最大夢想。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煩惱的事情,應該是終身大事。”葉鼎一語道破天機,說中了蕭玉凝的心事。她的眼中豁然一亮,又迅速的黯淡了下去。她靜靜的看著他俊美到妖孽的側臉,聽他繼續說道:“能和你們錦繡蕭家通婚,以你們這種大家族門當戶對的通婚原則來看,那必然也是同樣牛得不行的大家族。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那‘白馬嘯西風,將軍夜引弓’十大家族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