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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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小丫頭
第一百九十六章 小丫頭
“嗯。”
少女幽幽一嘆,悠悠醒轉過來,慢慢睜開了眼睛,又默默的流淚,身周的血液突然瘋狂的向她的身體中湧去,眨眼間,方圓十里的血液都回到了她的身體裡,司徒雨惜扶起她,母性大發的拍著她的香背,輕聲勸慰:“沒事了,沒事兒了啊。”
少女靠在司徒雨惜的懷裡,抽泣聲慢慢的停了下來,葉鼎把那個怪物扔進了自己的手鐲裡,看了一眼少女:“師姐,她已經睡著了。”
司徒雨惜低頭看了一眼,可不是嘛,少女已經睡得很香甜了,只是,還不時的會抽泣一下,一雙缺少血色的小手用力的握著她的衣襟,好像生怕她跑掉一樣。
“嗯,還真睡著了,真是個可憐的小東西啊。夫君你說,她究竟是個可怕的人呢,還是個可憐可愛的小人呢?”司徒雨惜輕輕的撫摸著少女的小手,那冰冷的小手讓她心中的憐意更勝,又是氾濫的母愛。
葉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司徒雨惜這句很抽象的問題,他從皮囊裡拿出小鼎,坐在司徒雨惜的身邊,翻看著《天問遊記》,鼓搗了一會兒,才對殷切期待的女孩兒說:“怎麼說呢,這個世界上的事情,真的不是太好說。”
“夫君,人家就是要你說嘛,你說的話都很有道理呢,很多還都是能夠膾炙人口的名言警句呢!”司徒雨惜一臉的崇拜,美眸中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那是粉絲看到自己的偶像時才會有的狂熱目光。
葉鼎認真的看著《天問遊記》,小心的從皮囊裡和手鐲裡拿出一些東西,放到前面的草地上,停手時說道:“世界上最複雜的動物,就是人,而人之所以複雜,是因為人心繁複,是很難被徹底瞭解的存在。血蟻一隻,明火礦一塊,靈草種子三顆。”
葉鼎開始煉丹,司徒雨惜不依的搖晃著他的手臂說:“夫君,夫君,你說完話再煉嘛,要不人家可是要調皮了哦!”
葉鼎本來還正襟危坐,給她這句“人家可是要調皮了哦”弄得差點閃掉地上,他咳嗽了兩聲,對咯咯脆笑的司徒雨惜說:“你啊,還師姐呢,簡直就是個小孩子,撒嬌了還會!”
司徒雨惜嬌嗲的說:“討厭了,夫君,人家可是女孩子呢,不應該多多的撒嬌,好給你像小孩子一樣好好的疼愛嗎?”說這話的時候,她撩起了裙子,露出一雙光潤雪膩的美腿,肉光緻緻,暖香撲鼻。
葉鼎吞了一口唾沫,一把撈起來她的一條美腿,吧噔吧噔親了兩口,嬌滑水嫩,香甜可口,司徒雨惜嚶嚀嬌羞,臉蛋頓時紅得要滴出血來,美眸中更是有了濃郁的迷濛水氣,那就是傳說中的春心蕩漾。
葉鼎卻並沒有繼續下去,放下了司徒雨惜的美腿,又開始鼓搗煉丹的事兒,不過為了不讓這位百變小師姐又弄什麼么蛾子魅惑自己,他就說:“其實,這些都是空話。人都是複雜的動物,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更沒有絕對的壞人,所以也就不存在絕對可恨的人,絕對可愛的人,絕對可憐的人,絕對可惡的人。之所以可恨可愛可憐可惡,那都是因為我們所站的角度不一樣,觀感自然就不同!”
“就像這隻斑斕蟲。”葉鼎把一隻色彩斑斕的蟲子放在手心裡,它十分不安的蠕動著長滿了毛刺的身體,在他的手掌上刺下了很多根尖刺。
“夫君,你快拿開,我害怕!”司徒雨惜躲在葉鼎的身後,小臉煞白還瑟瑟發抖,小手冰涼,用力的抓著他的衣服,就像粉衣少女用力的抓著她的衣襟,濃密的睫毛忽閃的好似兩把小扇子,美麗大眼睛裡盛滿了畏懼。
葉鼎把斑斕蟲扔進了小鼎中,它開始瘋狂的吃著裡面的東西,這個過程非常的短暫,讓人目不暇接,斑斕蟲身上的毛刺突然開始脫落,不過眨眼之間,它就褪掉了那層斑斕的毛皮,裡面是雪白粉嫩胖乎乎毛茸茸的小身子,一雙大眼睛,四隻小爪子,還有一條小尾巴,醜陋之相瞬間就變成了憨態可掬,可愛得令人心疼。
“人就像這條斑斕蟲,上一刻很可能是醜陋凶惡的東西,下一刻就變成了可愛溫順的東西,你看到醜惡的一面,便是醜惡,你看到可愛的一面,便是可愛。你看,它在不停的變化,人也不是一成不變。”
葉鼎把一條更加可愛的小蟲子扔進了小鼎中,粉白可愛的斑斕蟲就跑過去把小蟲子殘忍的吃掉,讓司徒雨惜看得心中發寒,剛才生出的那些好感都消失殆盡,斑斕蟲這時候又變回了醜陋的狀態。
“這個壞蟲子,醜蟲子,就應該被狠狠的殺掉!”司徒雨惜揮舞著小拳頭,恨恨的看著張牙舞爪在小鼎中打滾的斑斕蟲,大眼睛裡都噴出了憤怒的火焰。
葉鼎淡淡一笑,突然間彈了一縷幽火在小鼎下面,幽藍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一股焦糊的味道在空氣中瀰漫,吱吱的叫聲中,斑斕蟲在燒紅了的小鼎中不停的翻滾掙扎,它斑斕的毛皮燃盡,露出裡面粉白毛絨的長相,唧唧的慘叫,大眼睛裡滿是淚水,可憐哀懇的看著葉鼎和司徒雨惜,還跪在裡面不停的磕頭,此情此景,令人不忍卒睹。
“不要燒了,不要燒了,太可憐了,太可憐了。夫君,求求你了,不要再燒它了,它的腦袋都要燒焦了。”
司徒雨惜都流出了眼淚,拼命的搖晃著淡淡微笑不為所動的葉鼎,她看求沒用,就伸手要去救那個小東西,葉鼎卻擋住了她,又扔了一隻很可愛的小蟲子在鼎裡,斑斕蟲突然間凶相畢露,一下子撲上去,將那隻可愛的小蟲子吃掉,鑽進那隻小蟲子剩下的甲殼裡,龜縮不動。
最終,斑斕蟲還是被小鼎煉成了水,和其他的東西一起變成了丹藥,葉鼎把丹藥遞給司徒雨惜一顆:“這個是我改良了的復生丹,趕緊吃一顆。”
“夫君,我不想吃,一想到那些蟲子,我就覺得好惡心啊。”司徒雨惜搖晃著小腦袋,卻還是給葉鼎輕輕捏開了小嘴兒,吃掉了一顆入嘴即溶的復生丹。
等到她嚥了下去,再呸呸吐也來不及了,只能嗔怨的捶了葉鼎幾下,其實她的心裡頭也甜美的很呢,畢竟他是為了她好啊。
葉鼎也吃了兩顆復生丹,他休息了一會兒,睜開眼睛時,顯得神采奕奕,看了看司徒雨惜,問道:“師姐,困不困?”
司徒雨惜搖頭,可是剛搖完頭,她就打起了哈欠,有些不好意思,葉鼎笑著將她摟在了回來,躺在綿軟的草叢裡,嗅著花兒的芬芳,酣然入夢。
清晨,葉鼎被刺目的陽光照醒,睜開了眼睛,就看到一雙美眸在盯著自己看,看得很入神,以至於他一睜開眼睛,她就嚇了大大的一跳,還驚呼了一聲,是那個粉衣少女。
“你在看什麼呢?”葉鼎打了個哈欠,用他以往和月狐雪說話的口氣問道,隨即恍然,這個女孩並不是他深愛的那個,異常失落。
女孩兒坐直了身體,雙手抱著腿,尖俏的下巴放在潤圓的膝頭,大眼睛迷濛的看著遠方,幽幽的嘆了口氣說:“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你,可是任憑我怎麼想,都想不起來。你,你是不是認識我?”
葉鼎也嘆了口氣,望著蔚藍的天空,燦爛的陽光讓他眯起了眼睛,嗅著清晨花兒帶露的芬芳,他說:“我認識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兒。”
“她叫什麼名字?”女孩兒轉頭看著他,好奇的問道。
“月狐雪,月亮的月,狐狸的狐,白雪的雪。”葉鼎掐下了一朵粉紅的花,閉著眼睛嗅著她的芬芳,突然間張開嘴把整朵花都塞進了嘴巴里,默默的咀嚼起來。
女孩兒幽幽一嘆:“好美的名字,不像我,連個名字都沒有,是個苦命的孩子。她對你很重要嗎?”
“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換取她的幸福,不知道這樣算不算很重要。”
花兒嗅起來很香,花兒吃起來很苦,或許好看好聞的東西,從來都是不好吃的吧,葉鼎有些後悔嚼了那朵花兒,他現在嘴巴里有些麻麻的感覺。
“好吃嗎?”女孩兒沒有接葉鼎的話,而是好奇的提出了這個問題。
“不好吃,你要來一朵嗎?”葉鼎又掐了一朵,遞給了女孩兒,她輕輕的搖頭,他就塞進了自己的嘴巴里,皺著眉頭咀嚼。
女孩兒的小手兒輕輕的把玩著落在胸前的長髮,忽閃美眸又問:“既然不好吃,你為什麼要吃呢?又沒有人強迫你。”
葉鼎摟緊了懷裡還在甜睡的司徒雨惜,說人不都是這樣嗎,明知道很多東西有可能很苦,或者明明知道很多東西很苦,還不是一樣的忍不住往自己的肚子裡吃嗎?
女孩兒問為什麼要這樣呢,這樣子不是很無聊嗎?既然自己有選擇的權力,就可以選擇不吃呀。
不是像你想的那麼簡單!葉鼎又吃了一朵花,摘下一朵花放在自己的手心裡:“你應該知道,這花兒的滋味雖然差強人意,可是聞起來很醉人,讓人不由得不想象它吃起來是多麼的甜美。
“而且,就算是這花兒味道並不甜美,可是單單她的芬芳就能夠讓人吃起來很苦,感覺很甜。這不是無聊,這是在享受美好的事物,哪怕,有時候只是看起來美好罷了。”
葉鼎說著,又把這朵花兒放進了嘴巴里嚼了起來,女孩兒皺著眉頭說:“我覺得你說的很空泛,而且還非常的跑題,你真不是一個很擅長說話的人,你的表達能力太差!”
葉鼎沒有說話,打了個哈欠,又閉上了眼睛,想要再睡個回籠覺,可是女孩兒並沒有想讓他休息的意思,又問他:“那個月狐雪,是你的妻子嗎?”
“是的,怎麼了?”
“沒有怎麼,她又是誰呢?”
“也是我的妻子!”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動不動就花心,一個妻子難道不夠用嗎,為什麼還要弄兩個老婆呢,她們不會打架嗎?”
葉鼎又打了個哈欠,沒有理她,睡意來襲,他的神智已經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就在這個時候,一雙冰冷的小腳丫貼在了他的臉上,她輕輕的踹了他一腳,說道:“我讓你睡覺了嗎?你就敢睡,快點起來,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