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2回 尋他千百度,燈火闌珊處(上)

第182回 尋他千百度,燈火闌珊處(上)


妙手玄醫 海捕文書 獨尊九天 神武天下 朱門嫡影 愛妃太搶手 鬼剝皮:民間奇技淫巧 不怕寵壞你 警官,借個膽愛你 花千骨

第182回 尋他千百度,燈火闌珊處(上)

據我悄悄在昊天分光鏡中觀察,這小子剛開學的時候兜裡一定有私房錢,每天都到學校門口去下館子,每次都點兩個菜,開學第一個月他從來沒上食堂吃過飯。

再後來大概是私房錢花光了,開始老老實實的上食堂吃起八毛錢錢一份的燒茄子加四兩米飯。

他的生活在某些方面很有規律,從第三個月開始當他接到匯款單的時候又跑出去喝酒吃肉了。

當時物價沒現在貴,炒盤菜要瓶啤酒也就十來塊錢。

風君子一連過了半個月的好日子,下半個月又開始了艱苦的生活。

到月底那幾天,一塊錢一份的食堂菜也吃不起了。

我親眼見他花一毛五買了兩個二兩重的大饅頭,就著菜湯頂一頓晚飯。

需要解釋一下他們理工大學所謂的免費湯,後來的學生食堂裡恐怕看不見了。

那是一個很大的白鋼推車裡放的,我估計就是剩菜的刷鍋水,放在食堂的中央供同學免費取用,風君子就用幹饅頭就這個。

還好他每天喝茶的習慣沒有變,總是端著一把茶壺到處走,我在昊天分光鏡中看見茶壺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他。

我曾聽見他在宿舍和同學的一段對話──“半仙,你這麼過可不行,好日子壞日子勻一勻,也不至於到月底幹嚼饅頭!”這是他們宿舍一位好心同學的提醒。

風君子一手握半個饅頭。

另一手端半盆殘湯,笑眯眯地晃著腦袋答道:“你們眼中的大喜大悲經歷,是我心中所追求的不喜不悲境界。

你不懂,這是一種修行。”

偷聽了他這段話我有兩點感慨。

首先他在大學的綽號叫作“半仙”,這簡直太貼切了!然而他的同學給他起這個外號並非因為他生而為仙卻錯入人間,而是他喜歡給人看手相算命。

風君子從今年暑假開始就染上了抽菸的惡習。

每到月底有錢地時候,就開始給同學算命。

不是白算,算一次給他買一盒煙,至於煙的檔次隨便。

我暗中觀察了幾次風君子給人看手相的經過,這小子非常聰明!連蒙帶猜,根據隻言片語和他自己的觀察進行推測,所斷竟然極準!他很少說未來的事,算的都是別人認為他不可能知道的一些以前的經歷。

風君子說出來對方往往目瞪口呆。

我知道風君子早有這種能耐,與神通無關。

記得第一次他領我到鳳凰橋頭去看算命先生時,就曾經說過天底下有兩種行業需要眼力活。

一種是古董商,另一種是算命先生。

做為示範,他還當場推算了一個路人為什麼要去算命。

這手相看來看去,風君子漸漸名聲在外,得到了半仙的綽號。

就連別的院系學生也來找他看手相。

其中大多數是女生,就當校園生活中地一點樂趣了。

當然風君子也不是完全靠推測,他在圖書館還研究過中醫望診一類的書籍。

這小子看手相,一方面是騙煙抽,另一方面也是藉機大面積摸女生的手。

唉!風君子那無比神奇的手。

超過世上任何一件法器,現在居然用來幹這個。

另一點讓我感慨的,是他拿著半拉饅頭從口中吐出了“修行”二字。

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他確實是在修行,不僅僅是簡單地封印神識。

這是他的“世間劫”,只有超脫這一劫數,他才能進入四門十二重樓最終的境界。

正如他在信中所說“道一,而境不同。”

他在修行我也在修行,這第三門“嬰兒”境界的修行,與第二門中“還轉”境界有類似之處,講究行走坐臥不離不失,就如嬰兒哺乳時時呵護。

心境自在不散。

這就不僅僅是打坐了,一言一行都在其中,我法把它說的很清楚,總之是一個全新地自我漸漸長成。

每當我行走世井之間,有時會發現我某些地方很像當年的風君子。

哪些地方像呢?不是指我們的為人做派,而是我也能夠以一種超然地眼界去看待周圍的一切。

這一年十月,也就是在我二十一週歲生日的前後幾天,“建模、模擬與控制(AMSE)國際會議”在我們大學召開。

來自美國、法國、英國、日本等國家和地區的一百多名專家學者都來到了科技大學。

我在校園裡偶爾看見了一個熟人,就是在蕪城見過的日本早稻田大學的竹內教授,他也是來參加會議的。

這個竹內教授不是個漢學家嗎?怎麼又成了控制工程專家?恐怕有點問題!這一次我的上司梁司長並沒有派我什麼任務,是我自己覺得好奇。

這一天是週六,我就像閒逛一樣走到了學校後門外的一家四星級酒店門前。

我們學校有專門給留學生準備地公寓,條件比一般的學生宿舍要好。

同時也有給訪問學者準備的專家招待所,條件和一般的賓館相當。

但對於一些國際知名學者來說,專家樓的檔次還是低了點。

很多國際交流學者都住在離學校最近的這一家涉外高檔酒店中,竹內教授也住在這裡。

我走到酒店門口左右看了幾眼就笑了,原來這裡進進出出的人早被安全部門盯上了,不用我這個小人物瞎操心什麼。

我怎麼走到街邊就能發現這些呢?來來往往的行人不會注意這個世界隱藏的奧妙,但我現在已經與眾不同。

這家酒店並不在熱鬧的大馬路旁邊,而是在一條行人和車輛相對較少的橫巷中。

這裡靠近學校,又不是商業區,來來往往最多的就是學生、老師學校家屬以及酒店裡的住客。

但就在這樣一條小街的拐角處,開了一家商店,商店的大門不遠不近正對著那家酒店的門口。

街角有一家商店本沒有什麼特殊地。

但這家商店賣的東西特別──海產品乾貨。

櫃檯上擺的最多的是幹海参,還有一些連我都叫不上來名的乾貨。

要知道在淝水這個地方,高檔酒店雖然也有所謂的海鮮出售,但人們很少買這些海產品回家自己做。

一來當地地飲食習慣中沒有這個傳統,二來像幹海参這一類的東西發制烹飪比較複雜,不適合於家庭自制。

更不尋常的是。

他們賣這種東西挑錯了地方,應該到專門的市場去或者到大商場的專門櫃檯去,在這個地方開這樣一家小店簡直莫名其妙。

沒有人會在這樣一個很偏僻看上去又很低檔的地方,去買很貴重又不辨真假也並非本地特產的散裝海貨。

但是這家商店的招牌並不是新的,說明在此開業已經有較長一段時間。

看上去明顯不合情理事物,肯定有別的能夠解釋地原因。

我認為這家商店主要目的根本不是為了做生意,就是為了安插一個監控點,至於是哪個部門的我就不敢確定了。

為了印證我的判斷,我特意在街邊站了一段時間。

粗略估計一家商店生意如何,方法很簡單。

可以用抽樣統計。

今天是週末,時間又是下午,對於一般的售貨商店來說應該是生意最好地時候,抽一段時間統計一下有多少客人進出,有多少人買了東西。

就能大概知道這家商店最好的營業情況。

我站了一個多小時,發現沒有一個客人走進這家商店。

商店裡堆著雜亂的幹鮑,氣味肯定不能太好,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淡淡腥臭。

很多人走到門前別說進去,連路都不自覺的繞著走。

櫃檯裡坐著一位三十來歲。

長相十分普通地男子,一直無精打采的看著一本書。

而這家商店向內很深,光線也比較暗。

後面還有一個裡間。

裡間與外間之間開著一扇很大的窗戶。

裡間沒有開燈,窗戶後面黑洞洞,倒是一個架設監控裝置地好地方。

(徐公子注:本書中的人物、地點都是虛構,請讀者不要在現實中對號入座。

)打著國際學術交流的名義進行間諜活動,本就是一種很常見的情況,像這家酒店安全部門不可能不注意。

連我這個半吊子特工一時興起都走到了這裡,專業的安全部門不會不設制專門的監控點。

然而看見這家海產品商店我卻暗自搖頭,這是哪個上司的主意?也太明顯了!連我一眼都看出來了,何況是幹這行的老狐狸?這工作做的也太敷衍了!就在我搖頭地同時。

神識忽動,本能感覺到我也被人盯上了。

有人在那家海產品商店的後倉庫隔著窗戶窺探我,我身後不遠處也有兩個人分別在街兩邊觀察我。

是我自己把他們招惹來的,我這樣站在街邊連續觀察了那家商店一個小時,不可能不讓人起疑!發現自己被暗中窺探,更印證了我剛才的想法。

不想惹什麼麻煩,我轉身就走。

剛有人注意到我,我立刻就感應到了。

有句俗話叫做“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指的是一個人神識以及知覺異常的敏銳,這並不是誇張,嬰兒境界的我就是這樣。

如今我的神識與知覺就像解開了平常的束縛,獲得了及大的自由,不需要刻意用什麼神通,真的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隨意藉著地形閃了幾閃,就甩開了兩個盯梢者。

如果連兩個特工都搞不定,那我也枉為東崑崙盟主了。

沒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我又走回學校穿過校園出了東門外,走到了熱熱鬧鬧的飯館一條街。

這裡經營各種小吃,價格不貴,客人大部分都是學生。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到了晚飯點,也準備找個地方吃點東西,抬頭看見了一家“西安風味”的小招牌。

想起了在西安城中的經歷和那個美麗善良的姑娘陳雁,舉步走進了這家小吃店。

小店不大,只有四張摺疊式簡易方桌,放著十幾只塑膠方凳。

有兩個人正在吃臊子面,是我們宿舍的老夫俠和小疙瘩。

他們看見我就招呼:“老大,你也來啦?快坐,這家小店的東西味道不錯!……我告訴你,開店的姑娘家長的真不錯,我們已經來了好幾次了。”

我坐下笑道:“你們兩個,沒事就出來看花姑娘,幹過眼癮有什麼意思?”說話間有一女子挑簾從小小的後廚走了出來,看見了我們,然後我就聽見了一隻瓷碗落地的聲音。

緊接著她又驚又喜的喊道:“你!怎麼是你?”我抬頭看去,這世界真是太小了,人生真是太巧了,這人正是陳雁!陳雁看著我在發呆,神情很激動,神眼中充滿驚喜。

我的反應比較快,趕緊走過前去蹲下伸手抹去她腳面上的麵條,口中道:“不要發愣了,你的腳燙著了,快坐下讓我看看重不重?”當時天還比較熱,她穿的是一雙露腳面的涼鞋,光著腳沒有穿襪子。

剛才手裡一碗麵落在地上,連湯帶麵條有不少濺到了腳面。

陳雁坐下,愣愣的讓我脫下鞋,又看著我用一塊手絹擦乾淨她的腳面。

她的腳背被燙紅了,還好傷的不重。

這一屋子最吃驚的倒不是我們倆,那邊我的同學老夫俠和小疙瘩已經張大了嘴忘記合上,表情呈石化狀。

“你不是在西安嗎?怎麼到淝水來了?……你父親的身體怎麼樣了?”這時候我才有機會問她。

我不問倒好,這一開口只見陳雁蠕動了幾下嘴脣沒有說出話來,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見到了親人,眼圈一下就紅了,淚水已經在眼框裡打轉。

“老大,你們認識嗎?”那邊小疙瘩終於說話了。

“老大,我和小疙瘩先走了,你晚上別忘了回宿舍。”

老夫俠看出我和這個女子之間的情形有點不對勁,知趣的將小疙瘩拉走了,面錢放在了桌子上。

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