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世事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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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世事無常
中央城，某房間。
屋外陽光明媚，滿地的積雪對映著刺眼的亮光，然而，屋內卻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時不時還有呼嚕呼嚕的轟鳴聲從角落裡傳來，彷彿藏著一隻危險的野獸，匍匐在陰暗中等待獵物的接近。
哐當……門突然開了。
“雷姆，雷姆？人呢？你個臭小子，又在偷懶。快給我滾出來！”
如果說躲在房間裡呼呼大睡的胖子是一隻危險的野獸的話，那麼門外這位吹鬍子瞪眼的白髮老者就是專門**野獸的獵人了。
“唔……哪個不要命的敢打擾老子睡覺，不想活了？”雷姆罵罵咧咧的睜開了眼睛，不情願的蠕動著自己肥胖的身軀，折騰了半天才看清門外的人
。
這一看不要緊，他差點嚇得尿了褲子。
“凱恩老師？啊不對，是凱恩校長……您、您怎麼來了？”
“哼，你不希望我來？”
“不不不，您說笑了，我怎麼可能不希望您來呢？這麼久沒見，我都想死您了！”
“給我滾一邊兒去。大白天把自己鎖在屋子裡睡大覺，你也配當教師？”
“是是是，您說的是，我不該在學院裡睡覺……凱恩校長，那我還是回家睡覺吧。”雷姆說著就要往外走。
“回家？”凱恩氣的臉色發青，“我說雷姆……”
“啥事兒啊？”
“試試看吧，你今天究竟能不能活著走出大門。”凱恩咬牙切齒的說。
狂暴的魔法元素瘋狂擁入凱恩的體內，僅僅站在旁邊，紛亂的氣流就要把雷姆一身的肥肉攪成肉醬了。
“別……嘿嘿，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嗎。我怎麼可能不負責任的逃回家呢，學院還有很多雜務等著我處理，就算要走，我也得找個頂包的人啊。”
雷姆笑嘻嘻的說。
“雷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在埋怨我突然消失，把麻煩都推給了你嗎？”
“我、我哪兒敢啊……能幫助您管理學院是我的榮幸，就算您和安潔莉娜都不在，我也不會抱怨什麼的。”
雷姆被自己的話噁心了半死，可臉上仍然裝作受寵若驚的模樣。
“哼……你知道就好。”終於把憋在肚子裡的火都發了出去，凱恩縷著鬍鬚說道，“雷姆，今天我來找你，是有幾件事要問你。”
“您有什麼指示，儘管吩咐，咱聽著呢。”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雷姆諂媚的笑個不停。
“最近，驅魔救世社的比賽如何？”
“哦，你是問這個……”雷姆鬆了一口氣
。
其實，這個問題就算雷姆不回答，凱恩心裡也很清楚。雖然現在的艾米莉亞比起大陸上的頂尖強者還遠遠不及，但對付同級別的年輕學生，無異於砍瓜切菜，狼入羊群，每次比賽都是一邊倒的局面。
凱恩和安潔莉娜都不在，雷姆原本還有些心虛，生怕自己搞砸了比賽，可是艾米莉亞接連不斷的驚豔表現給他吃了一枚定心丸兒。
冠軍唾手可得。
“什麼？他們已經進入決賽了？”凱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才離開這麼幾天，就已經到決賽了嗎？”
“是啊，最終決賽就在幾天後……話說凱恩，你真的生病了嗎？就算整天呆在家裡，這麼大的事兒你也該知道啊。”
“我，你，那個……”
“還有，安潔莉娜那丫頭到底跑哪兒去了？你不在，她也不見人影兒，我都快累死了……”雷姆垂頭喪氣的說。
“少廢話！我的問題還沒問完呢。”凱恩乾咳了兩聲，裝腔作勢的吼道，“還有一個問題。雷姆我問你，斷罪之翼的下落，你知道嗎？”
“……”雷姆一愣，什麼都沒說。
“說話啊！你啞巴了？”
“軍方不是已經宣佈了嗎。斷罪之翼全員犧牲，無一倖存。就連小孩子都知道……”
“雷姆，少跟我耍滑頭，你以為我會相信這些鬼話嗎？他們一定還活著，而且，你也一定知道他們的下落。”凱恩篤定的說。
“你為什麼那麼想？”雷姆皺起了眉頭。
“想不到吧，是一個廢柴告訴我的。”凱恩無奈的翹起了嘴角，“如果你的答案是否，那就說明他騙了我。不過……我猜他應該不會說謊。”
“廢柴？”
雷姆呆呆的看著凱恩，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
從何時起連廢柴都能掌握軍方機密了？所謂機密，已經變成如此不值一提的情報了嗎。
“小子，你到底知不知道啊。你要是不知道，我現在就把那個廢柴殺了。”
“他沒有騙你。”猶豫片刻，雷姆起身將房門關上，然後小聲的對凱恩說，“斷罪之翼並沒有犧牲，大概……”
“大概？”
“嗯，雖然沒有確鑿證據，不過，他們應該在無盡之森遇到了埋伏。”雷姆頓了頓，安靜的聽著周圍的聲響，在確定他們的談話沒被第三人聽見後才繼續說道，“敵人，並不是魔族，而是我們自己。”
“……竟然，是真的。”聽到雷姆的回答，凱恩愣在了原地，“也就是說，他沒有騙我，他，的確是魔……”
“你說啥？他是啥？”
“不，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有些好笑。”
聽到這裡，凱恩不由得替那個廢柴感到可憐，苦笑著自言自語。
“既然如此……算了，那我就幫幫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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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不知的神並不存在。事實證明，越是聰明的人，越是會陷入盲目自信的泥潭。
阿爾薩斯猜對了開始，卻沒猜中結局。
“愛德華，以前是我太小瞧你了，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勇敢。對不起，多有冒犯，其實你的勇氣絲毫不遜色於勇者。”
“呵呵……”
對於阿爾薩斯的誇獎，愛德華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好像誤會了什麼東西，可是，愛德華卻無法跟他解釋清楚。算了，這種時候只要微笑就好了吧……
中央城，商業街
。
阿爾薩斯帶著愛德華和夜在中央城晃來晃去，不知不覺走到了商業街。
這條長長的街道擠滿了人，熱鬧的景象宛如城市中心，所以，人們很容易就會忘記其實此地並不是真正的城市中心。
“愛德華你知道嗎，七年前這兒並不是商業街，而是一堵城牆。”
“城牆？”
“沒錯。過去，中央城並沒有現在這麼大。紅薔薇之夜過後，這堵城牆幾處破損，城門也遭到了破壞，與其耗時耗力修補，不如干脆推倒重建。於是乎，這裡就變成了一條空蕩蕩的街道。”
“哦……”
“沒想到幾年過去了，這兒竟然變成了中央城最繁華的街道，還被命名為商業街。世事無常，不是嗎？”
“是啊……”愛德華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著。
雖然這些小故事愛德華很感興趣，不過，他現在必須時時刻刻提防著被阿爾薩斯套話……要是再掉進他的陷阱，愛德華連哭都沒地方哭了。
離開商業街，阿爾薩斯又帶著愛德華來到了另一處偏僻的街道。低矮的平房，狹窄的街道，用貧民窟來形容這裡最好不過了。
“這兒，就是艾米莉亞家吧。”
阿爾薩斯笑著指了指不遠處那棟破舊不堪的民宅。
“哦……”
順著他的手望去，除了艾米莉亞破破爛爛的“家”以外，愛德華還看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那兩人……
“好了。我們走吧，愛德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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