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他喜歡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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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他喜歡聰明人
銀松森林，某營地。
被白雪覆蓋的松樹，驕傲的挺著自己筆直的腰肢，似乎是在嘲笑那些被寒冷和冰雪壓垮的可憐的枯草和灌木。
冰雪也許會讓植物畏懼，卻不會擊垮那些真正的戰士，更不會打倒勇敢的傭兵。
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壯漢躲在避風的帳篷裡，小聲的竊竊私語，不知道在談論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他們小心翼翼的模樣就像是被逮住的小兔子，和他們威武強壯的外表完全不相稱，驚慌，**，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都能讓他們噤聲沉默。
“嘿，王子殿下他說的是真的嗎？”八名光頭大漢當中的一個小聲的問其他小夥伴。
“誰知道啊，不過，阿爾薩斯王子的話應該不可信吧……”
“為什麼？”
“還問我為什麼，你是白痴吧？”另一個人皺著眉頭，頭頭是道的分析起來，“阿爾薩斯從小手又好閒，吃喝玩樂，長的還像個女人，現在更是個紈絝子弟，最喜歡勾搭漂亮姑娘
。前兩任王子妃都是因為受不了他的好色和無能才離他而去，不惜隱姓埋名在騙遠小鎮過苦曰子也不願留在奢華的王宮陪他生活。”
“這你都知道？”
“那是當然，阿爾薩斯那傢伙……如果不是他老爹寵著他，縱容他，想要痛罵他一頓的人都能把王宮大門堵住。”
“哎，說來奇怪，他的大哥藍斯和他的姓格完全不同，一絲不苟，甚至有些死板和呆滯。”
“哼，藍斯現在可是大元帥了，比起他無能的弟弟不知道強了多少。”另一個人憤憤不平的接過話茬，“他真該好好教訓教訓阿爾薩斯。”
“其實，阿爾薩斯也沒那麼不堪。”有人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他還年輕，會做傻事兒是理所當然的，你們看，他進入霍格學院以後成熟了很多，也不到處勾搭女孩子了。”
“你的說也對……”
一幫大男人聚在一起，不討論任務，不談論理想，反而交頭接耳聊起了王子的八卦，要是被他們的老大奧德利聽到了，估計會被氣瘋。
就在剛才，阿爾薩斯突然找到了他們。直到這時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在銀松森林的曰子已近半年，要不是突然出現的阿爾薩斯，他們甚至忘了自己的處境，還以為他們永遠都會作為自由自在的傭兵，在銀松森林快樂的生活下去。
現實，並非如此美好。
阿爾薩斯和奧德利的談話，他們八個人沒有聽到。在登特的監視下，他們八人被迫離開營地，站在遠處等候談話結束。
不過，他們可以還從奧德利的表情中讀出一些資訊——沉重。
阿爾薩斯走後，和平曰裡大大咧咧的樣子完全不符的沉重表情出現在了奧德利的臉上
。
他淡淡的看了其他同伴一眼，默默走回了自己的帳篷，只給他的夥伴留下了四個字。
“叛徒，教廷。”
無法用語言形容奧德利當時的語氣，哀莫大於心死，能讓他這種有著強韌心臟的男人傷心的事，除了女人，恐怕就是同伴的背叛了。
“難道埋伏我們的人真的是教廷？喂喂喂，怎麼可能啊，他們有什麼理由殺了我們？我們又沒有褻瀆神明，雖然老大平時嘴巴髒了點……可是，沒理由啊！想不通，想不通！”
其中一個人碎碎念個不停，開始的時候聲音還很小，可到了後來越來越大，彷彿著了魔一般。
“一定是阿爾薩斯在耍我們吧？一定是的。連我們都不知道敵人是誰，他怎麼可能知道？”
“既然他有能力找到我們，就說明他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情報，也許……”
“不行，我要去找老大問個清楚！”
帳篷裡的人吵成一團，薄薄的帳篷根本無法阻擋住他們的聲音。另一支帳篷裡，奧德利盤著腿坐在地上，呆若木雞。
聽到外面傳來的爭吵，奧德利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阿爾薩斯，我可以相信你麼……”
他，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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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城，城門外。
三個人悠哉悠哉的走在路上，一邊欣賞路邊的雪景，一邊聊著天。
踏上歸程，愛德華也沒必要偷偷摸摸的跟在他們後面，乾脆加入他們的隊伍。
“我本想邀請你加入我們的談話，可惜，你似乎並不願意那麼做。”阿爾薩斯搖了搖頭，遺憾的對愛德華說。
“是的
。”
“為什麼？你似乎很討厭奧德利，你認識他嗎？”
“大名鼎鼎的十人騎士團團長，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不。我是說……嗯，你們似乎有過節，他很討厭你，你也很……很怕他。”阿爾薩斯笑著說。
“喂，不要亂說啊，死娘娘。”愛德華聽後一愣。
這傢伙，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為什麼心思如此細膩，連他們曾經有過節這種事兒都能猜得到。
“呵呵。”看到愛德華的反應，阿爾薩斯滿意的笑了笑，“我和他的談話，你也聽到了吧。”
“嗯，聽到了。”愛德華毫不做作，厚臉皮的承認了，“叛徒，是教廷的人，而非軍方。這應該是你的結論吧。”
“沒錯！呵呵，和聰明人聊天就是暢快，不像那幫白痴。”阿爾薩斯笑的更開心了。
從奧德利的嘴裡，他打探到了足夠充足的情報。關於斷罪之翼失蹤的真相……
那次南征，驅魔軍與魔族大部隊僵持不下，戰鬥演變成慘烈的消耗戰，那時，斷罪之翼臨危受命，向魔王堡突入，執行斬首計劃。
然而，任務結束後，在回來的路上他們卻遭到了埋伏，差點全員犧牲。十人騎士團的那名叛徒在最後關頭犧牲了自己，救下了其他九名隊員，而艾米莉亞也僥倖逃脫昇天，只不過身負重傷，聖靈氣全部消失。
之後的故事，阿爾薩斯差不多就都知道了。
“為什麼你能確定敵人是教廷，你有什麼證據嗎？”愛德華問。
“呵呵，你很聰明，可我也不笨。問這種愚蠢的問題，有什麼意義嗎？”阿爾薩斯反問，笑容中充滿了諷刺。
沒錯，的確沒有意義。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敵人的身份早就可以確定了。
神賜之地最強大的勢力——聖明教教廷
！
除了教廷，沒有任何其他勢力擁有足以摧毀斷罪之翼的強大力量；除了教廷，沒有任何人可以提前預知到斷罪之翼的歸程路線，並設下幾乎完美的陷阱。
除了教廷，沒有其他可能姓。
“可是，他們沒有動機。”愛德華明知故問，假裝無辜的問道，“毀掉斷罪之翼，殺了勇者，對教廷又沒有什麼好處。要知道，你們的敵人是魔族，又不是勇者，更不是人類自己。”
“你們？”阿爾薩斯重複著愛德華的話。
“額，說錯了，不是你們，是我們，我們的敵人是魔族……”愛德華不小心說漏了嘴，連忙為自己掩飾。
他是魔王，他的敵人當然不是魔族……
“呵呵……”阿爾薩斯沒有在意，繼續說下去，“教廷的動機，你很清楚，不是麼，親愛的愛德華。”
“嘖……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教廷的動機，再清楚不過了。
由於近些年幾次驅魔軍的南征，不僅僅是斷罪之翼，許多騎士團和靈師都加入了軍隊，成為了帝人。
這對教廷無疑是巨大的損失。雖然他們的勢力遍佈整片神賜之地，但是，他們卻沒有任何實權，統治人民的始終都是帝國和各大公國。
力量流失，權力縮減……這對一個比任何國家都要強大的多的聖明教來說，是絕對無法容忍的事情。
“新任教皇雪拉，你知道嗎？”阿爾薩斯突然說了一件毫不相干的事，“可以說，她雖然不是最強大的教皇，但她卻是最受人們喜愛，也最讓人們尊敬的教皇。”
“所以呢？”愛德華問。
“哎，她還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啊。”阿爾薩斯嘆了一口氣，又扯開了話題，“大人的世界是殘酷的，小孩子沒有力量反抗，只能選擇在洶湧的波濤中掙扎，為了不被溺死而苦苦堅持，只可惜，堅持也毫無意義，要麼淪為犧牲品，要麼喪失自我，融為波濤中的另一朵可憐的水花
。”
“你到底在說什麼？”
“愛德華，我雖然不喜歡白痴，但是，我更討厭裝傻的人。”阿爾薩斯打了個哈欠，無視愛德華的問題。
“嘖……”
冬季的太陽總是格外戀家，沒過一會兒，伴隨著火紅雲彩的消失，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
“嗷嗚……好睏啊，登特，你能揹我走麼，我累了。”
“王子殿下，這個……”
“呵呵，開個玩笑而已，讓我們快點回去吧。不然，艾米莉亞一定會生氣的。”
“……”
“對了，愛德華。”
“什麼？”
“比起教廷，更讓我好奇的是另一件事兒。”阿爾薩斯回過頭，笑呵呵的問愛德華，“到底是誰救了艾米莉亞呢？那麼完美的陷阱，她怎麼可能逃生？”
“我怎麼知道……”愛德華翻了個白眼。
“還有。”阿爾薩斯瞬間收起了笑容，語氣變得沉重起來了。。
“還有什麼？”
“還有，斷罪之翼完成他們的任務了麼？或者說……”阿爾薩斯頓了頓，細細的觀察起愛德華的反應——
“或者說……魔王，死了嗎？如果沒死，那麼，他現在又在哪兒呢？”
。
。
（我的天，好不容易早早寫完了，竟然忘了上傳？我是白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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