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吻 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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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吻 別
第七章
吻 別()
“我需要和崔西商量一下。”力克終於抬起了頭，誠懇的望著白袍魔法師。
“當然可以。” 白袍魔法師點了點頭，“不過我們要對你使用禁魔術，你的夫人當然也要接受這個魔法，希望你們能理解。”
“好的，畢竟我是個罪犯。”力克點了一下頭。
白袍魔法師向前邁出一步。
“the hole of the key, the eye of the door, please give the people that disrespectful and disrespects the gods with punish!――magic tied up!”（“鑰匙之孔，門扉之眼，請予以那虛妄而不敬神明的妄言者以懲罰――魔力咒縛！”）
咒語一落，兩道白光立刻纏繞住力克和崔西，然後又很快的湮滅在空氣中。
“這個魔法能維持一個小時，希望你們能儘快給我們答案。最後還是再提醒你們一下，不要有任何妄圖逃跑的行為，我們都不希望有麻煩。”說完，白袍魔法和黑袍魔法一同退出了房門。
力克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崔西身邊，他想扶起崔西，卻發現自己也渾身無力。是魔法的原因麼？還是自己也嚇得兩腿發軟了？力克覺得全身只剩下腦袋還能聽從自己的指揮。
力克一屁股坐在地上，和崔西對望著。
“崔西，我們必須做出選擇。”力克的喉嚨裡傳出嘶啞的聲音。
崔西有如被電了一般，渾身一抖，望著力克一言不發。
“聽我說，崔西。我們只有接受眼前的現實，逃跑只會帶來死亡。”力克希望崔西能說幾句話。
崔西一言不發。
力克嘆了口氣，“崔西，不管你在想什麼，你現在聽我說。那些人是突發狀況行動隊的人，那是魔法聯盟的直屬應急機構，專門處理一些突發的災難，我們昨天晚上的惡魔召喚看來也是他們所管轄的事務。他們的話你也聽到了，他們掌握了所有的證據，即使我們申述也沒有勝算。現在有兩條路擺在我們的面前，要麼上刑臺，要麼被洗腦。我不怕死，可是，我不希望你因我而受到牽連。”
“不，我不要，我不要你死，我也不要洗腦，我們對國家是有貢獻的，他們不能這麼對待我們！”崔西終於有了反應，大聲的喊叫起來。
“崔西！”力克用僅存的力量緊緊抱住妻子，“沒用的。沒用了！我們要面對現實！”
“不，力克，我不要失去你。”崔西散『亂』而絕望的目光中透出柔情。
“聽我說，我們可以不失去生命，也不分開。可是我們要付出代價。”力克說這番話時，心跳不斷的加速著。
“是什麼？那是什麼？”崔西有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切的想知道，剛剛白袍魔法師的話根本就沒有往她心裡去。
“就是接受他們給我們留的第二條路――洗腦。想想我們過去十幾年的婚姻吧，這些可能不會成為被刪除的物件，而且我們從來就是愛國分子。如果洗腦如他們所說的那樣安全，我們唯一會改變只是對國家的忠誠。我們會依然相愛。”力克看到崔西眼中放出希望的光芒，他用力的咬了咬嘴脣，說：“可是，我們會失去銀狐。”
力克的背部傳來一陣疼痛，崔西的手死死的抓著他的背。“什麼？那是什麼意思？”崔西的眼神狂『亂』。
“你想想吧。洗腦會檢查我們的所有**，我們無法隱藏銀狐的祕密！而洗腦結束以後，我們會完全成為國家的奴僕，我們甚至可能會主動交出銀狐，給他們研究。你剛剛看到了麼，他們說洗腦時的表情好象是給動物做實驗的表情。如果銀狐落到他們手裡，那一定會…..”
“不要說了！”崔西堅決的打斷了力克的話。“我們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我們不能害了銀狐，我們不能這麼自私，如果我們把銀狐交出去了，我們為什麼又要救他呢？他已經不是那個『迷』宮裡的孤兒了，他是我們的兒子！”
力克看著崔西堅強的表情，心中感同身受。是啊，我們怎麼能這麼做！必須保護銀狐，保護崔西！可是，到底該怎麼辦？
“爸爸，媽媽，你們在幹什麼啊？”清脆的童音傳入了崔西和力克的耳中。
尋著聲音望去，可以見到樓梯上一個小小的身影。清晨微弱的陽光透過窗戶照耀著那嬌小的身體上，他一身白『色』的睡衣，一隻小手搓『揉』著還沒睡醒朦朧的眼睛，另一隻胡『亂』揮舞著想扶住樓梯的扶手。
他的出現宛如一個小天使降臨一般。力克突然覺得一切變的變得平和了，沒有苦惱了，沒有恐懼了，心中只有對生命的感激。
銀狐啊，你是我們的天使，沒有你，我和崔西不會有這快樂的5年。失去你，我和崔西永遠不會再得到快樂。我，你的爸爸，一定要守護你，不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用我的生命來守護你！
力克得到了力量，他站起身子，三步並作兩步的跑上樓梯抱起了銀狐。“兒子，怎麼爬起來了？現在才剛6點呢，快回去再睡會兒。”
“我要『尿』『尿』。”銀狐的裡聲音透出急切。
“好好，爸爸抱你去『尿』『尿』。”看著頑皮的銀狐，力克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就像發生了什麼好事一樣，“銀狐，爸爸要告訴你一個祕密哦。”
“祕密？什麼祕密啊？”銀狐最喜歡的就是神祕的東西。
“嘿嘿，你要先保證誰也不告訴，包括你媽媽也不能告訴。答應的話，爸爸才告訴你，能答應爸爸麼？”力克一臉認真。
銀狐搖晃著腦袋點了點頭道：“好。我誰都不告訴。”
“我們拉鉤。”力克伸出小拇指送到銀狐面前。
銀狐也舉起小手，用自己的小拇指和力克的鉤在一起，“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小狗。”銀狐比力克多一句。
力克仔細的看著銀狐，緩緩的將銀狐放下，單膝著地的跪在銀狐面前。“仔細聽好了，銀狐。你知道爸爸的專用書房吧？”
銀狐點點頭，“就是地下室那個有很多書的房子吧？”
“不錯，就是那裡。”力克很高興銀狐還記得那個房間，雖然銀狐一共也就進去過兩、三次，“聽好了。在那個房間裡，爸爸藏了一個寶貝。”
“寶貝？”銀狐顯得很興奮。
“對，那是爸爸送給你的一個寶貝。但是呢，這個寶貝，你現在不能拿。”
“啊？為什麼？”銀狐一臉沮喪。
“這個寶貝啊，是爸爸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得到的，爸爸呢，覺得現在給你還太早了。爸爸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所以才現在就告訴你哦。”
“恩。”銀狐的確是一個很聽話的小孩。
“可是呢，爸爸馬上要出遠門，如果爸爸很長時間都還沒回來的話，你就可以去拿那個寶貝哦。”力克看著天真聽話的銀狐，忍住眼中淚水。
“爸爸你要到哪裡去啊？要多長時間才回來啊？”銀狐問道。
“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哦，那是一個比聖都還要遙遠的地方哦。所以，爸爸要出去很長很長時間。只有你和媽媽在家裡，你一定要照顧好媽媽哦。”力克咬著嘴脣，祈禱著，神啊，給我力量，讓我的眼淚不要流下來啊。
“我知道了。”銀狐知道聖都是一個很遠的地方，“我會照顧好媽媽的。”
“你真是個乖孩子。”力克在一次為銀狐感到驕傲，“孩子，你記住了，如果你15歲了爸爸還沒回來，你就可以到爸爸的書房去拿爸爸給你的寶貝了。一定記住了。”
“恩。我記住了。”銀狐點著頭，“爸爸你現在就要走了麼？”
力克又抱起銀狐，用鬍子在銀狐臉上蹭了蹭，蹭得銀狐直叫喚，“還沒呢，現在時間還早呢，快去撒了『尿』回**再睡會兒。”銀狐順從的執行著力克的命令。
看著重新睡下的銀狐，力克下定了決心。
力克迅速的回到崔西身邊，抓住崔西的肩膀激動的說：“崔西，我有辦法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力克眼睛轉了轉，繼續對崔西道：“聽好了，我們現在去換換衣服，這個樣子實在是太難看了。放心吧，我們都會沒事的。”
力克牽著崔西回到了臥室。看著尋找衣服的崔西，力克將計劃又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很有希望，至少值得一搏，崔西不太擅長演戲，我必須先騙過崔西，而且不能讓兩個老頭看出破綻。
力克找了一套節日才會使用到的正式裝，他對崔西說：“你也找一件漂亮一點的衣服，我看看，就這件吧。”
崔西看著力克給她找的衣服，那是一件黃『色』晚裝，“你知道我更喜歡穿套裝。”崔西有點不樂意。
“可是，你穿這個更漂亮，我需要這個。”力克朝崔西擠擠眼。
“好吧，聽你的。”崔西不知道丈夫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她相信自己的丈夫。
兩人洗漱整理過後，氣『色』面貌看起來和之前有著天壤之別。
“我看看，還有三十分鐘魔法才失效了，你現在去做早飯，當然也包括外面四位的早餐，一會你注意，等魔法禁止的時間差不多到了，再去叫銀狐起來，然後儘量拖延五分鐘，不，三分鐘就好。可以麼？”力克看著崔西。
“你到底要幹什麼？”崔西一臉『迷』『惑』。
“放心吧老婆。我保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相信我！還有，等下和他們我交涉的時候，不論我說什麼，你一定要配合我。記著，崔西，你要相信我。”力克滿臉自信的神態讓崔西安心。
“我明白了。力克，我相信你。”崔西點頭答應。
“很好，我現在就去書房準備一些東西。”力克走出臥室，又回過頭來，給了崔西一個微笑，“放心，我不會幹危險的事情。”
看著力克匆匆的跑進地下室，崔西則走出了房間，她向著廚房走去。崔西瞭解自己的丈夫，力克雖然自己不太承認，可是崔西知道，他是個很聰明的人，甚至是個天才，要說缺點，就是太安於現狀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力克愛我，愛銀狐。而且力克一定有了好的主意。
相信丈夫，恢復信心的崔西，臉『色』不再蒼白，提起精神走進了廚房。
崔西喜歡做飯，每當全心的做飯時，崔西似乎可以感覺到精靈們在火苗上跳動的舞曲。今天要做六個大人和一個小孩的早飯。
很快就早餐準備好了。崔西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二十多分鐘，她不知道力克在幹什麼，心中有些焦急。
崔西走出廚房，看了看大門方向的動靜，看來門外的來客並不著急。現在就去叫銀狐起來？不，力克讓我拖延五分鐘，一定是以銀狐為藉口來爭取那五分鐘了。等等吧，現在可以去燒壺茶。
將茶壺安頓在爐子上，崔西來到二樓，她走到了銀狐的房間外。果然只是五歲的孩子，銀狐睡得很香。崔西有點不太願意吵到銀狐，可是這是為了保護家人，只有打擾銀狐的美夢了。
“銀狐，起床了，太陽晒到屁股了。”
銀狐眯著小眼睛，看著媽媽拉開了窗簾。陽光刷的照了進來，崔西探頭看了看屋外，四人站在樓下聊著天，黑袍法師不停的看著懷錶。
終於，兩個魔法師走向了大門。崔西趕忙回頭，看到銀狐還呆呆的坐在**，好象還沒睡醒。
“銀狐，快快，家裡來客人了，我給你穿衣服。”崔西有些緊張的四處翻尋著銀狐的衣服。
樓下穿來了，嘭嘭的敲門聲，只是這回沒有早上那麼急促。
崔西從窗戶探出頭，大聲喊道：“對不起，請等一下。我在給兒子穿衣服，馬上就來。”
崔西迅速的給銀狐整理好服裝，抱著銀狐出了房間，“記著，等下要喊伯伯好啊。”
崔西邊下樓邊大聲迴應著嘭嘭的敲門聲：“來了，來了，馬上就來開門。”
來到大門口，崔西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房門。
門外，白袍魔法師仍然一副招牌似的微笑，黑袍魔法師則顯得有些急躁。
“伯伯們好。”銀狐衝著兩位魔法師喊著，銀狐家裡經常有魔法師拜訪，也是見怪不怪。
“嚯嚯，這個小孩就是你們的兒子麼？”白袍魔法師滿臉笑容。
“是啊，他今年才五歲。”崔西瞟了一眼黑袍魔法師，發現他的注意力沒在銀狐身上，不斷的向房間裡面看，“我和力克都覺得他是一個魔法天才呢。”
黑袍魔法師的注意力一下子轉到了銀狐身上。
“哦？夫人為什麼這麼說？”白袍魔法師問道，黑袍魔法師注意的觀察著崔西。
“說出來你們二位或許不相信，可是，我們家的小銀狐已經可以『操』縱魔力了哦。”太好了，成功轉移了兩個人的注意力，崔西有點高興，可是也不能讓他們太過注意到銀狐。
“哼，我以為是什麼呢，原來是這樣。可以『操』縱魔力的小孩也不少啊。”黑袍魔法師有些不屑。
“你可不能這麼說，五歲就可以『操』縱魔力，還是很不簡單的。說不定真的是個小天才呢。”白袍魔法師話趕好的說。
“我可是會用魔法盾哦！”小銀狐在崔西懷裡不安分的叫著。
“咦？是麼？”白袍魔法師很是驚訝，黑袍魔法師臉『色』也微微一變。
會驚訝是當然的，可以『操』縱魔力和可以使用魔法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魔力，可以感應甚至『操』縱到自己魔力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是說到使用魔法，則不光需要能『操』縱自己的魔力，還要能感受和『操』縱萬物的魔力，為己所用。而一個魔法師的天賦多高，很大程度上於他和萬物魔力的交流是否存在、是否通暢有關。雖然這個能力可以透過修煉來加強，可是，天資往往卻是更重要的。
“你們看好了哦。”銀狐自豪的揮舞著小手，讓崔西放他下地。
崔西將銀狐放下，緊張的看著兒子。
只見銀狐跑進前門的花園裡，撿了根枝條認真的在地上畫好一個五角星。他站在五星陣中。
“the water spirit！with your magic power, protect me!――water shield!”（“水的精靈呀！運用你們的神力，保護我方——水護之術！”）
銀狐小小的聲音激起了五星魔法陣的反應，一陣水花般的藍『色』透明的魔力從魔法陣中升起，緩緩包圍了銀狐。
“看，這個就是啦！”銀狐在魔法盾中興奮的叫著。
“太神奇了！”白袍魔法師讚歎道。
“是很了不起。”黑袍魔法師也不得不承認。
“啊，真是太對不起，讓大家見笑了。”力克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爸爸，爸爸。”銀狐離開魔法陣的瞬間，魔法盾消失了，銀狐歡快的跑向力克。
力克一把抱起銀狐，一臉慚愧的說：“兩位請別笑銀狐，我兒子還太小了。銀狐，你面前的伯伯可是大魔法師哦，你這可是班門弄斧啊。”
白袍魔法師搖了搖手，“你太謙虛了，力克。原來你們的兒子叫銀狐啊，好名字，他是個魔法師的好胚子。”
“謝謝了。兩位裡面請，剛剛崔西做好了早餐，請一起用吧。”力克熱情的邀請著。
“伯伯們一起吃早飯吧。”銀狐的話讓猶豫的兩人跟著力克進了屋。
五人坐在餐桌上，崔西給所有人準備了一份飲料。男士們是上好的紅茶，崔西是果汁，而銀狐面前是牛『奶』。
“請兩位不要顧及，這是我和崔西第一次請兩位。對了，還不知道兩位的尊姓大名？”力克一副一家之主的架勢。
“我們都是宮廷法師，我的名字是魯卡本，我的這位同事叫西爾斯。”白袍魔法師介紹著。
“你好魯卡本。你好西爾斯。”力克主動和他們握手，黑袍魔法師有些不情願，但最終還是握了握。
“這麼說你已經作出選擇了？”握手時，西爾斯嘴裡問著。
力克呵呵的笑了幾聲，“如果我們能用完餐再談論這個問題，我想我們都會感到十分高興。崔西，你給外面的兩位準備了早餐麼？”
“當然準備了，要我送去麼？”崔西站了起來。
西爾斯變得有些緊張。魯卡本卻笑著對崔西說，“夫人，請快去吧。只有我們在這裡享用顯然是很不對的。”
西爾斯無奈的搖了要頭，小心的喝了一口茶。
果然白袍魔法師是管事的，力克心中暗喜。“兩位請用，對崔西的廚藝，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魯卡本和西爾斯接受了力克的邀請，品嚐起崔西的早點。
整個早餐的氣氛十分融洽，根本看不出四個人中一半是來抓另一半的。
結束了早餐，將銀狐打發到二樓的書房。崔西，力克，西爾斯和魯卡本來到了客廳。
四人坐在凳子上，等待著有人先開始話題。
“我想，我和崔西沒有別的選擇。”最先開口的是力克。
“哦？” 魯卡本發出了好奇的聲音。
“正如你們所見，這是一個家，我不能害了他們，尤其是銀狐，我兒子他還太小了。”力克眼睛直視魯卡本。
“當然，我能理解。你們的兒子的確是個十年難遇的天才。” 魯卡本點點頭。
“不，即使他沒有如此的天賦，做為一個父親，也不能讓自己的孩子變成孤兒。”力克語氣十分激動。
魯卡本投去讚許的眼光，“是的，我明白。”
“現在，我最擔心的是，你們說的洗腦魔法，真的不會讓我和崔西忘記這個家麼？”力克有些緊張。現在就是我的計劃決勝負、見分曉的時候了。
“這可說不準。” 西爾斯坐在一邊哼了一聲。
魯卡本伸手阻止西爾斯的話，對著力克：“你請放心，只要你和崔西的婚姻，你們的家庭沒有任何反國家的危險的因素，我們是不會動這些地方的。我相信你們都是善良的人，你們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你們的家庭當然可以繼續。”
力克用疑『惑』和詢問的眼光看著魯卡本，“可是，我從來沒有使用過這個魔法，我的知識甚至告訴我這完全是個不可能實現的謊言，請原諒。可是真的我希望能瞭解那個魔法，這樣，我才能更堅決的說服崔西，當然，還有我自己。”
“夫人也是這麼認為的麼？” 魯卡本望向崔西。
“是的，雖然我丈夫是黑魔法師，可是，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黑魔法，那實在是太可怕了。昨天晚上也是一場噩夢。”崔西希望自己沒有說錯話。
太棒了，崔西。力克感謝妻子的聰明。
“什麼危險！” 西爾斯坐不住了，“我不是說了麼，這個魔法是絕對安全的！我甚至可以給你們做個示範！”
“哦？是麼？那可太好了。”力克順著西爾斯的話接道。
“你多嘴了。” 魯卡本呵斥一聲，然後轉向力克，“我可以理解你們的不安，力克，我相信你瞭解了這個魔法的『性』質後會堅定決心的。那麼，西爾斯，把那本魔法書給力克吧。”
上鉤了，果然有魔法書。力克心中狂喜。西爾斯不情願的從懷裡拿出薄薄的一本書。
魯卡本接過那本書，遞給了力克，“相信你能看得懂。”
力克激動的接過魔法書，仔細的看起來。
過了一會，力克抬起頭來，望著魯卡本，面『露』難『色』的說：“魯卡本先生，這裡有些不是很明白的地方，可以讓我到書房裡去查個資料麼？不會用太長時間的。”
魯卡本點了點頭。西爾斯則面『露』鄙夷的神『色』。
站起身子，走到崔西身邊，“崔西照顧好兩位客人，我馬上就回來。”順手將一張小紙條塞進崔西手中。
力克，退出房間，輕聲迅速的衝到二樓，他找到銀狐，對他說：“銀狐，你現在可以去客廳，魔法上有什麼問題可以問那兩位伯伯。不過不要說是爸爸讓你去問的，知道了麼？”
“好。”銀狐快樂的答應著。
“去吧。”看著銀狐高興的笑容，力克也被感染了，真是個好問的小鬼。
力克看著銀狐跑進了客廳，趕快向地下室的自己書房衝去。計劃就要成功了！
進入自己的書房，力克一刻不停，拿出一張全新的魔法卷軸。迅速的描繪起書上的魔法陣。
西爾斯這混蛋，實在太小看人了，以為我真的不懂麼！力克暗暗罵了西爾斯一句，這個洗腦魔法和黑魔法中的高階魔法使目標喪心病狂的魔法很是相似，甚至比那個喪心病狂還簡單。大概是因為要求洗腦者主動施法，畢竟這個很難辦到的先決條件的存在，所以魔法本身的施展反而很容易。
能發現這麼簡單的魔法陣和咒語有這個作用的傢伙也實在是不天才，一般又會有誰會對自己使用可能會對精神有創傷的魔法啊。力克有點崇拜發明這個魔法的人。
一切都準備好了，力克發現居然沒有用多長時間。現在就等崔西來了。
想到崔西，力克心中一陣難過，今天就是和崔西在一起的最後一天了。崔西，我知道你愛我，我也愛你。可是，還是請原諒我的愚蠢和自私吧。讓你陷入瞭如此困境，都是我的錯。我願意用我的生命來求得你的原諒。
是的，我必須為此付出我的生命。
崔西突然闖了進來，氣喘吁吁，“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力克？”
“現在時間緊迫，你什麼都不要說，先接受我的心電感應。”力克拉過崔西的手，迅速的『吟』唱起魔法。
“multi-purpose existence，please use your inexhaustible supernatural power，show my memory to the sanctity people in front!――heart whisper!”（“萬能的存在,請用你無盡神力,將我的記憶賜予面前清白之人吧！——心的私語！”）
一瞬間，無數的思念和情報飛進了崔西的腦中。那一瞬間，崔西明白了一切。
力克要崔西將兩個魔法師拖延五分鐘，是為了在書房裡施展魔力遮蔽的魔法，這個魔法可以完全遮蔽魔力流動的氣息，任何人在裡面施展魔法都不再會讓人發現。
而不斷的和魯卡本以及西爾斯套近乎只是為了得到這本魔法書，力克想在他們使用洗腦魔法之前先行洗腦！
一切都很合理，可接下來的計劃，崔西嚇呆了。力克並不準備給自己洗腦，他只准備為崔西洗腦，而自己卻準備面對死亡。
緊接著傳來的，是力克對崔西的歉意，對自己的做出決定的決心和更加強烈的愛意，對銀狐的愛，還有自己的愛。
“不，你不能丟下我們。”崔西緊緊的抓著力克的手。
力克一把拉過崔西，用自己的嘴封住了崔西的嘴。
“崔西，我愛你。”力克激烈的親吻著崔西，崔西也熱情的迴應著。“為了你，我願意也必須付出我的生命，我必須保護你和銀狐。這是我做一個丈夫，一個父親唯一的選擇。”
力克多麼希望時間能夠停止，和崔西的這個吻能永遠的繼續下去啊，可是，“不能再浪費時間了。”力克將自己和崔西分開，“我們立即進行魔法！”
崔西當然明白了力克的一片苦心，也明白了這是唯一的出路，她答應了要相信自己的丈夫，她啜泣著接過了力克遞來的魔法卷軸。
“不要哭，老婆，我不希望你給我的最後印象是這個樣子。”力克溫柔的安慰著崔西。
“老公，你知道麼，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嫁給了你，不論再過多少年，我也只會愛你一個。我永遠永遠愛你。”崔西終於泣不成聲。
力克兩眼一酸，側過頭去，“我也是，即使讓我重新再選擇一百次，我還是會選你當我的新娘。”
力克再一次吻了妻子的嘴脣，依依不捨的離開，“老婆，來吧，唸咒語吧。”
看著崔西拿起魔法卷軸，力克心中竭力的吶喊著：再見了，我愛的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