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六章 地下室(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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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六章 地下室(二)
第一零六章 地下室(二)
喀嚓!喀嚓!將門把左右旋轉,銀狐都無法扭開門。
啪!稍加用力的銀狐,手立刻被一陣刺痛彈開。鎖上有魔法,是雷系的保護。銀狐蹲下仔細檢視門柄,但卻看不出絲毫頭緒,這個鎖上的魔法手法獨特,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銀狐向門的兩側看了看,普通的石砌牆壁,想進入這個房間並不難,破牆而入實在是易如反掌。但是銀狐並不打算那麼做,爸爸留下的字條說的很清楚——“開啟”這扇門。而不是破開這堵牆。
思索的銀狐不經意的低頭,立刻一眼看到了門前地板上繪製的、依然清晰的魔法陣。雨水沒有洗刷掉它,那是一張陌生的魔法陣,銀狐蹲下仔細檢視:魔法陣只能看到三分之二,另外三分之一在門內,魔法陣略顯複雜,有著很奇妙的符文組合。這毫無疑問是個提示,如果能弄明白這個魔法陣的含義,一定能就解開這扇門上的魔法。銀狐對此確信無疑。
將魔法陣迅速的臨摹下來後,銀狐再次檢查了地下室,沒有更多的線索,除了門上的血字,就只有這個不完整的魔法陣圖。
重新回到客廳的銀狐已經完全沒有繼續打掃的心情了,看著手中臨摹的魔法陣,他絞盡腦汁,不過依然沒有頭緒——魔法師遇到不完整的魔法陣就像廚師站在沒有爐火的廚房,即使心中想法再多,也無法去實現。但線索偏偏就是這一張不完整的魔法陣。
在家中的書房中『亂』翻了一陣,銀狐沒有任何收穫。其實家裡的魔法書早在幾年前都已被自己啃了個盡光,銀狐決定到魔法行會去碰碰運氣。
剛走出家門,就看到街另一頭衝來幾個彪形大漢,顛著小碎步緊緊跟在那幾個大漢身後的的正是上午那想買房的肥豬。
真是給我添堵!銀狐正要發作,遠處突然一道紅光衝入空中,在炙熱的日光下清晰可見。一瞬,**的銀狐被巨大而熟悉壓迫感震撼!是血櫻!血爪在戰鬥!難道凱里特那個怪物殺到城裡來了?恐怖的念頭湧上心頭。
銀狐哪裡還有心思管面前的小混混,『吟』唱飛翔術,騰空而起。
空中一切一覽無餘,紅光在地面閃耀,那是凱瑞家的後院!銀狐心又是一緊,凱瑞難道被牽連了?心中焦慮,銀狐不惜消耗巨力快速的飛向戰鬥進行之地。
飛近了定睛一看,銀狐驚得比看到那魔物凱里特還要驚訝,在那後院戰鬥的兩人是血爪和凱瑞,血爪手持一柄普通大劍,而凱瑞手中的分明是血爪的血櫻。
這是怎麼了?銀狐感到自己錯過了很重要的東西——魔劍血櫻為何會在凱瑞的手中?更奇怪的是,血櫻為何會在凱瑞手中而不發飆?銀狐降落在凱瑞家的屋頂,注視著這場沒有完結的戰鬥。
凱瑞手中拿著血櫻,揮舞自如,和血爪使用的時候不同的是:他每揮動一下,血櫻並沒有發出攻擊『性』的冰雪魔力,僅僅是劍身不斷的發出紅『色』光輝。再看血爪,手中的劍平淡武無奇,但在血爪的手裡卻彷彿有了靈『性』,分明是一把大劍,卻如小巧的匕首,在空氣裡劃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線。這是一場實力差距懸殊的對打,血爪不論是在力量、速度還是技巧上都比凱瑞高出許多。
看到弗萊西也在一旁觀戰,銀狐立刻從屋頂上跳了下去。
“嚇一跳。你怎麼從屋頂上下來了?”弗萊西雖然問著銀狐,但注意力依然集中在血爪和凱瑞的戰鬥上。
銀狐注意到弗萊西的手裡抱著一本書,那是一本梅斯蒂亞的地方誌。“你看了多長時間了?”銀狐有些好奇這場戰鬥到底有什麼地方能比書籍更加吸引弗萊西。
“快一個小時了。”弗萊西指著手持血櫻的凱瑞說,“你的朋友真的很厲害,他進步速度快得連我這個外行人都看得出來。”
進步?銀狐聽到弗萊西這麼說,將精神重新集中到面前的戰鬥中。端詳了才一陣,銀狐感到渾身發『毛』——這哪裡是戰鬥,根本就是一出狂戰士誕生秀。
血爪壓抑著自己的力量,但他卻並不輕鬆,凱瑞揮劍的速度在戰鬥過程中不斷顯著的提高,而每次進攻的動作熟練度和靈活度同樣明顯的不斷加強,在十五個回合之內,就明顯的能跟上血爪的節奏,甚至憑藉手中兵器的優勢佔據到上風,從而『逼』迫血爪使用更高的劍技來壓制。如此反覆,凱瑞的戰鬥力確實如弗萊西所言,進步神速!
銀狐聞到了血爪身體傳來的沸騰,狂熱之血要發動了。居然將血爪『逼』迫到如此地步,銀狐不敢相信眼前手持血櫻的凱瑞就是自己那個熟悉無比的、有些傻傻的童年玩伴。
血爪燃燒起來了,銀狐的心跳隨著血爪的沸騰激烈鼓動起來。攻擊的頻率陡然變快的血爪揮出了驚人氣勢的三劍,劍劍硬碰血櫻!魔劍在凱瑞的手中顯然沒有那麼神奇,鋒利的劍刃雖沒能切開大劍,但卻保護了凱瑞不被陡然變強的血爪瞬間擊倒,它在凱瑞的胸前擋住了所有的進攻。
但魔劍只抵禦了傷害,並沒有抵擋住巨大的力道,凱瑞大汗淋離的身體被巨大的碰撞擊得騰空飛起,砰一聲撞在自家後院的護欄上,可憐的柵欄根本就無法承受這撞擊的力道,喀喇斷成了兩截。凱瑞血肉之軀穿越柵欄後撞在地上,在馬路上滑行了數米才停下來。
好凶狠的進攻!凱瑞這下可傷得不輕。沒等銀狐衝上前去,血爪已經舉劍殺了過去。
“血爪!”銀狐在身後驚呼著,想衝上去攔住他。
然而來不及了,血爪高舉的巨劍已經殺到凱瑞的跟前,乾淨利落、毫不怠慢的砍了下去。銀狐驚恐得幾乎要閉上眼睛。
乒!!一柄劍彈入空中。
銀狐突然慶幸自己沒有攔住血爪,一個偉大的戰士在這一刻誕生了——本應受到重創的凱瑞,將血櫻以不可思議的力量和速度揮出一斜劈,巨大的力道和魔劍的銳利輕易的把血爪向下全力劈出的斬殺破解,血爪手中的大劍被攔腰截斷!劈斷的半截劍身劃過血爪的臉龐,飛到空中。
喀嚓!骨頭清脆的斷裂聲。
如果以為折斷了對手的劍就是取得了勝利,那是天真的想法,對血爪而言,比起平庸的劍,身體才是更加恐怖的武器。骨頭斷裂的聲音來自於血爪左手之內,那裡面是凱瑞持劍的右手,血櫻從凱瑞的手中吭鐺滑落。血爪的右手死死的掐在凱瑞的脖子上,將凱瑞從地面舉到空中。
“住手!”銀狐衝到了血爪的面前,面對狂熱之血澎湃鼓動的血爪,銀狐的胃突然湧起劇烈的疼痛,這是是怎樣的壓迫感和恐懼!明明想伸手阻止血爪傷害凱瑞,可是手卻彷彿受到了魔法的束縛,根本不能移動一下;喉嚨裡的魔法咒文也卡住『吟』念不出來。明明不是敵人,卻比任何一個敵人還要可怕!
咔!一口鮮血湧出凱瑞的喉嚨,只見凱瑞的左手死死的反掐住血爪的右手,讓血爪的手不能一下掐斷他的脖子。凱瑞鮮紅的血『液』刺激了銀狐,他感到自己能動起來了。『冰之『操』縱術』的咒文抓住一瞬間的空隙吐了出來,冰雪鎧甲護住了銀狐的雙手並奮力鉗住血爪掐著凱瑞脖子的右手。
冰雪瞬間覆蓋在血爪的面板上,但銀狐知道,這根本就沒有用——自己終於體會到血爪所說的魔法抵抗力了——魔法的寒冷根本就不能刺入血爪魔狼一般的面板,而自己的力氣更不足以讓局勢改變。銀狐靈機一動,一瞬間『吟』念出新的咒文,『炎之『操』縱術』的咒語在空氣中激起一絲灼熱。
真正的變化發生在冰蓋之下,熊熊的火焰在銀狐的手上燃燒,在血爪的面板上燃燒。這是純粹的溫度鉅變,由冰點直接上升到炙鐵溫度的變化,不論血爪如何抗魔,對這種變化也無法承受,這是任何生物與生俱來的感覺。
血爪的手果然劇烈的抖動並痛苦的鬆開。凱瑞咚的摔在地上,銀狐根本來不及管凱瑞,直接『吟』唱起下個魔法,『鎮靜術』在額頭前形成的魔法陣中釋放,擊中了血爪。
憤怒的血『液』漸漸安靜下來,『鎮靜術』只是一個契機,更多依靠的是血爪自己冷靜下來,狂熱之血不再在血爪的體內掀起波瀾,銀狐這才鬆了一口氣。
破開魔法制造的冰雪,銀狐蹲下檢視凱瑞的傷勢,右手乾脆的骨折和脖子上深深的爪印顯而易見,而除此之外,凱瑞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尤其是受到撞擊的身體,銀狐本以為會有受傷,但凱瑞不但沒有骨折甚至也沒有內傷。這是多麼強壯的體魄啊!
『騷』動引來了周圍的鄰居,銀狐趕快先扶著凱瑞躲進房裡,血爪和弗萊西跟在身後。
銀狐為凱瑞治療的時候,血爪盯著他們倆。
“你和凱瑞到底是什麼人。”血爪突然開口,銀狐沒有料到這話中間居然還有自己。他抬起頭看著血爪。
“先撇開凱瑞不說,”血爪若有所思,現在他的身上已經嗅不到一絲衝動的氣味,“你是接受了我狂熱之血的人,雖然我以前從來沒有和人類分享過狂熱之血,不過它對任何智慧生命的影響應該都是一樣的——接受了狂熱之血祝福的人,是絕對不能向我這個施以祝福者發起進攻的——即使是像你剛剛那樣也不行。但你卻攻擊了我。”血爪皺起眉頭,略略停頓,“再說凱瑞,你的朋友。他的潛力,不應該說模仿能力幾乎不能用超常來形容了。如果和他戰鬥的人不是我,而是那個怪物凱里特,我都懷疑凱里特能不能殺死他。”
銀狐腦海一片空白。血爪的口氣很平淡,但是銀狐聽得到血爪心中的震撼,他低下頭詫異的看著自己懸停在凱瑞傷口上的手。
自己的怪異其實早就定論了,去年初冬的那場異變就是一個徵兆。如今聽到血爪對自己的疑問,銀狐並不感到太驚訝,只是理解了剛剛為什麼想攻擊血爪時那麼困難。但凱瑞呢?銀狐看著凱瑞,他從剛剛開始治療起就昏『迷』了,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模仿?為什麼說凱瑞是在模仿?”
“因為如果沒有武器的優勢,他根本佔不了一點上風。”血爪撫『摸』著血櫻,“凱瑞和強者的戰鬥就是在模仿對手攻擊、防禦的力量、速度甚至招式的一個過程,那是100%的完美模仿,他透過模仿會變得和對手一樣強大。瞬間爆發的力量,比如說我剛剛發動狂熱攻擊,確實可以擊敗、甚至殺死他。但是隻要他支撐足夠長的時間——三、四個回合的樣子,攻擊者就再無可能殺死他,因為三、四個回合已經足夠他將自己變得和敵人達到同一水平。而戰鬥十個回合以後,這些力量的強度將完全被吸收消化,成為他自己的力量,到了那個時候模仿停止了。因為力量已經被完全吸收,成為對付對手的武器。”
“這可能嗎?在戰鬥中成長的應該是經驗、信心和意識,而不是力量、速度和攻擊強度。這一點誰都知道。”銀狐不相信的反駁著。
“可是你也看到了,連弗萊西都能看出來。”血爪拔出血櫻,“而且,血櫻也不拒絕他,這同樣讓人無法理解。”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的世界那麼小。”凱瑞不知什麼時候醒來了,他的脖子因為疼痛難以扭轉,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天花板。“銀狐,外面的世界真的是那麼大嗎?我卻一直滿足於這個小城,滿足於我軍營第一劍手的稱號。我果然只是一隻井底之蛙嗎?外面的世界,外面…”
“我在治療,別說話了。”銀狐看到他喃喃自語起來,趕快制止道。
“不。”血爪開口道,“你不是青蛙,是一頭獅子。被關在籠子裡的雄獅,這個家還有這個城市就是你的籠子。可憐的獅子。”
“血爪!”銀狐憤怒的回頭,瞪著血爪。
血爪眼神凝重,“銀狐,我有什麼地方說錯了嗎?凱瑞才剛剛開始瞭解自己,他需要知道事實。”
“你還想利用他嗎?就像利用我一樣?為什麼不先告訴我狂熱之血的那個不能攻擊你特點?”銀狐耿耿於懷,突然爆發了。
“我以為你根本不會在意這些。”血爪沒有撒謊,他知甚至道銀狐其實並不在意,“我早就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一半是天定,一半是人定。我被天定的命運就是我的出生和我出生的歲月與形勢,而我人定的那一半命運,就是殺死凱里特,改變我所面對的一切,將我族從惡魔的手中我挽救回來。”
“就算這樣,你就能理直氣壯的拉別人下水了?”
“這不是拉下水!凱瑞應該自己來決定他的命運,你也一樣,你難道覺得你當時跟著我們走的決定,是我欺騙的結果?”血爪很生氣,“所以我還是討厭人類!!你們總是口不對心!”
銀狐長長的喘了一口氣。不再爭論。在爭論下去,銀狐覺得會討厭自己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銀狐?今早看到你的時候其實我真的嚇一跳,我聽說你在蘇呼米學習魔法,怎麼會在這裡?”凱瑞的問題讓銀狐無法迴避,正如血爪所說,自己沒有立場和理由阻止血爪讓凱瑞去知道他的事情,知道事實的真相。
“我去給你去找個專業的治療師來。”銀狐停下手中的魔法,指著血爪,“你有問題就問血爪吧,我現在會在這個地方,都是他的原因。”
血爪嗤嗤鼻,目送銀狐走出房間。
走在去往魔法行會的路上,銀狐對剛剛發生的事漸漸釋然。凱瑞雖然不是出生騎士世家,但也算是軍人後代,就像自己從小崇拜大魔法師一樣,他從小崇拜的是那些英雄人物,持劍扶世的故事是他最喜歡的。能走上持劍濟世之道,或許正是他最想要的。
來到魔法師行會,銀狐很快找到了一個三星白魔法師,將凱瑞的傷勢告訴了他,他絲毫不敢怠慢,趕忙帶上『藥』材奔地方高官的家。
梅斯蒂亞的魔法行會是在五年前擴建的,擴建後又經過這五年的不斷建設豐富,如今也成為了藏書量頗為驚人的魔法圖書館。說它只是個圖書館,並非諷刺,因為這裡確實人才匱乏,雖然自稱有個五星紅魔法師,但是那魔法師一年有大半年多都不在這城裡,和在教會任職的五星白魔法師一樣,充其量只能稱為掛名與此的魔法師。整個城市裡的魔法師依然是以三星魔法師為主,稍稍發達點的還是一直在梅斯蒂亞有著比較高威望的鍊金術士們。
不過這裡確實有很多魔法書。看著遠去的敬業白魔法師,銀狐不準備回去打擾血爪和凱瑞快樂的聊天時間。他掏出了那臨摹的魔法陣,開始在魔法行會里找起熟人來。
不過十幾分鍾,對殘缺魔法陣的研究立刻出現了進展,從行會里一個唯一的黑魔法師圖爾勒口中瞭解到:這個魔法陣是一個簡單輔助魔法『魔法鎖』的升級版本。
殘缺魔法陣的核心區的符文形式、排版和『魔法鎖』一模一樣,但在核心的外圍有一圈魔法師自行發明的新符文圖形,其目的大概是使『魔法鎖』簡單的鎖住房間的功能多元或增強化。而殘缺的那一部分到底是什麼,圖爾勒也沒有任何頭緒。畢竟,只有設計魔法陣的魔法師才知道自己到底畫的是什麼。
雖然沒有找到答案,不過有了頭緒。銀狐並不著急,而且心中已經有了一些迫不及待的想法。這是爸爸給自己的試練,做為送給兒子的禮物,這道魔法難題,恐怕也爸爸給自己留下的、解開自己一直為之『迷』『惑』的魔法問題的關鍵鑰匙。
今晚要請“他”出來,一起解開地下室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