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七章 狼人血爪(一)

第九十七章 狼人血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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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狼人血爪(一)

第九十七章 狼人血爪(一)

看著在銀狐的帶領下兩個狼人走過了榮光之橋、繼續向著城南走去,綾香開口問:“你不會是要帶他們去愷撒那裡吧?”銀狐笑著做了個鬼臉,不是那還會是哪。

誰讓愷撒說了“找他的話,就上冢山”這句話分明就是暗示:如果遇到了麻煩,就去上官家嘛。現在自己不就正有麻煩嘛。

而且……銀狐回頭看了看正在低聲談話的血爪和他的兄弟:半小時前,血爪身上的傷還讓他寸步難行,可是現在卻彷彿沒事一般,他甚至沒有要他的兄弟攙扶。

雖然沒有任何根據,但是銀狐相信這個血爪絕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從他們的對話中,銀狐瞭解到這個狼人忍受傷痛整整三天而未意識,擁有這樣的精神力的人,如果不是個了不起的傢伙那才是奇怪了。而且也不像是惡人,在這裡幫助他,不會有什麼損失。

現在只是希望把他們帶到上官家時,不要掀起什麼風波就好。銀狐又想起了另一個好處:如果這兩個狼人真的是個大麻煩,那正好能用來試探上官家對愷撒到底是“真幫忙”還是“假幫忙”。

再次來到上官家那扇大門前,銀狐已經不再覺得它如第一次見到那搬神聖高大,這次門口站著的是幾個衛兵,而不是上次那樣的少女。

“什麼人?”一個帶頭模樣的衛兵攔住了銀狐,他睜大眼睛瞪著銀狐和他身後的龐然大物。

“我是銀狐,聽說過吧?我想見愷撒。”

“銀狐?”那人將目光從身後的狼人身上移到面前的少年身上,仔細看了看後,點頭道:“不錯,確實是銀狐。我聽愷撒大人說過了,十分歡迎您的到來。”

愷撒…大…人?銀狐幾乎是聽傻了眼。身後傳來一陣『騷』動,銀狐回頭看了看,血爪似乎在說著什麼,但是銀狐聽不見血爪的話,於是轉過頭繼續對那看門守位道:“那麼,就請帶路吧。”

“您當然可以進來,可是後面兩位是?”守位有些猶豫和不安,目光在兩個狼人身上漂浮不定。

“他們也是愷撒的朋友。”銀狐一臉認真的說道。

“這…..”守位現在感到非常的不安,畢竟是兩個陌生的狼人。

“這樣吧,我們先進去,不去冢山。你們找人去通知愷撒,可以嗎?”銀狐也不想太為難面前的可憐人。

“這樣應該可以。”守位點點頭,他和身邊的另一個看守人商討了一陣,然後對銀狐說道:“那麼請三位和我一起來。”

“走吧。”銀狐對身後的狼人道,三人一起跟上了那守位。

“你剛剛說的人的名字,叫‘愷撒’?”血爪走到銀狐身邊問道。

銀狐看回頭看這血爪,依然看不懂那覆蓋滿白『色』的皮『毛』的臉表示的到底是什麼含義的表情:“對,是叫愷撒,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那可真是巧,我也認得一個叫愷撒的人類。”血爪咧咧嘴。

“哦?那的確很巧。”銀狐笑了笑,並沒有放在心上。

走了沒多遠,三人被帶進一處類似教堂的大屋,創世神的雕像矗立在大屋頂頭的中央,屋子裡的坐位很多,是上官府平日禮拜使用的教堂之一。銀狐隨便找了條凳子坐了下來。

血爪沒有坐下的意思,他緩步走向創世神的雕塑,而高大的狼人魯恩則站在門口附近,一動不動,如同站崗一般。

血爪停在了創世神的雕塑前,凝視著雕塑得還算精美的創世神神像,突然說:“這是創世神科爾,人類所信仰的最高神靈。對吧?”

“非常正確。”銀狐的目光也集中在那雕像上,“不過不能說是‘全’人類的‘最高’信仰,畢竟信仰也要要因人而異。但不錯,絕大多數人的確視其為最偉大的神靈。”

血爪點點頭:“我們獸人同樣信仰創世神科爾。只是形象不同,我們的科爾神的外貌是個狼人。銀狐,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

“可笑?你指我們創世神的樣子?精靈和矮人同樣信仰創世神,他們的創世神神像也不同。”銀狐晃了晃腦袋,“讓我猜猜,難道你是懷疑論者?”

“懷疑論者?一個新名詞。”血爪依然看著神像,問道:“那是什麼?”

“一群不相信創世神存在的人,他們有著自己的、別具一格的、關於世界誕生的理論。”

“哦?”血爪感興趣的將目光轉到銀狐身上,“那是些什麼理論?”

陽光從雕飾精美的花窗中灑進教堂的大廳,平靜和諧的房間裡,一個狼人和自己站在創世神的雕塑前談論世界的誕生!這個光景銀狐可從來沒有料想到過。

“那些理論大部分都是些邪說、詭論。”銀狐顫抖了一下,彷彿怕觸怒到教堂裡的眾多神靈,輕輕的說:“而你看,我是個創世論的擁護者,我對那些理論從來沒有研究過。不過能告訴你一個最有名的,那種學說具體叫什麼我不記得了。那種學說中認為:創世神從來就不曾存在過;也有說的委婉一點的,認為創世神離開了它創造的這個世界。因為畢竟人們從來都只聆聽過光明神的教悔、承受黑暗神的詛咒,而且人類、以及所有其他的種族的歷史長河中,從來那個文明記載過能確定創世神‘存在’的事件。於是那學說大多認為,是最初先有了世界,然後才有了各種神,神之間確立了一種世界的和諧後,共同創造了世界中千萬生命。所以所有的生靈才既有生也有死,既有榮也有辱,既有愛也有恨。”

“創世神不曾存在過?”血爪對這個理論不置可否,問道:“那你是怎麼想的?關於這個世界。關於創世神,是根本就不存在的嗎?比如說神的‘教悔’和‘神諭’中,到底有多少是‘神’的意志,而又有多少是‘人’的慾念?”

“我的想法?”銀狐看著面前的狼人,這個狼人可真有意思,他完全打破了自己對獸人族的印象,簡直就像一個思想家,“你提的問題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可惜我不是哲學家,也不是政治家或神學家,這些問題真正的答案或許只有世界上少數的人知道。但是有一點:你絕對不能否定神的存在。那就如同你不能否定這個世界隨時可能發生異變一樣。”

“為什麼這麼肯定?你見過神嗎?”血爪盯著銀狐的雙眼。

“當然沒有。”銀狐沒有絲毫疑慮的回答道。話一出口,銀狐又突然想到:我真的沒有嗎?那天在第比利斯的郊外遇到的會是神嗎?

“那你為什麼肯定神是存在的?”血爪繼續問道。

“這難道需要懷疑嗎?”銀狐覺得血爪有些不講道理,“一個有經驗的五星魔法師就能召喚來神的直屬使者了,更多的魔法師一起則能直接召喚出三級神,甚至讓三級神短暫的停留在我們的世界。”

“召喚!”血爪大聲的將這兩個字念出來,“這才是關鍵的詞。你自己也說了,那是‘召喚’出‘神’,那是個被‘召喚’出來的東西!那真的就是神嗎?就是那個被無數人每去天參拜的神?為什麼它們是神?而不是和風精靈一樣…..”血爪此時停頓思考了一下,然後吐出了下面的話:“一種相對高階的、聽從人‘召喚’的魔法體?”

“你如果要這麼說,我也沒有辦法。”銀狐覺得血爪是異想天開,或許正是這種野蠻荒唐的思想讓他遭到了同族的排斥?一個受到排斥的思想家?銀狐回答:“做為一個魔法師,我認為我比你更瞭解這個世界的奇妙之處。我要對你說的是,如果你學習了魔法的話,就不會再那樣想了。召喚出來的生靈之所以會聽從人的命令,只是因為召喚者付出了相對的代價。並不是如你所想的什麼召喚物都是如同低階精靈召喚術一樣是魔法師幻念、自然界間的魔力和魔力控制手法的產物。高階的召喚生物都是確實存在於這個世界中的生物和神靈,大風精靈如此、惡魔如此,神也是如此,只要你能付出相應的代價,這些聖靈、神、惡魔們就現身滿足你的願望。”

“果然如此。人類的魔法師和我們的薩滿一樣。你們關於創世、關於這個世界是完美無缺的信念都是同樣堅定的。”血爪搖搖頭,“而我則認為:對這個世界的懷疑,應該是勿庸置疑的。”

“後半句話我倒是同意。只是我們每個人所懷疑的物件不同罷了,你懷疑神和世界的秩序,而我則更喜歡懷疑社會和社會的某些習俗。”銀狐笑道。

血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臉上的嚴肅表情消失了(相處了一段時間,銀狐漸漸能『摸』清楚狼人面部表情的含義。)他問銀狐:“說起來這裡就是上官家吧?”

“對啊。你安心了吧?這地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得來的。”銀狐點頭回答。

“當然,應該說我非常驚訝。”血爪饒有興趣的看著銀狐道,“但更驚訝的還是你這個人,你為什麼能什麼都不問?”

“問什麼?”

“問我為什麼會受傷、為什麼會遭同族人的追殺。”血爪終究也是個直腸子的狼人,藏不住心中的疑問。

銀狐想了想他的問題,然後回答道:“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你有你的,我也有我的。沒有人喜歡自己被問來問去的。對吧。這個說法你能接受嗎?”

“我完全接受。”血爪肯定的點頭,“我不得不說,你是個怪傢伙。”

“有人來了。”魯恩突然用獸語說道。

銀狐起身走到門口,立刻看到了來者何人。正是愷撒。但來的人卻又不止愷撒一人,他的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人,同樣騎著駿馬。此刻愷撒沒有穿著銀狐所熟悉的旅行裝束,而是穿著一身褐黃『色』的軟皮甲,騎在馬上的他宛如剛剛『操』練過的戰士,容光煥發,一臉光彩。

真是威風。銀狐能猜到愷撒剛剛是幹什麼去了。愷撒顯然也看到了銀狐等人,但他的反應卻讓銀狐稍感意外,只見愷撒突然拉緊了韁繩,將馬停在老遠,身後的那群人也隨之停了下來。愷撒用那雙紅得徹底的瞳仁死死的瞪著銀狐身後的兩個狼人。

瞪了好一陣,愷撒突然翻身下馬,用極快的速度跑向血爪,他睜大了眼睛,看了看血爪,再又瞟了眼血爪身邊的魯恩。然後突然大吼起來:“居然是你!是你!!血爪!!你這個混蛋!!”

“這或許可以稱:緣?”比起愷撒,血爪似乎冷靜得多,“剛剛從銀狐口中聽到‘愷撒’這個名字,我就在想會不會是你,居然果然是你!!紅眼兔子。”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你…”愷撒突然又將目光轉移到銀狐身上,“銀狐,是你把他帶來的?”

“對啊。”愷撒的態度讓銀狐覺得很有趣,這樣激動的愷撒可不多見,“因為他遇到了點麻煩。”

“遇到一點麻煩?”愷撒做了個“你別開玩笑了”的手勢,然後示意大家進屋去說。回到禮拜堂的房間中,愷撒繼續剛剛的話道:“血爪他會遇到麻煩?那除非是天塌下來了。銀狐,你是不是被這個傢伙給騙了?”

魯恩聽出愷撒的蓄意挑釁,發出了憤怒的低吼,整個人幾乎衝上去,但被血爪攔住。

“應該不是騙人。”現在是銀狐和愷撒在對話,銀狐說:“我是在獸人館遇到他們倆的,當時血爪受了很嚴重的傷,身上有三、四條致命的傷口。我救了他。”

“傷?什麼傷?”愷撒皺眉,斜眼瞪著血爪,“為什麼受傷?”愷撒和銀狐不同,他立刻問起血爪受傷的緣由。

“我沒有問。”銀狐聳聳肩。

“麻煩總是這樣開始的。”愷撒對銀狐的回答並不感到奇怪,如此說道,然後他瞪著血爪,“那麼,我面前這位偉大的、無敵的血爪,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銀狐也將目光轉到血爪身上。

“你變了,愷撒。”

“恐怕沒有你變得多。廢話少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你到底是想說還是不想說?”愷撒如同和他有仇一般,說起話來火yao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