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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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上當！
“這個給你。”老巫婆慢吞吞地過把莉賽爾身邊，將她手中的木杖遞給梅吉。
梅吉看著木杖發呆。
“瞧不起它？”老巫婆瞪著他，“要知道，這可是一根魔法杖，如果不是看在你是老師養大的孩子的份上，我還不送你呢。”
“咳……它有什麼用處？”梅吉不情不願地問。一般來說，魔法杖確實是魔法師的必備物品，其主要的作用是可以透過其附加的能力對施展出的魔法威力進行增幅。此外，還有一類魔法師是需要用魔法杖之類的東西作為媒介，才能使用魔法，不過梅吉並不是這一類的魔法師。
“看好了，”老巫婆舉起木杖對著遠處，只是唸了唸咒，一團風刃便飛了出去，“它最大的用處，就是能夠幫你免除施法手勢。你只要拿著它，不管是施展任何術法，都可以動都不動就發出來。”
“啊，哈，不錯，不錯！”梅吉打著哈哈。
聽起來，這確實是一個很有用處的能力。梅吉本來就會無聲施法，如果能夠再免除施法手勢，那確實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用魔法對敵人進行偷襲。此外，就像是坐在*上對付約書亞和幽影血龍時，他費了很大的勁才調整好姿勢用出魔法，如果當時手上有這根木杖，就不用那麼累了。
只是，這根木杖免除施法手勢的能力雖然不錯，但它的樣子未免太難看了。
要梅吉拿著這麼難看的一根東西到處亂走，他還不如在面對敵人時多比劃一陣，至少要更帥氣一些。
“你這是什麼態度？！”老巫婆暴跳。
“啊，沒什麼，”梅吉攤手，“我只是覺得，我還年輕，沒必要拿著一根柺杖走來走去，倒是您老……”
“想說我是老不死？”老巫婆大罵，“你才是老不死，你全家都是老不死……”
我又沒說你是老不死！梅吉覺得自己很無辜。
老巫婆哼了一聲，又說道：“告訴你吧，這根木杖除了能夠幫你免除施法手勢之外，還可以用來儲存三個魔法，雖然只能是低階魔法，但因為可以事先準備，在戰鬥時進行瞬發，所以也是很有用的……”
“哦哦，好厲害。”梅吉聳了聳肩。
他自己便會“法術瞬發”，只不過麻煩些，要先透過魔力調節將魔法凝在手中，對敵時再突然放出，而且中間萬一出了錯，便會被中斷。但這根法杖上雖然能夠儲存魔法，但既然只能安置低階魔法，用處也就大不了哪去。如果它只是一枚戒指，梅吉倒不介意把它戴在手上，但它卻是一根長木杖，雖然不算粗，但長度都快到他的脖子了，而且上面疙瘩不少，單從外表來看，估計只適合扔給乞丐討飯用。
眼前這個獨眼女巫本來就算醜，拿著比她還高的醜法杖，那也不過是醜上加醜而已。像自己這麼帥氣的魔法少年，怎麼可以拿一根這麼醜的東西？別說它只是能免除施法手勢和儲存低階魔法，就算它具有對魔法師來說無疑是最大夢想的縮短甚至消除施法時間的作用，讓魔法師可以念頭一起法術便馬上發出，梅吉也要考慮考慮。
帥氣可是很重要的。
“你這傢伙，”老巫婆顯然被他的表情激怒了，直接用木杖敲他，“這麼好的東西送給你你還嫌東嫌西。”
“等一下，”梅吉趕緊用手擋住，“你為什麼一定要送給我？哼，肯定有陰謀。”
“陰謀你個頭，要你乾脆你送個東西給我？”老巫婆怒瞪著他。
梅吉不得不承認，這個木杖其實還是很不錯的……至少它敲在身上很疼。
“好吧，其實這個法杖還有個更大的用處。”老巫婆退了幾步，“我演示給你看……”
“比免除手勢和儲存魔法更大的用處？”梅吉睜大眼睛。不會真的可以消除施法時間吧？對於魔法師來說，最大的弱點便是魔法這東西雖然好用，但卻有個施法的過程，就算能夠無聲施法並且免除施法手勢，魔力在體內調整仍然需要時間，這就導致魔法師一旦被敵人接近，通常就只能舉手投降。但如果有辦法將所有的過程免去，那魔法師真的就天下無敵了……
“嗯，你看，”老巫婆對著梅吉和莉賽爾舉起法杖，“如果我用它對你們兩個施展小範圍的定身術……”
“那會怎樣？”梅吉一臉期待地等著。難道這個法杖還會自己把“定身術”變成其它可怕的厲害魔法？比如明明唸的是定身術咒語，發出來的卻是脫衣術或是縮小術？
“那就會把你們定住，你這個笨蛋。”老巫婆忽地冷笑一聲。
等梅吉發覺不對勁的時候，法杖已是閃過光芒，直接將他和莉賽爾定在那裡。
“這個法杖最大的用處，就是用來騙白痴……比如你。”老巫婆呱呱地嘿笑，“難道你還真的以為我會把它送給你？”
上當了……
梅吉動彈不得地看著她。而莉賽爾也是定在他的身邊，心底一陣焦急。
如果這個黑安妮絲一開始就擺出要對付他們的樣子，那他們兩人再不濟也不會就這樣被她困住，說到底，都還是梅吉貪小便宜惹的禍。
“死老太婆，快放了我們。”梅吉懊惱不止。明知道她是敵方陣營的，而且她的妹妹好像還在沙角山死在自己和愛瑪的手中，怎麼還會這麼大意地被她糊弄住呢？
“你也不要怪我！”老巫婆繼續施法，開啟一道空間門，“我也是受人所託。至於我自己，對你倒沒什麼惡感，好歹你也是老師收養的孩子，而且我那個死老妹一向跟我作對，我也不介意有人殺了她。”
“是誰？”梅吉叫道，“是哪個混蛋讓你害我的？”
“到時你自己就知道了。”老巫婆將法杖指向莉賽爾。少女的身體浮了起來，她的眼中現出驚慌，卻毫無辦法，只能就這樣慢慢地向傳送門飄去。
“死老太婆，你想把她帶到哪去？”梅吉大叫。
“如果你要救她，就在三天之內到北方的冶練山去吧。”老巫婆嘿笑著，“提醒你一下，在那裡等你的可是伊波呂忒。”
“她又是誰？”
“阿瑪宗的女宗主。”老巫婆回答。
梅吉怔住。他當然記得那個高大的古銅面板女戰士，在梅吉使用觸手怪對付那些女戰士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脫身而出。她的戰鬥力，即使是愛瑪也很難從她手中討得好去。
“不是我要害你，我只是欠了她一個人情，答應幫她把你引過去而已。”老巫婆柱著木杖，緩緩地向傳送門走去，“至於你和她之間的戰鬥，那就不關我的事了。當然，如果你不關心這個女娃兒，不去救她，那我也沒什麼法子，不過，伊波呂忒發起火來可是很恐怖的，說不定她會像你對付她的族人一樣，用她的長矛從這個女娃兒雙腿間穿進去，再從她的嘴裡穿出來……總之，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傳送門一閃而滅，老巫婆和莉賽爾一同消失在原地。
梅吉仍然呆在那裡……
原本只是想帶莉賽爾出來逛逛，卻害得她被抓走，這番意料之外的變化讓梅吉有些不知所措。
定身效果解除後，他茫然地在街道上走著，同時在腦海中不斷思索。莉賽爾是肯定要去救的，只是，對付那個能夠使用戰神神術的女宗主，他卻一點把握也沒有。如果貿然前去，恐怕只是徒然送死。
他從身上取出星辰羅盤，檢視治練山的位置。治練山在白沙堡的北方，從距離上看，只怕要不斷趕路，才能夠在三天內到達那裡。可想而知，伊波呂忒讓老巫婆把他引到那裡去，就是為了防止他帶上太多幫手。
而梅吉現在雖然恨死了那個老巫婆，卻也不得不承認，如果老巫婆只是想害他，他現在早就死了，根本用不著那麼麻煩。就算老巫婆不想親手殺他，只要把他也像莉賽爾那樣帶進傳送門送給依波呂忒，同樣也是一了百了。
可見，那老巫婆確實是故意給他一個機會。
而能不能救出莉賽爾，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只是，該如何對付能夠利用神術免疫魔法同時還近戰能力驚人的伊波呂忒？
想了好一陣，他都想不出實用的辦法。
“小雪，你在哪裡。”他只好向小仙子求救。這幾天小仙子都沒有出現在他面前，也不知是跑哪去了。
“我和愛瑪在一起，”小仙子透過意識傳遞向他回答，“你好像很焦急，出了什麼事？”
和愛瑪在一起？梅吉怔了一怔。他倒沒想到小仙子竟然跑去跟愛瑪混去了，不過，估計也是因為她在白沙堡閒不住的原因。以前在蘇菲亞的玫瑰露莊園時，小仙子就總是跟著齊婭亂跑。
“你們在哪裡？”他趕緊問。如果有愛瑪幫他，那對付伊波呂忒就會容易一些，和伊波呂忒一樣，愛瑪也算是魔武雙修了，她同時精通死靈術和近戰，甚至還能在天空飛。唯一的缺點就是，已經變成了吸血鬼的愛瑪不能再在陽光下出現。
小仙子很快就把她們的位置告訴他。
天黑以後，他們在市集外的一個小林子裡見了面。除了愛瑪和小仙子，稚那也在那裡，小女孩仍然拿著那遠高過她的頭的大鐮刀，像影子一樣跟在愛瑪身後。
而愛瑪則穿著一件白色的收腰裙，襯托著她那高挑的身材。她的眼睛在夜色間越來越藍，彷彿貓眼般閃著明媚卻清冷的光芒。
梅吉把莉賽爾被抓走的事說完後，愛瑪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彎月，想了一陣。
“那個女人不好對付。”她跟梅吉說道。
“可是，總不能放著莉賽爾不管吧？”梅吉嘆氣。一想到三天後，莉賽爾很可能就會被那個女人用長矛穿過身體掛在上面，他心裡就擔心得要命。
“總之，”愛瑪伸出手，明白地摸著他的臉，“我們先趕去冶練山再說。”
見她毫不猶豫地便要陪自己一起去，梅吉多少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有些欣慰。當然，當初愛瑪就曾經幫他追到莉賽爾，甚至為了讓他在莉賽爾面前顯威風而裝成變態吸血鬼……雖然她本來就很變態。可見，愛瑪對莉賽爾一開始就沒什麼惡感。
如果換了要救的人是殞風，梅吉真的懷疑她會想都不想就拒絕，讓他自己死去吧。
“不過，”愛瑪說道，“我們總不能就這麼離開吧？”
“這個啊，”梅吉只好苦笑，“乾脆我讓人給蘇菲亞留個口信，就說我因為牽掛安娜，臨時起意要馬上前往新亞，而你也跟我一起去。這樣，就不會讓她擔心了。”
愛瑪點頭。公主殿下要做的事已經太多了，他們都不想再給她增添煩惱。
事情決定下來後，梅吉趕到白沙堡找人要了一架密不透風的馬車，這是為了方便愛瑪和稚那在白天趕路。
然後，他們開始前往冶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