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因為喜歡而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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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因為喜歡而喜歡
“哈哈，哈哈，……”
全場爆笑中，西蔓緩緩地但手撐起地面，好痛，好痛，他的鼻子啊！另一隻手在撫摸著他飽受摧殘的面孔，他的鼻子本來就不高，現在更塌了，要是他嫁不出去，不是，是娶不到老婆該怎麼辦啊？
“是誰那麼缺德？在地中間挖這麼一個不大不小的洞，存心想暗算人嗎？”
圍觀的眾人用鬨堂大笑來回答西蔓的白痴問題。
這就是自己要決鬥的物件？狄蘭銀色的眼眸中反映出西蔓滑稽的動作，眼光冰冷異常，但是身體內部卻燃燒著熊熊怒火。他——堂堂一國……，居然和這樣一個人決鬥！強烈的恥辱感，讓他想馬上掉頭離開這裡，但是從小受到的良好禮儀教育，讓他不能做出如此失禮的事情。
“請問決……”狄蘭深吸一口氣，才能問出後半句，“決鬥還要續嗎？”
“當然要繼續，”西蔓用長劍戳在地面上，支撐起了他搖搖欲墜的身子，動動胳膊，動動腿，呃，好像沒什麼事情呢，幸虧他有全副厚皮盔甲武裝，否則很可能會摔破皮的，流血倒是不怕，但留下傷疤不可好玩。
“注意！我又來了！”
西蔓高喝一聲，舉著他那把高高舉起的銀色長劍，在並不強硬的山風中晃晃悠悠、忽忽閃閃地衝著狄蘭砍去。
這次狄蘭索性連咒語都沒有念，只是身子微微一閃，撲空目標的西蔓差一點兒再度踉蹌地倒地，左右手臂不停晃動以保持平衡，終於站穩了。
“狄蘭啊，你看上去很柔弱，沒想到身法這麼靈活，那我就不讓你了。”西蔓穩住搖擺的身子，表情嚴肅地說著冠冕堂皇的理由，再次進攻過去。
……
“一個人武技差，這並不新鮮，但是差到這種程度，實在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雷靈敬佩地注視著“戰場”中心的西蔓，由衷地感慨。
“而且能如此有勇氣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現眼’，更是非常人所能及。” 醒得差不多的扉笛立隨聲附和道。
“我可不這麼覺得，”珂砂說出了自己的觀點，語氣很堅定，晶黃色的閻眸中寫滿了信任，“西蔓學長不可能這麼沒用？他肯定是在隱藏實力，我可以感覺得到……”
……
沒等珂砂說完，那邊就傳來了西蔓的呻吟聲——
“我的屁股！”
西蔓揉著自己被狄蘭踢得痛痛的後臀，齜牙咧嘴地在平臺上連蹦帶跳地打轉。看熱鬧的人群再度發出如浪的鬨笑聲，他們這真的是決鬥嗎？怎麼看著像是——為了彌補被淘汰的隊伍而做的搞笑表演呢？圍觀的人數越來越多中。
“呃……，也許西蔓還在掩藏實力。”珂砂依舊堅持自己的意見，不過口氣明顯見軟。
比起西蔓的毫不在意，狄蘭覺得自己的臉燒得火熱，雖然丟人的不是他，但是他從來沒丟過這麼大的臉，此刻他覺得自己就想是供人取樂的小丑，——必須儘快結束！
狄蘭退後五步，手持魔法杖的右臂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弧——
“水之元素，
迴應我的呼喚，
聚集你的同伴，
凝結為冰……”
冰冷的咒語從狄蘭的口中念出，淡淡的藍色微波在魔法杖的藍色魔晶的輝映下，開始反射出點點銀白色冰芒。
這是一個相當厲害的魔法！全場多數的學生都可以感覺到很強烈的魔法能量，做為一隻學了兩年水系魔法的學生，能使出來“冰刃”這類小型冰系可是說——極少極少，也就佔總數的5%。
因為，冰系魔法是水系魔法的升級版，一般學生都是到四、五年級才能從領悟到其中的奧妙，而此時狄蘭唸的這個咒語很明顯是冰系魔法類的，咒語越長魔法攻擊威力越大，西蔓危險了！
但，站在狄蘭對面的西蔓並沒有逃出攻擊範圍，難道他不想活了嗎？雷靈就要開始從口袋裡掏魔法治癒藥劑了，等等——，西蔓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小巧玲瓏的魔法棒，上面所鑲嵌的水藍色魔晶剔透晶瑩得異常，難道西蔓也是一個學習水系魔法的魔法師？
“水之元素，
迴應我的呼喚，
聚集你的同伴，
凝造出……”
同樣長長的咒語，速度更快的從西蔓的口中吐出，說到最後的時候已經趕上了狄蘭的程序。
“刺空冰槍！”
“冰晶之盾！”
從狄蘭這邊飛出的銀白色冰槍和從西蔓那邊冒出的冰青色半透明圓盾，重重地撞擊在一起，飛濺的冰晶籠罩住了整個平臺，部分高速崩裂出尖細冰片差一點扎瞎幾個看熱鬧學生的眼珠。
危險啊！沒等後退的“觀眾”反應過來，隨即，另一番超級華麗的水系魔法在山頂平臺上“傾情出演”！
冰藍色的“水色微瀾”~！
氣勢磅礴的“波濤巨浪”~~！
殺傷力極大的“水旋風暴”~~~！
…… ……
太誇張了吧？！現在出現在這裡的每一個魔法，都不是一個只學過兩年多魔法的魔法學徒可以使出來的中高階水系魔法啊！
看傻了的不只是圍觀的學生，就連是和這兩個人一隊的珂砂、傲金、烈南、雷靈、扉笛立都無法相信，自己隊伍裡面居然還有這樣的魔法高手。
狄蘭還好說，他的美貌經常讓人忘了他的實力，這是他們的失誤，可是西蔓不同，他在學校的魔法測試中成績並不是很突出，然而他此刻的表現厲害得簡直讓人目瞪口呆，更可怕的是，他現在已經佔了上風。
自己的氣息已經亂了，周身的魔法能量更是變得不穩定，狄蘭很清楚自己的現狀，他在下風！但他無法相信這個現實——他居然不如那個“嬉皮笑臉”的西蔓。
在班中成績第一，在全年級中也數一數二的他，只是二年級生的他已經可以運用簡單的冰系魔法，老師的誇獎、同學們的稱讚曾經讓他以為自己很有學習魔法的天賦。
可是，此時的他懷疑了，他根本沒有自信再學習一年魔法能達到西蔓這個水平——魔法速度快，能量運用穩，除了這兩個最基本的意外，更可怕的是西蔓的判斷力和創造力，他可以找出剋制他攻擊的最好防禦魔法，還不時使出一些自創改良的魔法。面對這樣的攻擊，自己卻只能用“不知所措”來形用，被很多人稱讚為極有魔法天賦的、也自詡超人一等的自己也不過如此。
他不能輸！他的自尊、他的身份，都不允許他輸在一個自稱是“遊俠騎士”、整天嘻皮笑臉的人手中。
狄蘭右手揪住自己的衣襟，罩住他身軀的鬥蓬被拋了出去，一身勁裝的他，山風的吹拂下，被束在後面的淡金色長髮隨風微揚，銀色的冰眸結滿了寒霜。
真是，真是太迷人了，西蔓用舌尖沿著自己淡紅色的嘴脣，然後用力地把嘴角“偷渡”出來的口水嚥了回去，十年沒見的狄蘭已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了，還真是讓人垂涎……
那是什麼？！
色色的西蔓吃驚地看著狄蘭從後背取下了一把長長的弓箭，不會吧？他難道是想用冰系魔法加持箭頭？！哇，如果是那樣的話，他不就死定了？運動細胞遲緩的他，一向最蹙頭這種攻擊方式，白旗在哪裡？他要投降！
對於西蔓這種腦袋四處亂轉的行為，已經拉弓上箭完畢的狄蘭只感覺到更加強烈的恥辱，他居然在自己的強攻面前還左顧右盼，那他等著看吧！
白旗沒找到，口頭投降不知道行不行？西蔓剛剛開口，“我要投……”
“嗖——”對方的箭可沒有空兒去“伺候”西蔓磨磨蹭蹭的投降，不斷凝聚水之元素的箭頭無聲地飛出，空氣中迴盪著弓弦 “嗡嗡” 的震動聲。
“哇，呀！”西蔓發出著毫無個性的驚呼聲，那個威力超強的加冰飛箭朝他殺過來了！他怎麼辦……惹不起咱還躲不起？我跑！
“水之元素……”西蔓一邊倉促向後跑去，一邊高呼防禦魔法，“水晶壁壘！”
西蔓這傢伙腦袋秀逗了嗎？居然直著向後退，他不會拐彎嗎？一直在樹上觀戰的傲金，再也看不下去了，連續幾個飛躍，他用最快的速度跳到了臨近西蔓的樹上。
“冰箭”和“水晶壁壘”在平臺靠近西蔓的地方做出了“親密接觸”，強大的魔法衝力將正在直線逃跑的西蔓向平臺外推出，由於平臺外面是懸崖，呃，西蔓的下場——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西蔓就那樣尖叫著且張牙舞爪地向無底的深淵飛去。
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大多數的人都手足無措地呆在了那裡，但也有例外的，兩隻從天而降的手同時一左一右拉住了西蔓的兩隻腳，這兩隻“救命手”的主人是從樹上跳下來的傲金，和剛好站在這邊看熱鬧的烈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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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你冰封在我的淚水中，
幻想千年後變成永恆的水晶，
我不敢低頭，
怕那顆淚墜下，
碎了你，
碎了我，
碎了千年的夢。
若有來生，
必踏遍千山萬水，
尋找你這永恆的愛人。”
朦朧中……
那是一幅相當美麗壯觀的“壁畫”！
接乎透明的淺藍色逐漸過渡到純藍寶石色，這是這幅“壁畫”的背景，在這樣絕美顏色的映襯下，“壁畫”中心那兩個正在決鬥的“畫中人”耀眼得如同天上的武神將。
左上方的是一個有著銀色長髮的俊美青年，白金色的戰袍隨風飛舞，手中的魔法杖上鑲嵌著鑽石般奪目的水系魔法藍晶，與之相輝映的這位青年的燦銀色眼眸，一道冰藍色的“水之結界”環繞在他的周身。
“壁畫”的右下方也是一個英俊得足以用“豪華”來形容的青年，淡金色的長髮，琥珀金色的眼眸，一身金光四射的戰鎧，雙手撐開一把巨大的金屬合成弓，散發著寒冷冰氣的金箭待射而發。
比武的雙方出了擁有出色的容貌，還具有強健優美的體格，那種比外表的美蘊藏著更強烈的生命。他們比武的地方，是一個白色巨石鋪成的廣場，面積之大足可以容納上千人，在它後面高聳著一個莊嚴肅穆的神殿。
好厲害的畫功！雷靈欣賞著眼前這幅真實感無比強烈的壁畫，居然連人物的衣帶畫得都好似隨風而動，雖然眼前看到的這一切都很真實，但他的第六感告訴他，他現在是在做夢，沒有理由，他就是知道。
連晚上都要做這樣的夢，一定是白天受到的驚嚇太大了，要不烈南和傲金及時趕到，現在的西蔓就不只是丟了一把“傳家之劍”而已，恐怕連命都沒了。
做夢都要夢到決鬥的場面，他還真是倒黴，還好畫中不是狄蘭和西蔓那兩個傢伙，否則明天早上他要頂著黑眼圈工作了，現在就當是看壁畫提高藝術修養吧——呃？！那是什麼？
雷靈忽然看到本應該是背景的那個神殿中，發出淡淡朦朧的銀光，那是什麼？！
忽然這幅“壁畫”動了，
天在動，
地在動，
人物也在動……
金箭破空射出，直擊懸浮在半空中的銀髮青年，他只是微微一揚魔法杖，一道水晶般晶瑩，鑽石般堅硬的“冰弧”隨之反攻過去，你來我往下，魔法、箭技眩目的讓雷靈覺得自己白天看到的那場決鬥簡直就是“小孩子打架”。
他很想繼續看下去，但是那團朦朧的銀光，卻在不斷地**他去一探究竟，如此想著，他並沒有移動分毫，但是“壁畫”在向運動，就這樣他穿過了華麗精彩的決鬥場面，銀色冰晶，淺藍水霧在他四周飄過，卻連他的衣襟都打溼不了。
轉瞬間，他來到了神殿長長的石臺階下方，仰視而望，看到如此輕靈幽美的一幕：
兩排素衣侍女灑著花瓣前行開路，潔白的石鋪地面上散滿著各色花朵，而她們的身後就是包圍在朦朧銀光的一個銀紗遮面的少女，她一步一步走來，如女神般莊嚴，那周身的銀色漣漪好熟悉——
“起床！雷靈！別睡了，快給我起來！！！！”
為什麼他的夢怎麼也夢不全，每次到最關鍵的時候，都會被吵醒，吵醒他的還是同一個傢伙。
睜開雙眼的雷靈，果然又看見幻蓮那興奮的表情，陽光下她銀灰色短髮反射出銀色的光芒，和夢中的銀色漣漪重疊在一起，呃，一定是他還沒有睡醒。
雷靈迅速地從**跳了下來，省得這傢伙興致來了又挖他額頭上的晶石，衣服、褲子、腰帶……
“咦？這個腰帶扣？！”幻蓮一把搶過雷靈正要系在褲子上的腰帶，仔細打量著那個很是面熟的腰帶扣，方形的黃金底扣上有一塊冥黑色的封魔石，“哇！這個不會是封住吸血魔藤的那個腰帶扣吧？！”
雷靈搶回了自己的腰帶，把它系在自己的腰上，“就是那個呀，這個有封印石作裝飾的腰帶扣又不能賣了，放在哪裡都是放著，還不如發揮它的作用，這樣才不會浪費。”
“這樣說也沒錯了，”幻蓮撓了撓自己的頭，但想到一個吸血魔獸就在自己的身邊，她就覺得渾身發冷，雷靈那傢伙的神經還不是一般的粗呢，“對了，昨天我們不是商定今天要去配置武器嗎？你有什麼打算？”
“還沒想好。”雷靈這次真的不是敷衍，只是他還沒有想好，不管怎麼樣，他是絕對不會拿著魔法杖上場的。
沒到十六歲就能使用魔法，還能使出四系基本元素魔法，不論是哪一個被誰知道了，他的下場都會很慘，被解剖做切片都是有可能的。當眾表演更是絕對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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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輝魔法學院，生活區，南岸小街：
“狄蘭啊～，你看著個護胸，我穿著精神嗎？”
“狄蘭啊～，這個護腕做得很精緻的，你不也來一副？”
“狄蘭啊～，那邊有新出爐的蛋塔賣，你要幾個？”
…………
西蔓一手往嘴裡送著第十二個蛋塔，一邊用手搭在狄蘭的肩膀上，嘴巴更是說個不停，硌眼的程度非同尋常。
自己怎麼惹上這麼一個大麻煩，狄蘭在為自己的一句“禮貌語”後悔到現在，估計以後還會無限度地後悔下去。
“狄蘭啊～，你的眉毛都擰在一起了，和我在一起真的那麼討厭嗎？”
西蔓那一臉“哀怨”，還有“怨婦”的語氣讓狄蘭從腳尖到發尖都在發顫，後悔啊，為什麼當初在西蔓為了那把掉到山下的“傳家之劍”哭天抹淚的時候，他要多嘴說那句——“我會賠你一把劍的”。
錢這種東西他從不放在眼裡，但是，這種精神上的折磨讓他……讓他生不如死，“沒有，我們趕快去武器裝備店吧。”
“不急，不急，我們慢慢逛。”西蔓不在意地揮了揮手。
他是不急，狄蘭無奈地看著不遠處的“目的地”，這本是一條很短很短的街市，西蔓這傢伙拉著自己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居然還沒走到那裡，即便是陪女孩子逛街也沒有陪他逛街那麼辛苦。
“這邊飲料店呢，我們來喝果汁！”
狄蘭一個沒留神，就被西蔓拽進了街邊的飲料店，“老闆！我們要兩杯黑莓汁。”
這個傢伙還真是“紳士”啊，連自己的意見都不問，就把他拽到了飲料店的二樓，還自作主張地給他點了黑莓汁，算了，他已經習慣西蔓這種鴨霸行為，暫時忍他一天，狄蘭靠在椅子背上，低頭看著樓下的人流。
生活區的這條“南岸小街”是銀輝魔法學院假日的時候最熱鬧的地方，沿街蓋有面包房、牛奶房、熟肉鋪、蔬菜水果店、理髮店服裝店、魔法雜貨鋪、洗衣店、公共浴室……每逢月底的“日曜天”（週日），這裡便成為擺滿著附近村莊的“臨時集市”，街道兩邊擺滿了各種農產品和土特產品。
美人就是美人，就連微側的面孔都是最美麗的，西蔓雙手託著腮幫子，欣賞著狄蘭完美無缺的“側面像”，羨慕啊……
“你們要的黑莓汁。”兩大杯果汁重重放到了桌面上，隔住了西蔓的“色狼眼神”。
“黑黴汁要冰冰的才好喝，”西蔓五個纖長的手指輕輕一轉，如同夏日綻放的白蓮一般美麗優雅，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那個只有一個半手掌長的魔法棒憑空出現在狄蘭的眼前，
“水之元素，
順從我的召喚，
聚集在我的身邊，
——水晶項鍊！”
一個狄蘭聽說過，但從來沒有用過的魔法咒語從西蔓薄薄的紅脣中吐了出來，一條如同水晶般晶瑩、玻璃球大小的冰晶從那個小巧的魔法棒中冒出，隨著西蔓手腕的輕輕轉動，串成了一條圓形的“水晶項鍊”，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七彩光芒，美得驚心動魄。
但是，他念著個咒語做什麼？這個魔法可以說是冰系魔法中攻擊性最差的，他用它做什麼，想要攻擊誰？
沒有給狄蘭提問的時間，那串“水晶項鍊”分別散落到桌面上的兩杯黑莓汁中。
“我的特別服務——冰鎮黑莓汁，嚐嚐這個味道如何，絕對的冰涼清爽，解暑健身的頂級飲料！”西蔓清秀的面孔上綻放出和他的“水晶項鍊”一般璀璨的微笑。
狄蘭就那麼被這個迷人心魄的笑容，勾得忘了拒絕，伸手接過了那杯精心加工過的黑莓汁，果然清涼無比，讓他那顆因為長時間逛街而燥熱不定的心瞬間平靜了下來。
水系魔法也可以這樣用？狄蘭專著地望著在黑莓汁中浮沉的透明冰晶，他從沒想過在對戰環境以為的地方也可以使用魔法，這個並不是什麼特別的魔法，只是很一般的小魔法，幾乎沒有實戰功效，所以他當初根本就沒有去學這個魔法，也許他真的是太過於功利了——“西蔓！”
“哦？”對面的狄蘭在叫自己的名字？
正低頭喝著黑莓汁的西蔓，吃驚地抬起頭，認識有一段時間了，狄蘭還沒叫過他的名字呢！看到他那麼認真的表情，西蔓也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臉”，太過於浮誇只會讓人覺得討厭，別人也就無所謂了，但他不想狄蘭真的討厭自己，“有事嗎？”
“沒什……”沒想到西蔓會用這樣莊重的態度來回答他的問題，其實，他在剛才叫他名字的時候就後悔了，擔心又惹來西蔓不正經的糾纏，狄蘭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他想知道的問題，
“其實，你的魔法學的很好，為什麼不專心想要成為一個水系魔法師，而要學什麼武技？你應該知道的——你並沒有學習武技的天分。”他是不是說的直了一些？這樣也許會傷到西蔓，但狄蘭還是決定說出自己的想法，“學習武技所必須的靈敏性、持久力、爆發力，你都不具備，教你武技老師從來沒有對你說過嗎？！”
“這個呀，除了騎術，教我擊劍、箭術、刺槍的老師們都有說過。呵呵，我在十三歲的時候就知道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小說中寫的那種‘所向無敵、獎善罰惡、大遍天下無敵手的遊俠騎士’。”
現在的西蔓說的很輕鬆，但在當時，他首次意識到——他可能這輩子都成不了那種夢想中“遊戲騎士”的時候，他真的很痛苦。
他知道？！狄蘭更加不理解了，“那你為什麼還是想要成為遊俠騎士呢？”
“因為我就是喜歡當遊俠騎士啊，在我看來——喜歡就是喜歡，我只是想做我喜歡的事情，有沒有天賦並不重要，我是因為喜歡而去做，並不一定要做的很好，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面對狄蘭不明白的眼光，汗ing……看樣子自己的表達能力有待提高，西蔓試圖說的容易理解一些，
“就好像有人喜歡下棋，卻總是在輸，即便是被稱為‘臭棋簍子’也要去下棋；又好像有人喜歡寫小說，小說寫的不怎麼樣，被成為‘文字垃圾製造者’卻還是不斷在寫（例如某皇）……
我也是這樣，喜歡當遊俠騎士，即便是被當作‘白痴耍寶的小丑騎士’，我也會繼續向著我的目標努力，只因為——‘喜歡’！”
西蔓那堅定的語氣、綠水晶般晶瑩的眼眸中充滿一往無前的光芒，強烈地震撼了狄蘭。沒有遲疑、沒有猶豫，堅定地沿著自己的路走下去，即便是頭破血流也再所不惜。“喜歡”？！他已經好久沒有問過自己喜歡什麼了，狄蘭的銀色的眼眸變得暗淡了下來……
“雷靈！雷靈！我在這裡！！”
西蔓忽然大叫嚇了狄蘭一跳，順著西蔓打招呼的方向，他也向下望去，果然是雷靈，他正在那邊招手示意讓他們下樓會合。
一邊向樓下走，西蔓好奇地問，“狄蘭？你知道雷靈旁邊的那個和他髮色、眸色相同的男生是誰嗎？”
“‘他’叫雷歐，是雷靈的‘小哥’。”在很快的說明之後，狄蘭微愣了一下，自己一向不大會記人的，怎麼只見過一面的“雷歐”能讓他記住呢？
“哥哥？！”西蔓有些懷疑，就長相而言，無論是臉形、眉形，還是五官都不是很像啊。
雷靈公式性地為這對“初次見面”的兩個人介紹：
介紹——“雷歐，這是西蔓。”
再介紹——“西蔓，這是雷歐。”
這就是雷靈簡潔明瞭地給出的“介紹”。
“小靈，這也算是把我‘介紹’完了？！”幻蓮不滿地挑了一下眉。
“就是啊，對這麼俊朗帥氣的遊俠騎士——我，你就這樣敷衍的四個字來介紹？”同時抗議的還有西蔓。
有意思的少年，幻蓮頓時對這個自我感覺超級良好的西蔓產生了進一步的好感，初賽的時候她就覺得這個西蔓很好玩了。
“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堅持愛和真實的罪惡，最有魅力的反……”呃，臺詞要改一改才適合自己用，幻蓮乾咳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口誤，“最有魅力的美少年——‘雷歐’，跨越重重障礙相遇的我們兩個人，未來有光明的友誼在等待！miao~”
幻蓮努力收回了要脫口而出的“喵～噢”。
沒有多說什麼，西蔓緊緊握住了幻蓮向自己伸出的雙手，感動啊，感動，終於找到一個能和自己說上話的人了。
這都是什麼人啊，真是怪人相見歡，雷靈沒辦法地看著那兩個“深情”相望的兩個傢伙，對身邊的狄蘭聳了聳肩，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真是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雷靈老師要去哪裡？”狄蘭恭敬地問，對於有本領的人，無論年紀大小，他一向都尊重有加。
雷靈看著他身邊少有的這個正常少年，“去解決武器的問題，你們選好佩劍了嗎？”
看到狄蘭有些開始發黑的美麗面孔，雷靈很機敏迴避了這個問題，“珂砂他們已經過去了，沒事的話，我們一起過去？！”
“我們走。”狄蘭點頭同意。
從這邊到武器店也不過一、兩百步，店門口的木架上，擺放各種武器，刀槍劍戟應有盡有，在太陽下反射著要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