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七章 荒謬與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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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七章 荒謬與悲傷
按照普拉達的意思，他的退出就能讓修卡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可是，事情卻不是這樣。
在普拉達走後，修卡感到了深深的愧疚，作為兄長，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禮讓，於是，他便和那個女子一起到處尋找普拉達。
聽到這裡，葉北不禁問道：“你若是誠心避開他們，恐怕修卡和那個女人也無法找到你吧？”
普拉達苦笑，半晌不說話，眼神中充滿了無奈，過了許久之後，他才說道：“若不是碰上了神殿的人，事情也許就會像你說的那樣，可是，我遇上了一個光輝聖騎士。 ”
葉北一驚：“十三個光輝聖騎士中的一個？”
“是的，他叫米尼迦，十三光輝聖騎士中的自然守護騎士。 ”普拉達嘆息了一聲：“當時的我實力還沒有現在這麼強，在遇到米尼迦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出了我是魔族，不容我分說，就立刻發難，他那個時候比我強了許多，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他一劍刺穿了胸膛，只能使出保命的生命魔法，總算是成功逃了出來，可是也離死不遠了。 ”
“那後來呢？”葉北已經聽得入迷了，既然修卡與普拉達那麼兄弟情深，能割愛於對方，後來又怎麼會反目成仇的呢？
普拉達眼中流lou出淡淡怨恨，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後來我逃到了一個偏僻的小村落裡。 米尼迦地那一劍不但刺穿了我的胸口，還在我體內留下一股古怪的鬥氣，傷口不停的長出綠葉，雖然我使盡了渾身解數，可還是沒有辦法，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修卡和她來了。 ”
葉北忍不住說道：“修卡肯定要救你的。 否則，你已經死了。 ”
“是的。 是修卡救了我。 ”普拉達眼中地怨恨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地哀傷：“若是知道後面將要發生的事情，我當時寧願去死，也不會接受修卡的救治。 ”
葉北悚然一驚，知道不好的事情肯定要發生了。
“修卡見到我的時候，我已經奄奄一息了，他將我帶到一個山洞中。 設下了幾個法陣，然後就為我療傷，當時我傷得太重，只能用一種極其凶險的法子來療傷，這種法子需要彼此血脈交融，慢慢合成一個人。 ”
葉北聽到這裡，心中的震駭已經不知道怎麼說了，魔族地法訣果然詭異。 竟然能將兩個人合成一個人，這種邪門的功法能集合兩人的力量，肯定能將傷勢治療好了。
似乎是明白了葉北心中的震駭，普拉達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這種功法只有親兄弟才能使得出來，而且風險極大。 一個不小心我們都會爆體而亡，成功的機會連十分之一也不到，可是很可惜，當時竟然讓我們成功了。 ”
“什麼叫很可惜！”葉北有些不滿的叫道：“能活下來，你應該覺得很幸運了，何況，修卡也會和你一起死去，難道你覺得你們兩個死去才開心嗎？”
普拉達看了葉北一眼，那一眼讓葉北心頭一震，後面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那何等痛苦的眼光。 裡面充滿了悔恨、悲傷、自責與死意！
“如果有得選，我想。 修卡也許和我想地一樣，便是寧願死在那時候，也不願洗血大法成功。 ”
普拉達的話讓葉北渾身一震，隱約知道接下來普拉達要說的事情恐怕會是極其痛苦的悲劇。
“洗血大法有個弊端，就是兩具肉體重合後，會出現思維上的混亂，也就是說，在那一段時間，我們是瘋子。 ”普拉達低著頭說道：“原本修卡已經設下了幾個威力強大的法陣，足以控制住合成體，可是……”
普拉達仰天長嘆一聲，滾滾淚水如珍珠一般從他蒼老地臉龐上滑落下來，看得葉北格外心酸，一個擁有毀天滅地之能的強者，此刻竟然悲傷至此。
“可是光明神教的人來了。 ”普拉達默然良久之後，才又緩緩說道：“後來我們才知道，原來米莉亞是光明神教的聖女，我們竟然與光明神教的聖女一起生活了兩年。 ”
葉北心裡一驚，問道：“是那個米莉亞報的信？”
“不，你怎麼會這麼想？”普拉達詫異的看了葉北一眼：“米莉亞單純可愛，心思純潔得像水晶一樣，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光明神教的人是追捕我而來的，在山洞外才發現了米莉亞，而且米莉亞還為了救我們而苦苦求情。 ”
葉北有些赫然，光明神教是所有神教中勢力最強大地，擁有地高手數不勝數，想對付兩個還不成氣候的魔族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如果米莉亞是jian細，只怕普拉達和修卡一個也別想活著出來，早就被光明神教地人圍攻至死了。
普拉達扭頭看向溪水，繼續說道：“光明神教的人攻進了洞穴中，這個時候恰好我們剛剛完成洗血大法，合成體雖然沒有多少智慧，可是實力卻遠遠比我和修卡的聯手更強，那個時候的我們才達到了地階的巔峰，而合成體的實力卻達到了天階中位。 ”
“天階中位？”葉北有些迷惑的問道：“比起你現在的實力如何？”
“就算是現在的我，比起合成體也要差一些。 ”普拉達淡淡的回答：“這不是一加一的問題，合成體依kao我與修卡的戰鬥本能作戰，自身根本不知道疼痛與懼怕，而且還有極強的自愈能力，只要我們重合的心臟不被損壞。 就算全身被擊毀，也能瞬間重生，而且實力不受任何影響。 ”
葉北悚然，他媽地，魔族的功法果然邪門，這簡直就是翻版的不死生物，而且還是擁有天階實力的不死怪物！
“那光明神教的人肯定吃了大虧。 ”
“那次來的有三個光明祭司。 一個紅衣的神法師，還有五個光明守護騎士。 ”普拉達回憶著當時地情景。 緩緩說道：“這九個人都擁有極強的實力，特別是五個光明守護騎士與那個紅衣神法師，實力更是強悍至極，那一戰遠比今天我與修卡地這一戰更激烈，戰鬥從地下打到天上，方圓十里內的所有生靈都被戰鬥產生的巨大能量震死了，到最後。 光明神教只剩下那個紅衣神法師和一個光明守護騎士逃了回去，而合成體則是能量消耗嚴重，心智更加混亂。 ”
葉北聽到這裡，忍不住問道：“當時你們能看到發生的一切？”
“當然，我和修卡都能看到，可是我們都無法控制合成體。 ”普拉達點頭：“我們兩個就好像在同一個軀體內的旁觀者。 ”
葉北點點頭，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普拉達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蕭索，眼中又流lou出那種悲傷欲絕的眼神：“後來合成體瘋狂了。 到處肆虐，米莉亞試圖勸慰它，結果……”
“結果怎麼樣？”葉北不禁問道，心中隱然多了幾絲不祥。
普拉達雙拳緊握著，眼角滲出一絲殷紅血跡，他渾身顫抖著。 一身月白色地衣袍無風自動，就連身前的溪水也於不知不覺間停止了流動。
“結果合成體強行佔有了米莉亞。 ”
幾乎是一字一頓，艱難的將這一句話說完，普拉達口中突然噴出一道血箭，禁錮住的溪水陡然倒流，翻出一道十米來高的巨浪，他身下的青石於無聲中化成齏粉！
短短一句話，竟然讓普拉達吐血了，傷心至斯，心傷至深！
葉北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只覺天下最荒唐最可悲的事情莫過於此。 情深意重的兩兄弟同時愛上了一個女子，卻是合體之後強行佔有了她。 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按照普拉達所說地話，合成體強行佔有米莉亞的時候，修卡和普拉達都是清醒著的，他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悲劇發生，心中的悲苦悔恨可想而知，難怪事後兩人會反目成仇，換成是誰，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彼此怨恨已經是無法避免了。
溪水重新流淌，普拉達似乎失去了渾身地力量，頹然倒在了草地上，神色黯然，似乎又蒼老了十幾年一般，看上去生機盡失，就好像一個垂死的孤獨老人。
葉北想說什麼，可是喉頭就如同被千斤重物堵住了，根本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只是滿心的悲哀與憐憫。
氣氛便這樣沉默了……
造化弄人。
葉北心裡反覆的翻騰著這樣一個詞，終於在許久之後化成了一聲嘆息：“造化弄人呀！”
普拉達一動也不動，就這樣靜靜的躺在草地上，雙目失神的看著藍天，瀰漫在他身邊的那股蕭索悲哀，讓葉北也覺黯然。
“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了，你……”葉北想了想，還是勸慰道：“你就不要太過傷心了，這種事情，根本不是你們願意的。 ”
普拉達依然雙眼失神的望著藍天，但是說話了：“你想不想知道後來的事情？”
葉北連忙搖頭：“何必再勾起你地傷心事，這些事情不說也罷。 ”
“不說，便可以當成沒有發生過嗎？”普拉達淡淡地說著，口氣中帶著深深的疲憊與一點譏諷：“百年過去了，可是我一日也沒有忘記過這件事情，修卡也一樣。 ”
葉北扯動了一下嘴角，終於沒有再說什麼。
“事後，合成體進入到衰弱期，整整一天，都無法動彈，米莉亞流著眼淚黯然離開。 ”普拉達語氣淡然，就好像在述說與自己全然無關地事情一樣：“在第二天。 我與修卡總算是分離開了，我們倆都沒有說話，立刻去尋找米莉亞，可是我們怎麼也找不到她。 ”
葉北心中黯然，出了這樣地事，米莉亞怎麼可能再次面對你們，又如何面對。 只怕這一生，這兄弟兩人都休想再看到她了。
普拉達繼續說著：“那時候。 我們兩人像瘋了一樣，沒日沒夜的到處尋找，呼喚著米莉亞，終於，在某一天，我們同時得知了米莉亞的訊息，她在光明神教的神殿中。 ”
葉北駭然叫道：“這肯定是光明神教故意透lou的訊息。 目的就是要引你們兩人去送死，你們……”
“我們去了。 ”普拉達打斷了葉北的話：“我們都知道那是一個陷阱，可是我們不得不去，我那時候已經不想再活了，只一心想找到米莉亞，親口向她道歉，就算死也要做到，我想修卡也和我地想法一樣吧。 反正我們同時到達了光明神殿。 ”
縱然明明知道兩人都沒有死，可葉北還是忍不住叫道：“光明神教高手如雲，你們去只能是送死，恐怕連米莉亞的面都見不到就被亂刃分屍了。 ”
普拉達躺在草地上，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我們見到了她，她被綁在火刑柱上。 容顏還是那麼美麗，眼神依然明亮動人，純真得就好像天使一樣，而且，她懷孕了。 ”
葉北如被雷霆劈中了一樣，頓時呆了，米莉亞懷孕了！
“當時我們本來是去求死地，可是看到米莉亞那個樣子，我和修卡立刻瘋了。 ”普拉達的語氣還是那麼平靜：“那時候，我們都剛剛升入天階。 一場血戰之後。 我和修卡終於成功的將米莉亞救了出來，可是也元氣大傷。 而且，米莉亞在戰鬥中還受了很嚴重的傷。 ”
葉北暗暗驚心，在光明神殿的圍困下，普拉達和修卡竟然能將人救出來，這簡直是不可想像的事情。
“很奇怪嗎？”普拉達似乎猜到了葉北在想什麼：“天階與地階之間本就有著極大的實力差別，何況那時候光明神教中大多數高手都被合成體滅掉了，亞蘭迪斯又在暗中幫忙，只是救人，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困難。 ”
亞蘭迪斯也幫忙地？這個傢伙不是被困在龍島不許出來嗎？
“事情驚動了眾神神殿，光輝聖騎士開始對我們展開追殺，而就是這個時候，我師父出現了。 ”普拉達接著說道：“是亞蘭迪斯通知的他，若是單獨面對一個光輝聖騎士，我師父肯定勝利，可當時來的是三個光輝聖騎士，分別是阿留斯、芬克斯和米尼迦，那一戰的結果我們不知道，可是師父再也沒有出現過。 ”
葉北奇道：“咦？你們怎麼會不知道呢？難道當時你們不在場？”
“師父一出現，就將我們制住，然後用空間門將我們送走了。 ”普拉達解釋道：“事後我們也沒有聽到任何關於那一戰的訊息，我曾經去問過亞蘭迪斯，他也不知道，你總不能讓我們去問眾神神殿的那些人吧？”
葉北苦笑，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想了想，葉北問道：“那後來呢？米莉亞和她腹中的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我們逃走後沒有兩天，米莉亞就生了，是個男孩子，可是她自己的傷勢太重，在生完孩子後就奄奄一息了。 ”
普拉達地聲音裡充滿了一種發自內心的疲憊，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和修卡都向米莉亞道歉，可是米莉亞並不接受我們的道歉，她說，不用道歉，能認識你們我很高興，希望你們能幫我照顧好我的孩子……”
說到這裡，普拉達的聲音哽咽了起來：“我和修卡連忙答應她，然後她就閉上了雙眼。 ”
葉北心中一動，沉聲問道：“是加萊蒂？”
“是的。 ”普拉達答道：“就是加萊蒂，當時我和修卡相互怨恨，又因為眼看著米莉亞去世而神智混亂，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結果傷上加傷。 差點雙雙死去，幸好加萊蒂地哭聲將我們震醒。 ”
葉北苦笑道：“你們就是那時候中了對方地修羅魔功吧？”
普拉達坐了起來，點頭說道：“對，就是那時候，等我們清醒過來，才發現加萊蒂的身體情況非常糟糕，於是開始想辦法照顧他。 就在這個時候，我又發現。 原來米莉亞並沒有死去，而是陷入到了一個將死而不死的狀態中，一股奇怪的能量護住了她的心臟。 ”
葉北心裡長嘆，那不是將死未死，而是植物人。
“然後我和修卡就各自承擔下了責任，我負責撫養加萊蒂，而他則負責照顧米莉亞。 他的魔法修為比我深，能將米莉亞長久冰封。 ”
葉北似乎想起了什麼，接著說道：“為了磨礪對方，你們便定下了十年之約，對吧？”
“基本上是這樣的。 ”普拉達回答道：“經過那麼多事情，我們心中都是悔恨，也彼此怨恨，十年之約便是這樣來地。 ”
“那你去罪惡深淵。 恐怕也是和這件事情拖不了關係吧？”葉北繼續問道：“若非這樣，你只管帶著加萊蒂回莫林大陸就好了。 ”
普拉達不答，只是說道：“加萊蒂由於是早產，所以身體極差，我一直到處尋找靈藥為他續養壽命，總算是保住了他一條小命。 可是他的成長卻極其緩慢，一百二十年過去了，他才達到二十歲，他現在地實力比你高一點，可是在這個世界中有著太多強者，我一直不放心，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
葉北呵呵一笑，搖頭說道：“普拉達先生，我想你今天帶我上紅葉山恐怕不光是為了當個證人吧，剛才那番談話恐怕也不只是為了追憶過往吧？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好了。 ”
普拉達微微一笑。 站起身來。 用手輕輕拂去身上地草葉，緩緩說道：“若非你是亞蘭迪斯的弟子。 我何必費這些心力，確實，去罪惡深淵，我需要你地幫助。 ”
“您請說。 ”
普拉達一臉肅然的說道：“罪惡深淵裡有一種叫夢魘的生物，我需要它，而且必須是活的夢魘，可是夢魘非常狡猾，難以捕捉，它喜歡鑽進精神力強大地人的夢中，而我與加萊蒂都是魔族，我們擁有的力量中沒有精神力。 ”
葉北一驚，鑽進夢中？
“難道夢魘是沒有實體的生物？”他忍不住問道：“若是你沒有遇到我，豈不是根本去不了罪惡深淵？”
普拉達答道：“我原本打算找個畫師級的畫士一起去的，既然有了你，我自然不再選擇別人了。 ”
葉北苦笑，普拉達所說的“找”恐怕就是綁架吧。
“我可以答應你，可是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
普拉達很爽快的點頭：“說吧，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做到地，我都會答應你。 ”
葉北微笑著說道：“不難，罪惡深淵中危機四伏，我不想他們也去。 還有，你總要把我身上的毒給解了吧？”
普拉達哈哈大笑，長身而起，頭也不回的朝溪水下游走去：“他們自然不用去的，一開始我就沒有打算讓他們去，至於那毒藥，呵呵，我豈是用毒藥脅迫他人的那種人？”
葉北望著普拉達的背影，一時無語，這老頭實在是……太狡猾了！
“你打算怎麼做？”在回城地馬車中，葉北朝普拉達問道：“我那些夥伴肯定不會放心讓我獨自去罪惡深淵，你打算用什麼藉口？”
普拉達雙眼看著窗外，微笑著說道：“既然你已經得了些好處，我總不會虧待他們，這百多年來，我遊歷的名山大川也不在少數，很是發現了些古怪的地方，那些寶庫之類的也發現了不少，只是那些東西我實在看不上眼，便讓這些小朋友去尋個開心吧。 ”
葉北眼珠子一轉，笑道：“錢財之類的就算了，若是有什麼好的功法靈藥之類，倒不妨讓他們去試試。 ”
普拉達將目光收回來，似笑非笑的掃了葉北一眼，說道：“修行之人，最忌諱的就是投機取巧，靈藥雖好，可是拔苗助長，以後難免有大害，你若是……”
葉北連忙舉手投降，一迭聲叫道：“算了！算了！當我沒有說！”
普拉達呵呵輕笑，想了一會兒，說道：“好吧，我知道有個地方，雖然險難了一些，但以克里斯等人的修為，還算是去得，就讓他們去碰碰運氣吧，裡面有些你們人類的絕學和法器。 ”
葉北一笑，不再說話。
等兩人回到旅館地時候，已經到了中午時分，葉北走到樓上，見克里斯和亞利兩人痛苦地抱著腦袋趴在桌子上，便笑著問道：“幹什麼呢？”
“難受。 ”亞利悶悶的回答道：“頭疼得很，感覺像被人用棍子狠敲了一記。 ”
葉北哈哈大笑，喝醉了地人，第二天都這個表現，幸好自己能用元能催發出酒精，否則也和他們兩人一樣。
“起來就沒有看見你，聽雲舞說你和普拉達出去了，跑哪裡去了？”亞利沒好氣的白了葉北一眼。
“我和他到處逛了逛。 ”事關普拉達的隱私，葉北沒有說實話：“紅葉城還算繁華。 對了，你們喝醉了，現在應該再喝兩杯，一會兒就沒事了。 ”
一聽這話，亞利和克里斯兩人頓時苦起了臉。 亞利有氣無力的呻吟道：“葉北，你能不能不提酒和喝這兩個字，我一聽到就想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