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第五章 遺蹟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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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第五章 遺蹟之城
夜晚，葉北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白天的興致到現在還沒減弱，雖然已經到了所有人都習慣的睡覺時間，但外面的街道上依然吵吵嚷嚷。
葉北從窗戶望向街道，外面燈火通明，到處都是興奮的來回遊走的人。
“興奮什麼呢？”葉北奇怪的說道。
就像過什麼節日似的，年輕人男男女女穿戴一新，小孩子到處奔跑，歡笑聲和歌聲不斷。
經過仔細觀察，最後葉北才恍然大悟，這些人都是在慶祝光明神教的失敗。不過，慶祝得太早了，現在還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只要眾神神殿不倒，所有如今破落的神教都會在某一個時間重新出現，繼續用他們偽善的手段籠絡人心。
而且，以目前的形勢，更多的.是為即將到來的危險做準備，而不是慶祝。今天的事情太過龐大，眾神神殿的高層肯定已經怒不可遏。
“若是眾神神殿xian小小的波.浪，都將成為滄瀾大陸的風暴。”葉北說道。
不過，葉北並沒有打算告誡任.何人停止慶祝去為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做準備。有興致慶祝不是壞事，不像葉北，連興致都沒有。
為了將自己去眾神神殿營救卡利的事情瞞天過.海，葉北馬上開始為接下來的騙局做準備。
元素之眼在蒙德羅帝國上空凝聚，很快葉北就找.到克里斯。克里斯此時正在王宮裡忙得不可開交，今日忽然爆發的西方大陸之亂使得之前就非常引人矚目的蒙德羅帝國更是凌亂，瑣碎的事情多如牛毛。
許多吃多了撐著沒事做的學者之前很感興趣.的是蒙德羅帝國的異樣舉動，今日的事情發生之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發生轉變——今日的事情，跟蒙德羅帝國究竟是什麼關係？
巴克國王完全.沒有心緒來理清這些東西，最後乾脆把所有的雜務事都推給克里斯。而克里斯不善於推拖，只好完全接手來做。
元素之眼出現在克里斯面前的時候，克里斯正在閱讀大量的信件，因為工作量很龐大，所以他已經雙眼昏花，平常很注重形象，此時卻由於微微的急躁而把頭髮抓得很亂。以至於葉北看到克里斯時差點沒認出來。
“克里斯，你做什麼呢？”葉北好奇的盯著堆積成山的信件。
克里斯總算找到理由稍作休息，放下剛讀完的信，擺擺手，說道：“很多信。”
“什麼信呢？”
克里斯又是擺手，不知道如何回答。
葉北看了一下克里斯剛放下的信，只看了幾句就完全沒耐心了。所有的信都是“關心”這場忽然而至的戰鬥的人寫的，沒什麼實際意義，只是想知道這場事件究竟是因什麼而起，究竟由誰發起罷了。
葉北哭笑不得：“克里斯，你真夠實在的，這種破信也會花時間閱讀！”
“不讀？該如何處理？”克里斯有些無可奈何。
葉北倒是非常乾脆：“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助你：叫人挖個坑，燒上火，然後把所有的信都丟進去，付之一炬，落得乾淨！”
克里斯想了想，雖然覺得這樣有些不妥，但他並不反對。
將大堆的信從書桌上xian下去之後，克里斯與葉北談起正事。
今日的情況克里斯已經有了大概的瞭解，葉北對他說道：“克里斯，我預料這幾日內滅神計劃的戰鬥就會走向**。目前，眾神神殿還沒有親自出面來參與這場戰鬥，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我相信那群混蛋已經無法繼續忍耐了，眾神神殿目前的氣氛非常浮躁，只需要高層一個命令，他們的人就會傾巢而出。所以，這幾日之內一定要做好一切準備，我們不能讓眾神神殿來推動這場戰鬥的進展，一旦如此，我們必敗無疑。因此，我們要主動來推動戰鬥，讓整場戰鬥都跟隨我們的意志推進。”
克里斯點頭表示同意。
“克里斯，你有什麼計劃嗎？”葉北主動問。
克里斯用手在書桌上隨意的畫了一個圓圈，簡單的說道：“這是聖德帝國，我想將戰鬥牽制在這裡。”
“妙！”葉北非常贊同：“目前西方大陸的各個帝國大概分為三個陣營，最龐大的陣營是滅神計劃陣營，許多帝國都支援我們。有幾個帝國中立，他們目前還不知道如何選擇，害怕做出選擇就會對自己造成損傷。除此之外，就只剩下聖德帝國依然公然的支援眾神神殿——沒辦法，斯特蘭蒂斯就在聖德帝國中心，就算王室有反對眾神神殿的意思，他們也無法在斯特蘭蒂斯山下公然投kao我們。為了從最大可能減少我們的損傷，我們就必須把戰鬥圈進聖德帝國。到時候，眾神神殿恐怕也會因為聖德帝國是他們最後一片土地而在戰鬥中受到影響降低戰鬥力。這個辦法很好！”
克里斯謙虛的微笑。
“那麼，克里斯，蒙德帝國以及周邊幾個帝國就交給你照顧了，我需要到其他帝國去看看，我會再聯絡你的。”
與克里斯商談到結尾，克里斯都沒有猜出葉北的絲毫心事。
在離開克里斯之前，葉北告訴克里斯：“對了，還得請你代筆寫一封信傳遞給東方大陸的陳琦公主，讓她知道我們的最新計劃，然後她會根據實際情況為西方大陸輸送補給。”
元素之眼消失以後，克里斯立即開始動筆寫信。但寫到中途時忽然停了一下，他好奇，為什麼葉北要自己代筆寫信呢？但想了想，應該是葉北在外不方便傳遞信吧。想到這裡，他打消顧慮繼續寫。
做完安排，葉北坐下來，儘管外面依然喧鬧，但他的意識已經非常靜。在面對眾神神殿之前，他必須讓自己的實力得到提升。
“鄺幽蘭前輩說過我有無限的創造力，那麼我的設想一定會成為創造的實體……”葉北低聲自語，一邊閉上眼睛仔細的清理元能波動的脈絡。
他一直在設想，元素之眼如果不只是傳遞感官，還能傳遞自己的力量，那將是如何的結果？
就算自己無法到達某個地方，也能透過元素之眼去做無法做的事情。如果元素之眼能夠釋放強大的力量，那麼卡利被安格洛抓住的時候，葉北就不只是眼睜睜看著，而能以畫士的強大實力與安格洛對戰，至少能給予卡利幫助讓他逃出來。
葉北漸漸沉入到自己的意識空間中，周圍的一切消失了，他不再是在房間裡，而是在一處景色非常奇異的地方。
他身下是濃濃的墨汁正在緩慢流淌，他站起身，發現自己正在一座圓盤的中心，圓盤是由墨汁組成的，直徑兩百米，懸浮在虛空之中。
葉北奇異的微笑道：“潑墨畫境！現在凝聚出潑墨畫境好像越來越容易了，甚至不需要刻意去凝聚，只是保持心境的平靜，潑墨畫境隨即便來。”
這時候，平臺上的墨汁飛騰起來，灑向蒼白的虛空，於是便有了仙境一般的高峰，雲朵，懸掛在山間的瀑布。
在這樣的環境裡，葉北只覺得心中更加寧靜，沒有絲毫雜念。
畫畫的人對環境是非常**的，美好的景色常常能帶給畫士很好的心境，同時也讓畫作的靈感源源不斷。
葉北非常輕鬆的坐下，忽然拍拍腦袋，奇怪的自語：“心無雜念了……但是我剛才在想什麼？”
很快，之前的思想浮上來，葉北自嘲的笑笑，繼續思索如何將元素之眼化作自己的武器。
隨著他的意識變化，平臺上的墨汁不斷飛騰起來，在空中組成葉北腦子裡流過的圖案或是符號。
高空之中的風景也在不斷變化，一切都以葉北的意識為中心。
巴德爾老師曾經說過，高深法術常常都是障眼法，但高深的障眼法並不是視覺上對對手進行矇蔽，而是不需要矇蔽，就能形成讓對手無法理解的攻擊軌跡。
葉北忽然睜開眼，接著，在空氣中流動的墨汁忽然凝聚出一個元素之眼。葉北嘴裡輕輕念著：“若是元素之眼與我本來就沒有分別，我與元素之眼之間的空間被跳過，就好像元素之眼就是我的手一樣，那麼將發生什麼呢？”
隨著葉北的思索，他與元素之眼之間的空氣裡形成兩道透明的牆，兩道牆之間的空間被無限割斷，化作了碎片。
空間的扭曲是無形的，卻又真實存在。
葉北嘗試著畫出一道冰稜，手輕輕一動，冰稜破空而出，穿過透明牆，進入扭曲的空間——準確來說，並沒有進入扭曲的空間，而只是貼近，馬上就從扭曲空間的盡頭伸出，凝聚在元素之眼中。
“釋放！”
元素之眼代替葉北的視界，冰稜從元素之眼裡噴發而出，向著葉北注視的方向刺去。
“成功了！”葉北笑著握起拳頭為自己慶賀。
但葉北並沒有馬上罷休，目前他能切開的空間範圍並不大，經過幾次嘗試，他發現切開的空間範圍並不是穩定的。破碎的空間會根據扭曲的程度變化不斷髮生變化，另外，空間範圍越大，葉北的力量穿透的機率就越小，即使穿透了，也會損失一定程度的力量。
葉北試著切開一道直徑五十米的空間，將空間扭曲為無數的碎片之後，刺入破碎空間的冰稜就再也沒有從另一邊出現。
只是這麼一點距離都無法達到，那麼利用扭曲空間並沒有得到很大的優勢。
如何來進行維持，這是葉北面臨的最大問題。
他坐下去，繼續冥思苦想，時間不多，必須儘快得到答案。
苦想並沒有結果，導致葉北心裡有些急躁了。為了剋制急躁的心理，葉北只好暫且丟開雜亂的思想，淡淡的回味與朋友們在一起的日子。
他拿出絲麗雅畫的畫，每次看到那幅畫都會忍不住發笑。但並不是笑絲麗雅畫得難看，而是為畫中所向往的東西感到欣慰。
絲麗雅的畫是抽象的，畫意卻深得葉北的心。
葉北抬起頭望著虛空，虛空中的畫面隨著改變。山水消失了，化為廣闊的平原，幾個模糊的身影在一起走著……
身影不斷擴大，葉北很快看清楚了，畫的內容實際上就是自己的回憶。
他想起自己剛來到這裡時什麼都不懂，非常幸運的遇到秦悅然，離開大芬村以後又認識女扮男裝的陳琦，之後因傭兵任務結識雲舞、克里斯、亞利、絲麗雅。葉北不會忘記自己跟在幾個同伴身後學習這個世界的知識的畫面，以及朋友們戰鬥時的堅定意志。
魔武雙修的雲舞並沒有公主的嬌氣，在敵人面前她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能夠施放治療法術的亞利雖然性格搞笑，但做事非常認真。
絲麗雅可愛無比，但她的弓箭曾擊退不少對手。
還有克里斯，每一次都會謹慎的告訴大家哪裡有什麼危險該如何做，尤其是戰前佈置陣法的時候，總是一絲不苟。
想到克里斯佈置陣法時，不知道為何，葉北的意識停留在了陣法上。虛空中的畫面擴大，克里斯曾經佈置的陣法無限放大，最後佔據整片虛空。
陣法……
葉北忽然跳了起來，一巴掌拍在額頭上：“對了，陣法！只是以元能無法達到扭曲虛空的範圍，那麼利用陣法的方式來輔助呢？試試就知道了！”
葉北不懂陣法，但他的陣法與元靈使的陣法並不是一樣，他只是藉助陣法的連線體系，來將畫軸的力量串聯罷了。
葉北興沖沖的從空間戒指裡拿出所有名貴的畫紙顏料，調好顏料之後便開始鋪開畫紙創作。
畫的是什麼內容，只是看畫面，沒有人能說得清楚——抽象，或者說意識流，每一筆都是跟隨葉北的心境而去，沒有刻意的描繪，更沒有描繪的物件。但在繪畫的過程中，如意筆每一次滑過畫紙，畫紙上留下顏料痕跡的地方都會像有火焰燃燒，青煙嫋嫋，仔細去聽，還能聽到舒緩的聲響。
如意筆隨意的從一張畫紙移動到另一張，葉北動作流暢，手繞動著，就像在跳一支以手為主的舞蹈。
將如意筆流轉一圈在最後一張畫紙上繞出一個代表圓滿結局的圈之後，葉北才仔細的來看自己的畫。
比絲麗雅的畫還要意識流！
看似雜亂的畫紙卻在葉北作畫的時候已經將顏料中的能量與葉北灌注的精神力融為一體，畫紙捲起來，套上聚元環，於是就變為畫軸。
七卷畫軸，可以自成一體，也可以混合著使用，但只有七卷畫軸連在一起，才能組成葉北畫畫時所創造的陣法。
葉北將七卷畫軸拋起來，精神力同一時間與七幅畫軸相連，所有的畫軸都懸浮於空中，高低不同，組成一個完整的符號。
連線著七幅畫軸的精神力同時噴發，於是所有的畫軸發出輕盈的蜂鳴聲，七組巨大的圖案在空中散開，各自相連重疊，畫出一幅巨幅虛無的畫。
在這幅畫所籠罩的區域內，空間為葉北破開，葉北幾乎能聽到空間破碎的清脆聲。
畫軸遊動，圍繞在葉北身邊旋轉，破碎的空間也被帶到葉北周圍，葉北嘗試將破碎空間的半徑控制在兩百米的區域，接著釋放冰稜，幾乎同時，冰稜在破碎空間外的元素之眼內凝聚起來。
“力量可以穿越空間，那麼我呢？”葉北這樣想著，試著步入破碎空間，只是一瞬間，他就來到了一百米之外的元素之眼旁。
葉北迴頭望去，七幅畫軸依然在原本的地方旋轉，他意識裡發出一個命令，於是畫軸連成一條線飛來，繼續圍繞在他身邊，將破碎空間也帶到他周圍。
葉北驚奇的搖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完成了如此奇妙的創造。
空氣裡出現幾個掌聲，鄺幽蘭的身影出現了，她的笑容裡帶著幾分不可思議，她也沒有想到，葉北竟然會創造出如此奇怪的東西。
“這是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過的！”鄺幽蘭好幾次讚歎道。
葉北試著控制畫軸的排列方式，直到可以任意的擴張和縮小破碎空間的範圍才終於停下來。
鄺幽蘭飄落在他身邊，微笑著說道：“葉北，我說得沒錯，你的創造力是勝過我的。如意筆沒有選錯主人。”
葉北淡淡的笑，他現在心裡所想的完全是滅神計劃與眾神神殿。至於自己的創造力是否優秀，他倒是毫不在意。
“心事重重。”鄺幽蘭的笑容裡多了幾分關心。
“嗯，心事重重。”葉北點頭。
“怎麼？疲憊了？洩氣了？”
葉北趕忙搖頭：“就算疲憊也不會洩氣。我只是有一些擔憂……”
葉北沒有說下去，鄺幽蘭更好奇了：“你擔憂什麼？害怕會失敗，戰死？”
“我害怕失敗。”葉北鄭重的說道，接著語氣裡更是多了幾分堅定：“但是前輩，我並不害怕戰死。我相信任何優秀的戰士在每一場戰鬥之前都會為有可能到來的失敗擔心，但他們從來不會擔憂自己明天是不是就會成為戰場的亡魂。他們擔心失敗，是害怕自己失敗以後會有更多人受到失敗的牽連而遭到損傷甚至滅亡。”
鄺幽蘭微笑著點頭：“是的，害怕揹負起了使命，最終卻沒有完成，對嗎？”
葉北以微笑作為肯定回答，他走向平臺的邊緣，在那裡坐下來。接著，虛空之中的墨汁分散開，幻化為美麗的風景——葉北希望讓水墨景色來調節自己緊張的心緒。
鄺幽蘭來到葉北身後，葉北望向天空，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心境稍微輕鬆了不少，他問道：“鄺幽蘭前輩，您最後的一戰是怎麼樣的？”
鄺幽蘭搖頭道：“我還沒有‘最後一戰’，我的意識與如意筆共同存在，只要你與如意筆的意志不會喪失，我就永遠不會走到最後。你所指的是我戰死的那一場戰鬥吧？我們的人被眾神神殿包圍了，我看著同伴一個接一個倒下，但我知道他們的意志並沒有與身體一起長眠，在我戰死之前，他們都還在我身邊鼓勵我戰到最後。眾神神殿因為我的創造力而感到擔憂，所以他們費盡心機要置我於死地，那場戰鬥是在雙方實力懸殊無比巨大的情況下進行的。但我沒有失敗，我的意志讓我得到與如意筆共同存在的能力。”
葉北不說話了，久久的回味鄺幽蘭的話。
鄺幽蘭拍拍葉北後背，輕聲說道：“葉北，去迎接正義的洗禮吧，你是如意筆找到的奇蹟。你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葉北迴過頭望著鄺幽蘭，鄺幽蘭臉上的笑容很淡，她的雙眼充滿對葉北的信任和支援。她微微點頭：“相信我，你是奇蹟。”
葉北慢慢點頭，然後站起來。
一瞬間，潑墨畫境消失了，葉北重新回到房間裡，他站在原地，一隻手握成拳頭放在胸前，一副壯志凌雲的模樣。
餓醒了的多多翻了個身，馬上就看到葉北大半夜詭異的動作，驚得從枕頭上跳起來，大聲呼喊道：“主人，你是在夢遊嗎？”
葉北側過頭去，表情變得充滿殺氣，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我最討厭在我創造出很好的意境時有一個不懂意境的傻蛋跑出來破壞意境！你，給我老老實實繼續睡去！”
“可是……我餓了。”多多委屈的說：“主人，你能暫停夢遊給我兩顆魔晶嗎？”
街道上還在慶祝的人忽然聽到某個窗戶裡傳出一聲咆哮：“我不是在夢遊！”接著，一團藍色的小小的東西撞破窗紙飛向街道對面。
多多摔在對面的樓頂上，爬起來雙眼發亮，因為它透過對面窗戶的破洞看到房間裡葉北正在憤怒的掏魔晶。
“主人，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多謝你給我魔晶！”多多狂歡一般飛回去，在窗紙上撞出第二個破洞。
咬了一口魔晶，多多幸福的對葉北說道：“主人，你繼續夢遊吧，我吃飽了就睡。”
片刻的安靜之後，又是一聲咆哮：“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我不是在夢遊！”接著，多多抱著一顆魔晶帶著甜mi的微笑第二次被葉北扔出窗戶。
“總算清靜了。”葉北輕鬆的說著，將剛才繪製的畫軸收起來，然後倒在**就開始呼呼大睡。
做好一切準備，去迎接明天新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