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第三章 空間之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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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第三章 空間之牆
卡利快步來到元素之眼旁邊，低聲說道：“我帶你去。”
“什麼？”
“你不是要到下面去嗎？我帶你去。”
葉北以為是元素之眼出了問題，導致卡利的話被傳遞錯誤。
但是，卡利臉上除了真誠還是真誠——實際上，卡利從來就沒有不真誠的時候。當然，除了被葉北要挾著說謊。
“為什麼這樣做？”葉北大惑不解。
“我也想知道。”卡利答非所問，不等葉北再問，他已經將一團魔力覆蓋在元素之眼外面。
葉北看不出任何變化，但元素之眼卻消失了。卡利說道：“我用我的魔力來覆蓋你的波動，現在沒有人能看到和感知到元素之眼的存在，只要你跟著我，那麼沒有人能發現你。”
說完，卡利向著臺階下走去。
葉北奇怪的盯著卡利的背影，小心翼翼的控制元素之眼進入到危險區域——空氣裡的魔力波動軌跡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卡利說得沒錯。
元素之眼跟上卡利，在階梯.上遇到之前見過的兩名守衛，他們向卡利行禮，而元素之眼故意在他們面前晃動了好幾次，他們卻沒有絲毫髮覺。
葉北笑笑，在心中說道：“呵呵，卡利.這小子不知道哪根神經出問題了。不過，我倒是喜歡他神經出問題。”
在卡利的帶領下，葉北很順利.的到達旋梯廳最底層，廳門外有一名祭司走過，看到卡利之後趕忙鞠躬行禮，對元素之眼依然沒有發覺。
等到祭司走了之後，卡利才低聲問道：“現在可以了.嗎？”
葉北小心的感知了周圍，發覺沒人之後低聲回答：“.走出旋梯廳左轉，到儲藏廳與入門大殿交接的那面牆。”
卡利回過頭，詫異的盯著元素之眼的方向：“你……你.怎麼知道這裡的佈局？你什麼時候來過？”
“我猜的。”葉北非常不負責任的回答。
卡利也不多問，.按葉北說的走出旋梯廳，很快，他就站在了葉北所說的牆之前。
“接下來呢？”卡利問道。
“你的任務完成，沒有接下來了。”葉北輕鬆的說道。站在迪瑟爾老師發現祕密的牆之前，葉北更清晰的察覺到了，有魔力波動在牆裡流轉著，維持著空間門。不過，目前空間門處於關閉狀態，魔力波動也處於最微弱的時候，感知不到更多的東西。
如果能嘗試開啟空間門……
葉北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非常瘋狂的想法。
卡利見元素之眼停在牆邊不走，也好奇的望向那面牆。但是，除了牆上的一幅壁畫，他並沒有發現更多東西。
卡利更是疑惑：“難道你來這裡只是為了看這幅畫？”
“畫？”葉北驚奇的反問。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牆內的波動上，甚至沒有發現牆上掛了一幅畫。
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葉北就知道畫的作者是拉斐爾大師。他沒有看過太多拉斐爾的作品，卻深知拉斐爾的畫風。這幅畫創作的時間離現在很近，是拉斐爾在接受過葉北的“教導”之後改良的風格。
畫中的內容是被晚霞染紅的天空中翻騰著咆哮的雲朵，這樣的畫掛在教宗大殿裡不禁讓葉北感到幾分諷刺。
“哈哈，不知道拉斐爾大師是在捉弄住在這裡的傢伙還是無意之為，畫中張牙舞爪的雲朵就像是降臨世界的惡魔。”葉北笑著低語。
卡利聽過葉北的評價之後，也覺得這幅畫掛在這裡是那麼的不妥。
葉北的視線從畫上拿開，這才發覺卡利正仔細的盯著畫呢。他趕忙低聲道：“走遠一點，不要站在這裡！”
“怎麼了？”卡利不解。
正在這時，葉北察覺到大殿外有一股鬥氣波動正飛速kao近。來不及說出下句話，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經出現在殿門外。
金色的盔甲，白色的長髮，非凡的氣宇……
這就是十三位光輝聖騎士之首，玄冰守護騎士安格洛！
葉北頓時感到心中發涼，比之前更加緊張。安格洛忽然到來，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安格洛的臉隱藏在頭盔裡，無法看到他的表情，他的神祕讓人更加擔憂。
“安格洛大人。”卡利禮貌的微微鞠躬。
安格洛卻沒有任何迴應，一副冰冷的樣子，根本就不把榮耀神法師當回事。他腳步均勻的走來，在離卡利還有二十米遠的地方停下來，身體表現出的依然是冷漠，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
大殿裡頓時安靜得讓人難受，卡利不知道安格洛忽然出現是為什麼，但他隱隱感到，實力比自己強大的安格洛說不定已經察覺到元素之眼的存在了。
對方不說話，卡利只好再一次鞠躬：“安格洛大人，請問您是來找教宗大人嗎？”
安格洛依然保持著沉默，這樣的沉默使得空氣裡的溫度都是急劇下降。葉北仔細的盯著安格洛的一舉一動——實際上，安格洛沒有任何舉動。
葉北不禁心想：他媽的，這個安格洛到底在想什麼？怎麼像個鬼似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究竟想搞什麼鬼？
在卡利又要說話的時候，安格洛終於說話了，聲音依然是冰冷的：“卡利大人，你是聰明人，你不可能不知道我會毫無察覺。”
“什麼？”卡利驚訝。
安格洛的頭微微動了一下，葉北感覺得到，安格洛此時正盯著元素之眼的方向。
“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你刻意用魔力來隱藏，足以說明有問題。卡利大人，請讓我看看，你所隱藏的究竟是什麼。”安格洛的言辭雖然很客氣，但語氣卻是不容反駁的命令。
卡利微微後退：“安格洛大人，沒什麼……”
“卡利大人，欺騙我是沒有用的。作為一名信徒，你真的打算為了庇護一些不值得守護的東西與神的僕人為敵嗎？”安格洛的語氣加強幾分。
不等卡利多說，安格洛的手指已經微微動了一下。
頓時，空氣變得僵硬了——這是葉北的切身體會。當安格洛的鬥氣化作一道絢麗的冰藍色光芒擴散開，瞬間，空氣似乎停止流動，而大殿則變得像一座冰窟，一切都被封凍起來，包括卡利的魔力波動。
卡利的魔力被迫消散，隱藏的元素之眼漸漸浮現出來。
安格洛從來沒有見過元素之眼這樣的能量結構，因此他站著不動，似乎正在感知元素之眼的結構。
但是，元能的結構是複雜的，絕對不是終身只研究鬥氣的人能夠在短短的時間裡感知得透徹的。
安格洛很快放棄，他慢慢抬起一隻手，動作非常緩慢。但是，忽然之間，葉北發現他的手快速動了一下。快得雙眼幾乎無法察覺，葉北甚至以為那是一瞬間因為緊張產生的幻覺。瞬間之後，安格洛的手已經恢復到之前的位置上，然後慢慢放下去。
然而，安格洛的玄冰力量轉眼之間已經閃現到元素之眼身前，葉北和卡利完全來不及察覺。
就在葉北以為元素之眼會被擊碎的時候，卻看到卡利艱難的向後退了幾步。卡利雙手捂住脖子，臉色蒼白。
安格洛的玄冰力量匯聚成一隻瘦骨嶙峋的手，手上綻放著讓人膽寒的光芒，此時正緊緊的握住卡利的脖子。只需要安格洛意識裡稍微動一下，那隻名為“死神之手”的東西就會將卡利的脖子捏碎。
“這是什麼東西？”安格洛冷漠的問道。
卡利並不反抗，任由脖子被死神之手控制。葉北沒有辦法反抗，元素之眼是不具備攻擊能力的。
安格洛又一次問道：“那是什麼？”
隨著他的語氣加重，死神之手也握得更緊一些，卡利難受得腰部彎曲，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看到自己的朋友被威脅，葉北怎能罷手。他正要說話，卡利卻忽然艱難的向前跨出一步來到元素之眼身前，他一隻手穿過元素之眼，手中釋放出幾道魔法火焰，將元素之眼焚燒。
葉北只覺得眼前的畫面模糊了，當元素之眼就要消失的時候，卡利聲嘶力竭的喊聲忽然出現在耳邊：“葉北，做你該做的事情，不要再回來！”
“葉北！”安格洛微微一動，再望向那團冰藍色的能量體，能量體卻漸漸消散了。
葉北的感官回到身邊，他頭上已經滿是冷汗。利用元素之眼，他感受到了安格洛的可怕力量，卡利的實力不弱，但非常輕易的就被安格洛制住。即使卡利反抗，最終的結果也不會更好。
想起卡利，葉北頓時非常擔憂，安格洛會對卡利如何？
葉北咬牙切齒，對安格洛以及眾神神殿的恨意得到更多的延伸。另外，他也不時低聲罵著卡利：“真是蠢貨！太沒有表演的天賦了！要是換了我，很容易就能矇混過關！卡利，你這小子太傻了，竟然在安格洛面前叫出我的名字，你這不是把自己推向火坑嘛。”
葉北忽然愣住，卡利雖然老實，但不是傻蛋。在元素之眼消失之前他叫出葉北的名字，似乎是想表達他的某種想法……
卡利，他以這樣的方式宣佈與眾神神殿為敵了嗎？
葉北腦子裡完全亂了，他不能放下卡利不管，就像之前天曜問過的，如果卡利被眾神神殿囚禁，他會不會去救。不論如何，不論什麼時候，葉北的答案都只有一個：一定會去！即使卡利最後那句話不讓葉北再去眾神神殿，葉北也一定會去。
天亮了，大清早葉北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讓雲舞和絲麗雅看了非常擔心。
“你怎麼了？”絲麗雅拍拍葉北的腦袋好奇的問道。
雲舞也問道：“是啊，葉北，你怎麼了？難道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葉北的苦瓜臉忽然充滿色咪咪的笑容，眼神在兩個美女身上轉來轉去：“是啊是啊，昨天晚上真的沒睡好！唉，一個人睡，真是寂寞啊。”
雲舞轉過頭去不理睬葉北的瘋言瘋語，絲麗雅則一拳砸在葉北胸口上，然後指著葉北大吼大叫：“你這小子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呢？哼，就知道胡思亂想！快去吃飯，吃完了給我好好滅神去！”
葉北伸了個懶腰，大聲喊道：“好！打起精神，吃得飽飽的，然後帶著理想與使命感去繼續我們的偉大計劃！”
喊完之後葉北大步向外走去，雲舞和絲麗雅則看著他的背影微笑。絲麗雅一邊笑一邊沒好氣的說道：“如果我不瞭解葉北，打死我也不會相信這麼頑皮的一個大孩子會是滅神計劃的發起者！”
“葉北的輕鬆表情之下掩蓋了不少東西。”雲舞的笑容裡帶著不少深意。
雲舞這一點說對了，但她不知道的是，葉北的愉快表情之下隱藏的是更大的祕密。葉北不願讓朋友們知道自己會去眾神神殿營救卡利，上一次與納斯凱莉對戰鬧得人盡皆知，讓朋友們擔心了不少，這一次更加危險，葉北不願意再讓大家擔心了。
滅神計劃正在緊要的時候，他要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到使命之上。
穿過空間門，葉北和絲麗雅來到亞利的王宮裡。亞利已經在寢宮等待，見到兩人之後，亞利馬上笑臉迎上來：“好久不見，我想死你了！”
葉北只覺得渾身都開始冒雞皮疙瘩：“呃，只不過幾天不見而已，作為一個大男人，你還是別想我好了。”
亞利從葉北身邊走過去，彷彿沒有看到葉北，走向絲麗雅，雙手向著絲麗雅紅潤的小臉蛋而去：“絲麗雅，我想死你了！”
葉北斜著眼睛瞟了一眼亞利的背影，不等有事發生，他已經低聲說出一句：“這就是報應。”
緊接著，亞利捂著兩隻被掐出深深指甲印的手高呼起來。
滅神計劃年輕人首領坐在一起，地圖上亞利標記得非常仔細的印記，不同的帝國目前處於什麼樣的局勢，亞利分別以不同的標誌和顏色表現出來，只需要看一眼地圖，便對西方大陸目前的狀況瞭如指掌。
葉北與納斯凱莉一戰之後，納斯凱莉使用惡魔法術的事情被傳得人盡皆知，不少人的信仰已經動搖了，而非信徒則更是有了說服信徒的勇氣，西方大陸恐怕還從來沒有如今的熱鬧。
作為滅神計劃第一站的蒙德羅帝國則很詭異的忽然之間保持沉默，儘管民間依然因為信徒與非信徒之間的話題鬧得沸沸揚揚，但帝國高層就是不再出面說任何東西，對於之前發生的牴觸自然神教的事情更是隻字不談，使得不少對此好奇的人都更加好奇，造成蒙德羅帝國訪客不斷，卻沒人能以任何形式得到帝國高層的召見。
葉北的手指最終按在地圖上某個地方，滿臉的沉思狀。過了一會兒，他又將手指抬起來，似乎開始思索更加重要的問題。
“怎麼了？有新計劃了嗎？”亞利頓時熱血沸騰。每一次葉北lou出沉思的表情，之後就會有大事發生。
葉北把手伸到亞利面前，平靜的說道：“你看。”
亞利奇怪的盯著葉北的手，但並沒有看出有什麼蹊蹺。他好奇的盯著葉北：“看什麼？”
“當然是看我的手指！”葉北提高了音量：“我第一眼看到這幅地圖就覺得很是奇異，剛才經過仔細觀察，發現我的第一感覺沒錯！”
“怎麼了？”亞利更是好奇了。
絲麗雅和天曜也等待著葉北說下去。
葉北皺了一下眉頭，嚴肅的說道：“你看我的手指，剛才我用力觸控過被你畫過標記的地方，卻沒有染上絲毫色彩，再加上觸控的感覺非常細膩，猶如撫摸絲綢一般，說明用來標記的顏料一定非常名貴……”
亞利沒站穩，馬上倒地，天曜則腦袋撞到桌子上。
絲麗雅一腳踏上椅子，表情由極度的好奇馬上轉變為極度的憤怒，指著葉北毫不顧忌形象的罵起來：“葉北你這個死傢伙，害我們這麼好奇還以為你有什麼新計劃了，你卻只想著評價顏料，你想氣死我們嗎？”
葉北在鄙夷之中以雙手作為盾牌一邊抵擋鄙視的目光，一邊笑嘻嘻的說道：“大家安靜，安靜，我的確有新計劃了……對了，亞利，等一下把你的顏料給我一點，你又不是畫士，只是用來標記完全是浪費了！哦，對了，我繼續說……咳，依現在的形勢，我們可以開始了。”
“開始什麼？開始討論顏料嗎？”絲麗雅眉毛擰在一起，雙手叉腰，有幾分母霸王的味道。
葉北的手抬起來，重重按在巴圖魯帝國的國境區域。他的目光從三位朋友臉上游過，鄭重的說道：“就從這裡開始。”
亞利坐直了一些，點點頭：“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什麼時候開始？”
“現在。”
“不是晚上？”亞利疑惑。
葉北盯著亞利，目光中充滿深意：“亞利，我們是在做正義的事情，又不是做賊，為什麼非得等到晚上呢？”
亞利摸著腦袋哈哈大笑。
葉北的手移到另一邊，他想了想，接著對天曜說道：“秦家雖然很有勢力，但畢竟他們沒有實力了得的助手。天曜，你即刻啟程去與悅然會合，等到悅然安排妥當之後，你們立即呈現給其拉爾港一片新的天地——讓神教的旗幟從港口消失，從此以後其拉爾港就是嚮往自由的重要港口！”
“好的！”天曜站起來，莊重的點頭。
“絲麗雅，禰到利斯帝國去，與雲舞一起等待接下來的安排。禰們不會等待太久，因為亞利很快就會為禰們找事情做了。”
絲麗雅點頭，然後好奇的盯著亞利，似乎在問：你打算給我們帶來什麼麻煩？
大家都在為滅神計劃的事情忙碌，卻忽略了一個問題：葉北為每個人都做了安排，卻唯獨他自己沒有安排。
天曜和絲麗雅離開了，同一時間，亞利的親衛隊已經開始集結。
葉北隨亞利一起走到王宮國王大殿門外，望向高高的臺階之下。那裡是一座寬闊的廣場，廣場中有一支隊伍整齊的排列，做好一切準備。
親衛隊長加隆沿著臺階大步走來，單膝跪拜在亞利身前：“陛下，親衛隊戰士已經做好準備，等待您的指令！”
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知道亞利忽然之間集結親衛隊究竟是為什麼。
親衛隊集結已經引起不少人注意，此時，齊格大法師以及不少王公大臣都趕來，向亞利行禮之後站到亞利兩側，等待著國王的命令。
齊格大法師已經猜到這支隊伍的目的是什麼，但他並不多說，只是以嚴肅的眼神望著正從遠處走來的巴頓大主教。
看到渾身都圓溜溜的大主教氣喘吁吁的向著臺階上奔跑，葉北忍不住要笑。這個面容憨厚的老傢伙心裡不知道裝了多少壞水，反正喜歡他的人不多。他奔跑的時候雙腿像在畫畫，好幾次落腳幾乎不穩，差點從臺階上滾下去。
葉北低聲笑道：“有好戲看了。”
“真想馬上看看巴頓大主教在得知我們的計劃之後會有什麼樣的臉色。”亞利低聲說道。
巴頓大主教終於跑到亞利面前，他已經累得臉色發白，滿頭的汗水。他一邊喘氣一邊斷斷續續的問道：“陛……陛下，請問……出……什麼事了？”
“出什麼事了？大事！”亞利的語氣裡有幾分開玩笑的味道。他擺了一下手，大聲對加隆說道：“親衛隊長聽令！”
“請陛下下令！”加隆氣勢如巨集。
“帶領親衛隊佔據光明神教大教堂，禁錮所有教會高層，搜查整座教堂，不得遺漏任何一處痕跡！即刻起程，不得有誤！”
巴頓大主教的臉色隨著亞利的話不斷黯淡，身子也越來越矮，最後直接跪倒在亞利身前。他抬起雙手，驚異的高呼：“陛下，出什麼事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亞利高傲的仰起頭不回答，加隆則已經反身走下臺階，一聲令下，幾百人的隊伍頓時發出一聲如虎的咆哮，鐵靴整齊的在水磨石地板上踏出恢巨集的聲響，鎧甲的摩擦聲奏成一曲完美的戰歌。
望著親衛隊遠去，巴頓大主教依然在假惺惺的問亞利發生什麼事了。
亞利回過頭去，冷漠的說道：“巴頓大人，你很快就可以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誰也沒有想到，巴頓此時卻站了起來，剛才還是柔弱的表情，此時卻像一隻惡狼，他指著亞利的背影便咆哮道：“亞利，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有眾神神殿在上，你要是敢動光明神教，眾神神殿與光明神壇絕對會讓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