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第一章 隱居的生命守護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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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第一章 隱居的生命守護騎士
李函的老師就住在利斯帝國一座不大的城市裡，離月精靈森林不遠，只花了兩個小時，李函、葉北和絲麗雅三人就已經到達那座城市。
城市不大，但人來人往，有幾分繁榮的景象。
葉北微笑，像這樣的地方，真是不錯的藏身之處。李函的老師身為前任生命守護騎士，莫名其妙的把衣缽傳遞給自己並不信仰神教的弟子，之後隱藏於市井之中，常常改變住處，誰都可以猜到，這位老人一定經歷了不少事情，並且知道不少祕密。
甚至，老人很有可能會成為眾神神殿的威脅——這是葉北的猜測。
絲麗雅非常好奇，問道：“李函，你的老師究竟住在哪裡呢？”
李函此時正帶著葉北和絲麗雅尋找老師的住處，他的眼睛不斷在街道兩旁的建築之間搜尋，不敢有絲毫大意。
李函太過專注，沒有聽到絲.麗雅的話。絲麗雅走上前去，拍了一下李函的肩膀，奇怪的問道：“你找什麼呢？”
李函趕忙回答：“找老師的住處。”
“難道你也不知道你的老師住哪.裡？”絲麗雅明亮的紫色眼睛中lou出更多的疑惑。
李函微笑著搖頭：“的確不知道…….老師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我也不敢違揹他的想法，所以從來不主動問他的住處以及他在做什麼事。”
絲麗雅咬著小指頭，疑惑的說道：“你的老師真是個.奇怪的人，連對自己最信任的學生都有所保留嗎？我完全不能想像，你的老師究竟是什麼人，究竟做了什麼……”
李函拍拍絲麗雅的頭，回答道：“絲麗雅，禰自己都說.了，老師對他最信任的人都有所保留，至於他究竟做了什麼，究竟為什麼要見葉北，即使我也不清楚的。”
葉北看到李函拍絲麗雅腦袋的時候只覺得心.中發涼，同時聯想到亞利拍絲麗雅腦袋之後的慘狀——還好，絲麗雅正在仔細的猜測李函的老師的祕密，所以並沒有造成慘案。
李函繼續搜尋，.葉北和絲麗雅也只好帶著好奇心繼續跟隨。
終於，李函有所發現，指向不遠處牆角低聲說道：“我找到了！你們看，就是那裡！那是老師做的標記！”
葉北和絲麗雅望向那邊，看到陳舊的牆角下有幾個並沒有按任何規律排列的小孔。
兩人盯著李函，等著他解釋。
李函攤開掌心，另一隻手快速的在掌心裡畫出一個奇怪的圖案，然後說道：“這是老師教會我的第一個聖光陣的符號，那幾個小孔看似沒有按照任何規律排列，實際上正好對應著聖光陣裡的幾個結點的位置。每一次老師都會留下與聖光陣有關的符號來讓我尋找他的住處。”
葉北恍然大悟，說道：“看來你的老師很喜歡玩猜謎遊戲。”
李函笑笑，不說話。
李函的老師做事情不愧是小心翼翼，有標記的院牆內並不是他的住處，李函帶葉北和絲麗雅來到那處標記旁，望向四面，最後面朝正東方走去。
絲麗雅趕忙拉住李函：“喂，你又到哪裡去？不是已經找到了嗎？”
“就在前面了。”李函微笑著說道。
葉北咧著嘴微笑，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猜謎遊戲。
正東方有一條不寬的街道，走入街道之後李函就開始計算步子，當走到第五十七步的時候，李函停下來，望著正南方向的小宅子，說道：“就是這裡了。對了，老師今年五十七歲。”
絲麗雅總算輕鬆的吐出一口氣。
李函敲了六次門，三快三慢，沒有等人來開門，卻用力將門推開走進去。
絲麗雅更好奇了：“李函，你瘋了吧？既然門可以推開，又何必敲門呢？”
只有葉北明白其中的含義，他告訴絲麗雅：“絲麗雅，要是我們直接推門進去，恐怕宅子中的高人立刻就向我們發動攻擊了。又或者，當我們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人去樓空了。”
李函扭過臉來點了點頭。
絲麗雅只能不屑的擺擺手：“呃，用得著這麼小心嗎？”
李函將食指放在嘴脣前，絲麗雅翻了個白眼，輕輕捂住自己的嘴。
關上宅子的門，走到正面的一座房子前，在門外李函就低下頭，表現出十足的尊重。他聲音輕緩，彷彿恩師就在眼前：“老師，學生李函來了。”
過了好幾秒，房內才傳出一個聲音：“進來吧。”
李函應聲推開門，這時候葉北和絲麗雅才終於見到“高人”的廬山真面目。
房間裡光線不太好，但門推開之後，灑入門裡的光線剛好將坐在裡面的人籠罩進去。李函的老師是純正的西方血統，但他的神采面貌總是讓葉北聯想到國畫作品裡一些仙風道骨的人物。
說他是老人並不準確，只是五十七歲而已，還並不顯老。他的頭髮是金色的，其中摻雜有不少白色。頭髮沒有經過精心的梳理，有幾分雜亂，遠遠一看，有幾分愛因斯坦老先生的味道。他面板很白，但並不是蒼白，表情雖然平淡，但臉上依然可以看出幾分神采。
他坐在一把椅子上，雙手自然的放在腿上，白色的眼珠並不看來人，而是隨意的盯著自己的手。
葉北細心觀察了一下，發現他的眼珠是白色的，看不出神色，似乎已經失明。
“葉北來了，進來吧。”老人聲音非常平靜，平靜得讓人完全不相信是來自於這市井的小屋之中。
李函示意，於是葉北和絲麗雅走向房門。踏入房內，兩人才發現老先生所坐的椅子兩側各有一個木頭的輪子。
“真可憐。”絲麗雅小聲感嘆。
是蠻可憐的，眼睛瞎了，腿也瘸了，雙手看起來似乎也不靈活了——看起來並不老，可是身體器官偏偏老了！
李函站到葉北身邊指著老人介紹道：“這就是我的老師，你們非常好奇的前任生命守護騎士，迪瑟爾先生。”
絲麗雅小嘴一翹，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不是我們好奇，而是你的老師故弄玄虛，讓我們不得不好奇。
葉北禮貌的鞠躬：“拜見迪瑟爾老師。”
迪瑟爾慢慢抬起頭來，平靜的回答：“葉北，我聽過你的名字。”
葉北點頭。
迪瑟爾又問道：“旁邊這位精靈族的小姑娘是……”
李函趕忙回答：“哦，她是絲麗雅，月精靈女王卡洛琳陛下的表妹。”
迪瑟爾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兩秒之後，葉北和絲麗雅對視，兩人的眼裡都出現驚奇——進門之後絲麗雅還沒說話呢，老先生究竟憑藉什麼樣的能力得知葉北身邊的來客是精靈？而且還是精靈族的小姑娘？
絲麗雅不得不問道：“嗯……那個……迪瑟爾老師，請問您怎麼知道我是精靈？”
迪瑟爾臉轉向絲麗雅：“看。”
“看？”絲麗雅更是大惑不解。
迪瑟爾白色的眼球裡忽然出現幾分神采，他的臉上也出現淡淡的笑容：“怎麼，難道你們以為我是瞎子嗎？”
葉北和絲麗雅再一次對視，兩人的臉上出現同樣的疑問道：“難道不是？”
迪瑟爾哈哈大笑起來：“我的眼睛天生就是這樣的顏色，以為我是瞎子的人並不只是你們兩個。”
迪瑟爾說話間手動了一下，握住椅子的把手。
葉北和絲麗雅盯著迪瑟爾的手——他的手能動！
接著，迪瑟爾站了起來，拍拍椅子，微笑著說道：“最近閒來無事，生怕某一天無法走動了，所以做了這把椅子——你們來看看是否可用。”
葉北和絲麗雅依然對視，兩人似乎在比誰的眼睛瞪得大。
原來，迪瑟爾根本就是個健康人，剛才所猜測的一切都是葉北和絲麗雅被矇蔽了！
葉北和絲麗雅只能面對迪瑟爾苦笑，一邊讚歎道：“嗯，不錯不錯，想不到迪瑟爾老師還能做出這麼漂亮的椅子……哦不對，是輪椅。”
迪瑟爾笑著擺手：“不行不行，做工還是粗糙了很多，你們看看，右邊的輪子還有一點傾斜了。”
葉北稍微看了一眼，的確，輪子的位置有點不對。不過他並沒有興趣繼續討論這隻輪椅，他恢復謹慎的表情，壓低聲音問道：“迪瑟爾老師，您讓李函帶我來這裡，恐怕不只是為了討論製作輪椅吧？”
“坐。”迪瑟爾指向屋子另一側的椅子。
李函望著迪瑟爾，臉上帶著疑問。迪瑟爾馬上說道：“李函，你已經將葉北帶來了，那麼也留下來一起聽我說說我一直不願向任何人提起的祕密吧。”
李函欣然答應，從這小子笑得桃花開的臉上就可以看出，他的好奇心不亞於在場的任何人。
四個人圍坐在一張小小的木製茶几邊，迪瑟爾老師似乎有輕微的精神分裂症，談事情老喜歡跑題，而且總是往木匠功夫上跑——還沒開始話題呢，馬上指著小茶几說道：“你們看，這個也是我閒來無事時做的。”
葉北尷尬的笑：“嗯，迪瑟爾老師做得不錯……不過，請問您究竟想告訴我們什麼？”
迪瑟爾又一次發出爽朗的笑聲：“看來，你們已經被我的祕密吸引得無法再等待答案揭曉了，是嗎？”
絲麗雅暗暗咬牙切齒，這老頭子明明就看出大家的好奇，卻故意賣關子，這不是欺負年輕人嗎？
終於，迪瑟爾表情嚴肅起來，談話也進入正題：“我想你們早就猜到了，我的祕密，與眾神神殿有關。”
三個晚輩馬上坐直了許多。
“你們或許會以為我所知道的是眾神神殿高層才有機會知道的東西，又或者是眾神神殿所做的惡事的罪證，又或許是……”
“嗯，迪瑟爾老師，不管我們以為是什麼，請您接著說重點。”葉北不得不好心的提醒。
迪瑟爾伸出手，在小茶几上方劃過，然後盯著茶几的表面又不說話了。正待絲麗雅要問時，葉北卻忽然按住她的手，讓她不要說話。
葉北感知到，迪瑟爾的手心裡正釋放出非常輕微的鬥氣波動，圍繞在茶几周圍，正在緩慢的旋轉，漸漸形成一片漩渦。
儘管葉北所感知到的波動是很輕微的，但那股波動的實際力量卻並不微弱。迪瑟爾的實力太過強大，他能夠將強大的力量隱藏於微弱的波動之下，若是遇到不謹慎的對手，甚至會把迪瑟爾當作是初入修練之路的新手。
“怎麼了？”絲麗雅低聲問道。她看到葉北非常嚴肅，於是心也提起來，臉上的表情跟隨葉北的眼神陰晴變化不斷。
迪瑟爾微微閉上雙眼，手自然的放下，看不出任何動靜。
鬥氣波動卻並沒有消失，依然圍繞在茶几周圍旋轉，漩渦已經凝聚完整，形成一座波動組成的漩渦山，正好聳立於茶几之上。
絲麗雅無法感知到那樣的波動，李函也不能，儘管他潛意識裡覺得老師正在用鬥氣做什麼。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絲麗雅有些急了。
“你看。”葉北指著茶几說道。
絲麗雅轉過臉去，開始，她什麼也沒看到。但隨後，她忽然發覺有一絲色彩浮動在茶几上的空氣裡，很微弱，但無法忽視。
隨著大漩渦凝聚，漩渦山峰籠罩之中的空氣裡出現更多的色彩。迪瑟爾平靜的凝聚鬥氣，他在用一種很特別的方式向客人展示他所知道的祕密。
這種方式與畫畫有幾分相似之處，以能量匯聚為圖案。不過迪瑟爾不是畫士，所以要完成這一過程就顯得困難許多，不只是需要強大的鬥氣能量來完成凝聚，還需要一個幫助波動凝聚與集結的聖光陣——而迪瑟爾所做的這隻茶几，其中就隱藏著聖光陣，只是之前並沒有人注意到。
終於，大漩渦散開了，茶几上的空氣裡於是也出現圖案。
彷彿雲霧散開，其中的畫面讓所有人看了都驚訝萬分。
葉北看到茶几上半透明的微縮圖案後瞪大雙眼，李函看到之後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絲麗雅看過之後咬著手指奇怪的問葉北道：“葉北，這是哪裡啊？我怎麼覺得有一點面熟呢。”
“神降之地！”葉北低聲說道。
“眾神神殿？”絲麗雅大喊出來。
“噓，小聲點。”李函趕忙提醒。
聳立在桌子上的正是斯特蘭蒂斯山，山峰上則是眾神神殿大氣而且鋪張的建築順著山勢層層疊疊而上。高高低低的塔樓，大大小小的神殿數不勝數。葉北去過眾神神殿幾次，但都沒有看過眾神神殿的全貌，此時俯瞰微縮的斯特蘭蒂斯，才終於發覺到：即使只是斯特蘭蒂斯的建築氣勢，就足以讓無數人為之折服。
李函搖頭，低聲說道：“我……我也是第一次這樣看眾神神殿。”
以前老是聽各個帝國誇耀自己的王城是滄瀾大陸上最為氣勢恢巨集的城市，今天看了眾神神殿的全貌，葉北才明白，那些都是屁話，滄瀾大陸上無論哪一座城市與眾神神殿相比，都會低頭三尺。
唯一能與眾神神殿相比的，恐怕也只是萬年以前的奇蹟之城了。只可惜如今眾神神殿如日中天，奇蹟之城卻早已沒落。
迪瑟爾睜開眼，他似乎早就料到三人會有這些感慨，微笑著問道：“很壯觀，甚至有幾分震撼，對吧？”
三人一頭。
“可是……這些並不算什麼，恐怕還有更為壯觀的東西存在。”迪瑟爾繼續說道。
三人的表情同時變成驚訝裡帶著不相信——斯特蘭蒂斯山的全貌都在大家眼前了，還能有什麼更壯觀的東西呢？
迪瑟爾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繼續凝聚鬥氣來創造他所見過的幻境。
茶几上的圖案漸漸擴大，離開鬥氣波動漩渦的區域就消失了。隨著迪瑟爾的意識，大家似乎在進行一場眾神神殿的旅行。
不過，幻境中的神殿並沒有人，所以在旅行的過程中大家並不會因為看到偽善的信徒和高層而心中不喜。
圖案定格在斯特蘭蒂斯山西側，那裡有最高的建築。李函向葉北和絲麗雅解釋：“這是教宗大殿。”
“教宗住的地方……這麼高一座塔樓……真奢侈啊！”葉北幻想，等滅了眾神神殿自己也到那裡住住。塔樓高達兩百多米，站在塔頂縱覽西方大陸的感覺一定非常特別。
絲麗雅表示憤憤不平，不高興的說道：“還是精靈的房子最好看！”
李函繼續說道：“當然，這裡並不只是教宗的住處，在塔樓上有不少珍藏大廳，其中收藏著眾神神殿最為貴重的物品、法器、書籍等等東西。”
迪瑟爾點點頭，說道：“但不只是這樣，我所知道的祕密，也是從這座塔樓開始的。”
這時候，茶几上的畫面又發生變化，底樓大殿的門打開了，大家的視野跟隨著走入大殿。葉北和絲麗雅又一次感嘆——大殿裡的裝潢太豪華了，到處都雕琢得那麼的精緻，就連王宮都無法與之相比。
“他媽的，真奢侈！”葉北罵道。
“他媽的，真奢侈！”絲麗雅學著罵道。
畫面繼續移動，最後停在一面牆之前。
迪瑟爾指著那面牆，說道：“若不是因為那一次我站在這裡思索我的信仰，恐怕直到現在我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生命守護騎士。”
“那一次？”葉北疑惑，但馬上想到什麼：“您是指，五年之前正是因為這面牆，所以您才選擇將生命守護騎士的盔甲轉交給自己的學生？”
迪瑟爾點頭，看到年輕人都期望儘快得到答案，他也不再賣關子，鬥氣波動繼續發生變化，一個身影出現在畫面裡。
金碧輝煌的大殿裡，五年前在這裡發生的一切都透過畫面的形式上演。
畫面中的身影走到迪瑟爾所指的那面牆之前後停下來，迪瑟爾解釋道：“那一次我是來尋找教宗大人請求分析一個問題的。由於我在民間無意聽到一些傳聞，表示對神教信仰的神的懷疑，而我久久思索，並不能走出懷疑。我以為是自己的信仰遭到惡魔侵蝕，所以希望至高無上的教宗大人能夠給予我解答，淨化我受到汙染的信仰——至高無上的教宗大人，至少當時我是這麼以為的。”
畫面中的身影對另一個漸漸浮現的身影說道：“我希望見到教宗大人。”
“請迪瑟爾大人在這裡等候，我將通報教宗大人。”那個身影回答道，然後走向旋梯大廳——教宗的房間就在第二層。
不過，很快通報的祭司回來了，他說道：“迪瑟爾大人，教宗大人不在，請問您是稍後再來還是繼續等待？”
“我在這裡等吧。”迪瑟爾回答。
祭司離開了，迪瑟爾則一邊思索腦子裡亂糟糟的問題一邊等待。他不安的走動，視線四處遊移。
當他忽然望向那面看似很普通的牆時忽然停下來，整個人彷彿僵硬了。
迪瑟爾抬起頭望向葉北，說道：“葉北，你能感知到我微弱的鬥氣波動，那麼你也一定不會看不出牆上有什麼東西吧？”
葉北皺著眉頭，他正在仔細的感知牆上有什麼。
雖然只是迪瑟爾創造的虛幻畫面，但為了讓來客更清晰的知道自己保留的祕密，迪瑟爾儘可能的在虛幻的畫面中還原了他當日所看到和感知到的一切。
葉北終於有所發覺，他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情，激動的喊道：“這面牆裡面有東西！”
絲麗雅和李函驚奇的盯著葉北。
葉北馬上改口：“不，不是東西，牆裡有空間門！這是一道很奇怪的空間門，與我所見過的所有空間門都不同，它所散發的魔力波動非常輕微，我花了很大工夫才感知出其中的蛛絲馬跡！”
接著，葉北激動的問迪瑟爾道：“迪瑟爾老師，那麼接下來呢？您有想過穿過空間門去看看另一邊是什麼嗎？”
“起初沒想過，我只是覺得好奇。但之後我產生了那樣的想法，只不過教宗大人的忽然出現讓我的想法終止了。”迪瑟爾說道。
畫面裡的迪瑟爾正要伸手去觸控那面牆，又一個身影從牆盡頭的門後走出來——葉北認識，正是教宗！
迪瑟爾說道：“當時我並不覺得奇怪，於是向教宗請教了問題，教宗也很自然的向我解釋，讓我心中疑惑被清除。但第二日，我忽然想起，那面牆之後是儲藏廳，我在大殿裡等候了那麼久，若是教宗一直在儲藏廳裡，我不可能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他也不可能不知道我來了而不出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