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第八章 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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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第八章 懲戒
隨著葉北一喊，等著被收割的信徒才終於發覺自己是在眼睜睜看著納斯凱莉如何殺掉自己，於是大家都呼喊起來向著各個方向逃跑。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默契的散開逃跑，於是有不少人都因為方向問題而撞在一起，但馬上爬起來繼續跑。
連葉北、卡利和天曜都知道無法在暗影雨中抵擋太久，所以他們也快速退出暗影雨的攻擊範圍。
納斯凱莉並不追擊，過了大約一分鐘，她才停止釋放暗影光束。
而此時，大片的地面已經不見了，凹陷下去，形成一座微型的盆地，只有在盆地最中心還有一小塊區域保持與地面平行——那正是納斯凱莉所站的地方，此時已經形成盆地中的山峰。
納斯凱莉平靜的望著葉北，她嘴角帶著笑意，似乎這場戰鬥她已經成為贏家。
“瘋婆子，笑什麼呢？”葉北低聲自語。
很快，葉北察覺到一些不對.勁，納斯凱莉雖然停止釋放暗影光束了，然而她周圍的能量波動並沒有停止。
相反，能量波動更加強烈了。
這時候，葉北發現盆地邊緣伸出.一道暗影光束，無法看清那是什麼東西，只能看到那道光影抓住盆地邊緣的地面，然後有什麼東西在向上爬……
當發覺到發生了什麼事情，葉.北更加賣力的喊起來：“大家都後退！所有人後退！”
伸出地面的是一隻手，一隻完全由暗影組成的手！.手抓住地面爬上來，很快，一個完整的身體出現在葉北視野裡。
那是一隻身體由暗影組成的生物——鬼知道它究竟.是不是生物——它的個頭不大，身高大約兩米……
多多汗顏，這還不算大？
暗影怪物的身體很瘦，站立的姿勢是上半身向.前佝僂。它的雙臂很長，爪子快要摸到地面。它的雙眼與納斯凱莉一樣綻放著鮮紅的光芒，渾身都在升騰暗影的火苗。
這樣的怪物不.止一隻，很快，更多的怪物從盆地裡爬起來。
之前納斯凱莉釋放出的每一道暗影光速都召喚出了這樣一隻怪物——它們的名字叫做暗影魔，與綠魔一樣，完全是由能量構造而成的生物。但它們沒有綠魔那麼高階，它們沒有智慧，不會思考，但會絕對服從召喚者的命令。
“暗影魔，吞噬我的敵人！”納斯凱莉發出笑聲。
葉北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榮耀神法師竟然會這種邪惡的法術，對於滅神計劃來說，這是正面訊息。但面對那麼多暗影魔，戰鬥會獲勝嗎？
不等葉北思考太多，大批的暗影魔已經向他撲來，那些長相奇怪的生物蹦蹦跳跳的，腳所踩過的泥土正在慢慢溶化。
風狼王發出咆哮向著暗影魔撲過去，一個衝鋒將好幾只暗影魔撞飛，然後口中噴出大片風刃將暗影魔撕碎。
但暗影魔與綠魔一樣，被撕碎之後馬上重新凝聚，然後向著風狼王瘋狂發出衝擊。暗影魔渾身都釋放著灼熱的溫度，風狼王在大片暗影魔的包圍中漸漸有些吃不消了，綠魔趕忙上前幫忙，但暗影魔接受納斯凱莉的命令，對綠魔完全視而不見，即使被綠魔一拳砸碎好幾只，它們也會馬上覆原。
綠魔守護在風狼王身邊奮力戰鬥，卻並不能幫助風狼王扳回氣勢。
“在這裡別動，這是我和納斯凱莉的戰鬥！”葉北對卡利說完之後騰空而起，手中握住一個畫軸，精神力灌入畫軸之中，頓時萬鈞雷霆破空而出，大片閃爍的雷光讓人無法睜眼。
雷光之中，大片的暗影魔被擊散，閃電擊中一個暗影魔之後立即連線到它周圍的暗影魔身上，如此擴散，轉眼之間，所有的暗影魔都化為灰燼。
但是，納斯凱莉只是一笑之間，所有的暗影魔重新凝聚而成，繼續蹦蹦跳跳的揮舞著它們的大爪子與風狼王硬拼。還有一些暗影魔躍上半空想撕開葉北的身體，葉北卻連看也不看它們，握著畫軸的手微微一動，就將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暗影魔擊入地下。
幾千只暗影魔向這邊包圍而來，數量太多，於是一層疊著一層，一個踩著一個，搭成一座暗影的建築。
納斯凱莉哈哈大笑：“葉北，難道你就只有這麼一點實力嗎？你不是口出狂言要戰勝我嗎？拿出你的實力讓我看看啊！”
葉北並不理睬納斯凱莉，他在仔細觀察暗影魔的一舉一動。
萬事萬物都可以創造而出，那麼同理，萬事萬物都會被毀滅——這是永恆的規律，即使綠魔也會被毀滅，只不過葉北的對手並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
葉北仔細的觀察暗影魔的破碎與恢復，他在能量波動之中尋找規律。
然而，風狼王卻吃不消了，已經受了好幾處傷，身邊的暗影魔沒有減少，相反更多可惡的傢伙踩著自己的同類湧上來。
“多多，去幫助風狼王！”葉北趕忙命令。
多多使勁搖頭：“呃……這些敵人是無法殺死的，我不去，你說過我會影響你的正義形象，所以我應該保護你的形象！”
“快去！”
“不去！”
“一塊魔晶！”
“呃……”
“三塊！”
“好，就讓它們看看我多多的實力吧！”多多一溜煙向著地面俯衝而去，它幻化為一條火龍，嘴巴張開，頓時大片的烈焰向風狼王周圍噴出，焚燒。
葉北鄙夷的望著多多，自語道：“他的，這些傢伙怎麼都這麼貪心呢？不給好處都不做事！該死的多多，你怎麼比綠魔還笨？那些怪物是不會害怕火焰的，它們身上的溫度恐怕比你的火焰溫度還要高！”
多多聽令，飛翔之中身形變化，變為一隻只有巴掌大的冰熊，失去翅膀之後它立即摔進暗影魔之中。
個子小，它的鬥志卻不小，翻身而起，爪子拍打在地面，周圍的地面快速結冰，寒冰蔓延，所有踩在寒冰凍土之上的暗影魔都很快失去暗影的色彩，化為煙霧消散，但很快就在另外一個地方集結。
多多一邊喊著氣勢磅礴的口號一邊拍打大地，它靈活的跳躍躲避暗影魔的攻擊，一邊讓不少暗影魔被寒冰打散。
葉北仔細一聽，差點被它的口號氣死：“打敗敵人！三塊魔晶！要是不給！鄙視葉北！打敗敵人！三塊魔晶……”
多多在風狼王身旁來回跳動，風狼王瞪了一眼那小小的渾身白毛的冰熊，頓時覺得很沒面子，這一次竟然輪到這個小傢伙保護自己！於是，風狼王發出咆哮，更加凶猛的用爪子去撕碎敵人。
“風狼王，你受傷了，先回來吧。”葉北在意識裡告訴風狼王。
風狼王卻第一次不聽從葉北的命令，即使知道無法真正殺掉暗影魔，卻依然勇猛的在暗影魔的包圍圈裡戰鬥。
葉北只好放棄勸誡風狼王，重新專心致志的感知暗影魔的能量變化。
完全的能量體，隨意的散開，隨意的重新組合為新的個體……能量，是無法被真正撕碎的，因為它的個體比任何人能想到的最小的東西還要小……
不少想法陸續出現在葉北意識裡，他將感知能力提升到最高，頓時雙眼彷彿就在某一個暗影魔旁邊，他非常近距離的在觀看暗影魔被風狼王撕碎時的畫面。畫面變得非常慢——其實，這是葉北的思維在加快。
他看到風狼王的爪子碰到暗影魔之後，暗影魔立即就碎了，完全沒有防禦能力，就像一塊最普通的布料。
但是，碎片快速的飄向不遠處，立即完成重新組合。
天衣無縫的能量體，這種攻擊的手段曾是專屬葉北的，並且讓不少對手都為之頭疼。然而，如今葉北也遇到同樣的對手了。
這時候，三眼魔君的聲音出現在葉北意識裡：“暗影魔，與惡魔深淵裡的雜草沒什麼兩樣。”
“什麼意思？”葉北問道。
三眼魔君說道：“它們與雜草沒什麼兩樣，不管你用多麼大的努力去破壞，它們始終會重新生長。就像你們人類一句話說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葉北只覺得渾身都在冒冷汗，三眼魔君竟然會唐詩！
“可是之前並沒有聽你提起過這些雜草……按你的說法，這些傢伙甚至有可能成為惡魔深淵的主宰著！”
三眼魔君搖頭：“正好相反，暗影魔永遠都只是雜草。它們是沒有意識的，它們所有的行為都源自於創造者，而惡魔深淵裡的暗影魔是沒有主人的，因此它們只是永恆的徘徊在邊緣世界罷了。”
葉北仔細思索，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這些暗影魔實際上並不是惡魔深淵的惡魔……不對，嚴格來說，暗影魔根本就不是惡魔，它們只是單純的能量，與魔法制造的火焰寒冰沒什麼兩樣！當然，它們是比火焰與寒冰更厲害的攻擊法術！”
“是這樣的。它們比普通的魔法更頑固。”三眼魔君回答。
葉北笑了，再頑固的魔法終究是魔法，最終也無法與魔法制造者抗衡。既然是自由的能量體，那麼對能量結構進行扭曲，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呢？
想到這裡，葉北立即揮舞如意筆，筆身頓時發出明亮的綠光。如意筆在揮舞之中，開始瘋狂的吞噬空氣元素。
一邊吸收元素，葉北也一邊開始作畫。
他要以畫來扭曲大片範圍內的能量，在不久之前若是聽到這個說法，他一定會覺得荒謬至極，但鄺幽蘭說過，畫士是創造者，任何不可能都會因為畫士的創造能力而變為可能。何況，鄺幽蘭堅定的認為葉北是比她創造力更強的畫士。
畫什麼內容呢？
葉北不知道，一切只是隨性發揮，如意筆在揮舞之中，一幅連他自己都無法看懂的畫已經慢慢形成。
葉北卻已經進入到畫畫的意境，他閉上雙眼，享受作畫的同時，忘卻了周圍的所有。
他想起曾經學畫時看過的一幅畫，畫面很亂——至少用不專業的眼光來看，的確很亂，沒有實際的內容，只能看到莫名其妙的一條條、一片片色彩。即使是很久之後學有所成，葉北也常常鄙視畫的作者，因為他堅信那幅作品只不過是顏料盒打翻之後染成的色塊，根本就不是畫。
然而，即使依然無法理解一些畫家為什麼老是喜歡畫沒人能看明白卻依然有無數人爭著去瞎解釋的畫，但葉北找到了畫家作畫時的感覺。
最終，畫畫還是回到了畫意之上，也許旁觀者並不知道作畫者在畫什麼，但作畫者絕對不會不知道。在畫畫的時候，他們完全融入到過程裡，畫出什麼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所要表達的意思已經融入到大片的色彩中。
“扭曲的空間，破碎的畫面，這就是我的畫。”葉北睜開眼睛，若不是還記得畫畫時自己在想什麼，那麼他一定會馬上毀掉這幅畫在空氣裡的作品。
凌亂的色塊，除此之外看不出更多內容。
天曜和卡利以及所有旁觀者都在為葉北的畫疑惑，現在戰鬥如此緊張，面對那麼多暗影魔，懸浮在半空的葉北一直不動手不說，卻還在畫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他究竟在想什麼？難道他已經放棄戰鬥了嗎？
“扭曲的空間，破碎的畫面。”葉北嘴角帶笑，忽然更瘋狂的揮動如意筆，在畫面中劃出一道十字。
這兩筆沒有顯現出來，畫面卻因為這兩筆揮動而發生改變，畫面中不同色彩的色塊開始分離，或是按照不同的方式進行重新組合。
這時候，才有不少人看出畫裡的味道。
畫中彷彿是一片陸地，又彷彿是一張被撕碎的紙，總之，破碎，分離，扭曲的進行組合，便是這幅畫里正在呈現的東西。
一道精神力被灌入空氣裡，頓時畫面擴散，擴大到可以籠罩住所有暗影魔之後所有的色彩都消失了。
葉北用如意筆指向暗影魔最多的區域，大聲喊道：“現在讓我們反擊！”
“收到！”多多為了趁早得到魔晶，興奮的衝向葉北所指的區域。它的身體裡不斷噴發出寒冰光環，將周圍的暗影魔封凍，然後擊碎。
風狼王不甘示弱，追上多多在暗影魔中殺出一條“血路”。綠魔遲鈍的看看葉北，又看看已經衝出好遠的多多和風狼王，這時候才明白葉北的意思，於是它選擇了與多多和風狼王相反的方向，揮舞巨大的拳頭不斷把暗影魔碾碎。
葉北快速的釋放出幾個畫軸的能量，大片的暗影魔被擊碎。
就在這時，葉北的成果出現了——被擊碎的暗影魔分為許多股能量帶向著四面飄散，然後重新凝聚。
納斯凱莉的眉頭動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消失了。
重新組合的暗影魔形狀非常奇怪……不，重新組合的東西根本就不是暗影魔，而是許多形狀各異的奇怪玩意兒。
一座表面凹凸不平的高塔聳立起來，組成塔身的全是暗影光芒。然後一塊巨大的岩石凝聚起來，之後是一棵形狀怪異的大樹，接著出現更多怪異的東西——暗影光芒凝聚的形狀幾乎都是來自於葉北一瞬間的無聊想法。
比如，拖鞋、掃把、大熊貓、桌子、畫架……但更多的東西根本就看不出是什麼，就當作是抽象雕塑作品好了。
如意筆再一次揮動，所有的暗影能量都消散了，迴歸到空氣之中。
納斯凱莉嘴角的笑容重新出現，這場戰鬥還沒有結束，她可以無限的創造出暗影魔，速度上可以超於葉北的破壞。
於是，天空中又開始落下暗影雨，比之前更加密集。
葉北指向納斯凱莉，憤怒凝聚為沉重的吼聲：“納斯凱莉，不要再繼續了！禰沒有辦法贏得這場戰鬥！”
納斯凱莉卻不予理睬，繼續召喚暗影魔。
忽然，天空黯淡了，與暗影光束一起落下的是無數的墨汁。墨汁落到地下之後立即將地面覆蓋，化為平整的“地面”——墨汁組成的地面像平靜的湖面一般，人踩在上面，墨汁只會掩蓋到腳背。
暗影光束落進墨汁裡，暗影魔剛生成，馬上就沉入到墨汁之中，再被葉北的畫扭曲消散。
所有幸存下來的信徒都看到了這奇妙的一幕，一時間天地都發生改變，變得更虛幻，但也更美妙。世界就像水墨組成，天空中有水墨的雲朵，時而云朵化為飛舞的綵帶，時而又出現雲端的高峰。
斯特蘭蒂斯山已經消失，沒有人能看出這裡是神降之地。周圍的景色不斷的改變，都是眾人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有人驚奇的望著潑墨畫境中的一切，終於跪倒在墨汁地面，抬起雙手高呼神明，他們認為這是神明創造出的奇異空間。
卻很快有人發覺，這個空間裡的一切都在葉北手中的筆掌握之下。
於是，更多的人望向葉北，他們知道自己錯了，葉北不是神的敵人。但是，葉北究竟是什麼？他不像神明的僕人，更不是神，然而卻有了神明才有的力量！
納斯凱莉所有的暗影法術都被破解吞噬，葉北已經找到她的暗影魔法的規律，有潑墨畫境的幫助，破解的速度也加快不少，甚至到最後納斯凱莉的暗影能量完全不能凝聚，剛開始凝聚，馬上就被一片潑灑而去的墨汁吞噬。
納斯凱莉的臉上lou出前所未有的驚恐，這場戰鬥她徹底輸了。
納斯凱莉跪倒在地，一隻手支撐著身體，雙眼的光芒消失，lou出無神的瞳孔。她終於發覺，作為高高在上的榮耀神法師，在葉北面前她卻是那麼不堪一擊。
正在葉北在思索如何處決納斯凱莉的時候，天空中的墨汁裡忽然出現十三顆金色的星辰，星辰閃爍之間，十三股強大的鬥氣波動也隨即出現。
葉北趕忙後退，並將所有寵物都召回身邊。他盯著天空中下落的十三顆星辰，比面對納斯凱莉的暗影魔大軍時更加警惕。
十三道鬥氣波動，每一道的實力都在納斯凱莉之上。其中一道波動是葉北熟悉的——自然守護騎士米尼迦！
卡利趕忙來到葉北身邊，驚恐的說道：“十三個光輝聖騎士都到了！這……這絕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葉北和多多大眼瞪小眼，心裡罵道：“他媽的，就算只來一個光輝聖騎士都會讓我難以應付，而現在一來就是十三個……他們真想滅了我嗎？”
多多則抬頭盯著葉北，低聲問道：“我的三顆魔晶……現在可以給我了嗎？我餓了！”
“等一會兒給你！”
“呃……納斯凱莉已經被打敗了，現在給不好嗎？”
葉北指向半空：“十三個光輝聖騎士都到了，你還想著吃魔晶？”
“哦……可是，十三個光輝聖騎士到了，與我吃魔晶有什麼聯絡嗎？”
葉北無語，只好拿出五顆魔晶，每一顆都砸到多多腦袋上，多多卻欣然接受，大口大口開始啃著那些堅硬的食物。
十三顆星辰落到地面，化為十三個金色的身影。十三個人，全都穿著同樣的金色盔甲，不同之處只是雕刻在鎧甲胸口的標誌。
葉北一眼就認出自然守護騎士米尼迦，他胸口的標誌是一片樹葉。
站在最中間的是一個胸口雕刻著寒冰符號的男人，頭盔下的臉無法看清。白色的長髮從頭盔裡散開披下來，幾乎垂到地面。
納斯凱莉馬上跪倒在那個人腳下，大聲呼喊著：“安格洛大人！”
卡利也微微低頭，遠遠的向十三個光輝聖騎士最中間的人行禮。
葉北奇怪的看看那個名叫安格洛的人，再看卡利，然後低聲問道：“榮耀神法師和光輝聖騎士不是同級的嗎？”
卡利小聲回答：“榮耀神法師與光輝聖騎士的確是平級，但安格洛大人是例外。玄冰守護騎士安格洛大人是光輝聖騎士的領導者，同時也是教宗大人特定的執事者——也就是說，教宗大人不在眾神神殿的時候，安格洛大人就是教宗！”
葉北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他快要暈倒了——潑墨畫境太不低調了，連眾神神殿最高掌權者都吸引來了！
滅神計劃才剛開始而已，他可不想馬上與眾神神殿最高層產生激烈碰撞——結果肯定是他被碰得鼻青臉腫。
安格洛一動不動，頭盔下的臉隱藏在陰影裡，完全不知道他此時是什麼表情，也不知道他的視線停在哪裡，在看誰。
正是這樣的人才容易讓人望而生畏——你永遠無法看穿他，於是便有了更多的畏懼。
葉北收回如意筆，同時潑墨畫境也消失了，一切恢復正常。
納斯凱莉依然跪著，手卻很不友好的指向葉北：“安格洛大人，他就是葉北，他就是神的敵人！還有卡利，卡利作為榮耀神法師竟然幫助神的敵人來與我對抗！大人，請殺了他們，剷除神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