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集 第五章 小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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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 第五章 小教堂
葉北對卡利的嘲笑讓卡利面紅耳赤，趕忙讓葉北小聲一些，不要被隔壁的人聽到了。
葉北依然嬉笑著說道：“卡利，我覺得你越來越有意思了！榮耀神法師，從來都只是接觸信仰，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愛情什麼的事情？剛才蘭溪為我們開門的時候，你竟然一時羞得說不出話來……哈哈，笑死我了！”
卡利對葉北的嘲笑無從迴應，只好鑽進被窩裡，裝作睡著了。
然而，他卻無法睡著，只要一閉上眼睛，出現在腦海裡的馬上就會是蘭溪的臉，她面帶微笑對他說話，溫柔裡充滿了女性的柔美，卻又帶著信仰給予她的堅韌。
無論從哪裡來看，蘭溪對於卡利來說都是那麼具有吸引力的一個女子……
“該死，卡利，你在想什麼？不要.被葉北的話進行錯誤的引導！趕快睡覺，明天早上就離開這裡，永遠離開！”卡利在心裡對自己說著，拉過被子蓋住了頭。
葉北望著卡利，只好笑笑，說道：“好.吧，我不說蘭溪了……不過，我希望明天也是這樣的暴風雨天氣！我第一次覺得，原來暴風雨也是如此美好！”
對面**被子裡的人身體在.扭曲，葉北嬉笑著鑽進被窩裡。
情況非常美妙，一切都如葉北所祈禱的一樣，早上.起來看看窗外，依然下著大雨，村莊裡已經泥濘不堪，風吹得不少簡陋的房屋的房頂已經破損，還有幾座房頂以茅草代替的房子更為糟糕，茅草被吹成一堆，許多地方則lou出大大小小的洞。
“真是太美好了，暴風雨，我第一次發覺我那麼愛你！.啊！感謝神明聽了我的祈禱，給了我……不，給了我的朋友卡利如此美好的天氣！”葉北站在窗前高喊著。卡利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他低聲說道：“葉北，不要褻瀆神明！”
葉北聳聳肩膀。
卡利又說道：“剛才我已經與主人道別，收拾好東.西之後立即離開這裡，我們應該儘快回到眾神神殿。”
卡利說完就走.了，氣得葉北很想拖掉鞋子朝他腦袋扔過去。
不過，強迫是沒辦法的，葉北見過了庫克爺爺，又與蘭溪道別之後，跟隨卡利走入雨中。
雖然可以用自己的能力擋雨，但出發前蘭溪送了兩頂草帽給兩人，所以還在蘭溪視野裡時，兩人非常默契的沒有使用能力遮擋風雨，表示對主人的尊重。然而，風雨太大，草帽根本就起不了作用，沒走幾步，兩人就渾身溼透了。
葉北還好，天衣可以阻擋風雨，而卡利的衣服則不能，一直從最外面溼到最裡面，無一倖免。
但卡利去意已決，沒有要回頭的意思，堅決的向村莊外走去。
快要離開村莊時，兩人看到一座低矮的茅草房子的房頂已經被吹得不見了，一面牆也即將垮塌，一個年紀大約有五十歲的老人與他的妻子正在大雨裡忙碌著找回被吹跑的茅草重建他們的房屋。
看到這一幕，葉北覺得心有不忍，他停下腳步，決定留下來給予那對夫妻幫助。
“卡利。”葉北叫了一聲，卡利卻沒有停下腳步。不過，他轉向了，向著那座可憐的茅草屋走去。
“哈哈，卡利，我就知道你不會是冷血動物！聖光在上，讓我們留下來幫助這裡的人吧！”葉北大笑一聲，丟下草帽衝向茅草屋。
兩人参與到茅草屋的修建工作裡，然而在狂風之中，所做的一切都於事無補，找回來的茅草也已經溼透，無法再用，而且剛堆到房頂的架子上，馬上又會被風xian翻。
庫克爺爺頂著草帽跑出來，叫夫妻兩人先到教堂裡去避雨，同時也邀請葉北和卡利回教堂裡換一套乾的衣服。
兩人都被淋成落湯雞，葉北趁著卡利還沒拒絕，立即答應庫克爺爺的邀請，還大聲說著：“庫克爺爺，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如果能喝到一杯熱茶，我們會更開心的，哈哈！”
“有，當然有熱茶！”庫克老人看到兩個年輕人心地如此善良，也非常高興能夠收留兩人為客。
兩人於是又在教堂裡住下來，葉北不免又會給卡利開不少玩笑。卡利在蘭溪面前依然是一副害羞的樣子，不過在庫克老人面前就完全不同。討論起教義的時候，兩人常常聊得眉飛色舞，相見恨晚，甚至把葉北完全忘在一旁。
而當蘭溪忽然出現的時候，卡利馬上變“卡殼”，話到了嘴邊，卻很難再說出半句稍微連貫一點的話。
庫克老人是個信仰痴，並不太在意這些，反而讓蘭溪坐過來一起討論，並且不斷的讚揚卡利，說這個年輕人很不錯，對教義的認識非常深刻，甚至許多看法連他都要甘拜下風。只可惜，他不知道卡利的真實身份。
蘭溪顯然也很感興趣，然而無論如何，卡利都無法像剛才那樣滔滔不絕了。
葉北好幾次憋住笑，衝到教堂外面噴了茶水，然後放開胸懷哈哈大笑，眾神神殿榮耀神法師卡利大人，他在這座小村莊裡寫下的光輝一頁絕對會讓眾神神殿的其他人得知之後只會覺得臉紅！
暴風雨終於過去，天晴了，卡利又打算離開，不過在看到村莊裡那麼多被狂風暴雨破壞的房屋之後，他打算留下來幫助村民重建房屋。
葉北沒有絲毫意見，能夠拖延去眾神神殿的時間對他來說是好事。兩個年輕人很快成了村莊中的明星，他們不辭辛苦，幫著村民把破爛的木頭房子翻新，把垮塌的茅草屋變成木頭小屋。
兩人有強大的實力輔助，只好避過了村民的目光，要做到這些是非常容易的。
讓卡利更為驚奇的是，有一次缺少木板，而村莊裡的人又沒有閒暇的可以去遙遠的山林中伐木。正在房子主人打算依然以茅草代替屋頂的時候，葉北卻從一幅剛畫完的畫軸裡拿出了不少的木板。葉北卻只是眨了一下眼說道：“不要驚奇，我是畫士，難道你忘了嗎？不過，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創造能力，特別是神教的人！”
卡利點頭，葉北所做的事情已經違反了神教中的某些規律，但卡利並不覺得這種違反規律的做法有什麼不妥——他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信徒，他不會像其他眾神神殿成員一樣產生對創造者的畏懼和憎恨。
兩人蹲在木頭房屋頂上敲敲打打，使房頂更為牢固。
這時候，葉北不免又說起了蘭溪的話題：“對了，卡利，在這裡已經住了幾天，你覺得蘭溪如何？”
卡利的反應和前幾次一樣，低頭，沉默，更加快速的做手上的事情。
“喂，輕點！房頂快被你砸穿了！”葉北又想笑。
卡利低聲說道：“不要再說蘭溪了，葉北。”
正在這時，蘭溪的倩影剛好來到木屋下，她呼喊著房頂上的人下來喝水休息，卡利卻被忽然而至的聲音嚇得一錘子砸在自己左手上，然後從房頂上滾了下去——這件事情，直到後來還常常被葉北提起，每提一次都會嘲笑這位榮耀神法師對於女子的抵抗能力。
村莊裡的人對兩人非常好，他們都有最為虔誠的信仰，因此這座小村莊也非常祥和。這樣的地方常常是藝術家夢想裡的搖籃，陽光明媚的日子裡，勞動之後，即使很累，葉北也不會忘記畫一幅畫收藏。
當村莊的修補與重建完成之後，卡利也就又一次提出辭別了。
這一次葉北也不再多說什麼，卡利性格雖然溫和，但在某些事情上是個死腦筋，不管葉北怎麼提點，他也不會醒悟的。
就在葉北和卡利離開村莊的第二天，楊堅也來到這座村莊裡。這一次他的打扮稍稍有了改變，不再是邋遢的醉鬼形象，而更像是一個精明的小商販。他來到教堂，向庫克老人打聽起了葉北和卡利的訊息。
庫克老人見此人面相很隨和，而且楊堅還說到過兩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也沒有隱瞞，告訴楊堅兩人離去的方向。不過，他也不知道兩人具體會去什麼地方。
楊堅謝過庫克老人之後嘴裡說了一句什麼，庫克老人沒有聽懂，也沒有追問。
楊堅說的是：“眾神神殿。”
自從得知葉北和卡利是眾神神殿的人之後，他就開始尋找兩人的下落，但兩人行蹤不定，好不容易才追查到這座小村莊來。
楊堅的實力雖然不高，但身形迅捷，奔跑起來時猶如一隻暗夜中的黑豹，只見一道暗光飛過，人就已經在很遠之外。
他在追逐的是眾神神殿的人，他決心一定要找到兩人，完成他必須完成的心願！
葉北又一次來到神降之地斯特蘭蒂斯，心情卻跟上次來一樣——對這個他仇恨的地方帶有不少的畏懼。
這裡高手如雲，身處斯特蘭蒂斯，就等於是把自己關閉進了一座牢獄，在牢獄中隨時都有可能被判處死刑。
當初答應卡利來這裡，真是腦子進水了！
不過，後悔也已經遲了，卡利希望聖光的力量能夠改變朋友對神教的看法，他甚至認為過不了多久，葉北也會每天早起和他一起禱告。
葉北被卡利安排在他的宅院裡居住，那是一座漂亮而且乾淨的宅院，卡利有非常好的雅興，在宅院裡種植了花草，還不知道從哪裡弄來雕琢得非常有感覺的樹根茶桌和椅子。每天都有好吃好喝，在這裡過的完全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不過，卡利這幾天以來看上去都不是很開心，葉北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相思病患了！
然而，當葉北提起蘭溪的時候，卡利卻說道：“在小村莊居住幾日之後，我感觸頗多。我終於知道眾神神殿的生活是多麼美好，而這人世之間還有許多人生活在疾苦之中。我不知道該如何解救他們……或許，只有神能做到。”
葉北冷笑，神如果能夠做到，那麼還怎麼會有疾苦的人和盤剝疾苦者的混蛋存在呢？
見卡利在看自己了，葉北馬上把冷笑換成微笑，假惺惺的說道：“聖光保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坐在小花園裡，享受著茶的美妙和風景的誘人，葉北斜躺在長椅上，終於下定決心認真與卡利談談眾神神殿與奇蹟之城之間的關係。
“卡利，你知道奇蹟之城嗎？”葉北挑開話題。
卡利並不很驚訝葉北的問題，他點頭：“我知道。怎麼了？”
“那你知道眾神神殿的人在尋找它嗎？”
葉北的問題單刀直入，使得卡利沉默一會兒才點頭回答：“我知道。我給你提過的我的學生哈菲茲，他就在尋找奇蹟之城。他甚至推測出了奇蹟之城的大概方位，但還沒有找到具體的位置。為了得到讓他自己也讓眾神神殿滿意的結果，他曾告訴我要獨自去莫林大陸尋找奇蹟之城更多的祕密。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然後……”
卡利沒有說下去，而是拿出哈菲茲的神石，等待葉北接著說下去。
葉北吐出一口氣，說道：“好厲害的傢伙！推測出了奇蹟之城的方位，而且還找到了莫林大陸！”
本來只是一句感嘆，卻引起卡利的注意，他盯著葉北，嚴肅的問道：“葉北，你怎麼知道他到了莫林大陸？我希望你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當然，我也會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一切，我們是朋友，我們之間的訊息交換應該是公平的。”
葉北搖頭道：“和之前的回答一樣，卡利，我還不能告訴你全部。你是我的朋友，但你的另外一個身份是眾神神殿的榮耀神法師。很抱歉，我無法再告訴你更多，因為這關係到的並不是我的利益，而是整個滄瀾大陸的安危！”
卡利渾身一震，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嚴重。
葉北點頭：“好吧，我只能告訴你的是，我透過特殊的方法瞭解了一點奇蹟之城的祕密。奇蹟之城裡潛伏著非常可怕的力量，不論被什麼人、什麼組織找到它，帶給滄瀾大陸的都絕對是毀滅！卡利，請相信我！”
葉北認真的語氣和堅定的眼神打動了卡利，他終於不再有過多的懷疑，即使還有疑問也不再說出來。
他低聲說道：“眾神神殿卻在尋找奇蹟之城……神殿尋找奇蹟之城究竟是為了什麼？一定是教宗大人想保護奇蹟之城的力量不被其他人找到吧？葉北，你怎麼了？”
葉北嘴裡的茶水全噴出去，他實在為卡利的單純感到無奈，拼命咳嗽著，示意自己沒事。
這時候，一陣爽朗的笑聲在小院門外響起，一聽到那笑聲，卡利立即起身相迎，葉北也趕忙起身，畫聖拉斐爾來了，怎麼也得表現出幾分禮貌啊！
拉斐爾依然沒變，還是老樣子，爽朗，隨和，一副樂天派的形象。見到葉北，他張開雙臂，像父子見面一樣相迎擁抱。他笑著說道：“我聽說葉北來了神降之地，可是怎麼也不來看看我這老骨頭啊？難道是因為嫌棄我這老骨頭的畫不如你這後生，所以乾脆把我遺忘了嗎？”
“哪裡哪裡，我還應該多多向拉斐爾先生請教才是！”
“請教？你上一次給我的指導可讓我進步不小啊，怎麼能說向我請教。”
三個人坐下來，在茶香之中笑作一團。在這神降之地，也很難再有一群人能夠如此開懷的大笑，甚至可以說是“肆無忌憚”，忘卻了眾神神殿高高在上的威嚴。
“葉北，最近可有新作讓老朽也能學習學習啊？”畫聖就是畫聖，聊了幾句，話題馬上回到畫上面。
葉北謙遜的點頭，同時用很詭異的眼神望向卡利。他敢保證，當最近的新作展開以後，卡利的臉色一定會發生非常巨大的轉變。
葉北從空間戒指裡拿出好幾幅畫軸，拉斐爾開啟其中一幅，頓時笑容凝固了，臉上的神色不斷髮生改變，有驚奇，有震驚，有不可置信，還有完完全全的折服。這是一幅陽光下的寫生，雖然看不到天空，但從畫面的光線處理效果上可以立即發覺，畫面裡的場景發生在雨後，陽光突破了雲層，形成一縷一縷照耀下來，再被樹葉與草坪的綠色渲染成金黃中帶有淡綠，充滿了夢境的美妙感覺。
“色彩的運用，真是太獨到了！”拉斐爾高聲誇讚。
葉北笑笑，這幅畫裡，他用到的是達芬奇非常擅長的暈染法，當然，拉斐爾是不會知道這種手法的。
“那麼，畫意是什麼呢？老朽愚鈍，實在無法看出其中的畫意。”拉斐爾說著把畫遞給葉北，希望得到葉北的解釋。
葉北卻向著拉斐爾身後點點頭，說道：“拉斐爾先生，看看你身後的人，或許你就會知道畫意了。”
拉斐爾趕忙回頭，他看到的是臉上充滿著迷戀神色的卡利。卡利不知道在他身後站了多久，雙眼盯著畫中的景色，眼中神色變化著。回味、想念、羨慕、迷戀……
卡利神色複雜，嘴角的笑意時而消失，時而又淺淡的出現。
畫中的景物是一座小小的木頭教堂，周圍是草坪、樹木，還有雨後還帶著水跡的遠景房屋。
拉斐爾久久的觀察著卡利的神色，最後哈哈大笑：“我明白了！”
然後，拉斐爾開啟另外一幅畫軸，這一次根本不需要看卡利，他就已經知道畫意是什麼。而卡利則完全沒有平常對拉斐爾的禮貌，趕忙伸手來奪拉斐爾手裡的畫。
畫中的光線依然採用的是暈染法，不過要明媚一些了，顯然天已經完全放晴。還未完全修整完畢的木屋下，一個身穿黑色素布長袍的清秀女子正望著身前額頭上帶著汗珠的男子。
男子正是卡利，他臉色泛紅，正端起茶碗來擋住女子視線裡自己的臉，大口喝水掩飾自己的羞澀。而女子手裡提著水壺，正準備再給男子倒水。
葉北在村莊裡畫的所有的畫記錄的都是村莊裡的風景和村莊裡的故事。其中，卡利和蘭溪相處的故事佔據了一大半。
卡利面紅耳赤，拉斐爾則歡笑道：“看來這一次卡利出門收穫不小啊，不但把葉北給我帶了回來，還得到了不少故事！我本打算把這些畫都收藏下來，但現在實在沒有辦法厚著臉皮要下它們了！葉北，你就當作做好事，把它們畫都送給卡利吧！”
“我正有此意！”葉北配合著拉斐爾大笑。
卡利被兩個畫士羞得無地自容，只好假借有事之名趕忙離開。
卡利離開之後，葉北和拉斐爾兩人繼續沉醉在對畫的討論裡，說起暈染法，兩人更是興致勃勃，甚至馬上約好找個時間一起出去畫畫。
能夠找到如此熱愛畫畫的大師作為忘年之交，葉北自認是一份不小的幸運禮物。
就在兩人討論到**落幕之時，拉斐爾忽然想到什麼，思索幾秒，然後嚴肅的問道：“對了，葉北，你有聽說過畫聖顧隨風的訊息嗎？”
顧隨風！聽到這個名字，葉北從頭一直涼到腳。這是他無法忘記的人，披著畫聖的虛偽頭銜，卻心存歹毒，險些讓葉北喪命！
與顧隨風一戰已經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那個老混蛋離開時說過還會回來找葉北報仇，之後杳無音訊，沒人再見過他。今日拉斐爾忽然說起這個名字，對於葉北來說彷彿是晴天霹靂，思緒也如潮水一般湧來。
“我沒有聽說過他任何訊息，拉斐爾大師，難道您聽到了什麼訊息嗎？”葉北警惕的問道。
拉斐爾搖頭：“前些日子我讓弟子下山尋找幾種稀少的畫材，他回來之後告訴我，在蒙德羅帝國的首都雲城時好像見到消失已久的畫聖顧隨風了。不過，顧隨風完全沒了以前的樣子，披頭散髮，看上去就像一個魔鬼。而且，弟子也說只是看到一眼，那個身影就消失在人群中，他也不能確定所看到的究竟是不是顧隨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