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六章 天階之境第一章 神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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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第六章 天階之境第一章 神祭
“那神壇大祭司呢？”葉北忍不住問道：“難道和神法師一樣嗎？依然神力戰鬥。”
“不，神法師的力量只能稱之為聖力，神壇大祭司的力量才能稱為神力。”普拉達搖頭，然後有些感慨的說道：“神法師嘛，他們平時是kao祈禱來積攢聖力的，再透過吟唱讚歌得到一些神靈的力量，可是神壇大祭司卻完全不一樣，神壇大祭司本身是沒有任何力量的，但是他能直接得到神靈的力量，一句神典上的話，或者某個神靈的動作，都能為他們帶來無窮的力量。”
聽到這裡，葉北頓時想起了眾神神殿的教宗彌留加，他面對亞蘭迪斯的時候，不正是一句話就讓亞蘭迪斯敗了嗎？
“神說，不自由的靈魂是因為沒有皈依！”
葉北不自禁的將那一句神典中的話念了出來，加萊蒂等人立刻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呵呵，這句話，我是從亞蘭迪斯那裡聽來的。”葉北笑著解釋道：“這麼說，神壇大祭司倒與教宗的能力差不多了。嗯，很麻煩的對手。”
“豈止是麻煩！”修卡臉色嚴峻.的說道：“最糟糕的是，每個神壇大祭司都擁有領域的本事，我們根本無法近身攻擊他，偏偏在魔法上，神術是超越了一切魔法能力的。”
葉北有點傻眼了，kao近不得，魔法.無效，這不是無敵了嗎！
普拉達和修卡對看了一眼，都.是搖頭。葉北眼見氣氛有些沉悶，說道：“領域嘛，我們這裡有一個擁有這個本事的高手呢，不過，想來他雖然也不是神壇大祭司的對手，但是拖住那麼一點時間是足夠了，何況，作為光明神殿的最強武力，我想此刻皮克大祭司閣下現在應該去北方的前線了吧？”
普拉達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想到了什麼，驚異.的看了葉北一眼，沒有說話了。
加萊蒂顯然也想到了什麼，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葉.北朝修卡問道：“修卡先生，您說為什麼會有領域這種變態的本事出現呢？”
“變態？”修卡一愣，隨即領悟其中的意思，哈哈大笑.道：“哈哈，這個詞用得好，不過，任何修練者的終極境界恐怕都邁不過領域這一關。”
葉北一愣，他很.少接受系統的修練知識，對於別的體系更是不很明白。修卡見他有些迷惑，便接著說道：“武者的力量來自於自身，魔法師的力量來自於無處不在的元素能量，而神法師的力量來自於聖力，其實說白了，都是一種能量而已，我們魔族將修練者的境界分成四種，地階是最差的，天階是能引動天地能量的人，聖階是掌握了領域的強者，至於天魔階，那是魔神的領域了。”
“啊！”葉北傻眼，原本以為天階的修練者已經是一代強者了，想不到只是中下而已。
“很奇怪嗎？”普拉達笑著說道：“其實你們人類也是這樣分的，只是分得更為詳細，什麼大魔法師、魔導士，其實都是沒有掌握力量真諦的人，真正的高手首先要掌握力量的真諦，明白力量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去的，運用力量的能力達到了巔峰，無論魔法還是武技，其實都是一樣，以武技同樣能擊出魔法，以魔法同樣能使用武技。”
葉北恍然，聯想起那天觀看普拉達與修卡之間那一戰的情形，心裡多了幾絲明悟。
那一戰，從頭到尾，兩人的勁力都沒有一絲的外洩，就連對擊出的混亂能量都被侷限在了一定範圍內，讓兩人利用來攻擊對方，而且那種速度上快慢的極端感受，實在是讓葉北印象深刻之極。
更讓葉北印象深刻的則是罪惡深淵中時，普拉達和加萊蒂面對三眼魔君時的一幕幕。
咫尺天涯，空有一身超凡拖俗的力量，可是加萊蒂的拳頭就是在那不到一寸的距離前再也無法前進，事後，葉北也曾經問過加萊蒂當時的感受，加萊蒂是這樣說的：“當時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剎那，三眼魔君的頭顱近在眼前，我將九成的力量都集中到了那一拳上，眼看就要擊中它了，可是下一剎那，面前的景物竟然換成了一根石柱！”
透過加萊蒂的描述，葉北得出一個結論，三眼魔君在那一刻扭轉了時間與空間！
這應該就是領域的奧妙，可是知道不代表做到，葉北自問，如果罄盡全力，他也能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一點點空間，可是絕對無法扭轉時間，更不用說做完這一切後再攻擊對手了，只怕那時候連動動小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看到葉北若有所思的樣子，普拉達想了想，說道：“葉北，你使用雷霆畫軸時的情景我看過，那萬千雷霆確實聲勢駭人，可是我覺得實際效果卻不怎麼樣，比如你面對我而戰的時候，我很輕鬆的就能擊敗你，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呢？”
葉北皺眉，一邊想，一邊緩緩說道：“你那麼強，速度又快，我連你的身影都看不清楚，自然是擊不到你的。”
普拉達微微搖頭，說道：“這只是一方面而已，其實速度的快慢是相對的，再快的人，難道能快過意識嗎？一念便已是萬里之外，意念是這個世界上最快的速度，當你的身體能跟上一點點意念速度後，你的速度便會提高了，漫天的雷霆如果集中在一點，或許威力便大了千百倍，你覺得呢？”
普拉達的話如同給葉北打開了一扇窗戶，讓他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雖然不是全部，但是，那等絕妙風光卻已經出現眼前！
修卡三人對看一眼，俱都不作聲了，只是看著葉北微笑，而葉北此刻已經完全忘記了身外之物，一顆心中只剩下普拉達所說的話，這些經驗之談宛如一道霹靂巨響在他腦海中迴盪不休。
隨著意念，葉北體內的元能開始運轉，初始之時很是緩慢，漸漸的，越來越快，當快到一個近乎瘋狂的地步時，葉北的身邊籠罩起了一層青色旋風，這風在他身體一寸的地方飛快流轉著，卻絲毫沒有帶起一點風聲，就連空氣中飄飛著的塵埃也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普拉達三人臉上都浮出震撼之色，這份操控能力比起他們肯定是有差距，但是葉北只是初涉此道，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實在是駭人了。
葉北不知道普拉達等人的震撼，他只是一心體會著意念與元能，在元能終於無法跟上意念的時候，他不再加快速度了，心念一動，身影消失在房間中，接著，無數個葉北出現在房間裡，或走，或坐，或臥，或站，竟然每個動作都不相同。
再然後，所有的身影齊齊消失，接著，葉北在房中散起步來，一步，兩步，看似平常，可是以普拉達等人的眼力，豈能看不出其中的究竟。
他一步邁出，身體已經在室內走了一圈，等下一剎那，可給人的感覺只是一步而已！
至此，葉北算是邁入了天階之境！
一步踏出，葉北站定在普拉達面前，從無比快速的動作中輕鬆之極的變成了靜立，他朝面前三人長鞠一躬，站起來後開心一笑，說道：“謝了！”
普拉達三人忙回禮，連聲稱不用，客套了一陣後，四人這才開始吃喝起來。
※※※
巴圖魯帝國建國數百年，到了齊亞.麥德林這一代，已經是第十六代國王了，在光明神教的幫助下，國土面積擴張得越來越大，帝國也越來越穩固，可是，齊亞.麥德林卻越來越不滿意，因為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是一個皇帝，而是一個傀儡！
巴圖魯帝國的版圖是擴張了，可惜，那些行省的總督都與光明神教的大人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有的總督甚至只知道光明神教的旨意，卻不聽從帝國皇帝的諭旨，更有甚者，連某個行省的總督任免都要有光明神殿的旨意才能奏效。
一開始，麥德林陛下還只是默默忍受，因為光明神教將他的夢想一一實現了，然而現在他不滿意了，光明神教明顯的撈過界了！
不干涉國家內政，這是所有神教的一貫原則，偏偏最近這些年來，光明神教已經越來越多的參與到了巴圖魯帝國的內政中，這不得不讓麥德林陛下擔心了，或許有朝一日，整個巴圖魯帝國就變成了西方大陸唯一的一個教權帝國了！
當巴圖魯帝國與利斯帝國的全面戰爭開啟後，麥德林陛下的擔心達到了極點，同時，他也多了許多無能為力的悽惶，很明顯，這場戰爭就是光明神教的陰謀，可是，他能怎麼樣呢？
反對出兵嘛，那肯定會死得難看，贊成嘛，就算打下了利斯帝國，他自己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一塊版圖？老天，那塊版圖是屬於光明神教的！而不是麥德林陛下的！
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麥德林陛下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在偌大的宮殿中幽幽盪漾開去。
“陛下，恭喜陛下，亞利皇子回來了！”一個面像蒼老的內侍一臉喜色的邁著宮廷特有的小碎步從宮殿外走來，一邊走一邊叫道：“陛下，我們的亞利皇子總算是肯回來了！”
麥德林臉上一喜，從寶座上站了起來，渾身的頹廢似乎都一掃而空，望著從殿門外緩步走進來的金髮年輕人，麥德林忍不住走下了寶座前的階梯。
“兒臣亞利拜見父皇陛下！”亞利走到麥德林身前，跪倒在地，然後恭恭敬敬的磕頭行禮。麥德林顫抖著雙臂將他扶了起來，這一對父子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過面了。
“你還知道回來！”在凝望了亞利那英俊無比的臉龐半晌後，麥德林陛下佯怒著喝問道：“在外面當冒險者很好玩嗎？竟然連面都不肯回來見一個，我還以為自己已經沒有你這個兒子了呢！”
亞利一笑，知道自己的父親這是關心自己，才會如此說，只是自己也沒有少寫書信回來，其中原委也說得算是明白了，也就不再解釋。
麥德林看著面前健壯英俊的兒子，心裡快慰許多，麥德林雖然有十二個兒子，幾個女兒，可是，最喜歡的毫無疑問就是亞利，他英俊、聰明、充滿了正義感，還有一往無前的勇氣，這些都是成為一個好的國王的必須要素。
在麥德林內心裡，自己的王位註定是要亞利來繼承的，只是他心裡有些遺憾，不能將一個完整的帝國交到亞利的手中，一想到這裡，麥德林心裡就隱隱作痛。
父子倆久不見面，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題，亞利將成為冒險者以來的種種趣聞奇事都說給了麥德林陛下聽。在聽到亞利已經成為大劍士級的高手，麥德林心中一陣歡喜，可是同時，多少也有些不以為然，當個好皇帝根本不需要成為什麼高手，重要的是手段。
“……我在聽到戰爭發生的訊息後，就立刻趕了回來，父皇，你覺得我們應該發動這場戰爭嗎？”亞利一臉平靜的看著麥德林陛下，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憂傷：“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若是葉北在此，一定會暴叫一聲：“剽竊！”
不過嘛，葉北也是剽竊！
聽聞此言，麥德林的臉色頓時一肅，不可置信的看著亞利，怎麼也想不到這樣具有深刻哲理的話是從亞利口中說出來，就算他這個當了一輩子帝王的人也無法琢磨出來的呀！
“亞利，看來冒險者的經歷對你確實有好處呀。”麥德林陛下讚許的點了點頭，然後扭頭朝那些內侍一揮手：“都出去吧，任何人都不得kao近大殿，否則殺無赦。”
那個老內侍訝然，然後微笑著退了出去，金碧輝煌的大殿中頓時走得一個人不剩，只留下兩父子相對。
“坐下吧。”麥德林牽著亞利的手，坐到了寶座之上，亞利駭然，忙想推辭，可是麥德林不容他辯駁，一雙蒼老的手死死將他按在了寶座上。
“這個位置以後肯定是屬於你的。”麥德林沉聲說道：“可是坐在這個位置上並不代表榮耀，反而是一種屈辱，我的兒子，你願意承擔起這份責任嗎？”
亞利一愣，隨即明白了麥德林話裡的意思，他心裡很是為難，當一個帝王，還是繼續當一個自由自在的冒險者，他有些迷茫了。
麥德林不說話，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亞利，雙手竟然不知不覺的握緊了，他很擔心，面前這個年輕人是自己最出色的兒子，同時也是最為離經叛道的一個兒子，天知道他會怎麼樣選擇。
氣氛有些窒息，兩父子都沉默無語，亞利內心在激戰，他渴望做個自由自在的冒險者，而不是一個帝王，可是當看到自己的父親那期望的眼神，以及他蒼老的面容，亞利有些動搖了。
“帝國很危險，人民信仰光明神教，這原本也不算什麼壞事，可是，光明神教為了推廣教義，竟然發動了戰爭，他們瘋狂的聚斂財富，使得人們生活在貧困之中。”麥德林的話語聲在空蕩蕩的大殿中迴盪：“帝國的稅賦原本不重，更加鼓勵工商業，目的就是讓人民富足，可是光明神教宣揚信神者將在天堂永生，他們鼓勵人們捐款修建新的教堂，於是，許多信徒心中便只有永生的念頭，將自己的財產都獻給了神教，同時，這些人也不從事生產，田地荒蕪了，商鋪關門了，如果真的有一天，整個帝國都淪為了教權國家，那麼……所有人都會成為神教的奴隸！”
亞利不語，光明神教在巴圖魯帝國和其他幾個帝國都擁有大量的信徒，麥德林陛下的話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事實上，無論什麼神教，都在宣揚天堂說和永生說，目的就為了吸引信徒，至於聚斂財富……
哼！那些信徒恨不得把家財都捐給神教，任何神教都有著冠冕堂皇的教義，鼓勵人們節儉向善，可是，與狂熱的信徒們散盡家財的行為相比，那些神職人員卻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教堂越修越輝煌，裝飾越來越華貴，一個普通教區的主教甚至比帝國的親王還有錢，這簡直不正常到了極點！
非常客觀的說，神教已經變成了西方大陸上各個帝國的統治階級最為痛恨的毒瘤。偏偏，沒有任何帝王膽敢去觸碰它的威嚴，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無奈。
“亞利，若這個位置是讓你來享受榮華富貴的，那麼，我也不勉強你過自己喜歡的日子，可是，這個位置是吃苦的呀！”麥德林陛下痛苦的搖頭嘆息：“我的兒子中，要不就是唯唯諾諾沒有出息，要嘛就是飛揚跋扈的紈絝子弟，甚至你大哥和十二弟還居然是光明神教的信徒！你說，我怎麼能放心將皇位交給他們？你三哥稍微好一些，算得上是個明白人，可也只是好一些，作為一個帝王，他還遠遠不夠。只有你，亞利，只有你從小就不一樣，你堅強勇敢，又有決斷殺伐，或許，你無法將光明神教對帝國的影響削弱，但是至少你會做出反擊，當然，是暗地裡的反擊，在我看來，只有你才能坐在這個位子上。”
亞利抬起頭，很是痛苦的搖了搖頭，說道：“父皇，你不用說了，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不過，這次我回來，就是想阻止戰爭的。”
麥德林陛下很失望的嘆息了一聲，他知道自己還是太急了。
“唉，好吧，現在不說了，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再熬上幾年，亞利，你說你趕回來是為了阻止戰爭的，有什麼打算嗎？”
亞利點點頭，說道：“首先我得知道您的心意，不過，現在我明白了，那麼，下一步就需要您的一些配合了，首先……”
兩父子在大殿中竊竊私議起來……
當亞利回到葉北他們所居的皇家別院時，已經是半夜時分，整整一天，他和麥德林都在那座華麗卻寂寥的大殿中商議著，就連晚飯都忘記了吃。
當聽說亞利等人準備偷襲光明神殿的時候，麥德林的臉色立刻變了，在他還沒有開口阻止前，亞利將葉北的意見一一道來，慢慢的，麥德林的眼睛眯了起來，不得不說，葉北的計劃極其大膽，甚至可以說是異想天開，可是偏偏又極具**。
麥德林陛下立刻在這個計劃中分析出了更多的好處，一旦偷襲得逞，光明神教的高層必然震撼，神殿被襲這樣的事情歷史上就根本沒有發生過，所以一定會將很大一部份高手吸引回來。
如果只是這樣，戰爭或許還不會停止，可是一旦下一步成功，在葉北等人不斷的偷襲各個城鎮的教堂之下，那麼必然會引起恐慌，這樣一來，光明神教就不得不派遣更多高手加入到搜捕凶手的行動中。
如此一來，戰爭就會緩和，無論最後利斯帝國會不會滅國，光明神教的聲譽都會因此而大受損失，這才是麥德林陛下期望的。
想推翻光明神教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削弱它，不斷的削弱它，直到教權依附於皇權之下，就好像千年之前那樣。
這就是麥德林陛下的真實想法。
“葉北，你還沒有睡？”走進大廳中，亞利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作畫的葉北。
葉北抬頭笑了一下，將手中如意筆放到硯上，問道：“今天不會睡覺了，我在做最後的準備，你那邊的事情怎麼樣？”
“其實父皇也不想讓戰爭發生。”亞利簡單扼要的做了說明：“他派了二十個死士給我，你準備什麼時候發動偷襲？”
葉北眉頭一挑，心想自己的猜測果然是對的，他微微點頭：“凌晨我們就動手，只是，你不用去了。”
亞利頓時急了，剛想說話，葉北一擺手，說道：“你另外有任務，我想了一下，這個計劃有個漏洞，我們集中兵力於一處，會引來大批高手，不如分開行事，你帶人去偷襲教堂，據我所知，白塔城中很有幾個大型的教堂，你打著黑暗神教的名義去攻打，力求毀壞，殺不殺人倒在其次。”
亞利略略一想，問道：“那完事之後呢？”
葉北一笑：“當然是立刻就地躲藏，然後伺機行動，巴圖魯帝國有三十九個行省，數百城鎮，教堂多達千計，我們四處煽風點火，不怕他們不急。”
亞利不再說話，其實麥德林本來就反對他直接去神殿偷襲，他一直為了這個煩惱，葉北這樣的安排自然就解決了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