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十章 畫聖拉斐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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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十章 畫聖拉斐爾
“好了，我得走了。 ”卡利將瓶子裡最後一點酒也喝光，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然後朝葉北說道：“葉，按照車隊的速度，等我完成了任務，你應該還沒有到達斯特蘭迪斯，你到了之後，一定要來神殿找我呀。 對了，我還會將拉斐爾閣下介紹給你認識，到時候我們好好開心幾天。 ”
葉北心裡苦笑，自己怎麼敢去神殿，那不是耗子鑽進貓窩裡嗎？
“好的，我一定會去找你的，既然你有公務在身，我就不留你了。 ”葉北口不應心的說道：“祝你好運。 ”
“願神靈賜福於你，我的朋友！”卡利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身上閃過一絲光華，身體緩緩飛起，然後飛快的消失在了夜空中。
眼看著卡利消失在空中，葉北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低頭看著手中的徽章，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來你和他聊得很不錯嘛。 ”普拉達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葉北身邊，他看了看星空，笑道：“這個小傢伙還真有些意思，竟然將自己的徽章送給了你。 ”
葉北扭頭笑了笑：“這個徽章有什麼用處？”
“你放一點能量進去就知道了，記住，只能是一點。 ”
葉北按照普拉達的話照做，將極其細微的一絲元力送入徽章中，頓時，一股浩然神聖的光華從徽章中湧出，這股純正聖潔。 似乎還帶著絲絲吟唱聲地光華讓葉北覺得如同泡在溫泉中一樣舒服，而普拉達則早已經退出了老遠。
“這就是聖光？”葉北將元力收了回來，很意外的問道：“你似乎很怕它。 ”
普拉達走過來，搖頭說道：“不是怕，而是屬性相剋，就好像光明與黑暗，水與火。 說不上誰怕誰，這個卡利的身份不低。 有了這個東西，遇到神殿的人，你只要輸入一點能量，他們自然就不會找我們的麻煩，確實很方便。 ”
“卡利說，有個叫賈斯丁的用預言術猜到了我們要來，神殿中的許多高手都被放了出來。 這一路只怕不輕鬆，你和加萊蒂最好少lou面了。 ”葉北將從卡利那裡得知地訊息說了出來。
普拉達蒼老的臉微微一皺，像發乾地橘子皮一樣，有些發苦。
“賈斯丁……想不到他還活著。 ”普拉達眼中射出凌厲的殺機：“你還記得我說過的那個光明神法師嗎？就是他。 ”
葉北一驚，在紅葉山下的溪水邊，普拉達曾經提過，那日圍攻合成體的光明神教的人中有一個光明神法師逃生了出去，想不到就是這個賈斯丁。 這樣算來，老頭起碼也有一百多歲了，這樣的老怪物，確實可怕。
“睡吧，明天還要趕路。 ”普拉達慢悠悠地朝自己的帳篷走去，步履蹣跚。 看他那老態龍鍾的樣子，誰也想不到這竟然是位天階的魔族高手。
有了卡利的徽章，葉北自然不需要再躲躲藏藏了，一路上，車隊遇到了許多懷疑的目光，可是在看到葉北系在腰間的徽章後，那些目光都立刻變成了崇敬。
一反往日悠閒的旅遊姿態，車隊以全力朝斯特蘭迪斯行進，若不是擔心失去了這層掩護會讓普拉達和加萊蒂暴lou，葉北真想解散了車隊。 直奔斯特蘭迪斯。
在日夜兼程地趕了半個月後。 葉北終於看到了傳說中的神山，神臨之地斯特蘭迪斯！
神賜平原在這裡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 一望無際的平原四周出現了一圈陡峭的山壁，連綿不絕的山壁如巨龍一樣匍匐在地上，險峻異常，簡直就像天神用神力直接從地面上拉出地一道巨大城牆，而斯特蘭迪斯城就坐落於那些城牆的正中。
由於是連夜趕路，所以當第一縷陽光出現在天際，葉北看到眾神之山的時候，神山的大部份面貌已經能看得清清楚楚了。
“這哪裡是山，這分明就是神蹟！”葉北站立於冰冷的晨曦之中，心裡冰冷一片，清晨的陽光將筆直的山峰照耀出一片金光，從遠處看，那不像山峰，而是像cha在大地上的一把劍，眾神之山就好像巨劍直刺天空，劍尖處，一個金色的建築散發著璀璨的光華，那便是眾神神殿了。
“穿過斯特蘭迪斯，就到達帕爾曼了。 ”普拉達地聲音從車廂中輕輕響起。
葉北極其無奈地看著遠處的眾神之山，微微搖了搖頭，輕輕問道：“難道就沒有別地路嗎？該死的，這簡直是送死，想一想吧，那山上可住著十三個光輝聖騎士，無數高明的神法師，大祭司，神聖騎士，聖龍騎士，哦……”
葉北在喉嚨裡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還有那個該死的教宗陛下！他動動小指頭就能讓我們死一百次！”
“沒有那麼誇張。 ”普拉達在車廂裡輕笑了起來：“也許對付你只用一個小指頭，但是，對付我起碼要用一隻手吧？”
葉北鬱卒的鑽進馬車中，看著一臉微笑的普拉達，沒好氣的嘀咕道：“好吧，好吧，就算兩隻手好了，可是你一樣得死。 ”
普拉達不笑了：“我們不是去招惹他們的，所以，你不用擔心，若是有第二條路去罪惡深淵，我也不會來這裡冒險了，帕爾曼是唯一能啟航前去罪惡深淵的港口，我們沒有選擇，記得有人說過，沒有選擇就是最好的選擇。 ”
葉北看著普拉達，一時無語，這話是自己說的吧？好像當時自己說地是，沒有選擇就是唯一的選擇。
斯特蘭迪斯不但是神城。 同樣是聖德帝國的帝都，人口足有上千萬，繁華程度自然不用提了。
當斯特蘭迪斯城出現在地平線上的時候，眾神之山已經清晰可見，它是那麼雄偉神奇，朵朵白雲在半腰處環繞，整個山峰彷彿一塊晶瑩的玉石。 散發著無窮光輝，令人心生敬畏。 不敢仰視。
葉北心中雖然對神靈一點敬畏的意思都沒有，但還是忍不住在心裡嘆息造物的偉大。
腰間掛著卡利地徽章，葉北坐在馬車上來到了斯特蘭迪斯城的城門處，穿著渾身鎧甲地武士立刻朝他敬禮，畢恭畢敬的將車隊送進了城中。
“老闆，我們總算到了，您打算把貨物拉到什麼地方出售呢？”庫比卡揉著痠痛的胳膊。 朝葉北問道。
葉北假意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不，在這裡，我們的貨可賣不出什麼大價錢，這樣吧，我們直接到港口去。 ”
庫比卡一愣，有些無奈的苦笑道：“好吧，好吧。 可是老闆，帕爾曼港可沒有什麼大的商隊，那些船隻是負責朝藍海中的那些大島嶼上地居民送些生活用品，我想……”
“哦？是這樣嗎？”葉北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那我們更要去了，庫比卡。 你想一想，我們的東西本來就是生活用品，是那些島上的人需要的，我們直接賣給船家，總比他們自己採購更划算，對嗎？”
庫比卡眨巴了下眼睛，無奈的嘟囔道：“你是老闆，你說了算。 ”
葉北呵呵一笑，不再說話，那些貨物能賣多少錢他可是一點也不在乎。
車隊隨著人流緩緩在大街上走了。 慢慢穿過斯特蘭迪斯城。 朝南邊而去，眼看就要到達城門的時候。 幾個人將車隊攔了下來。
“請問，這是葉北先生的商隊嗎？”問話的是一個彬彬有禮地中年人。
“是的，請問您是……”庫比卡有些戒備的看著幾人。
那個中年人臉上的表情一下放鬆了，他深深的一鞠躬，說道：“我是拉斐爾大人的僕人索契，我們大人剛剛得知葉北閣下到了斯特蘭迪斯城，所以派小人來迎接葉北閣下。 ”
這個時候，葉北從後面地馬車中走了出來，恰好聽到索契的話，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走過來，溫和的說道：“原來你是畫聖拉斐爾閣下的僕人，你替我向你家主人道歉，等我把貨物處理完了，自然就會去拜訪拉斐爾閣下的。 ”
索契一眼就看到了葉北腰間的徽章，忙又是一個深深的鞠躬，極其有禮貌的說道：“葉北閣下，您好，請原諒我們的唐突，我家大人因為在皇宮中有事耽擱，所以無法前來親迎閣下，他稍後就會趕來，大人說了，如果您不嫌棄，您的貨物我們買下了，保證是合適地價格，還請大人與我們一起回府吧。 ”
葉北張張嘴，才想拒絕，那個索契立刻又說道：“對了，卡利大法師也知道您來了，正從神殿趕來。 ”
葉北只覺滿嘴發苦，心裡冰冷一片，這個時候，他耳中傳來一絲聲音：“葉北，你和他們去吧，不要答應賣貨就行，我們先去帕爾曼港。 ”
“呃……”葉北猶豫了一下，朝索契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和你們去吧，只是，這貨物我是要自己賣地，賣給拉斐爾大人我於心難安。 ”
索契一愣，隨即微笑道：“先生的高義風骨實在讓人欽佩，是小地做得差了。 ”
葉北微笑不答，轉身朝庫比卡交代起來，等他迴轉身，那個索契忙伸手虛迎，說道：“先生，請！”
葉北一直想不通一個問題，既然畫仙讓眾神害怕，那麼為什麼畫士還被允許存在呢？為什麼不徹底剷除畫士這個職業呢？以神殿的實力，絕對是能做到的。
就好像拉斐爾這樣的人，他已經擁有了一定的實力，難道神殿就不擔心嗎？可是拉斐爾在斯特蘭迪斯城住得好好的，看來神殿也沒有任何為難他。 這又是為什麼呢？
坐上索契準備好地豪華馬車，葉北閉目沉思起來。
斯特蘭迪斯城分為幾個部份，越是kao近眾神之山的地方，建築就越是稀少，等到了神山下，已經沒有任何建築了，方圓十里內都是一片鬱郁蒼蒼。
拉斐爾的家在比較kao近神山的郊外。 四周的環境清幽雅緻，綠意盎然。 等葉北從馬車上下來，就看見一個穿著簡樸的老人站在大門外，他一頭銀髮，面色紅潤，自有一股飄然出塵的意味。
“這位一定就是葉北先生了吧？”老人見他從車上下來，一臉樂呵呵地迎了上來：“老朽拉斐爾。 ”
“畫聖之名天下傳揚，今日一見。 先生果然名不虛傳。 ”葉北客套著。
拉斐爾拉著葉北的手朝門內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什麼畫聖，那都是世人無知，在見了葉先生地家園圖之後，若是誰敢再叫我畫聖，我就打他的大耳光。 ”
聽他說得有趣，葉北也不禁莞爾。 忙謙虛了幾句。 拉斐爾停下腳步，一臉認真的看著葉北說道：“我聽卡利說起你時，可說你是個性情中人，你若是和我客套，定然是覺得老朽不可相交。 ”
葉北連說不敢，拉斐爾這才轉怒為喜。 讓葉北不停的在心中苦笑，這老頭才真是性情中人。
拉斐爾也不帶葉北去客廳，而是直接將他帶進了畫室中。
一進門，葉北就被寬廣大廳中的一幅幅畫卷給吸引住了，他看得出，這些畫卷都只是普通的畫卷，沒有一幅是元素畫軸，正是因為這樣，反而讓他來了興趣。
“葉先生，這些都是老朽的一生地得意之作。 當然。 入不得你的法眼，你看看可有什麼指教？”拉斐爾雙眼放光的看著葉北。 小心的問道。
葉北一眼看去，都是山川魚鳥等畫，與大陸其他的畫作有著極大區別，更著重於筆意。
“指教不敢當。 ”葉北搖手說道：“先生的畫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比起我的畫要好了千倍萬倍。 ”
拉斐爾地眼睛一鼓，說道：“你這就不是真心話了，那幅家園圖可是讓我夜不能寐呀！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靈動的畫作，也從來沒有見過哪幅畫有如此空靈的意境，你若是不肯指點，我我……我……”
我了半天，拉斐爾也沒有能我出後面的話來，急得滿頭大汗，葉北看在眼裡，心中一笑，這個老頭有點意思。
“拉斐爾大人，你的畫作裡怎麼沒有元素畫軸呀？”葉北轉移了話題。
“元素畫軸？”拉斐爾眼睛一瞪：“那種低俗的玩意兒怎麼能掛在這裡，我這裡地每一幅畫都是我一生某個階段的成就！”
葉北奇道：“難道元素畫軸就不算成就了嗎？”
“哼！自然是不算的。 ”拉斐爾的表情極為不屑：“那些不過是堆砌而已，用什麼材料，用什麼畫紙，用什麼筆，聚集多少元素能量，達成什麼效果，哼！那等俗物豈能讓人陶冶情操？豈能將世間最美妙動人的片刻留住？”
葉北這算是明白了，眼前這位老人根本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畫痴！
在中藝學院的時候，葉北有個師兄就是個畫痴，他能對著清明上河圖不吃不喝的過一整天，而且第二天接著看，光一幅清明上河圖，那個師兄就看了三個月，整個人瘦得簡直像木乃伊一樣，每天嘴裡神神叨叨的都是畫。
相比他，葉北簡直是萬分的不勤奮好學。
這種人，你和談什麼，他都不理會你，只要一談到畫，他立刻雙眼放光，拉著你能談上幾天幾夜不帶閤眼！
葉北既然明白過來拉斐爾是個畫痴，自然就知道怎麼做了，他走到一幅畫前，仔細看了半晌，然後說道：“這幅畫是你中年所畫吧，畫中地筆法已經非常嫻熟，一筆一畫都中規中距，將所畫地景物刻畫得非常精確，然而。 畫畫不是求精確，倒是走進誤區了。 ”
“對對對！”拉斐爾頓時連聲說對：“我也是後來才發現，畫得再真，也萬萬不及原物。 ”
葉北點頭微笑，又走到下一幅畫卷前，仔細看了一會兒，說道：“這幅畫又有許多進步。 應該是先生步入巔峰之後的畫作了，已經在講究意境與現實地完美結合。 在形似與神魂間契合得非常完美，絕對是傑作中的傑作。 ”
拉斐爾得意的笑了，他咧著嘴問道：“那你覺得缺點呢？”
葉北搖頭，看向他，一臉真誠的說道：“這幅畫沒有缺點。 ”
“怎麼會沒有缺點呢？”拉斐爾頓時叫了起來，臉憋得通紅：“任何畫都會有缺點，怎麼會有完全沒有缺點的畫。 你一定是怕我生氣，故意不說的，對吧？”
“不，你這幅畫確實沒有缺點。 ”葉北連連搖頭：“就如你所說，任何畫都有缺點，可是你這幅沒有，因為它本身就是最大的缺點！”
拉斐爾呆住了，口中喃喃念著：“本身就是缺點……這……這怎麼可能？”
“你太注重技法與細節。 專注於寫實，而忽略了內心真實地感受，你把看到的東西畫得非常完美，可是，你地心意呢？”葉北淡淡說道：“畫畫，不是光畫物。 畫的是心。 ”
葉北這幾句話，讓拉斐爾如被雷霆轟頂，渾身顫抖不停，眼神渙散，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宛如失魂落魄了一般，葉北看了他一眼，心中一嘆，當年自己畫畫的時候，也如拉斐爾一般。 自以為畫得不錯。 誰知道老師一看，只是淡淡的說。 畫什麼像什麼，嗯，很不錯，你可以去當個出色的攝影家。
葉北默不作聲，負手看著牆壁上的畫卷，過了許久之後，拉斐爾才如夢初醒，發出一聲幽幽長嘆，他渾身已經被汗水浸溼，整個人如同蒼老了百歲，雙眼中只剩下一點黯淡的火焰跳動，彷彿隨時會熄滅一般。
見他這個樣子，葉北不禁有些皺眉，這也太不經說了吧？
“咳咳，其實，這幅畫就不錯。 ”葉北指著面前地一幅畫開口說道。 拉斐爾無神的雙眼朝那裡一看，頓時火冒三丈：“那是我三歲的塗鴉！你……”
葉北搶先說道：“你再看看，拋開筆法顏料這些東西不說，你看看其中樂趣，那時候的你，畫的才是畫！”
拉斐爾一聽，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他狐疑的看著那幅狗屁不是的“畫”，漸漸地，臉色柔和了起來，再後來，他嘴角泛起一絲微笑，雙目中溫馨一片。
良久之後，拉斐爾突然放聲大笑，笑聲中滿是舒暢快意，末了，他朝葉北長鞠一躬，恭聲道：“謝謝！”
葉北搖手，淡然說道：“不謝，我也收穫頗豐。 ”
他這話不是虛偽客套，拉斐爾的畫絕非凡品，能有幸一看，對葉北的幫助極大，而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葉北在此番談話中的收穫。
自從來了滄瀾大陸，葉北幾乎隨時隨地都生活在壓力之中，漸漸的便有些急功近利了，無論何事都是從結果考慮，這樣地心態下，雖然他的實力有所長進，可是心態與境界卻是絲毫不進，反而有退步的趨勢！
與拉斐爾對畫的態度相比，葉北更追求畫所帶來的力量，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樣讓自己的畫軸威力更大，讓畫軸儘可能多的吸收元素能量，儘可能多的承受元力，而忽略了畫本身。
一葉障目，而不知天下。
如此心態常此以往，定然會出大問題！
幸好，幸好葉北遇到了拉斐爾，一個用畢生去追求畫的人，一個純粹為畫而生的人。
拉斐爾不知道葉北心中所想，他還是長鞠不起，說道：“葉先生，請問以後我如何作畫？”
葉北一笑：“以心意為畫，以後天下萬物，何物不能入畫？心中有日月，筆下有乾坤，順著自己地心意去便是了。 ”
拉斐爾一愣，問道：“什麼是乾坤？”
“呵呵……那個……”葉北撓著頭，尷尬地一笑：“天地也行。 ”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卡利的聲音：“好一句心中有日月，筆下有天地！葉，你又讓我吃驚了。 ”
話音未落，卡利已經滿臉喜悅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