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二章 反殺(下)

第二十二章 反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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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反殺(下)

我看到的水人的下一個動作不是攻擊也不是閃避,而是冷笑,一瞬間我反應過來,或許刀劍類的普通攻擊對他這種無固定形態的生物根本造成不了有效傷害,不然剛才他也不可能撞飛那麼多冰塊了。

魔法?我會個屁魔法!引發恨意的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卻拿他沒有任何辦法,視野中的紅色更濃了,就在這時,冰龍再次勉力抬起了脖子,“卟”,又一顆牙齒被冰霜攜裹著飛了出來。此刻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我對冰龍的感激,以前他直接對我進行人身攻擊後來又暗中使壞拖大家速度這些我決定再也不跟它計較了,因為我看到了自那枚牙齒飛出後水人駭然變色的臉。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比無邊的恨意找到了發洩物件更爽?!

水人的雙腿是連在一起的,越往下越尖,移動時整個身體也要像魚人守衛那樣蠕動,只不過幅度小了很多罷了。除非他還能使出開始時衝進來的那招,否則以他的速度絕躲不開那顆龍牙。我在空中距水人還有三米,龍牙後發先至即將撞到他身上,而水人此刻正努力改變著形態想提前在身上開個洞好讓龍牙鑽過去。

龍牙終究是快了一線,還沒碰到水人的身體他身上就結起了冰霜,之後他的形態變化就更慢了,“乒”,龍牙嵌進了水人身上才開了一半凹坑裡,水人瞬間凝固成一個冰人。帶著風聲,我穿過了最後三米的距離,用全身力氣甚至想從將來借些力氣把全身的恨意從水晶劍中揮了下去。劍身及體的前一瞬,我甚至還能感受到水人的不甘,就像是一個被捆綁起來的獅子。

一劍,從頭到劈到腳;一劍,一個冰人變成了兩個半個;一劍,眼中的紅色淡了很多;一劍,那種想要爆炸的感覺終於消失了;一劍,我再也感覺不到水人的絲毫情緒。然而我仍然怕他在解凍後活過來,將水晶劍放進藍戒,一手提著一半冰人疾奔向冰龍,還有十米的時候就把兩片冰人甩了過去:“龍哥,吃吧,大補啊!”

再轉身跑向戴芬妮,抱起她就向遠處的惡魔巫師追去,那傢伙已經快跑沒影了。我不敢把戴芬妮留在那是因為魚人守衛和裂魂人還都沒斷氣,而冰龍吐出第二顆牙齒後又重重摔在那,靠它保護戴芬妮是不大可能了。惡魔巫師早已抱著小希勒跑出我的感知範圍之外,天知道他前面還有沒有幫手。

追出戴芬妮的落冰範圍才發現雨已經停了,地上又溼又滑,抱著個人跑起來很不方便,但是也不用擔心追丟惡魔巫師,足跡太明顯了。樹上的積雨仍然往下滴著,很大一滴滴在頭上或者滴進脖子裡相當難受。跑著跑著,偶然低頭看了一眼戴芬妮,那種常常有的不真實感覺又升了起來。是啊,如何敢想,自己會有抱著一個暈了的超級大美女在雨後的山林中狂奔的一天,怎麼會想到自己是這樣的裝扮這麼長的頭髮這麼強的實力,怎麼會想到懷裡的人其實很喜歡自己,怎麼會想到自己努力追趕的傢伙並非人類而是一個強大的魔法師,怎麼會想到自己會有小希勒這樣一個可愛可憐的外甥……一時間,連懷中那確確實實的溫暖也顯得不真實。心神突然脫離了身體,飛到極高的空中俯視著下方的一切,雨後的山林是如此的大,我和戴芬妮身處其間是如此渺小。可是,誰又知道,就是這麼渺小的兩個人,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個龐大複雜的世界。我從未忘記另一個世界裡的家人;我一直惦記著遠在數萬裡外的瑞蘭德,和她的那些美好回憶仍然如此清晰;我的心隨著和莉娜的分別至少有一半留在了她那裡,每次想起她那麼深沉的愛我就幸福得想要暈過去,我也毫不懷疑我對她的愛,我願意為她付出一切;我還想著很多人,瑞蘭德的爸爸媽媽,蘇菲姐,露茜,宙斯老頭,美麗超然的泰蘭德,熊貓,修補匠和她的小女兒,影魔,我甚至還想起了已經掛掉的死靈飛龍,因為死亡,我對它再沒有絲毫恨意,有的只是一絲若有若無的哀傷,我為它不值……我想我的內心世界並不如我的人那般渺小,戴芬妮的應該也一樣,她的確是個可愛的姑娘,她對其他男人全部冷冰冰,唯獨和我有說有笑如此親切,這也是種幸福感覺呢,還有些洋洋得意。

漸漸的天黑了下來,並沒做好心理準備,我聽到了惡魔巫師的喊話聲:“黃超,我可沒你那麼好的身手和感知,大晚上的樹林裡又黑又溼又滑,再跑的話免不了受傷,你不在乎我總得在乎這小娃娃吧,細皮嫩肉的,摔地上或者被樹枝劃傷總是你不願意看到的吧?他媽的,別往前走了,聽我說完!咱們打個商量,休息一晚上明天再跑怎麼樣?就算只為你外甥著想你也該答應下來,我看他快要頂不住了。那啥,我這沒吃的了,你那應該有吧?把吃的放地下之後開啟照明術退到一百米之外,你們兩個必須一直呆在照明術範圍之內!那小姑娘雖然受傷了,施展照明術總能做到吧?還有,我警告你,不要想著偷襲我,我攻擊不到你,也不會傷著孩子,但是可以遠距離攻擊那小姑娘!好了,快點吧,早完事早休息!”

“我……”我日啊,怎麼如此奸詐,氣得我一肚子話說不出來。追了這麼多天了,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不要臉這麼滑的人。

“趕緊的,你外甥可是餓壞了!還有,那小姑娘這會早該醒了,你看看她是不是在裝暈。要是不是就掐她仁中,我保證她馬上醒過來!”

呃,還別說,戴芬妮真有可能是裝暈,我記得剛才一根樹枝掛到了她的腳,當時她好象皺了下眉頭。以戴芬妮的薄臉皮,被人當面拆穿一定會臉紅,可現在還陰著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只以我那黑白底色的第三朦朧態感知判斷她有沒有臉紅還真有些難度。

正躊躇著到底該怎樣,我聽到了小希勒的哭聲,我一下就火了:“惡魔巫師,我**!難為小孩子算什麼好漢!”

與此同時,戴芬妮在我懷裡掙了一下,緊張道:“咱們答應他吧。”

下了地之後,戴芬妮又對著遠處的黑暗喊了過去:“希勒,小姨就在這,你別怕。”這一聲之後,那邊希勒的哭聲卻更大聲了。

“砰”,一拳擂在身邊的樹上,“譁”,樹上的積水落下來,澆了我和戴芬妮一身……

我嘆了口氣,對戴芬妮道:“就照他說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