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妖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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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妖狐之情
文夢船看著倒在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小九尾妖狐。心裡一陣翻騰。這可是他第一次殺生。自己和小九尾妖狐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在此遇見就要生死相向。他心中不禁一陣唏噓。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施展這一招輕鬆將它解決了。不過就算知道，他也會如此做。畢竟自己不動手就會被對手擊敗，失去生存的希望。這種強者生存弱者滅亡的世界，容不得他有絲毫手軟。或許一次心善就可能要了他的命。他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驀地，他看見小九尾妖狐的表情是那麼怪異。那似乎是在笑，好像陰謀得逞。文夢船當然沒有在意它的表情。只是留了個心眼。
文夢船稍作休整，繼續前行。這裡有這麼大動靜，他怕引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他也想一探這森林究竟。他不敢大張旗鼓，只能偷偷摸摸行進。要是看見情況不對，他就會瞬間開溜。
這片神祕的妖狐林來的人也不多。最多不超過十位。文夢船就是這十位中的一位。他也值得慶幸了。而林家有些人做夢就想來這裡，可是苦於沒有資格。家族中人更不敢讓他以身試險。
文夢船向妖狐林深處走去。這還是從樹木的密集和粗壯程度判斷出來的。森林越靠近中心處，樹木年份越久，這是不容置疑的。這是這個世界普遍存在的規律。
從小九尾妖狐就可以看出這片森林很不一般。至少還有隻成年九尾妖狐。要是文夢船遇上絕對討不了好。很有可能就此隕落。林宇和林恢一定對這裡有所瞭解。知道自己是有來無回，才將自己帶到這個地方的。看來他們是下了必殺之心。
這裡危機四伏，又有不知在何處的九尾妖狐。危機暗藏。隨時都可能性命不保。卻又不得不前進。他不能在這裡等死。他要先摸清這裡的情況。為自己的生存換來一線生機。他步步為營。文夢船走得甚是小心。走一程又休息一程。他要儲存充沛的體力。以面對隨時可能出現的危機。他現在的修為還很低。連未成年的九尾妖狐都要花費巨大的功夫。他不知道還可以面對什麼樣的等階。在千變魔居自行修習時文夢船還以為自己的修為還行。看著自己不斷進步，他的自信心不斷膨脹。和小九尾妖狐對戰一場才讓他認識到自己多麼渺小。或許當時認為可以和林宇一戰，現在看來也不那麼確定了。
文夢船走過茂密的樹林。出現在他眼前的樹木變得粗壯高大。樹與樹之間隔變得寬敞。他知道據樹林中心又近了一步。
“咦？這裡還有一個白色石凳，看來是以前到這裡來的人制作的。看這石凳沒有哪裡打磨得不平整。完全是一氣呵成，將這石凳製作出來的。這需要何等的功力？”文夢船心道。
進入妖狐林中心意味著更大危機來到。他不敢大意。找了個位置休息。他沒有坐那石凳。畢竟席地而坐更能快速吸納天地靈氣。增長魂靈之力。
文夢船盤膝而坐。他可不敢把心神沉浸在腦海中。即使那樣修為增長極快，他也不敢這樣大膽。萬一有獸類在他修習時偷襲他，那只有哭天了。
他現在只能坐下來等待自身慢慢積蓄力量。自行提升魂靈之力。
“小子，你膽子太大了！殺了我女兒，還敢跑到這裡來？”忽的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傳來。不過文夢船沒有仔細
聽，如果細心一點就能聽見這聲音顫抖的厲害。
靜坐的文夢船打了個寒戰。身子一驚，差點坐不住蹦起。
輕念幾句凝神屏氣法訣。他才漸漸平息心中的洶湧波濤。
文夢船站起身，立即做出一副應戰狀態。
驀地文夢船反應過來。女兒？她說自己殺了她女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文夢船看看四周，身體一顫。這哪裡是剛才的景象。鮮血染紅了這片土地。枝折樹斷，一片狼藉！再看看剛才看見的那個石凳早沒了蹤影。那個地方躺著的是一隻迷星妖狐的屍體。
“前輩，您是不是弄錯了。我可從來沒有殺過什麼人啊！更何況我連你女兒都不認識，無冤無仇的怎麼殺您女兒？您這不是……”
文夢船話還沒說完。他面前出現了一隻身長白色絨毛的迷星妖狐。呃！不！是九尾妖狐。她還能口吐人言。這除了九尾妖狐不會再有哪種妖狐能夠達到這樣的境界。再一想到自己先前殺死的小九尾妖狐。後背冒出一片冷汗。
文夢船啞口無言了。
“小子，沒有話說了吧！你殺的那隻小九尾妖狐就是我女兒。我就是她母親。”九尾妖狐說的很平靜。根本不像失去女兒的母親應有的表現。
“不錯，是我殺的。”文夢船沒有狡辯，直接回答道。既然九尾妖狐已經知道自己殺了她女兒。自己再怎麼狡辯也是徒勞。與其虛偽的苟活一時，還不如坦然的多活上一刻。對於死亡，他無所畏懼。
“哈哈！小子有膽！”九尾妖狐大笑幾聲，忽的停下看著文夢船，眼裡充滿了渴望甚至貪婪。不過很快這種貪婪平息了。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也不會任由你宰割的。那就來吧！讓我再戰上一場。但是這之前我向您說一句，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當時我若不殺您女兒，您女兒就會殺我。勝者生存，敗者永逝，這是不變的真理。”
“好你個小子，你當我女兒是那麼容易殺的嗎？我就和你對戰一場，你不要說我以大欺小就……行……”九尾妖狐話剛一說完。劇烈的咳嗽幾聲。潔白的毛色上面滴落了幾滴鮮血。
九尾妖狐的舉動，文夢船看的清晰。他現在才發現九尾妖狐是有傷在身。為什麼她會和自己廢話，為什麼明知自己殺了她女兒不一開始就採取行動。原來她是有傷在身啊！看她傷的也很嚴重，說不定自己真有一拼的可能。熄滅的希望之火又重新燃起。
可是文夢船在要動手時猶豫了。難道自己真的要趁人之危，將九尾妖狐母子趕盡殺絕嗎？他自問自己絕不是這樣冷血之人。要不是迫於形勢上的壓迫，說不定文夢船也不會對小九尾妖狐下殺手。
九尾妖狐看見文夢船沒有動手。兩眼發出詫異的目光。
“前輩，我看得出您受傷不輕。要是我們再對上一戰，說不定您……如果您能夠放下仇恨，立下誓言。那我們就此別過吧！”文夢船最後還是下定決心要留有一線。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
“哈哈！難道我漣依需要你的憐憫那麼？沒錯！我是受了傷。很嚴重的傷！不說是你，就是稍微會點魂靈技法的人就能將我解決。你知道我女兒為什麼會纏上你，和你對戰麼？她就是要讓我有足夠離開的時間。當然是我估計錯了你的
實力。我不該任由女兒和你對決。才釀成這樣的悲劇。是我害了她啊！”九尾妖狐聲音顫抖的說著。痛苦之情溢於言表。兩行清淚從眼角滾滾流淌。
原來如此。小九尾妖狐死亡最後發出的笑容是知道自己已經拖住文夢船，不能對她母親造成傷害了。那笑容更不是因為什麼奸計得逞，而是因為護住母親的性命流露出的真情啊！這是夾雜著親情的微笑。她不是人類，是妖狐，是獸類！這種妖狐之情更是把生命體最原始最本質的魅力展現出來。那笑臉是她走向天堂最後的祝福。
文夢船恍然，這根本就是不應該發生的事啊！早知是這樣，自己就該躲得遠遠地。
“小子，你現在能夠輕易殺死我，為什麼不動手啊？”九尾妖狐聲音顫抖著說道。她現在的心情就像剛才文夢船面對死亡一樣坦然。她知道自己的傷勢很嚴重。就算能夠恢復也要很長一段時間。可是自己的女兒沒了，她還有什麼可留戀呢？九尾妖狐本就每代單傳，而且只有女性存活。現在女兒已經先她一步走了。她對生已無留戀。她只想去找自己的女兒，和女兒在一起。
“我不想和你動手。在這裡我對殺死您女兒深表痛心。但是我也沒有辦法。我不會乘人之危的。希望您能好好活下去。如果等您身體好了，要找我這個仇人來報仇也行。反正最近我還走不出這片妖狐林。”文夢船根本不想和九尾妖狐對戰。畢竟小九尾妖狐也不是因為殘暴而對自己下手的。
“等……等！”
文夢船正欲轉身離去。可傳來九尾妖狐漣依顫抖的聲音。難道她還有力量和自己對戰？他知道這時九尾妖狐漣依的身子虛弱到了極點。難道自己還應該幫她照顧好？等到她好後又來斬殺自己？
文夢船當然不會那樣做。最多幫她度過這苦難時期再說吧！可是他沒有什麼療傷經驗。在竹月軒他看過不少書籍。療傷的也有所涉獵。此時他正回憶著腦海中的種種方法。
“小子！看得出你並不那麼可惡。可是你畢竟殺了我女兒。是什麼也挽回不了的。注意了，我要發動攻擊了，如果你能挺得住，那是你的福氣。如果挺不住，那只有和我們一起隕落吧！”九尾妖狐鼓起全身力氣說出最後一句話。
強悍的魂靈技法猛的發出攻擊。文夢船面對著魂靈技法的攻擊竟然連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這還是剛才那連說話都顫抖的不行的九尾妖狐？這正是應了那句話，瘦死的老虎比貓大！
九尾妖狐發動這個魂靈技法很恐怖。一團黑影從他肉體中出來，然後直奔文夢船腦袋。腦袋啊！這是何等重要的地方？可是文夢船做不出任何防禦。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團黑影衝進自己腦海。
忽的，腦袋一脹，錐心的痛苦將他裹得嚴嚴實實。可是一瞬間疼痛就過去。似乎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文夢船也愣愣的百思不得其解。這就是所謂的攻擊麼？
其實九尾妖狐從文夢船身上發現了自己女兒的靈魂氣息。她知道自己受傷很嚴重，想要恢復報仇是絕不可能的。她只有隨著女兒而去。當她一發現女兒殘留的魂靈氣息還在文夢船身上時。似乎想到什麼，不禁大喜過望。做好這個準備。所以一開始她就沒有和文夢船真正對戰一場的意思。或許以後自己還能和他有所交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