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壇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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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壇中壇
文夢船被一團光柱包裹。並沒有絲毫感到不適。
瞬間光柱消失。文夢船看清面前的一切。這裡是一間封閉的密室。密室四面牆壁上有著一些按鈕。按鈕旁邊有著奇奇怪怪的圖案和字元。不過文夢船根本認不出來是什麼意思。
驀地，又是一團光柱降臨。花尾靈貓也出現在這間密室裡。
“小東西！你也來了！”看見花尾靈貓，抑鬱的感覺一掃而空。
打量密室，文夢船看見一副熟悉的圖案。那是層層疊疊盛開的鮮花圖，正是石門上有的圖案，在進入巨型建築的門上也見過。文夢船伸出手指，搭在按鈕上，往下一摁。
“咔嚓！”一聲巨響，一扇門大開。文夢船朝門內看去，發現一座祭壇。和剛才看見的那個祭壇一模一樣。文夢船並沒有貿然進去。不多久大門又自動關閉。
“咔嚓！”又是一聲巨響。一扇大門緩緩開啟。偏頭一看，文夢船才發現花尾靈貓不知什麼時候也摁上一個按鈕。大門內是虛淡的灰黑色一片。一股馨香從門內撲面而來，文夢船像是吃了大補之物一樣，頓時精神抖擻。文夢船不清楚這是什麼東西，但知道這對自己非但沒壞處還有益處，是不可多得之物。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危險。還是先等等吧！先看看其他按鈕會開啟什麼。
“咔嚓！”又是一聲巨響。花尾靈貓又開啟一扇大門。門內是綠色霧氣瀰漫。馨香，又是一陣馨香襲來。不過這種馨香太濃了。文夢船聞到都頭暈目眩了，很是受不了。這時花尾靈貓可就興奮了，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恨不得馬上鑽進去。又望了望剩下的按鈕，花尾靈貓戀戀不捨的放棄了。
“咔嚓！”這次只聽見轟響，門久久未開。儘管迷惑，也無可奈何。
“咔嚓！”“咔嚓！”“咔嚓！”……
只是聽見轟響，就是未見門開。本想見識下門內的事物，可總是被無情的擋在門外！
“咔嚓！”又是一聲轟響。文夢船滿臉期待的看著大門。久久沒有反應。這最後一個按鈕被花尾靈貓摁下。到現在為止，他們一共能開啟三扇門。
不錯了，至少文夢船不太擔心這裡會被人發現，蝶仙兒不會被連累了。
這時文夢船想起讓他聞見馨香的一間。迫不及待的跑去摁上按鈕。一扇大門就此敞開。門內是虛淡的灰黑色一片。他沒有選擇開啟馨香濃烈的，主要是那種馨香讓他感到憋悶。就像一口氣吃了只千年老參，氣血過旺，大補過度。
花尾靈貓本來想開啟那一扇，可惜被文夢船搶先，它也只能乾等。這裡的按鈕只能一枚一枚的按。多了，不但開不開，還有強烈的反震之力。先前文夢船和花尾靈貓同時開啟時就吃了虧。
文夢船進入了，花尾靈貓也跟著進入。畢竟在一起有個照應。預防不測。
“碰”花尾靈貓一進入，大門就緊緊關閉。
馨香鋪面，絲絲縷縷沁入心脾。文夢船彷彿沉醉了，沉醉在這個虛淡灰黑色世界裡。他感覺著自己都快飄飄欲仙了。
驀地，情況陡然一變。那虛淡的灰黑色氣體開始沸騰騰了，變得活躍起來。吸納進身體的氣體也橫衝直撞，不老實起來。對於這種情況，文夢船依舊素手無策。還好花尾靈貓在一旁，一道濃密凝實的綠色光圈籠罩向文夢船。文夢船的危機頓時緩解。
文夢船又向前行走。他很是希望看見有什麼稀罕物什。他才走幾步，虛淡的灰黑色氣體又湧向他。不過這次更加猛烈，似乎不容任何拒絕。
天在旋地在轉。文夢船看見漫天鮮血在飄灑。無盡的悲傷情緒湧來灌進他腦海。仿若身處九幽地獄。文夢船感覺到極度的痛苦。而站在文夢船身邊無可奈何的花尾靈貓卻身若無事。儘管它將光圈給文夢船施展出來，可還是被虛淡的灰黑色氣體衝的潰散。
文夢船現在是欲罷不能。大門已經關上。他進來時只知道摁下按鈕就可以進來，怎麼出去他就不知道
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硬扛過去。經過這一會兒時間，文夢船已經判斷出來，這虛淡灰黑色氣體是一種魂靈之力。魂靈之力，只要是魂靈脩者都能產生魂靈之力。魂靈之力越強，功力等階就越高，實力就越強。這魂靈之力對他是有很大好處的，相當於補藥。只是現在一下吃下這麼多補藥身體不一定受得了。
魂靈之力不斷湧進文夢船身體。無窮盡的情緒也隨之湧進腦海。歡樂、悲傷、鬱悶、輕鬆……文夢船也不得不感受那各種各樣的情緒。幸好他的定力還算強，不然不知瘋了多少次。驀地，繁雜的情緒消失。文夢船像是跌入另一個世界。這裡全是虛無縹緲的景物。朦朧中景物隱約可見，一晃眼又消散。然後另一種景物又出現，接著有消散。不斷迴圈交替。文夢船看見這些景物正在變得真實。一種，兩種，三種……文夢船終於看見所有的景物變得實實在在。景物不再變幻。停止不動，安靜得可怕。魂靈之力並沒有停止湧向文夢船，反而愈演愈烈。那些沒有絲毫的生機活力的景物漸漸變得活躍。輕微抖動著。似乎在復甦。大地的脈動活絡了。每一種景物都有一個心臟砰砰跳個不停。它們活了，真正的律動起來。很快變得沒有規律。實實在在的景物不停變化舞動。
驀地，文夢船從幻境中驚醒。鋪天蓋地的魂靈之力向他湧來。
“碰”“碰”“碰”……
骨骼碎裂的聲音不斷響起。面板破裂，經脈噴張。絲絲鮮血不斷湧出，在文夢船身體上流淌。顯得猙獰可怖。就連在文夢船身邊的花尾靈貓也戰戰兢兢，下意識的抖抖身子。
虛淡的灰黑色氣體越湧越濃。已經把文夢船圍了個水洩不通。花尾靈貓根本看不清文夢船是什麼情況。只知道靈魂之力在一圈圈將他覆蓋。不過它沒有動。看起來文夢船像是危險至極。可花尾靈貓感覺得到文夢船的氣息平穩，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當然不說他是否有能力救得了文夢船。
漫天魂靈之力席捲，文夢船可顧不得那麼多，他已經被痛苦淹沒，沉沉的暈過去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整整三個月過去了，可文夢船還在魂靈之力包裹中一動不動。只是魂靈之力明顯稀薄了不少。花尾靈貓一直在這裡等著文夢船醒轉，因為他一直都堅信文夢船是沒事的。不過在這了裡等待一直沒走也難為它了。
“轟！”
一聲轟鳴在魂靈之力所圍成的光圈內乍響。接著是魂靈之力席捲，瘋狂地向光圈匯聚。
此時的文夢船呢？他正在接受最殘酷的考驗——魂靈鍛體。這不光光是魂靈鍛體這麼簡單，還是蘊含劫運的魂靈鍛體。稍有不慎就會身毀人死。血肉模糊的身軀在這時候逐漸變得清晰可見。魂靈之力也一遍遍淬鍊著文夢船的身體。
一切歸於平靜，此時文夢船換身一套新衣，緩緩走出。身體不再是柔柔弱弱，而是力量蘊含周身。儼然經過脫胎換骨。而文夢船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連連突破。現在已經是凡階二級了。恐怕只能說是怪物中的怪物了。花尾靈貓也甚是欣喜。跑到文夢船腳邊搖晃著花尾。
“咔吱！”大門轟然大開。花尾靈貓和文夢船連忙跑了出去。
文夢船心有餘悸望著這扇大門。不過心中還是愉悅的，畢竟他感覺得到自己的修為明顯上升很大一個層次，只是他不清楚到底達到什麼程度。
恍恍惚惚，一時之間文夢船也沒有什麼打算。到底該幹什麼？該怎麼辦？花尾靈貓可等不住了，連忙跑到一扇大門前，摁動按鈕。
“咔嚓！”大門開啟，花尾靈貓一個閃身，跳進門內。文夢船很快也反應過來，也跟著進去。
濃濃的綠色氣體瀰漫，文夢船一進入就被它圍繞的死死的。完了！這是文夢船的第一個反應。虛淡的灰黑色氣體已經讓他受不了，更何況是這種更加濃密的綠色氣體呢？
“轟！”似乎身體的某個隱祕之地開啟，綠色氣體向他湧來，旋轉纏繞，試圖進
入他體內。文夢船沒有感到一點不適。漸漸地，他進入一個奇妙的幻境。很是玄妙，也很是舒暢。
他不知道在他腦海深處一顆晶瑩剔透的大號石珠正在瘋狂旋轉。綠色氣體也鑽進它裡面消失不見。
花尾靈貓呢？此時它也身陷窘境。不過看它那毫不在乎的樣子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只見綠色氣體湧進它體內，發散向四肢百骸。不斷淬鍊著它的身體。
這種綠色的氣體是它早就渴望得到的。此時的它就是掉進米缸的老鼠，只知道一個勁的享用。正所謂福禍相依。它卻全然不知身處險境。它的身旁正有一雙妖異的可怖的血紅大眼正緊緊盯著它。驀地，一張血盆大口咬向花尾靈貓。花尾靈貓也察覺到一絲異常，睜開雙眼，環顧四周。可什麼也沒有看見。正當那張血盆大口快咬到花尾靈貓的時候。一股異常強烈的吸力將那張血盆大口吸走。花尾靈貓卻不知自己被惡魔盯上，差點葬送其口，又莫名的被解除危機。
時間一天天過去，三個月就在無聲息中溜走。
花尾靈貓此時雙眼放著好奇的光芒，盯著前面的文夢船。花尾靈貓早就結束了對綠色氣體的吸收，隨著這空間內綠色氣體逐漸變淡，它也發現了文夢船的身影。文夢船所在的奇異場景頓時吸引了它。兩個多月來它就一直守候在這裡。
“嗡！”空間內一陣震盪。綠色氣體消散了，文夢船也從裡面顯現而出。
咦？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文夢船也是很費解。回想著先前的遭遇，文夢船恍若在仙雲嫋嫋的世界裡做了一場美夢。此時感覺神清氣爽，精力充沛。不過修為沒有一點進步。
“咔吱！”大門應聲而開。花尾靈貓本來還打量著文夢船的，聽見聲音，頓時扯著文夢船走出去。
這時文夢船看著花尾靈貓，總覺得它變得很高深莫測，根本看不出它的虛實。就像他看見蝶仙兒一個感覺。站在山腳地仰望山峰，不僅是感到它的高大還有無形的壓力。是的，花尾靈貓在裡面修為又提升很大一截。儘管文夢船修為也提升不久，可此時依舊有那種感覺。
還剩下最後一扇門了。到底要不要開啟呢？文夢船猶豫著。畢竟前兩次可不是一帆風順。即使是在稀裡糊塗的情況下解除危機。可萬一呢？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算了。還是看一下吧！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船到橋頭自然直。他可是文夢船啊！更何況前兩次不就是化險為夷了麼？不嘗試根本就沒有收穫的機會。
“咔嚓！”摁下按鈕。大門開啟。文夢船小心翼翼上前。花尾靈貓也跟著，大搖大擺的，根本視一切危險於無物。
這裡和祭壇的佈置一模一樣。只是上方沒了血祭鼎。中央一座圓臺高高矗立。圓臺頂端有兩個鮮紅大字——祭壇。大字氣勢磅礴，飛舞如龍，浩瀚如海，深邃的氣息幽幽瀰漫。字面鮮紅的血更顯淒冷。無盡的悲意四處瀰漫而來，鋪天蓋地。文夢船感覺自己彷彿頭都快炸裂了。不過冥冥中有一種奇異的召喚讓他一步步前進。
踏在圓臺的石階上，文夢船有一股哭的衝動，可是欲哭無淚。這會兒他真的體會到心欲碎而眼無淚的感覺。
隨著那魔咒般的召喚，文夢船終於踏上圓臺頂端。上面沒有什麼器物。只有一副大大的奇異陣圖忽隱忽現。隱隱閃爍著詭異光芒。
此時文夢船根本不敢前進半步。他對這陣圖沒有一點了解。擅自上去恐怕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他不是膽小的人，更不是輕率的人。驀地，異變陡生。一股異常強大的吸引力將文夢船的身體死死制住。根本反抗不得。他的身體剛一進入陣圖上方。陣圖光芒大漲，瞬間消失不見。
花尾靈貓正四處東張西望，奇怪為什麼轉眼間文夢船不見了。回過頭它也看見了陣圖，小手抓撓撓獸頭，探頭探腦上前幾步。一股更加強悍的吸引力將它包裹，扯進陣圖之中。同樣，陣圖又是光芒大漲，轉瞬間花尾靈貓也消失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