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黃沙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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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黃沙漫天
這第一層叫黃沙漫天，的確是名副其實。烏雲在空中翻騰，黃沙在空中漫天飛舞。只不過靠近地面的這一層本該黃沙多的，然而只有很少一些。實在是怪事啊！
這一片世界是黯淡的，太多的黃沙將光線遮的差不多了。忽然黃沙漸漸停歇下來，不在漫舞。一輪紅日也逐漸呈現，最後直接將濃濃的烏雲驅散走。陽光越變越強，直到人看著都會覺得刺眼。而這裡除了綠洲外，其餘是一片死寂，滿是蕭索與荒涼。
“我們現在去的叫沙河，一處鍛鍊肉體的最佳之所。也正是適合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一路上蝶仙兒也會向文夢船提及一些事，但蝶仙兒的話也不多。正當文夢船東張西望，希望發現什麼奇事異物時，蝶仙兒叫住了他。他正欲問蝶仙兒有什麼事沒有，卻看見眼前一條河，是沙河。河中無水，而河中的沙粒滾滾流動著。河岸是沙，河中是沙，兩者並沒有混合，河是河岸是岸，並沒有相互影響。
蝶仙兒帶著文夢船沿著沙河向上遊走。走在沙河邊，聽見的是黃沙流動的沙沙聲。在下游聽起來還很刺耳，可越往上走那種摩擦音減小了，變得溫和。聽起來還很有節奏很悅耳，像一首和諧動聽的曲子，盪漾著優美的旋律。縈繞在耳畔。
到了沙河的源頭，清晰感覺得到這裡並不像什麼善地。還有一股邪異的氣氛瀰漫。向那源頭望去，那是漫天黃沙圍繞，並且黃沙在一圈圈的旋轉，準確的說是個漩渦。旋渦像一個土黃色巨口，不斷吞噬著一切。最外層有一個金黃色的光圈包圍。仔細一看就會發現天空中消散的黃沙正匯聚向這個漩渦。
“這金黃色光圈可是不能進去的。光圈內對於你來說是一處死亡之地。一旦踏進恐怕會灰飛煙滅。不說是你，就是我進去也九死一生。光圈外是沒有多大危險的，你儘管放心。”過了一會，蝶仙兒又說道，“你要修煉就是從金色光圈外一米處開始，現在不需要其他的修煉工具，你只需要在裡面或走或跑就是了。”
“這沙河分為三大段，每一段都適合不同功力程度的人去鍛鍊。而你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只可以呆在第一段。第一段是距源頭最近的一段。至於後面的就看你的努力了。沙河中從上游向下，每一寸地方的衝擊力不同，所需功力是越來越高，否則很容易遇險。你現在只能從光圈外一米處開始，在三十米範圍內鍛鍊。之所以說三十米，是由於沙河每三十米內環境程度相差不是太大。”
“小傢伙，你現在該換身衣服，下沙河裡感受一番。”說著手一抖。一套黑色的勁裝就出現在蝶仙兒手中。遞給文夢船，“快穿上吧！只有勁裝才適合鍛鍊。你穿上紫雲被反而起不到好的效果。”
蝶仙兒已經說了好一會兒，而文夢船依然愣著不動。
“怎麼不換呢？”蝶仙兒看了一眼文夢船，“哦！還不好意思呀！只是換外套而已，害什麼羞呀！真是的。”
經蝶仙兒這麼一說，文夢船才開始行動。
“來，將這個系在腰上。”文夢船剛換好勁裝，蝶仙兒在岸邊的金石鎖上拿來一根細繩，遞給文夢船。細繩的一頭系在金石鎖上。蝶仙兒遞給文夢船的那一端也有一個迷你版的金石鎖。文夢船拿了細繩，拴在腰上，用金石鎖鎖住。聽蝶仙兒說這套用具用處很大，最主要是起保護作用的。
“下去試試吧！”
文夢船一步步走向沙河。走在河岸邊緣，看著沙河中滾滾的黃沙，他心中也甚是好奇。這究竟是怎樣神奇的河呢？不再停留，一躍而下。並不像跳進水中會發出撲通聲。僅僅在沙河中激起一大圈沙浪。不進沙河還真不知道沙河的恐怖。沙河中黃沙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四周湧來強大的壓力感。可他一進入就直接下墜，似乎沒個底。終於停止墜落，他也驚出一身冷汗。這可不是是在水中，可以漂浮。如今他身在沙河中，僅有頭部還露在外面，其餘都沒入黃沙中。沙河中一股流動力衝擊著文夢船的身體。四周的壓力又消失不見，險險被衝倒在黃沙中。幸好他站定後，那股衝擊力又消失不少。這才沒有摔倒。
“下去試試看吧！”
文夢船聽見蝶仙兒的話，準備走幾步。可腳剛抬起，身體稍稍前傾。沙河中一股強烈的衝擊力襲來，將他吹倒在沙河中。沙河中全是黃沙流動。將他**的臉部、手部摩擦得分外疼。本來就要被沙流沖走，腰部的細繩一緊，就定住身形。文夢船仍在沙河中找不著北。腳踩的沙地是空的，始終不能站立起來。經過他的一番掙扎，將全身蜷縮成一團，這才落入河中實地。他也可以站起來了。沙河的深度不唯一，不管他站在什麼地方，總能使頭露在外面。這河也太神奇了！原來河底深度是可變的
，隨著他的站立高度變化而變化，如果摔倒就不同了。
接著文夢船又開始走了，這時他更加小心翼翼。先前吃了虧，這回他可不敢大意。他時時刻刻留意著沙流的衝擊力變化。這次比上次好多了的，已經走了五步還沒有摔倒。文夢船感到一絲成就，不管怎麼說，這多少也是進步。可下一瞬，他的心就僵硬了。他再一次摔倒在沙河中。他在沙河中翻騰，苦苦掙扎站起來。經過多次努力，他終於站起來了。心裡感嘆，哎，興奮不得呀！稍有興奮就會栽跟頭。想想也不能全怪他，畢竟這裡每一處的沙流速度都不同，衝擊力越來越強，要站穩不是那麼容易。
在沙河中行走是困難的，稍不注意就被沙流推翻在沙河中。文夢船咬著牙，堅持著，小心翼翼走著每一步。他也在進步著。不斷適應著沙流的變化。漸漸地，他也找到一些感覺。儘管越走困難越大，可他摔倒的頻率卻變化不大。他從沒想過放棄，早已決定要將三十米走完才肯罷休。岸上的蝶仙兒看著沙河中的文夢船一次次跌倒和站起，她也在揪心。好幾次就想把文夢船叫上岸，咬咬牙，始終還是沒有那樣做。文夢船一步步向前，越到後面，衝擊力越大，想在河中站著已經很困難。他不得不加快速度來克服這股衝擊力。然而走得越快也越易摔跤。三十米，並不長。要是在岸上，他最多用幾秒鐘就跑完。可這是在沙河中呀！還是怪異無比的沙河。
一步、兩布、三步……岸上的蝶仙兒已經記不清文夢船摔到多少次。可文夢船依舊堅持著。最後，他還是挺了下來，將三十米走完，這才上了岸。
蝶仙兒看著文夢船上岸，心中早被他深深觸動。這是怎樣一個孩子呀！心志如此堅定！文夢船的手背、臉上已經有好幾處被劃傷，傷口上滲透出絲絲血跡。蝶仙兒上前，玉手輕拂。文夢船感覺自己像是經過一場能量沐浴一樣。全身舒服極了，連身上的黃沙也消失不見。
“來，先將這敷上。這可是治療外傷的極品。用不了多久就會完好如初的。否則小傢伙你就破相了。”說著，蝶仙兒拿出一玉瓶，開啟，裡面有一個粉脂刷。蝶仙兒拿著粉脂刷，蘸了蘸，拿出粉脂刷，上面沾的居然是粉紅色的粉末。如果不是蝶仙兒說是治外傷的極品，文夢船還真會當成脂粉。畢竟太女性化了。粉紅色的粉末剛觸到傷口，他感覺到癢癢的，很快又感到清涼無比。蝶仙兒用粉脂刷在文夢船的傷口處塗抹一遍後才罷手，粉末也逐漸消散在他的傷口上。這粉紅色粉末還真管用。不多久，文夢船的傷口就不痛了，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仙兒姐姐，謝謝你！”文夢船每次遇到蝶仙兒的照顧就會覺得十分感動。這是不求回報的付出呀！又有多少人能如此呢？
“小傢伙，怎麼現在越來越客氣了？還真讓人有些受不了。呵呵……”
“好了。現在跟我去看看魂沙陣吧！說不定你會喜歡的。”
文夢船隨著蝶仙兒走著。這一路沒有一條固定的路，路也只有靠他們走出來。這裡依舊黃沙滿地，天空中高高懸掛著烈日，將這裡炙烤得發燙。文夢船實在不明白，這裡明明是在一座樓裡，怎麼會有烈日？他問蝶仙兒，蝶仙兒也含糊其辭。說等以後他就會知道的，並沒給出具體的答案。
蝶仙兒說路並不遠，兒文夢船走得也有些吃力了。再看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花尾靈貓，老是一副悠閒自得樣，似乎在享受著一次快樂的旅行。蝶仙兒沒有絲毫幫助文夢船的意思。她也想讓文夢船鍛鍊鍛鍊。如果這麼點苦這麼點勞累就堅持不下來，又怎麼能踏上魂靈脩煉這條路呢？修煉最需要的還是堅持。
黃沙漫漫，行路是單調乏味的。看著荒涼毫無半分生機的景色，文夢船的心情也變得沉重無比。不過也不盡像以前那樣苦悶悲慟。這麼久他的心的確放開不少。
來到魂沙陣，這裡其實是一個組合大陣。地面刻畫有陣圖，繁雜難懂。這個組合大陣是由數個小陣組合而成，小陣有規律排成一圈圈，從外到內，陣圖越來越繁雜，陣法的威力越來越強。蝶仙兒告訴文夢船，這魂沙陣威力無匹，從來沒有聽說有人嘗試過開啟這個大陣，對抗贏這個組合大陣。如果有人能進入組合大陣的中心，那麼他已經是超級強者了。
他們駐足在組合大陣最外圈。看著黃沙中刻畫的深奧玄妙的陣圖，一陣失神。
“進來看看吧！”這時蝶仙兒開啟一個小陣圖，當先走進去，正在裡面叫著文夢船。
這是一個兵陣。裡面站著一位位黃沙塑成計程車兵，正排列著整齊的陣法。士兵的鎧甲頭盔以及身體各處，凡是能看得見的地方都能發現粗糙的黃沙。士兵站得挺直，黃沙的眼
眸空空洞洞，卻射出一股森冷的寒意。文夢船在陣中看了一眼一位士兵的眼睛，其餘計程車兵也將頭轉向他。幾百號黃沙士兵齊齊望著他。那種寒意，那種氣勢就要殺死人了。他已感覺到那股寒意，就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等他低下頭後，士兵們這才齊刷刷轉頭，回到原先的姿勢。恐怖啊！
“小傢伙，怎麼樣？有感覺沒？是不是挺刺激的。”蝶仙兒打趣地問道。
刺激？這就差沒弄個亡魂皆冒了！現在他還心有餘悸。
觀察一會這個陣圖後，他們走了出去，雖然陣圖開啟了，但是他們只要不開始攻擊，就沒有危險。外圈的這些陣圖都被動防禦，不會主動攻擊的。
蝶仙兒又打開了一個陣圖，文夢船和花尾靈貓也跟了進去。這是一個迷霧黃沙陣。他們站在裡面根本難以辨別彼此。
“這個迷霧黃沙陣還僅僅處於原始狀態。若真個啟動陣法，連出陣的路都找不到的。”
蝶仙兒的話驚得文夢船目瞪口呆。
黃沙在飛舞，不斷變換著形狀，似牛似馬，似空中虹橋，似地上長河。黃沙鋪天蓋地，將這裡圍得水洩不通。在裡面多呆一會就會難受萬分。不得已，他們又退出來。僅僅感受一下那壓抑的氣氛。
出來後，蝶仙兒仍未停留，又帶著文夢船進入一個黃沙石陣。這黃沙石陣主要是以黃沙石為主體。黃沙石是黃沙經過多次地質變遷形成的。外表極其不平，坑坑窪窪的，難看死了。開始，他們還看見眼前幾排黃沙石柱有規律排列著。後來就變得亂七八糟了。黃沙石柱並不高，僅有一米左右。黃沙石柱過後是一個個黃沙石球圍成的圈。圈中雜亂無章地散放著各種大小的黃沙石球。最後他們發現了睡臥在地的黃沙石獸。黃沙石獸頭頂巨角，全身各處坑坑窪窪，還有一雙雙空空如也的眼洞。蝶仙兒說著黃沙石獸也就是這黃沙石陣中最強的存在了。外形醜是醜了點，實力可是擺在那兒。
走在黃沙石陣裡，他們也僅僅東看一眼西看一眼，連陣圖都沒敢正式啟動。如果沒有文夢船跟著，蝶仙兒還敢試試手，可如今有文夢船，她沒有多大把握保證文夢船周全。走了一圈，將整個黃沙石陣也看了個遍。其實也沒有多大意思，除了那些黃沙石獸睡姿不同外，黃沙石柱、黃沙石球都毫無二致。乏味到極點。雖然可以看看那些陣法增長見識，但是文夢船是看不出什麼玄妙的。對於陣法，他還從未接觸過，一竅不通。
從黃沙石陣出來，蝶仙兒不打算帶著文夢船繼續看了。這些陣圖不是太強橫，根本不敢進去，就是大同小異。再看下去也是浪費時間，有幾個陣圖感受一下氣氛就行了。這樣可以讓文夢船有更強的適應能力，更好的瞭解實力的差距。
他們看過了沙河，進過了魂沙針。最後蝶仙兒帶著文夢船往回走，他們要去看一看綠洲，那裡他們還沒有去裡面欣賞過呢！
悠閒自得，神情泰然，這是花尾靈貓一直保持的狀態。他們並不趕時間，從早晨進入玄舞樓到現在只怕也僅有三個多時辰，距離中午也有一段時間，所以走的速度也不快。
回到綠洲，終於看到綠色，看到生機，心情頓時放鬆不少。
綠洲，這片黃沙大地的一抹綠，是多少走到這裡的人心靈上的慰藉。鬱鬱蔥蔥的樹木，綠油油的草。他們穿梭在草與樹之間，往深處走。但凡長出的都是長的繁茂的，只可惜不多。
綠洲並不大，很快他們就來到中心。這裡是幾塊大石頭堆成的小山，石頭腳邊的石縫中有汩汩清泉流出。清泉順著石頭邊流向一小潭。泉水叮咚，給這片寧靜的天空增添了音樂的節奏美。
“吱吱……”花尾靈貓爪舞爪蹈著，看見小潭就興奮得不行。一隻小獸爪還抓著文夢船的褲腿，向著小潭方向拉扯。文夢船也依了它，就跟著它走到小潭邊，站定。文夢船看見一潭碧水。剛才看見從石縫中流出的清泉時還真沒發現是碧綠色的。現在才發現這水的奇特。文夢船真看得出神，又聽見花尾靈貓吱吱叫個不停。轉頭一看才發現花尾靈貓被束縛在一團土黃色虛影中。原來花尾靈貓想拉著文夢船到小潭中戲水呢！可見它以前可沒少在這兒玩過，這水恐怕也被它汙染個夠了。蝶仙兒也猜到了。那個氣呀！要知道這水可是用來飲用的。平時修煉累了都是在這裡取水的。如今被花尾靈貓汙染，也採取不了什麼措施。
蝶仙兒帶著文夢船在綠洲逛了一圈，主要是讓他熟悉一下環境。走在這綠洲裡，涼風習習，倒清爽宜人。輕輕漫步，像在品味一杯美酒。綠洲又像一幅美麗的畫卷，清香撲鼻的草木馨香瀰漫，讓他們愜意萬分。連走時也一步三回頭，留戀著這塊宜人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