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海上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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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海上風暴
血,一地的血,鮮紅順著白色的石階流淌下來,一階又一階。
遠處燈火通明的華麗殿堂,在血色的映照下,透出陰森的殘酷,鼎沸的人聲是對世間最好的嘲弄,這樣多的人,眼睜睜看著這血流淌下來。
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梗在胸間,讓她叫也叫不出來。
狹小沉悶的房間裡,擺放著一張簡陋而單薄的木床,連被褥也隱隱散發出一種腐朽氣息,所以被她棄之一旁,僅和衣而睡。
她睡的並不安穩。
烏亮的青絲散落在枕旁,把雪白的容顏襯托出幾分荏弱。
眉頭緊皺,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汗珠從額頭滑落,經過鼻樑,沾溼了枕巾。
一雙拳頭握的好緊,全身都呈現出一種僵硬的線條。
「不,不要,住手!」
她斷斷續續的叫著,聲音從悽婉漸漸化成淒厲,最後成為了撕心裂肺的沉痛。
眼角處,不禁落下了一滴晶瑩的淚。
整個狹小的房間,卻在此時劇烈的抖動了起來,把她從夢魘的深沉中拖回了現實。
一雙碧眼霍然睜開,她坐起身,發現全身都已大汗淋漓。
還是忘不了那個時刻嗎?
她這樣問著自己,眉間浮現一種複雜的情緒,是痛苦也是慶幸。
在房間的黑暗中,心情逐漸恢復了平靜。
「咚,咚,咚……」此時,一陣短促而有節奏的敲門聲,打亂了這種寧靜。
她揚起眉,想不到是誰會在半夜來訪,「誰啊?」
「文森。」低沉的男音傳來,含著優雅和從容。
好奇閃現瞳中,她沒有想到,這個習慣掛著笑臉的奇怪男人,居然會在此時來訪?
一邊想著,她起身挽發來到門旁,在船身一陣不算輕微的搖晃後,站定身子,開鎖拉門,望了過去。
門外,那個一向衣冠整潔、斯文貴氣的男人,居然一身狼狽。
他渾身上下好像被人用水潑了個盡溼,服裝凌亂,就連平日寸步不離的單片眼鏡也沒了蹤影,唯一不變的,大概就是懸掛在他嘴角的那抹微笑吧。
她驚訝道:「怎麼,出了什麼事?」
「月公子,我們突然遭到了暴風雨的襲擊,希望你們能準備一下。」他平穩的說著,甚至給了從隔壁衝出來的小侍女一抹淡然的微笑。
這讓琉璃足足怔了半分鐘後,才反應過來,發出尖銳的抽氣。
此時,再想問個明白,卻發現早已不見了「報信人」的蹤影。
「少爺,文森先生人呢?」
「走了,他說他去前面幫忙了。」
月靈整理一下思緒,說:「琉璃,我們也去看看。」
「現在可是在海上,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琉璃憂心的想。
主僕二人舉步向前。
在海上度過的日子已經十天了。
十天前,在佩特拉大陸南部的港口小鎮上,風塵僕僕的五人,終於搭上一艘前往海角之地的貨船──安平號,從此踏上了海上之旅。
不過,他們很不幸,居然在快要到達目的地的前一夜,中了海上災難大獎──暴風雨。
穿越走廊,四周都是混亂的腳步和驚惶,推開艙門上到甲板,率先迎接她們的是撲面而來的大雨,把兩人澆了個透心涼。
雨很大,豆大的雨珠不停的從蒼穹砸落下來,砸在她們的臉上、身上,生疼生疼。
船外的天空墨染一般烏黑,沉沉壓下來,暴風捲著狂雨,在海面上肆虐,不時掀起驚濤駭浪,而安平號,就在這動盪的大海中隨浪飄搖。
「快點!動作再快一點,你他X的想讓我們和你死一起啊!」
一聲大吼穿透雨幕,在甲板的上空迴響,不少人忙碌的身形下意識一頓,看了過來。
甲板中央,一個穿著軍禮服的大胖子,正指著上空高聲喝罵,從旁邊水手小聲的議論中,主僕二人得知,他就是十日來未得一見的安平號的船長。
狂風吹來,扯動著帆布發出獵獵的聲響,此時才發現,在這場暴風雨中,船桅杆上,居然還有一支側帆沒有收攏起來。
這樣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整艘船都處在不安定的劇烈搖晃中。
這也是胖子船長擔憂的地方。
高高而狹窄的桅杆上,一個瘦弱的男孩正趴在上面,他奮力想要解開船帆的繫繩,只是被雨水浸溼的麻繩分外緊實,讓他的努力變成了徒勞。
汗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從臉頰上流淌下來,他眨了眨眼,一咬牙,用雙腿夾住桅杆,空出雙手,去解那團帆繩。結果,他成功了,半片船帆垂落下來,在風雨中飄蕩。
他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但大海並不欣賞他的笑容,一道惡浪砸來,船身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動盪過去,眾人抬頭望去,空蕩蕩的桅杆上哪裡還有什麼男孩身影,只有半片船帆猶自在半空中搖晃。
「啊,他在那邊!」
一聲驚呼,眾人連忙看去,不遠的波濤中,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掙扎起伏。
「唉,可憐的孩子。」船長髮出了眾人的心聲,在海上討生活的人沒有不知道的,在這種狀況下,男孩註定要死。
「啪……」
一聲輕響,一片木板劃過弧線,落在海上,眾目睽睽之下,一個身影縱身而起,輕飄飄的落在其上。
他腳下發力,木板居然乘風破浪,向著海中的男孩駛來。
「抓住。」
低沉的聲音傳來,男孩困難的抬頭,一張詭異的銀色面具映入眼簾,下意識,他以為自己不在人間。
風歧等了幾秒,發現海中的男孩並沒有反應,皺了皺眉,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單腳點在木板上,飛躍而回……
巨浪在他背後滔天而起。
「小心!」
眾人驚叫,風歧立刻抬臂使力,手中的男孩劃過一道弧線,向著大船飛去。而他再度高高躍起,扭腰、轉身、拔劍,一氣呵成,片片雪亮的劍光映亮了這個雨夜。
巨浪轟然散碎成無數細小的水流,落下來,撲溼了他的衣襟,沾溼了他的長髮。
他翩然落在了仍然在海面起伏的木板上,雨夜中,他傲然的身姿恍若天神。
另一端,男孩也恰好落了下來。
「快接……」
水手們喧譁著,爭先恐後的上前伸開了手臂,卻被另一名男子阻止。
文森只說了一句不知所以的話,「他的力量不是你們可以受的了的。」
他不管聽的滿頭霧水的水手們,上前一步,手腕翻轉,變化數個方向,一一擊在飛來的男孩身上,化解了風歧留在他身上的巨大力量。然後,輕描淡寫的抓住他的衣領,順手一扔,把他扔在了甲板上。
風歧也飄然落在了文森的身旁。
「岈呢?」面具後的眉頭再次隆起,聲音中有些不安,因為左右環顧,都沒有看到愛闖禍的弟弟身影。
文森沒有回答,只是抬首示意。風歧連忙看去,恰好看到,在高高的桅杆上,那個金髮少年的悠閒模樣。
「岈,你在幹嘛?快下來!」風歧感到一陣頭疼。
「看風景啊……」
實在是很讓人吐血,這樣暴風雨的大海有什麼值得欣賞?
「既然大哥有命,我下來就是……」
風岈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他在狹長的桅杆上站起了身子,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瞬間照亮了黑暗的雨夜,也讓船上的眾人看清了上方那個金髮的漂亮少年。
「危險!」
驚叫和狂呼此起彼伏,風岈聳聳肩,全然不去理會,他彎下腰,手中出現一把暗紅的短劍,用力划向帆繩。
帆繩寸寸斷裂,寬大的船帆轟然砸落下來,下方的人群來不及避開,只好抱頭縮身,心中大罵:「死小鬼,沒看到下面有人嗎?」
船帆飛速下落,卻有一個身影比它更快,瞬間追上了它的速度,一隻白晰的手掌一抓一收,整張船帆就收攏在手心。
滾滾的雷聲遲遲而來,被天空的轟鳴喚回神智的人們定睛看去,卻發現船帆早已靜靜的躺在甲板之上。
胖子船長揉了揉眼,隨即爆發出又一陣大吼:「發什麼呆,還不快乾活──」
熟悉的吼聲讓人們迅速找到主心骨,安平號繼續開始抵抗風暴,因此,沒有注意到艙門迅速開啟,一條身影溜了進去。
「啪。」一塊乾爽的毛巾撲在臉上,金髮的少年連忙擦去滿臉的水漬,露出一張漂亮的臉蛋來。
「謝謝月月,還是月月最好。」
月靈微微一笑,接受了風岈的道謝。
靠在一旁的文森,慢條斯理的開了口,說:「人人都有,不只你一個。」
此刻,在他和風歧的手中同樣也有一塊毛巾,那是目睹了他們英雄壯舉的月靈,特地吩咐琉璃準備的。
風岈翹了翹鼻子,狡黠的說:「那是因為月月人好,連不知感恩的狐狸也會照顧到。」
習慣性的鬥嘴,再次展開,他們的同伴們卻早就懶得理會。
風歧解開自己長長的髮辮,銀亮的髮絲披散在身前,彷彿道道月亮的光線,散發出奇異而美麗的色澤。
對面的主僕不禁看呆了眼。
「好漂亮……」琉璃喃喃的讚歎著,好想衝上去摸一把。
月靈雖然沒有她反應那麼誇張,一時間,也移不開她貪戀「美色」的眼。
風歧簡單的將髮絲擦乾,抬頭,對上了一雙碧綠的眼瞳。
「怎麼,有事嗎?」他微笑。
月靈不自覺的有些臉紅,連忙說:「沒事,我只是在想,這場雨什麼時候能停。」
琉璃也回過神來,應和說:「是啊,好擔心,我們能安全度過這場雨嗎?」
「當然能。」風岈自信滿滿的插過話來,剛才的鬥嘴沒有佔到什麼上風,但也沒有失敗,所以他的臉上依舊掛著滿滿的愉快笑容。
文森冷淡的聲音,也飛快追了過來,問:「你又怎麼知道?」
風岈昂起頭,狂妄神情十足的可愛、可笑,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不免讓大家同感莞爾。
雨終會停的,夜也終將過去。
當曙光從東方升起,淡淡的照耀在甲板之上,為這艘經歷了風雨創傷的大船鍍上一層金色光輝時,不少人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沒有經過死亡的威脅,怎麼能明白生命的可貴?
而在這片無際的海上,陽光就代表著這些討海人的希望!
「唔,空氣不錯……」打著哈欠,伸著懶腰,風岈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金髮,走上了甲板。
忙碌了一夜的水手們經過一夜暴風雨的襲擊,終於迎來曙光的黎明,暫時不理會安平號船身上出現的道道痕跡,紛紛下艙一頭栽倒在自己的**呼呼大睡,於是,現在空蕩蕩的甲板上看不到幾個人影。
「英雄,等一等,等一等!」
一個奇怪的呼喚出現在身後,風岈好奇的停步回身,正好看到一個面板黝黑、紅色頭髮的男孩跑了過來。
「你是……」風岈挑起眉。
「英雄,我是小海,小海啦!昨天掉到水裡的那個。」
男孩比手畫腳的自我介紹,風岈恍然大悟。
他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英雄,我是來向您道謝的。」男孩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接著說道:「謝謝您昨天幫我完成了工作,也謝謝您的同伴救了我一命。」
「不客氣,舉手之勞。」風岈笑的甜蜜,臉皮超厚的接下了「英雄」這個稱號。
他眨眨眼,在男孩一連串的頌揚中,徹底驅走了睡意,掛上了得意的神情,他的視線不經意的瞄向男孩背後的海面,突然發現前方隱隱現出了島嶼的形狀,他興奮的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說:「看來,這場暴風雨也不是一無是處嘛,這麼快,我們就要到了。」
「到了?不可能。船長大人有說,我們被吹離了航線,大概要多花兩天,才能到達海角之地呢。」
男孩一楞,條件反射的回答,不明白對方怎麼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風岈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指向前一指,男孩回頭看去,沒有魔族的變態視力的他,只能看到大海遠處一線模糊的黑影。可是,這足夠讓他有了不祥的預感。
「英雄,等一下,我上去看看那是什麼。」小海說著,飛快跑到?望臺的桅杆下,俐落的爬了上去。
看著他靈活的動作,風岈不禁想到,這也是昨夜暴風雨時,為什麼會是這個男孩從事著卸帆這個最危險的工作。
風岈在下面亂想著,小海卻已經來到了?望臺中,他抓起一旁的單筒望遠鏡,瞄向遠方。
遠遠的海面上,一個彎月勾狀的奇形島嶼,隱隱有著暗紅的顏色,在它四周瀰漫著一圈白色的霧氣,好似天上的赤月半隱在雲霧之間。
小海拿著望遠鏡的手下意識的顫抖起來,一聲悽慘的叫喊,在下一秒響徹了長空。
「迷音島!是迷音島!」
風岈奇怪的望去,不明白這個男孩怎麼突然叫的如此驚天動地。
接下來,一陣嘹亮的號角,傳遍了安平號每一個角落,幾隻在四周盤旋的鷗鳥也被嚇的四散飛逃。
緊接著,一聲巨響,艙門被一腳踹開!
一群頂著黑眼圈的水手們湧上了甲板,四下環顧,卻沒發現什麼危險,立刻有人抬首向著?望臺罵去:「臭小鬼!出了什麼事?要是沒事敢耍老子,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男孩一溜煙滑下桅杆,臉上依舊滿是驚恐,他大聲說:「迷音島!前面是迷音島!」
這句話彷彿一句魔咒,讓水手們瞬間都變了顏色,其中一人緊張的拎起小海的衣襟,吼道:「你這小鬼,不會騙人吧,我們怎麼會遇到迷音島?!」
「放開小海,長手,你上去看看。」船長威嚴的聲音傳來,立時,有人快速爬上了?望臺觀望。
結果證明小海是對的,眾人間立刻瀰漫起一片恐慌。
胖子船長牛眼一瞪,再次使用他的雷吼,「你們這群廢物還待在這裡等死嗎?!還不通知大副轉舵,上帆!」
人群一震,冷靜下來,連忙按照船長的吩咐忙碌起來,唉,他們還真命苦,才脫離了暴風雨,就又遭遇到另一場海上災難!
甲板上立時充滿了忙碌身影,船桅上升起一面面的船帆,海水中,船舵發出吱嘎的聲響,變換前進的方向,努力偏離前方的海域。
這樣的忙亂和嘈雜,自然驚醒了艙中的旅客,月靈、琉璃、風歧和文森姍姍來到甲板之上,一時間不明白究竟出了什麼大事。
風歧率先看到了呆呆站在甲板一側的弟弟,走了過去,問:「岈,出了什麼事?」
風岈很無辜的聳聳肩:「我不知道。」他四下望了望,忽然眼睛一亮,說:「不過,我有辦法知道。」
他橫跨一步,伸手一扯,「辦法」手到擒來。
「英雄,你找我什麼事?」被拎住後衣領的小海正要發火,卻在看到對方面孔時,變成了討好的微笑。
「英雄?!」文森差點一頭栽倒,如果沒記錯的話,在魔界中,只有那種沒大腦、哄兩句就可以義無反顧充當犧牲品的傻瓜,才會被稱為「英雄」,這位王子殿下不會是人界待久了,大腦也退化了吧?
風岈狠狠的橫過一眼,像是在訴說:「你懂什麼,入鄉隨俗,在人界,「英雄」可是對大大了不起的人的讚譽!」
「咳,到底出了什麼事?」風歧露出無奈的神情,同樣不懂這個搞怪的弟弟是怎麼想的,還是搞清目前的狀況比較重要。
月靈和琉璃站在一旁,一起露出了傾聽的神情。
小海才知道,自己被抓到的原因,連忙大叫道:「是迷音島,我們碰到迷音島了。」
風岈皺起眉,問:「迷音島,迷音島,迷音島到底是什麼?」
小海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恐懼的神情,聲音也變得陰冷起來,「迷音島是海上的死亡海域,凡是來到迷音島四周,都會有死無回!」
琉璃嚇的倒抽一口冷氣來。
「咚!」
一個爆慄敲到小海的頭上,風岈不屑的訓道:「說就說,幹嘛故意變聲。」
小海立刻哭笑不得。
「啪!」文森彈了一個響指,勾回大家的注意,問出關鍵問題,「為什麼會有死無回?」
「因為啊……」才說了幾字,小海發現不自覺用上神祕腔調,連忙偷瞧一旁的風岈,發現對方正瞪著眼向他看來,他訕笑幾聲,繼續說下去,「曾經有個從迷音島附近生還的水手說,迷音島上居住著美麗的海妖,擁有天籟的歌喉,專門**附近船隻上的水手,然後把上當的人類全部吃掉……」
話語說完,小海等待幾人露出恐慌的表情,可等了半天,他們依然神色不變,反而把他拋在一旁,徑自討論起來。
月靈揉了揉眉心,半思考著說:「美麗的海妖,迷人魂魄的歌聲……好像和我們這次尋找的物件很有關係。」
大家點頭稱是,傳說中的人魚也是十分的美麗,歌聲更是連神話中都頗有美名。
「那我們是不是?」風岈眼中的銀芒閃啊閃啊,裡面的含意不言而喻。
眾人互視一眼,一同露出了默契的微笑。
這時,胖子船長圓嘟嘟的身形出現,他擦了擦滿頭的汗水,畢恭畢敬的說:「幾位大爺,我有一個不幸的訊息,經過我們的努力,雖然可以避開迷音島,但是,還是要接近白霧區,所以,按照規矩,大家要互相綁起來,塞住耳朵,直到度過這片海域。幾位是不是也……」
他搓了搓手,儘量說的小心翼翼,經過昨晚,白痴也知道這幾個男女非同一般,自己可得罪不起。
「哎,要綁起來?那誰來開船?」琉璃轉了轉眼珠,反而提出了好奇。
船長似乎覺得對面投來一片質疑的眼光,連忙解釋說:「我們設有魔導公會製作的短暫導航系統,到時,我們會安排一個人喝定時劑昏迷,只要過了這片海域就可以甦醒,給大家鬆綁了。」
琉璃恍然大悟,其餘幾人對視了一眼,最後由風岈代表眾人開口:「我們不用綁了,耳朵自己塞上就行。」
「可是……」船長為難的不肯離去,破壞了規矩可是海上的大忌,動輒會讓全船人都陷入危險。
月靈看在眼中,微微一笑,說:「這樣吧,我們也不要讓船長為難,請船長在船外放下一艘小船,暫時讓我們乘坐,當然,小船還是要系在船上,隨大船一起前進,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我們也會及時割斷繩索,不會連累安平號上的諸位。」
「這,這樣不好吧?」船長猶豫著,這可是從來沒有幹過的事情啊。
文森立刻介面:「這樣做其實是最好的,難道你以為區區幾根繩索,就可以捆住我們嗎?」說時,眼中閃出威脅的火花。
船長聽的冷汗直流,肥胖的腦袋中立時浮現了昨晚幾人的英勇表現,搖了搖頭,這位白衫的年輕人說的沒錯,要是把他們捆在船上,說不定危險更大。
於是,他連忙應和道:「是是,這位大爺說的是,我這就去幫各位準備小船去。」
「搞定。」月靈難得淘氣的向文森擠擠眼,大家不禁一同笑了出來。
船長的動作很快,大船後方的海面上很快就放落了一隻小船,船兒不大,卻也能夠乘下五人。
月靈等人在小海依依不捨的眼光中跳了下去,眾人的神態都很安然自在,看在小海眼中,覺得這幾位英雄實在是了不起,就連迷音島的海妖也不怕。
「英雄,一過了迷音島,你們就可以上來了喲……」他猶自趴在船舷上吆喝著,卻被船長拎住耳朵扔了回去。
「塞住,捆好……」
命令的聲音傳來,下方的幾人紛紛露出笑容,這怎麼聽,都好像是綁架的臺詞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