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96章 天亮了,我笑了

第296章 天亮了,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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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天亮了,我笑了

第296章 天亮了,我笑了

(296)天亮了,我笑了

“現在還疼嗎?”醫生給我扭了一下,然後問我。

我伸了伸腿,感覺好像好多了。還是有些輕微的疼痛。

“已經好多了。”我此刻沒有什麼心情管自己,心思完全不在上面根本不想應付他。

“沒有什麼大礙,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醫生的話算是畢竟中肯一點的了。

“謝謝。”嚴紹成扶我起來,就好像我不能走路了一樣。

只是走路有些痛,還不到拄拐的地步。

剛出來我就打算直接去手術室門口等,現在的這種情況我需要去看看,心裡煩亂,只想壞人應該會長命的吧。

嚴紹成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迫使我停下。

“你的車現在已經送出去修了,這段時間你坐我的車,我讓司機送你。”嚴紹成的話語好像是在責怪我開車不夠細心。

他嚴紹成不止一輛車,這個時候要僱司機來開,是不放心我開車還是說他想以此為名來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我不認為我是多想了,因為我知道嚴紹成這種人,他即便愛一個人,也不會忘記利用合理資源來監視一個對他有價值的人。

“你要監視我?”我直接問他,我不傻他的,暗示明確。

“準確的來說應該算是保護。”嚴紹成沒有否認我方才的說法。

他果然還是要監視我,是因為知道方業偉要不行了,所以想要在最近監視我,從而看看方業偉的財產分給了我多少嗎?

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方業偉把方家的財產都給了我,那就不一樣了。但是如果我沒有記錯方家的財產應該已經全部投在了方正那裡,畢竟方正之前的負面新聞太過,我估計銀行貸款也有很多。

不可以還會有閒錢,不過用來養活方家人的錢還是有的,方業偉的房產應該還是有幾套的。

所以嚴紹成還在想什麼,他是不是認為方業偉會給自己留後路?

果然,方業偉現在還沒有死,就有人開始計算他的遺產了。當然那個人也包括我,不過我想方業偉應該不會分給我一分一毫的。

方業偉沒有給過我父愛,他恨我的母親,所以連帶著我,我想他應該不會分給我財產的。

仔細想想我活著還真的是夠悲哀的,父親的愛也變得可笑了。

一直到週二早上五點,我才從睡夢裡猛的驚醒。我正在嚴紹成的懷裡,連帶把嚴紹成帶醒。

我看手術室裡的燈仍然亮著,所以依舊是這樣的等待著。

任淑豔一直都是醒著的,而方璐瑤有些睏意得向後仰著小睡一會。

已經十三個小時了,手術持續了那麼久,還沒有停。但是,我突然害怕了,害怕燈熄的那一刻傳來的會是,一個怎樣的結果。

但是人總是怕什麼來什麼,我有些信墨菲定律了。

燈在我注視的時候熄滅了。

我看到醫生出來,任淑豔立即走了過去,方璐瑤也瞬間清醒過來。

“醫生怎麼樣了?”任淑豔的眼睛裡已經佈滿了血絲,那雙眼睛是這樣的期待結果是好的。

但是很可惜,沒有什麼用。

因為我看到醫生搖頭了,我站在看的無比清楚。

“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醫生的話,讓任淑豔崩潰,而方璐瑤眼淚不停的流。

而嚴紹成此刻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的確方業偉的死和他沒有關係,他完全沒有理由要關心。

而我只覺得震驚,整個人呆若木雞,耳朵一下子就鳴了。我已經聽不到看不到了,但是我沒有流淚,我也不會為方業偉掉眼淚。

他死了,他的罪還在。我們之間的關係矛盾還在,而我不會兩清的。

虧欠就是虧欠,以為拿死亡就可以挽救嗎?

“就是你,你這個罪魁禍首,是你把拔害死的。你這個掃把星,連眼淚都不掉,你真的是沒良心。”方璐瑤含著淚指責我的不是,而我卻已經了無感情,我應該是變了,變得更強大了。

然後我笑了,笑的無比開心的樣子。“我為什麼要哭?他死了叫做活該,你是第一天發現,我沒有良心嗎?”我對著方璐瑤那張哭臉笑個不停,真的是很,可笑。

手術室裡推出方業偉,此刻他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我想在我噩夢驚醒的那一刻方業偉應該已經沒了呼吸。

任淑豔和方璐瑤始終不肯停下目光,而我只是遠遠的看著,看著方業偉這個曾經無比高尚的父親,成為了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模樣。

人生,想想真的沒有意義。特別是我的人生。

我轉身僅僅只看他一眼,然後我選擇離開,堅韌的走每一步路,不顧腿傳來的點點疼痛。

我的眼睛不知道怎麼帶出些淚花,但是我沒有讓它流下來。

我抬頭看外面的天,天亮了。

我笑了,帶著淚花。

方業偉,我不會原諒你的。

上午十一點,我來墓地看我的母親。

靜靜的窩在墳墓許久的時間。我想靜下心看這個世界,這個冰冷刺骨的世界。

寒夜裡的冷,彷彿崩潰了我的人生。讓我,的命運變成了一個死局。

我冷,因為從未感觸過白天的暖。

我冷,因為從未有過的父愛如山。

我冷,因為知道世態炎涼人情如紙的世界。

記憶裡的暖,總是會被現實打破。

我記憶母親的暖,可是母親自殺留我一個人孤單;記憶裡喬義南的暖,可是喬義南口中的道義人情不告而別,留我一個人承受這孤獨……

他們都喜歡帶著溫暖友善的面具對我,可是到頭來都狠狠的打醒我,讓我瀕臨滅絕的善良燃盡,只能穿著刺蝟的外衣做自己。

我從不信命,我認為人定勝天,可是我發現我好像改變不了什麼了。

因為人心不曾在我身旁有過,所有人都在算計我欺騙我。

我看著墓碑上母親的笑臉,當初您選擇自殺的時候可曾想過您的死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需要多少人揹負你鮮血染紅的曾經,痛苦的活下去?

所以,我恨的人裡有我自己的母親。

恨她的懦弱,恨她的殘忍。

現在我有點恨自己了,恨自己不夠強大仍有人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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