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落下帷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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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章 落下帷幕（1）
第683章 落下帷幕（1）
展破魂的沉默。意外的，長時間的沉默讓五老生疑。下意識的放慢了速度，落到了展破魂的身邊。
發覺到五老的變化，九魂子本能的加快速度上前。可是還沒有邁出兩步，九魂子放棄了。這小小的變化，竟然被五老警覺。餘光掃過九魂子，一縷自嘲在五老的眼中閃過。這一點點的情緒變化，竟也沒有躲過九魂子的感知。
在大武者的感知中，沒有變化就是沒有變化，有了變化便不會逃脫掉。
“既然你這麼關心他，那麼你也過來。”對九魂子識海傳音。九魂子催動身法，沒有一點的遲疑。這樣反而讓五老心生異樣。
“破魂，人的一生裡做不了幾件事。不過也有一些很少的人，需要去做更多的事。”五老說：“催動他們去做事的原因有很多，其中為了事件本身的價值，冒死去做的事，幾乎沒有。”
“現在的事，就是這樣的事？”
“對。毫無例外的，所有類似的事，都與信仰有關。破魂，你的信仰是什麼？”
“我的信仰？”想了下，裂開嘴乾笑兩聲。“我沒什麼信仰。”
“你的信仰是人，所有的人。”
“人命也可以是信仰？”
“是誰說的？信仰必須是某種樣子的？”五老去問九魂子。“老弟你說說，信仰到底是什麼？”
“信仰就是能要了你性命的東西。”
“聽聽，破魂你聽見沒有？”
展破魂點頭，樣子有些機械。現在展破魂真的搞不懂五老在想些什麼。
九魂子說：“你還是把底交代出來吧。不然破魂會一直懷疑下去。”
“你呢？”
“我？呵呵，哼……”九魂子扭過頭，去看五老帶來的這些人。“我和他們一樣，聽命的命。聽別人的命令，拼上自己的命。”
輪到了五老呵呵笑，很有些嘲諷。
“不要用這樣的態度對待我。”九魂子說：“我不是你的對手，不代表我不能和你動手。”
“能、不能是一回事；敢、不敢是一回事，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時展破魂停下來，不肯再移動一步。不理展破魂，五老仍舊前行，只是留下了一句話。
“葉拳他們已經趕在了我們前面。”
展破魂彈簧一樣的追了上去。
展破魂沒有得到答案，他還是順了五老的意。為了葉拳為了段祁天他們的性命。司徒四壁呢？看著展破郢的笑臉已經有了一盞茶的功夫。
“故佈疑陣？你用自己的命，就是為了讓我不明所以？讓我鬧心？”圍著展破郢的屍體轉了一圈，司徒四壁抬腿就要踢……“你成功了。”沒有踢出腳，算是對一個死去的人的尊重。
展破郢自殺，給司徒四壁留下了一個疑問。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還對自己隱瞞，到底是為了什麼？司徒四壁想不通。想不通這個展破郢潛伏在自己身邊，到底是為了什麼。
不管是為了什麼，一定會有一個目的支撐他的行為，還有他的命。這個目的，一定是針對自己的……誰也會在意自己呢？在意的如此的防備，佈置下如此的手段。展家嗎？
想到這裡，司徒四壁開始審視自己的計劃，要找出任何的蛛絲馬跡，要做出最及時的調整……
皇都裡的皇宮，養心殿裡的皇上，一身便裝的皇上正在對著眼前的人發呆。
跪伏在皇上面前的人靜靜的，只有自信蟄伏在他的眉宇間。儘管他低垂著頭，皇上仍然能感受到他的自信。
良久後，皇上開口。
“葉佔天，你這樣做讓朕很為難。”
“臣下不清楚皇上的為難在何處。”
“放你進來，皇上還是皇上，臣子還是臣子嗎？”
葉佔天說：“臣下當然是臣下。臣下會清剿乾淨所有逆賊後，退出皇都。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要是不進入到外城內，是沒有辦法將謀逆之賊完全清剿乾淨。若是這樣，終將是心腹大患。”
“雖然內城還是有些條件可以憑險據守，但是面對葉佔天你，還有那葉家軍……”皇上頻頻搖頭。
葉佔天仍然低垂著頭，帶著自信說道：“恕老臣直言。現在的情形，皇上您只能在信任老臣和不信任老臣之間做出選擇。”
“先不說這個。”皇上說：“那邊的情形怎麼樣了？黃友德去了好久，還沒有訊息傳回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事的。呵呵呵……是不是也老了？”
“黃總管恐怕已經不在了。”葉佔天淡淡的說，皇上輕輕的問：“應該已經不在了吧。”
“皇上您已經知道了？”
“你都能跪在我面前，還能有什麼事不能發生？”
“皇上，老臣是有些事情瞞著您，讓您不再信任老臣。這些年了，老臣心下清楚。皇上，您可知老臣為何沒有向您坦露心跡？”
“總歸是有個理由。”
葉佔天說：“煌煌者如聖明王朝，在那邊世界中，在那邊的人眼裡，只是一塊荒蠻之地。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那三座巨頭紛紛把目光看了過來。”
端起茶杯，皇上輕抿一口，細細品味茶的幽香。
“這一切都是當年平蠻王返回後發生的，皇上您不可能不清楚。”
“朕清楚，來龍去脈當年所有的一切朕都清楚。至於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如此的局面，朕也清楚是為了什麼。葉佔天，你能不能告訴一些朕不知道的。”
“皇上知道的，老臣不知道；皇上不知道的，老臣更加不知道。所以老臣決定去查一查那些皇上也不知道的事。所以老臣才會讓皇上失去對老臣的信任。可喜，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值得的？”
“啟稟皇上，當年的平蠻王並沒有死。現在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皇上放下了茶杯。“說下去。”
“當今世界最強大的三股勢力分別是神域、亡靈天下和三十三天外。當年平蠻王透過神域去了亡靈天下，帶回來一件足可以影響到三股勢力未來的東西，並且已經影響到了三大勢力的現在。這些年裡，三大勢力的人紛至沓來，沒有獲得到任何線索後敗興而歸。但是他們沒有死心，留下了暗哨。”
“平蠻王當年的那一戰，是不是跟這些暗哨有關？”
“皇上說的不錯，正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才會有當年的那一戰。只不過平蠻王被人利用，在當時有些人心懷不軌，才會形成了現在的局面。”
“朕只聞，平蠻王當年死戰不退，為了聖明王朝最終殺身成仁，其中會有隱情不成？”
“平蠻王當時有一十三位門徒。其實還有一人，共一十四位。皇上，這位不被外人知曉的門徒就是當今天下第一幫會，結義會的會長司徒四壁。”
“是他？”
“當年他為了爭奪天界山寶物，勾結蠻賊設下毒計，殺了平蠻王囚了金銀銅三門徒。剩下的其他門徒死的死，散的散，已經不能威脅到司徒四壁。這樣，司徒四壁才開始專心的經營結義會，並且養精蓄銳等到了今天，也籌劃到了今天。”
葉佔天抬起頭，直視皇上。
“司徒四壁的計劃是以老臣為主進攻皇都，結義會私軍為主，引入蠻軍掃平祁寒州。臨海城那裡，由殘餘的關家軍為明，他的結義會在暗，將那裡所有的人全部消滅後奪取天界山寶物。等老臣拿下皇都、祁寒州踏平後引蠻軍主力進入王朝腹地，再由老臣和結義會私軍裡應外合，將蠻軍全部殺盡。而後集齊全部力量進攻彎月帝國，統一天下。”
“一統天下？他要的是這個？呵呵，算計了這麼久果然是目標遠大。”
“不管是什麼樣完美的計劃，只要是遠大的，都會有漏洞。因為經過的人太多，所以在這個世界裡就沒有完美的計劃。”
“葉佔天，那個司徒四壁的漏洞在哪裡？”
“漏洞就是平蠻王沒有死。他現在應該去了天界山。”
“你怎麼知道？”
“因為平蠻王最在意的就是天界山那裡的東西。”
“朕不懂。若是如此在意天界山之物，平蠻王為什麼不拿在手裡？”
“不是他不拿不想拿。是當時情況緊急，他留下的手段是這樣。等他逃過一劫後，已經沒有能力再去拿回東西。直到現在他的能力也是不足，若不然不會讓一個展破魂跟著。”
“葉佔天，你給朕說說，現在朕該如何應對？”
“最先要做的是九王爺。九王爺在，展怒帶的人就會聽命司徒四壁。”
“九王是他的人？”
“九王曾經是平蠻王的人，現在是司徒四壁的人。要不是有他，當年的平蠻王怎麼會被輕易的設計？”
你接著說吧。皇上喝茶。
葉佔天知道，現在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如果接下來的話不能打動眼前的人，自己的性命會終結在此，葉家、葉家軍也將會面臨滅頂之災。對於王朝，對於展家，葉佔天總也摸不清他們的實力到底有多深。
“皇上。老臣甘願服下三味昊天丹。不只是老臣，老臣的家人，所有的家人都甘願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