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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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2章 有恃無恐
第672章 有恃無恐
“我們之間的問題有的是時間可以談。現在還是聽聽遠方的客人是怎麼說話。”
展破魂再說：“不管怎麼說話，我想要談論的總是那一件事。只要是和那一件事有關係，就都是我的事。”
猶璃蔑視展破魂。柯涵說：“進入到了新的境界，就讓你心潮澎湃了嗎？”
“聽你說話，好像有我的影子在。”展破魂說話的時候他的臉是不動的，身體的移動也是卡頓的模樣，活像個機器人。一旁的小生伸出小手拉住了展破魂的手，倏忽鬆開。
“展哥哥，你的手為什麼這麼冷？”
對著小生，展破魂終於笑了。
“很快就好了，小手你不要擔心。”
“展哥哥，你確定你沒有事？”
“放心吧。除了心理難過和高興外，我什麼事都沒有。”
在一邊的皮謎言說：“既然沒有事，馬上離開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先別走，我們的話還沒有說完。”猶璃是著急了點，走出了一步。小生還擺放在腰間的小拳頭同時擊出……
猶璃後退，柯涵後退，兩個人後退的同時各自在自己的身前單手畫圈。一圈，一道光盾。兩圈，兩面光盾疊加；兩人各自劃出三圈後，碰撞出現了。
猶璃的面前出現一個字，光明的光字。
柯涵的面前出現的是光明的明字。
字有人的頭那麼大，有泉水那樣的清，有太陽的光那麼亮。
立體的字貼到光盾上，嵌入。有激烈的天地源力對抗後產生的源力浪潮出現，四面八方湧去。
展破魂後退，離這裡很遠的薩伊婭祖蠻後退。沙雅和沙蝶已經向後飛起。薩伊婭祖蠻雙手各放出一道天地源力，化成兩隻巨手托住了她們倆。
只是簡單的一次碰撞，竟然掀飛了聖蠻修為的沙雅兩姐妹。
收拳，小生沒有做出第二次攻擊。柯涵兩人也沒有在防禦後展開反擊。四個人雙目交錯，終於有了些對峙的味道在裡面。
小生一字一頓的說：“我要走，就走，沒人可以攔。不管是在這裡，還是在那裡。”
“白小生的話當然不是誑語，我柯涵信。只不過我那兄弟沒有要攔你的意思，也沒到要攔你的時候。”
“那就閉上你的嘴。”
小生說過話，扭頭走。展破魂麻溜的跟上。皮謎言深深的看了柯涵一眼，警告的意味非常的濃。
柯涵真的閉上了嘴巴，連薩伊婭祖蠻的問候都沒有迴應。是猶璃，帶著柯涵跟著薩伊婭祖蠻去了他們的駐地。
當天的衝突，在一個屁的臭味還沒有散盡的時候傳到了城主府裡。等客內丘領到餘育的命令時，黃花菜已經涼透透的了。
書案後的餘育端著茶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書案前，客內丘在等著，已經好久。
“雖然都是些大人物之間的齷齪，不是我們這等小吏可以過問的。但是職責所在，沒有任何可以推脫迴避的藉口。客內丘啊，這件事還得著落在你的身上。沒有辦法的事，平蠻王那邊還是你能說得上話，問起話來也不至於唐突了平蠻王。”
“大人，雖然屬下在平蠻王面前可以說話，那只是相互不識得時的情分。現在是尊卑有別，屬下怎敢造次？此一去是問話，更不是屬下這等小吏可以出面的。”
“客內丘啊。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見餘育用了我，沒有用其他的稱呼，客內丘明白餘育要翻臉。多少年了，他這點秉性客內丘還是瞭然於心的。
“大人，你為何出此言？二十一年前，屬下開始追隨大人到現在，何曾有過貪生怕死的念頭？不敢說有功有勞，可是一份忠心屬下是敢拍著胸口說！當著天地中的正氣說！”
放下茶杯，餘育故作生氣的樣子。“我說客內丘你是怎麼了？你說的這些難道我忘記了？嗯！你還是在說我是那忘情負義的人？我說客內丘你太讓我失望了。”
“大人，屬下錯了。”
客內丘跪下，餘育倒是去拿起了茶壺。看客內丘跪下也沒有立即去扶，反倒是裝作沒看見的給自己的茶杯添水。茶杯本是將滿未滿，根本不需要添。
客內丘見了，只能磕頭。連著磕，到了第七下的時候才被餘育扶起來。
“客內丘你不像話！自家兄弟你這樣，不是要折老哥哥的壽嘛。”
“大人，客內丘明白自己的錯誤。一定會將功補過，全力辦妥您交代下來的差事。”
餘育說：“雖然是有些多餘，不過你的顧慮也不能說是沒有一點道理。這樣吧，你去的時候不要說一些官話，直接懇求平蠻王。依著本城主對平蠻王的瞭解，他應該不會為難你。”
客內丘心說：“說一堆屁話，還不是讓我去？你這個卑鄙的人。”
不管心裡如何說，客內丘還是領了任務，立即趕去了展破魂所在的同福客棧。
大門前的店夥計看到是客內丘來，疾步迎上來，彎著腰問道：“大人，您來了。”
“別擋路，我有急事。”店夥計剛躲開，就被客內丘一把抓了過去。“我上次來見的人呢？在不在客棧裡？”
“沒有看到。不過聽說他回來過一次。”
“回來過一次？”
放了店夥計，客內丘到了展破魂的房間，連敲了三次門。
“不會是真的走了？”客內丘心說：“不會是這麼巧吧。”使點勁兒推門，客內丘說：“您在嗎？我是客內丘，卑職進來了。”
門開了，客內丘站在房間的門口，看裡面空空的，什麼人也沒有。
“天……真的走了。”
店夥計說的沒錯，展破魂是回來一次，不過是做給暗中跟著的人看的。到了客棧，展破魂馬上用易容手段改變容貌，混在進出的住客中間出了客棧。
出了臨海城，展破魂連用化蝶身法，消失在了深山老林裡。
皮謎言和小生也不見了蹤影。柯涵和猶璃的監視完全的失敗，此時此刻他們才明白。自己之所以一路能跟來，是皮謎言故意讓的。
很深的挫敗感令柯涵和猶璃惱火。
天底下的客棧有一半的名字叫悅來客棧。
臨海城的悅來客棧裡，沙雅無所事事的蹲在房間裡的桌子上，數茶杯上的梅華有幾朵。在隔壁，那些大人物們正在議事。
門開了，沙蝶進來，端著一盤新鮮的，洗過的水果。
“吃水果吧。小姐。”
“你是我的姐姐，我知道。你不要再喊我小姐。”
沙蝶推一推果盤，沒有回答。
沉默一下下，沙雅問：“找一個你不喜歡的男人，真的那麼容易嗎？”
“不是很容易。”
“展破魂脫你衣服的時候，你是什麼心情？”
“沒什麼特別的心情。如果硬要說有什麼心情，我會有一種獻身的感覺。”沙蝶說：“為了理想，為了祖蠻。”
“你真的是這樣想嗎？”
“真的。再說了，展破魂也不是一個非常讓人討厭的傢伙。”
“沙蝶，你做的事情，我真的是做不到。”
沙蝶這一次笑了。“你做不到也得做。現在展破魂已經進入到了大武者境界，會有更大的話語權。你這個人奴，恐怕是當定了。”
沙雅徹底的沉默了。
隔壁，薩伊婭祖蠻說道：“真龍寶藏一定會落入到皮謎言的手裡。要是能用計將他調虎離山，方才有希望得到寶藏。”
柯涵說：“基本上是沒有可能的。皮謎言的真實身份是光明衛的侍從。那個叫做白小生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光明衛。”
猶璃說：“他們之間也真的是爺孫的關係。只是會讓人意外，孫子的實力竟然那麼強。”
“真的很意外。”薩伊婭祖蠻說道：“當我看到他們倆的時候，真的沒有留意到那個娃娃。不是兩位尊者提醒，恐怕要吃不少的虧。只是不是很明白，他一個光明衛，為什麼要來到窮鄉僻壤的這裡。”
“還不是為了真龍寶藏。當年止戈武神從亡靈天下帶走了一件東西，導致了亡靈天下中的青璃一脈的衰落。訊息被隱藏，但是時間不久還是被洩漏了。當訊息傳遞到了光明界，一場聲勢浩大的搜尋開始了。想來他們倆人也是機緣巧合來到了這裡。”
“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你知道也無所謂。”柯涵說：“為了顛覆強大的亡靈天下，卑鄙的光明界和三十三天外聯手，用了十年的時間安插眼線，用了三十年時間籌劃，最後將亡靈殿中珍藏的聖器盜走。陰差陽錯，其中的一件被止戈武神得到，並帶到了這裡。”
“既然是聖器？那一定是非常珍貴的寶物。”
“何止是寶物。哼哼，那是亡靈天下的根本。雖然現在還有那些老傢伙們撐著，可是等他們老死了，也就是亡靈天下的末日了。”
幾個心思在薩伊婭祖蠻的腦子轉過，說道：“這樣說，真龍寶藏是一定不能放手。那好吧，請兩位尊者吩咐，彎月教會全力以赴。”
“不管怎麼說，我們之間的同盟關係會繼續延續下去。等我們成功，這裡的事會幫你擺平。在我們存在的時間裡，你仍然是我們的同盟者。”
“薩伊婭代表彎月教，感激尊者信守承諾的行為，並將用最高的忠誠來踐約——我們的同盟。”
柯涵說：“現在我們的力量嚴重不足，我們的對手又有很多。雖然可以逐一打發，但是這會浪費掉我們很多的精力和時間。所以，薩伊婭祖蠻，現在該是你的彎月教登場的時候了。”
“我已經傳信總壇，彎月教的勇士們已經踏上了征途。”
柯涵說道：“在他們來之前我們還是要和皮謎言談一談。”
“柯涵，你要和他們談什麼？”猶璃一驚一乍的說：“和他們有什麼好談的？光明界的雜種們都該去死！”
“要死也不是在這裡。現在我們的目標是相同的，不管是誰得到寶藏我想，我們誰都不想讓那些跳樑小醜在眼前跳來跳去。”
“柯涵，你的意思是和他們暫時聯手，將臨海城裡的雜種們全都清除乾淨？”
“猶璃，你總算是清醒一回。”
“我一直都是清醒的好吧。”
薩伊婭祖蠻問道：“這個使者由誰來做？”
“讓那個女娃娃去吧。天地塔上的協議雖然算不得數，但是當前還是要借用一下。讓她和那個叫展破魂的傢伙聯絡一下。”
“你是說讓沙雅去？”猶璃說：“可惜了。”伸出舌頭舔舔上下嘴脣，猶璃的動作讓薩伊婭祖蠻噁心。
大人物做出了決定，指令很快的下到了沙雅的頭上。
萬分的不情願，沙雅還是出發了。在客內丘走後的兩炷香，沙雅到了同福客棧。查得展破魂已經走人的訊息，沙雅有些高興。
訊息帶回去後，很快有新的指令下來。沙雅更加的無奈。即刻出發，已經是黑夜。當沙雅出了臨海城後，天空上的星河開始流動。
此時夜已經深。
青莽山，展破魂和皮謎言，小生圍坐在一個火堆前，盯著上面架著的烤肉。
“真是沒有想到。作為對頭的你們之間竟然也有聯絡方式。”展破魂搖頭尾巴晃的說：“你們是怎麼想的？是不是想隨時隨地的約架，只要心情不好想發、洩、了就來一場？”
“我們可沒有你想的這麼無聊。還心情不好就來一架，虧你想得出。”皮謎言用小刀割下一小塊肉嚐了嚐，然後割下來一大塊遞給小生。展破魂拿出來一些佐料在小生的烤肉上撒了些，小生吃的很愉快。
嘴裡都是肉，小生含混的問展破魂。“對他們提出來的建議，你沒有興趣嗎？”
“有興趣啊。”
“有興趣你為什麼不吃烤肉？很好吃的。”
“不是不吃，是我不想吃。現在我在想，如果聽了他們的建議，將所有的那些跳樑小醜都清除掉，還有誰能來攪局？”
“攪局？”還在割肉的皮謎言問：“攪什麼局？”
展破魂說：“有恃無恐什麼意思知道不？”
“當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