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 不得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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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章 不得不走
第654章 不得不走
其實不問是誰給戰熊解毒的話是展破魂隨便說說的。現在戰熊這樣說，展破魂反倒是不好意思再問。原想著一會找機會再問問到底是哪一路的高人，現在……展破魂只好問下一個問題。
“戰熊你給我說，現在的熊人頭領是誰？白枯呢？”
“白枯還沒有現身。不過根據白家傳出來的訊息，白枯已經安全的回到白家。現在只是避而不見。”戰熊說：“至於頭領人，還沒有確定。只是族老團大會將會推遲一年舉行。現在暫時帶領熊人一族的是飛天神熊。”
“飛熊？我想著也應該是他。”
“你想到了？展大哥，你怎麼會想到這個？”
“別說那些沒用的。行了，你也別繞彎子。現在給我說說你來冰窟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被展破魂的話問住，戰熊沉默。一點點交談的興趣都沒有，現在的戰熊只想快點的離開這裡。
“別擺出這樣一副想要逃跑的臉，屁事解決不了。再說了，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什麼，也沒有向你期望點什麼。你還有什麼心理負擔？”
“不是你給我的，是我自己給我自己的。展大哥，不管什麼事在我身上發生，都和你沒有一點的關係。”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是有一些事，不過都是滿屋山裡的事，跟外面的人沒有關係。”
“滿屋山以後會走向哪裡？”
“展大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展破魂感覺到了戰熊的無能為力。
“一切放寬心。如果現實觸碰了你的理想，那就放棄理想。”
“放棄？”
“對，是放棄。放棄在心的最深處。然後靜靜的看著現實是怎麼樣的變化。”
“展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不會想不開，做些什麼不可能的事。”
“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
一直半靠在洞壁的戰熊伸伸腰，躺下來。展破魂遞過去菸斗給他。
“來一口，這玩意兒能提神靜心。”
接過來菸斗，猛吸了一大口，使勁兒的將煙壓進到肺裡。從來沒有體驗到的滋味強烈的刺激了戰熊的神經。隨之而來的，劇烈的咳嗽持續的刺激著戰熊的氣管。
“看你那衰樣，抽口煙都能嗆死你，還活個什麼勁兒？”
“嘿嘿。”
不顧咳嗽，戰熊接著抽第二口。
到了現在展破魂才真正的意識到，兄弟戰熊遇見了擾人的問題，真正的麻煩。不過展破魂不問不說，只是心中定下了一件事。出關後自己一定要去一趟滿屋山的山頂，再次的見一見那些能決定事情的大人物們。
“展大哥，你知道嗎？我的兩位弟弟都死了，被人殺了。”
“死了？倆都死了？怎麼回事？”
“沒有怎麼回事，死了就是死了，就是這樣。”
“誰幹的，戰熊？”
“自然是殺死他們的人做下的。我會找出來這個人，讓他付出他應該付出的代價！”
本是仇恨的話，經戰熊的口說出來，很痛很痛的痛心比憤怒憤怒的仇恨還要濃，還要重。
“唉，都是些傷心的事啊。”
展破魂去鼓弄菸斗，不想再和戰熊說這樣的話題，忒沉重。有腳步聲響起，響了幾聲後皮謎言出現。
展破魂看到了皮謎言手裡拿的，綁在信鷹爪子上的信筒。
“皮大哥，是給我的嗎？”
“當然是給你的。在這裡誰會給我發信鷹？”皮謎言說著將信筒交給了展破魂。自己到了一邊坐下，看樣子是想聽聽這信筒裡的訊息是什麼，或許是五老說材料已經收集齊全。
“還真是給我的。”展破魂開啟信筒取出簡訊，讀過裡面的內容後說道：“皮大哥，恐怕是沒有辦法繼續閉關了。”
“你要走？”
“對。出現了一件事，宜早不宜遲。皮大哥你也知道，好事多磨啊。”
“哦，是一件好事。好事好，總比壞訊息好。”沒有表露出來高興和失望，皮謎言說：“你去辦你的事，我帶著小生還是在這裡等你。”
展破魂說道：“也不知道五老他們的訊息。材料到底是收集齊全沒有。皮大哥，到現在還沒有訊息傳回來？”
皮謎言搖頭。“沒有任何的訊息。不過我不急。這樣的事急不得，也急不來。”
一旁的戰熊問：“展大哥，是什麼材料這樣難尋？”展破魂和戰熊說了三種材料的名稱，戰熊根本沒有聽說過。
“展大哥，我這就回去找人。一定全力去找這三樣材料。”
“行，你去吧。不過不要太過聲張。”
“這裡發生的事我都知道。展大哥你放心，我有分寸。”
戰熊和展破魂還有皮謎言告辭，急火火的跑去了山上。
“皮大哥，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天地塔上的人。那天結下的仇可是死仇，他們一定會捲土重來的。”
“這是一定的，而且他們會用最短的時間來找我。哼哼，當他們進入到這裡會發現，他們錯翻了眼皮。”皮謎言忽然變得非常的自信。
“皮大哥，能不能告訴我一些那個小鬼的事。”
“好奇小鬼的事，還不如多擔心擔心你們人族的事。”皮謎言說：“所料不錯，人族和蠻族之間的大戰一定再起。”
“當天已經達成協議了，他們不會反悔。”
皮謎言說：“當天達成的協議是指兩國休兵，並沒有特指彎月教也在內。另外，那兩位亡靈士具是有重傷在身，會需要大量的人血來啟動祕術。恐怕，現在已經有人族的城鎮被屠。”
“都被殺光了我也不在意，反正也不是我的親戚朋友的，愛誰死誰死。”湊近皮謎言，展破魂迷離了雙眼，抬抬眉頭的問：“說說吧，那個小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我看你挺緊張他的。”
“我緊張他？笑話！”
“對對，不是笑話。趕緊給我說說，到底是個什麼傢伙。”
皮謎言後退幾步，很有點厭惡展破魂的樣子。展破魂很不要臉的假裝沒看到，跟上前媚、笑嘻嘻哈哈的，反正就是很招人討厭的模樣。還不等展破魂再說，皮謎言馬上說道：“趕緊靠遠一邊，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你離我遠一點就可以。”
“早這樣不就可以了，害我多做表情，真是的。”
展破魂聽話的後退，皮謎言總算是輕鬆一點。
“那個小娃娃我不認得，但是他的身份我知道。那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勢力，不是我所在勢力能夠對抗的。”
“哪個頭頭腦腦的後人？”
“八、九不離十。”
“那怎麼辦？我們這樣對付他後人，萬一他知道了還不得來這裡全滅了我們？”
“這不是一句玩笑話。”皮謎言說：“是一件很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皮大哥，怎麼辦？那小東西還在五老手裡呢，指不定吃多少罪。”
“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希望那兩位來找我的時候沒有安排什麼後手。”
“當然會有後手安排，你以為他們會是滿屋山的那些笨蛋？”
“滿屋山的那些笨蛋做什麼愚蠢的事了？看你的樣子很生氣。”
展破魂說：“別提那些笨蛋了，只會搞些窩裡橫的把戲。對上了外面，全都是窩囊廢。對了，我說皮大哥，我馬上就出發。你有什麼事要我順帶腳辦嗎？”不等皮謎言說話，展破魂馬上說：“嘿嘿，那個小寶貝的事還沒說乾淨，你怎麼能轉移話題？”
展破魂離皮謎言不遠，皮謎言決定他離展破魂很遠。念頭發動，皮謎言逃到了地面。
展破魂出了冰窟都沒有看到皮謎言。笑呵呵的對著冰窟入口道別一聲，展破魂去往了滿屋山山頂。
剛剛到半山腰，展破魂便收了神通散了遁術。
“真是沒有想到，打死也想不到你會對我如此的上心。我該怎麼回報你呢？”
半山腰，通往山頂唯一的一條小路上，飛天神熊一個人站在那裡。在展破魂的感知裡，還有一股氣息在向這裡趕來。
“我不需要你有任何的回報，不管你說的是反話還是恥笑我的話，我都會當成發自你內心的，述說你真實想法的話。”
“飛熊大人，趕來的人會是誰呢？”
飛天神熊說道：“沒有想到你的進步很快也很大。到現在，接近這裡的人還沒有發現你的存在。”
“趁著他還沒有來，你還是快把你要說的話說了，不要盡是說些廢話。”
飛天神熊有明顯的猶豫。
展破魂很輕鬆，真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好吧，我簡單的和你說一下。”飛天神熊說道：“第一個，我現在是滿屋山暫時的頭領，所有的事都是由我來決定。第二個，滿屋山會有她自己的決定。不管最終的結果如何，您永遠是滿屋山的朋友。第三……”
“別說第三了，我不想聽。我也不願意去做討人厭的事情。”展破魂說：“不管滿屋山有什麼決定還是有什麼方向，他孃的！都和我沒有一丁一點的關係。只要戰熊好好的活著，那就是沒有問題。”
“你對滿屋山的述求只有這一點嗎？”
“飛天神熊你不用不相信我，我只要相信我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好。”擺手，展破魂示意談話結束。“來的人馬上就要到了，我不想見他。飛天神熊，你好自為之吧。”
轉身就走，展破魂用了化蝶身法。
在展破魂的背影還沒有完全消失之前，趕來的人到了，成功的看到了展破魂那即將消失的背影。
感應中的滿屋山在漸漸變小，展破魂的心也跟著慢慢變小。心裡面的事，就要裝不下似的，要了命的向外迸發，和噴發的火山像極了。
出發去暴怒山之前到滿屋山看看那裡的人和朋友，是展破魂美好的願望決定的。等離開的時候，美好的願望被無情的擊碎。
當展破魂的身影消逝的一瞬間，趕來的戰魂爆發了。
“為什麼！請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為什麼！”
“你要什麼為什麼？還是你認為應該有個為什麼？”
“飛天神熊！你到底和展大哥說了什麼？要不然他不會不和我道一聲別就走！”
“只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問題你就要質疑你的父親？質疑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飛天神熊你將滿屋山奉獻給了誰？”
“不是我奉獻，是族老團的一致透過才會有現在的決定。”
“我的毒是誰解開的？”
“司徒四壁。”
“我的弟弟們是誰殺的？”
飛天神熊說：“殺他們的人殺的。”
“不是你殺的？”
飛天神熊說道：“我不知道是誰下手的，我只知道我的毒還有你遭遇的那些事，都是他們兩個人做下的。”
“最後一個問題。”戰熊說：“我要離開滿屋山。”
“不可以。”
“我不會問你為什麼，因為那無關緊要。我走定了！”
這時候飛天神熊才發現戰熊的腰間，那裡的藏物袋是戰熊遠行時才會使用的。
“戰熊，你真的要脫離開滿屋山？”
“我不是要脫離滿屋山，我是要離你遠一些。”
“戰熊，你為什麼不能理解理解我？我的所作所為，我的一切都是為了滿屋山。我清楚做什麼是對滿屋山好，我更清楚滿屋山需要的是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你清楚的事情別人就必須服從。為什麼，為什麼別人清楚的一切在你的眼裡都是無用的，年輕的，還是沒有經驗的。父親大人，戰熊只想問你一句，滿屋山到底是灰白兩家的，還是你的？”
“滿屋山是滿屋山，他不是任何人的……你是誰？”
“你是誰？”戰熊聽到父親問向自己的身後，即刻回身。身後空空如野，什麼都沒有。“父親大人，你發現了什麼？”戰熊仔細的感應後方，期望能發現父親發現了，自己不能發現的人。
沒有任何發現，戰熊倒下了。
在戰熊的身後，左手下砍的姿勢還保持著，飛天神熊說：“我不能由著你胡來。滿屋山的未來還需要你的力量和貢獻。”
戰熊被他的父親擊倒，看樣子不是那麼輕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