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去見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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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0章 去見故人
第640章 去見故人
“師父，那你為什麼要如此對待止戈武神的後人？”
“屁個後人，止戈武神的後人都被皇上圈養著呢。”
“那皇上為什麼還要封展破魂為平蠻王？還對他那麼好？”
盛克來說：“當然是棋子，當然是開啟那些扇大門的鑰匙。既然是對你皇上有用的，那我就要給你砍掉。雖然展破魂對我有恩，可是在大是大非前為師也只能枉做小人，犧牲了他的性命。要怪，只能怪命運給了他這樣的安排。”
華千古去拿酒杯，華千古開始喝酒。一肚子的問題在聽了盛克來給出的答案後，想要問的問題更多了。不過華千古明白自己不能再繼續問下去。這些年來華千古最明白的一件事，那就是分寸的拿捏是一門極其重要的學問。
還好，華千古自問自己學得還不賴。
在華千古的認知裡，展破魂唯一的弱點，或者說是值得自己詬病的地方就是對分寸的拿捏上。
全程的談話中，華有為都保持了較好的心情。三個人裡只有他喝了酒還吃了菜。自斟自飲，自己夾菜自己吃。不時的插言兩句，不論華千古的態度怎麼樣，都沒有影響到自己的心情。
華千古推脫自己的身體不舒服提前離席，剩下盛克來和華有為對飲，推杯換盞好不盡興。
言談盡歡之餘華有為說：“千古這孩子本是沒有這麼多的心思。雖然他沒有在我身邊，不過我還是留意過他，多多少少的也算是瞭解了一點他的性格。”
盛克來說道：“當然。一定是他身邊的那些人有多嘴的。還有展破魂的事一直壓在他心裡，總是讓他放不開，也算是他的心魔吧。”
“這個心魔得破啊。”
“只能是殺了展破魂，才能漸漸的讓他放下這件事。”
“哈哈哈……”華有為笑著說：“殺現在的展破魂？好像除了耀天武神還有那些祖蠻們，其餘的人沒有什麼機會。”
“來，先乾杯！飲酒就是飲酒，莫要讓煩心的事擾了心情！”
你敬我，我敬你，倆人開始拼酒。只是誰也不肯醉，誰也不會醉。
又是夜空輪迴，點點繁星很難突破那厚厚的雲層。新城裡的街道寂寥，走在上面的華千古有一種錯覺。華千古感覺自己走在了空曠的塔連山脈裡，而不是遮風擋雨的新城。
“圓月了，又是一年過去了。”
抬頭仰望星空，華千古想要看看點綴其上的繁星。太多次的夜不能寐，華千古都會出來看看繁星，這會讓自己煩躁的心恢復平靜。久而久之華千古喜歡上了看星星。
“展破魂你在哪裡？我又活過了一年。如果你再不來找我，恐怕你就沒有機會殺死我報仇了。”
華千古對那自己喜歡的星空大喊。聲音真的不大，應該是他不想讓寂寞的新城被自己吵醒。
這頓慶宴結束後，華千古身邊的人全部受到了清查。但凡對華千古非常忠心的侍衛隨從的，都被替換掉。華千古默默忍受，沒有一個字的異議。這樣的結果早在盛克來的預料當中。這樣的行動也早在華千古的預料當中。
華千古清楚自己還有一些利用的價值，也明白自己的價值應該不大，要不然不會隨意的更換自己身邊的人。慶宴上華千古的堅持，其實也是一種試探，看看自己的價值對於他們來說，到底有多大。
價值大，自己就能獲得到更多的東西，比如盛源古城終於重回本家；同時也能活得更久。價值小，華千古希望自己能死在展破魂的手裡。這會讓他有種落葉歸根的幸福感。
現在，結果出來了，華千古無喜無悲。如今擱放在華千古心裡的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盛克來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止戈武神到底是不是被他的親兄弟所殺。
這件事本與華千古無關，華千古就是想要知道個究竟。對一件未知的事抱有好奇心，應該是每一個正常人都擁有的特徵；對一件未知的事抱有極其強烈的好奇心，應該是每一個不正常人才會有的特徵。
兩個月後，五老和九魂子見到了展破魂，說了金銀銅三尊者的事。聽過後展破魂抓心撓肝的想要去見一見這仨被打沒了尊嚴的尊者。
“五老，你說說這三尊者什麼來路。”
“止戈武神有一十三位門徒。其中最強大的就是這三位。這三位聯手能抵擋住一位祖蠻。當年大戰，如果三位尊者能在止戈武神身邊，武神大人一定不會隕落。”
“那他們怎麼會被抓？”
“不清楚。”
靠著一塊冰石，展破魂撕扯一塊肉乾，吃得有些費力。“這倆月都沒什麼東西吃。”吃完了肉乾，展破魂剔牙。“不好吃，太塞牙。”
“小煙鬼，閉關有所得？”
“有。非常大。”
九魂子問展破魂：“不過兩個月的時間，能有那麼大的改觀？”
“能有那麼大的改觀？哼哼哼……九魂老哥你沒有感覺到我的變化？”
“沒有什麼變化。”
“你說話還真是夠直接。”展破魂拍拍手，打落手裡面的肉沫。“走吧，我們去見見那個皮謎言。看看他能不能幫我一把。”
“幫你一把？”一個閃念從五老腦海中閃過。“你是打算讓皮謎言和我們一起去天地塔？”
“不是和我們是和我。”展破魂說：“如果能夠，我真希望皮謎言能宰了那個薩伊婭祖蠻。那樣所有的事情都會一勞永逸。”
“這樣的念頭你想也不用想。皮謎言不會為你多做一件事，更不會提前為你做任何事。”五老說：“現在還是尋找那三味草藥為重。”
“沒試驗過怎麼會知道行與不行？”
五老說道：“分寸，一定要懂得一件事是如何的拿捏分寸。小煙鬼，現在你還是沒有學會如何的掌控分寸。”
“我當然有分寸，只是拿捏分寸的標準是我自己的，不是你們或別人的。行啦行啦……我就是去彙報下閉關成績，順嘴提一下，又不是正八經的提要求。”
九魂子笑道：“你這樣說和提條件有什麼分別？”
展破魂不喜歡聽，扭扭噠噠的去找了皮謎言。
“展大哥！展大哥來了，爺爺……”還有挺遠，小生看到了展破魂，高聲喊叫給他爺爺聽。
爺孫倆快步跑向展破魂，好似迎接親人一樣。
展破魂咧開了嘴，笑呵呵的說道：“親人們吶，你們幹什麼去了？”
“展大哥，我們去和冰寒蛛玩去了。”
“出關了？效果如何？”
皮謎言還是更在意展破魂的修為。問話的時候，雙目有光影閃過。展破魂看著很是羨慕，也想要擁有這樣的本事。
“非常不錯。能有如此的改善已經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你能看出來？”
皮謎言說道：“當然。現在心法在你身體裡流轉的方式已經有了完全的轉變，假以時日，一定會完全的修正到正確的修煉軌道上來。”
“說真的，不是有新的訊息傳遞回來，我真的想接著閉關。”展破魂單指點去小生，白到了極致的光線被冰塊的黑暗汙染，一些些灰掛在了光線上，將那刺眼的白，柔和了許多。
小生本來是要躲，被爺爺叫住，任由那亮亮的白色進入到身體裡。和老天降下的冰寒一樣，小生感覺到的就是天氣的變化。沒有技法用出的冰封所特有的那種侵略性和破壞性，甚至有人的冰封會帶有毀滅的氣息，比如那一天展破魂所展露出來的。所以當展破魂又點出冰封之力時，小生非常畏懼。
冰寒入體，只是冰寒得令人打顫，但是絕對可以忍受，儘管堅持的時間會很短。
看到小生髮抖，展破魂即刻收了冰封之力。
面露微笑，展破魂少有的平和心態面對著皮謎言。
已經察覺到了源力變化，皮謎言保持了慎重的樂觀。
“仍然是需要那天賜五源丹，不過現在我能提供保證，只要得到了天賜五源丹，小生將會安全的返回光明界。”
展破魂的話擲地有聲，顯示了自己強烈的信心。
皮謎言說道：“很好，非常的好。現在我對你的信心終於可以讓我些希望。”摸、摸小生的頭，皮謎言的慈祥感動了展破魂。展破魂知道，此去見金銀銅有戲。
“這個臭小子！”九魂子心說：“原來是有這個手段，還隱著不說。”再去看看五老，正瞧見五老狠狠的瞪眼展破魂。那是五老想到了自己剛才教育展破魂的話。
“新的訊息讓你不顧自己的修為出關，看來一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又在我面前展示了你最新的修煉成果……看來我不得不讓這件事變得不是那麼重要。”
自動將皮謎言的話過濾，忽略掉帶有嘲諷的話，展破魂即刻說道：“非常重要也是非常的危險。有了您的相助，沒有危險的重要的事，也會變得輕而易舉。”
“什麼事，你說吧。”
展破魂說道：“簡單的說，我是要去見一個人，聽一聽當年的事。但是這個人所在的地方，那裡的人都想殺了我。”
皮謎言笑道：“你還打不過他們。”
“讓人惱火的就是這一點，我是真的打不過。他們也打不過。”展破魂也沒有放過那兩位。
“那個地方在哪裡？有些遠的話我還是不能幫助你。雖然你的冰封之力變得純粹，也只不過是讓小生在外面的時間增加不過一個時辰。”
“順利的話，來回需要至少七天的時間。看樣子皮老哥你是幫不上忙了。”瞅瞅皮謎言微笑的臉，展破魂笑嘻嘻的說：“不過你不去我還怎麼去？嘿嘿，我有一個辦法能讓你安心的幫我這一次。”
“是不是讓他們倆留下來看著小生？”
“皮大哥你真是聰敏，晚輩佩服。”
“行了，看你露出那一手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有求與我。老夫答應你就是。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我只負責你的安全，其他的一概不管。”
抱起小生，像是對待沒追到手的女人的孩子一樣和善，展破魂說：“小生，等我們找到那三種草藥，你就能回家了。高興不？”
“不高興！”
“啊？為什麼不高興？”
“在這裡很好玩，我還沒玩夠呢。”
“玩高興了就不回家，你很有前途啊。”
小生撇嘴說：“切，回去才沒有前途。在這裡我爺爺就是第一高手，回去了他就是最低階的選手。誰還會哄著我寵著我，就像你這樣的？”
“誒呀我糙！聽你說話我好生難堪。”
“小生，別亂說話。”
隨便的說了小生一聲，皮謎言說：“小生的話雖然讓老夫有些難堪，不過還是說出了實情。在光明界老夫實在是一個普通的修武者。你去了後和那裡的普通人沒有任何的區別。如果你真是存了要去光明界的心思我還是勸你要三思。”
“見識一下那裡的繁華，等葉落歸根的時候，我也能在我的後輩面前告訴他們，外面的天空到底有多高，有多麼的藍。這樣很有意義。”
“好吧。現在我們就出發吧。”
“這麼急？”
“既然你有心想要去光明界看一看，闖蕩一番，當然需要在去之前多多補強自己，這是需要時間的。”
“那好，我們這就出發。”展破魂回過身，衝著五老和九魂子拱手。“這裡就拜託給兩位前輩了。”
九魂子說：“放心吧，這裡就交給我們。”
五老說：“聽你喊我前輩我還真是不適應，娘個腿、兒，快去快回來。”
“哈哈哈！你個老五頭，恭敬你還不受著，早晚喊你死老頭！”
“你喊的還少了？”
鬥幾句嘴，展破魂和皮謎言出了冰窟。仰頭看天空中的星星，展破魂說：“竟然又是一個晚上。”
皮謎言隨意打出一個法訣，凝出一道源力到展破魂的腰間，算是一根繩子綁住了展破魂。
“你說方向，我帶著你。”
“一直向西。當你看到一座非常非常高，非常非常黑的塔時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