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8章 開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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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章 開打了
第608章 開打了
“滿屋山需要一個方向，堅定的前進方向。服務於這個方向，滿屋山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首領以及相關的規則來保證首領的統治力。現在，滿屋山的首領是我白枯。”
源力波動後，白枯出現在了當場和飛熊面對面。緊隨其後，更多的熊人出現。人數很多，足足近兩千人。
“誒呀我糙，餘暉山上一共有幾個熊人啊，怎麼都跑這裡來了？”
“是你。在我的想象裡，你一定會在的。果不然，你還真是來了。”
展破魂說：“和我說話客氣點。小心我毒死你。”
“我的待客之道，一直在遵循著熊人的傳統。就算是對待敵人，也從來沒有用過你說過的話。如此的威脅，實在是失禮之極。”
“失禮之極？你是不是打算不想讓我進滿屋山？”
“正是！”
“他是我尊貴的客人。如果你不讓他進滿屋山，將是我飛熊最大的恥辱。”
白枯說道：“飛熊，你真的要不顧大義？”
“你嘴裡的大義，是強加給我的，是不公平的大義，我不接受。從現在起，我飛熊不再接受。”
飛熊說罷，在他的身後那一千熊人裡站出來九人。白枯認得這九人。他們都是滿屋山中的長老，雜姓熊人的代表。白枯也明白。他們這些人一言不發的站出來只是在表明一種態度，支援飛熊的態度。
“飛天神熊，不要讓人鼓動了你的心。你不應該讓熊人陷入到無邊的內戰當中。內戰的泥潭，不是熊人能夠進入的，這個泥潭將會淹沒熊人，淹沒滿屋山！”
“滿屋山現在不改變，縱算不是陷入泥潭，也會被送到蠻人的砧板上！而這出賣熊人的，就是你！”
“不要為你的慾望來找藉口！飛熊，你為你的兒子向我討要冰寒蛛王的心，我沒有滿足你，你就要挾公憤，報私仇！”
“你說的不錯。白枯，這一次我來就是報私仇。他們呢？他們不是來跟著我報私仇的，他們是來報公憤的，正如你說的那樣。”
“我們只是看法上的分歧，不要讓意見的不統一，變成了熊人一族沒落的藉口。”
“剛剛我和灰眼說的話你一定聽到了，現在我不想重複第二次。開始吧，如果你不讓開路。”
展破魂抽刀，上前。
白枯問：“這裡有你什麼事？”
展破魂回答：“戰熊是我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老爹的事，也是我的事。怎麼樣？清楚明瞭？”
白枯答：“清楚明瞭。”
展破魂劈刀，談話間的劈刀，算不上是偷襲，他分明就是耍賴。
白枯後退，他身後的熊人上前。飛熊和他的同伴也在向前，內戰一觸即發。
“能不能聽我說一句！”白枯大吼：“只說一句！”
展破魂收刀，飛熊停下。但是沒有一個人後退。
依然是拔劍弩張，依然是報私仇，報公憤。
“呵呵，呵呵呵……飛熊啊飛熊，我還真是看走眼了你！沒想到你……”
“一句話了噢。”展破魂舉刀又要劈，五老攔住。“別急著動手，讓他把話說完。”
“士可殺不可辱！”白枯一腔怒火成功的被展破魂激發出來。“今天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來呀，你來呀。”展破魂後退一步，蹦躂的叫囂。“不來你是孫賊！”
隱隱風雷將顯，一個源力漩渦自白枯的頭頂上空出現。
“好，今天我讓你得償所願！”白枯獰笑著單掌撐天，剩餘一掌握拳，那隱隱風雷聲就是從這拳中發出。
忽然一種味道凸顯，在眾人當中。味道難聞，展破魂本能的捂上口鼻。白枯拳中的風雷聲大盛，陰騭的眸子亮出一道光彩，落在了飛熊臉上。
“飛熊，你真的要為一個外人和自家兄弟翻臉動手嗎？”
飛天神熊有一個習慣。當他非常緊張的時候，他會下意識的將自己保護起來，釋放自己的氣息來示威。這是獸人的固有習性，也是太多的熊人和蠻人開啟靈智後第一個摒棄的習性。
其實飛熊不想動手，他已經有些畏懼，想要退縮。不理睬白枯的威脅，飛熊看過身後那些同伴。沒人給他意見，不反對也不支援，全憑飛熊拿決定。
飛熊更加緊張了。
釋放的氣味更重，更像是在用行動來回答白枯。
“飛熊！你真的要如此！”
“我真的要如此？我沒想要怎麼樣啊。他為什麼這樣說？”飛熊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狀況，納悶白枯為什麼要咄咄痺人。自己明明什麼也沒有說，他竟然一步緊一步，是真的要……飛熊自忖：“好了，既然你要戰鬥，那麼就給你戰鬥！”
飛熊說道：“白枯，話已經說得夠多了，那麼些年。你聽夠了，我說膩了。結果呢，我說我的，你做你的。雜姓熊人一直被你兩家欺壓。到了後來，我們不願被欺壓，開始對抗。你們！為了保持住你們的地位，能夠欺壓我們的地位，你們開始出賣熊人的利益，一直到現在。”
“灰熊！你也說過，話說了很多遍，可是你為什麼不將眼界轉換一下，從更高的層面來看待我這些年的做法？”
“什麼是更高的層面？按你說的，如果我們不表示臣服，奉獻出自己的利益，那麼蠻人將要清除我們？還是完全的將我們熊人一族滅族？”
“滅族的事，蠻人不是沒有做過。灰熊，需要我一一說出來嗎？”
“你的理由我沒有辦法指責你，只能問一個問題。”
白枯說道：“請問。”
“骨氣和勇氣，你選擇哪一樣。”
白枯問道：“骨氣和勇氣？什麼意思？”
“骨氣，就是熊人一族的脊樑，寧折不彎的氣節。勇氣就是勇往直前，面對敵人的無謂。不管敵人有多強有多狠。”
“我想我擁有這兩樣特質，我想這兩樣也是我一直在追求的。”
灰熊說：“你擁有的勇氣，在你追求權力的過程中一點點的磨平；你的骨氣，在你面對蠻人的強大時，沒有任何抵抗的交出。不要自欺欺人了白枯，你的所作所為都在一雙雙眼睛裡，顯露無疑。”
眉頭一點點的靠近，靠成了一字眉。陰騭的眸子有一些變化，少了一些戾氣，多了一份思慮。兩片嘴脣緊閉，泛著白色，是太過用力。腮幫子那裡的肉漸漸平息，不再抖動。
半響沒有言語的白枯忽然側身，讓出了一條路。
“我不想因為一枚冰寒蛛王的心惹來熊人一族的動盪。灰熊你贏了，請吧。”
灰熊意外，他身後的九位長老更加的意外。他們不動，灰熊也不動。讓出路來的白枯也不動，還有他帶來的熊人。但是有人動，展破魂動了。
“都待著不動，等菜呢？這兒又不是飯莊。”展破魂溜達著從白枯讓出的道走過，兩隻手抱在腦後，氣死人不償命的說：“再說了，等菜也是我們等，你這當家做主的傢伙等個什麼勁兒？不整備飯菜杵在這兒，傻愣子。”
五老就在展破魂的後面，叼著菸袋鍋，很輕鬆的走到白枯的跟前停下。“你的主子來了，別怪我沒提醒你。”說過話，五老噴出嘴裡的煙。
“主子？有蠻人來了？”白枯的感知裡沒有發現任何人隱藏和靠近。“不明所以！”白枯不理會五老和灰熊說道：“不要懷疑我的誠意，請進。”
飛熊剛邁出的腳停頓，下落時帶上了源力。噗！本是懸空站立的腳踩在空氣中竟然發出了聲音。那是源力摩擦才會出現的聲音，那是飛熊落下的腳，發出了生命源力。
“我說你白枯就不會有那麼大的誠意！”
白枯看去了西方，灰熊身後的人也是。在那裡沒有人，更沒有花花草草云云朵朵。展破魂也在看，五老沒有。只有五老緊緊護身的衣甲，確認藏物袋裡的十全大補湯是不是滿整。
“有人來。五老你不看？”
“小煙鬼，你到底有多能打，這一趟滿屋山將會是最好的檢驗。”
西邊那邊的來人展破魂還沒看清楚，不過來人的氣息已經降臨。落在了當場所有人的身上。
“你別說，五老你信不信，就這個放味兒的傢伙，活不過一個時辰。”
“你對上他，你是活不過一刻鐘的主兒。”
“五老你小看我，他就是一個武地境的傢伙，我還收不了他？”
“哈哈哈，你個呆瓜。”五老笑罵展破魂後陡然發出驚天氣息，直衝雲霄！
剛才落下的氣息即刻消失，連著他們的腳步都完全停止。只是一點點的時間，反應過來的隊伍馬上有三人離隊，到了五老的面前。
離隊，到五老面前，就是一和二，抬腿落下的關係。
來人簡單的拱拱手，說道：“胡比爾商會，我是虎視，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我是劉武。”
“劉武？”虎視知道這是一個假名。管他呢，真名假名對我虎視來說沒有區別。“劉武友，想必您的威風是對著我們？”
“你們人還沒有到，威風就到了。難道我要等著你繼續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