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紅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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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章 紅衣人
第588章 紅衣人
“不能夠吧。”展破魂懷疑的口氣，是他自己都在懷疑自己的話。
“我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到現在的地步。唉……走吧。”關欽然和空氣說完話，走出了這個他一直不肯離開的暗室。
“這麼就走了？”展破魂問九王爺。“我還在想什麼辦法能讓他出去呢。”
“你的想法在很多的時候都是多餘的。就像你出現在祁寒州，就像你在春日峰上行下的事。”九王爺抓、住展破魂的雙肩，狠勁的搖晃。“你為什麼不能聽一聽別人的話？不管是對手還是你的朋友，你就不能多想一想他們為什麼要說些你不喜歡聽到的話？”
“我是我，我為自己活，我為自己的信念活，我為什麼要聽別人的話？”
“為你好的話也不聽？”
“聽，當然要聽。不過我有我的選擇，我有我的想法。首先，我要忠實於自己，才能忠實於別人。哪怕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都不能讓我改變一些我自己的東西。如果改變了的話，我會迷失方向，會成為不真實的自己。這樣一來，我不是我，我的朋友還是我的朋友嗎？”
“你很偏執，你的想法很偏激。孩子，你必須要靜下心來反思。反思是任何人都需要的，不能一往直前。暫時的停留，不是為了當下的風景，是為了看到更遠處的風景。”
“今天怎麼都和風景較上勁了。”
“不要一意孤行，千萬不要讓糟糕的經歷讓你明白，一意孤行對一個領導人是多麼的可怕。”
“還有剛愎自用。怎麼樣，我都替你說了。”展破魂向外走。“別說了，再說關大帥該等急了。”
九王爺無可奈何的走在後面，嘆氣連連。
外面，一座小樓前，展破魂剛到地面就看到五老和關欽然面對面的在對峙。是對峙，相互都有些不善良。
“五老，怎麼了？”
“沒什麼，只不過這個人有些讓人不舒服。”說過話，五老去了一旁。雖然是離開，不過五老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關欽然的身上沒有離開。
關欽然無所謂五老不善的注意。和展破魂說道：“你的手下很強。不只是修為很強，個性也很強。在軍中會是一個很不錯的幫手。”
“幫手？”
“對。關家軍正是需要用人的時候，老夫相邀，他的拒絕很沒有禮貌。”
展破魂說道：“他就是一個沒有禮貌的人。”
九王爺過來，那個展破勇也出現在當場。九王爺說道：“關大帥是不是要即刻啟程？”
“不，老夫在這裡等。關家軍現在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只能透過豌豆角城，在祁寒州里挑選地方。這樣一來，九王爺的擔心也可以降到最低，還有皇上的。”
“看天吧。”九王爺做一個請的手勢，請關欽然進了小樓。“這不是熊罷天的窩嗎？”展破魂認出了這座小樓。小樓的下面，另一座暗室裡的熊罷天也認出了展破魂。因為熊罷天清楚的聽到了九王爺和關欽然的兩句對話。
關欽然說：“沒想到他的手下里竟然還有如此傑出的人物。”
九王爺說：“畢竟是止戈後人。”
熊罷天知道了，那個人是誰；也知道了，自己應該要做什麼樣的事。
“哥哥，你怎麼了？為什麼這樣一副表情？”
熊罷天的身邊是他的弟弟，白城城主白不白。白不白正在替換衣服，雜役的衣服。為了能隨時掌握府外的事，熊罷天讓白不白扮作府門雜役，隨時接收安置在外面人手的訊息。
“那個人我已經知道是誰。”
“哪個人？”
熊罷天說道：“就是你在府門前看到的人。”
“九王爺還有那幾個人？他們都是誰，能讓哥哥這麼吃驚。”
“領頭的那個人是展破魂。”
“展破魂……展破魂？”白不白停下來，“你是說他是展破魂！”
“當然是他。止戈後人，我想不出還有誰能有這樣的稱謂。”
“不是不是，平蠻王不是在新城？什麼時候跑豌豆角城來了？不對不對，平蠻王什麼時候變成這個鬼模樣？”
“你還不明白嗎？”熊罷天問白不白。“你沒覺著新城一戰很詭異？”
“有什麼詭異的？”
“別人不知道詳情，我們知道。關家軍被平蠻王擺了一道。如果平蠻王真的要坑死關家軍，為什麼還要來看關欽然？為什麼不殺了他反而要留著？”
白不白想一下，說道：“不敢吧。畢竟是一個王爺，還是一個大帥。”
“兄弟你開動腦筋想一想，一邊是一個元帥，另一邊是三十萬大軍，你說皇上會拿哪一邊為重？”
“當然是三十萬大軍。”
“平蠻王連三十萬大軍都敢坑，一個元帥不敢殺？”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是想不明白，他們腦子裡都在轉一些什麼彎彎繞。”
“不用懷疑，我會去印證。”
“大哥你要去？印證什麼？”
“如果他是平蠻王，那麼我將歸順，徹徹底底的歸順。如果他不是，我也將歸順，完完整整的歸順。”
“大哥，你說什麼呢？為什麼要歸順他？他是不是平蠻王能怎麼樣？”
“不白，你說我們活著是為了什麼？”
“復國！”
“有可能呢嗎？”
“怎麼沒有可能？只要我們肯努力，上天肯眷顧，我們還是能成功的。”
熊罷天說：“你也說了，我們全力的努力，還需要上天肯眷顧。不白，你說我們的努力夠不夠？”
“夠還是不夠？”白不白說不清，也想不明。夠了？為什麼還不成功。不夠？好像自己已經付出了所有，想盡了一切的可能。那麼說來說去只能是上天的旨意裡並沒有自己的願望。
“你是不是也在想，我們的努力已經很足夠，只是上天還沒有同意我們的願望？”
白不白低著頭。
“究竟會是在什麼時候，上天會聽到我們的心願，會肯定我們的努力給我們一次機會。”熊罷天仰望天空，雖然他的頭頂上沒有星星，只有冷冰冰的土石。“上天的心意我們能猜嗎？能，兄弟，我們能猜。我們可以猜他說我們好，也可以猜他說我們不好。兄弟，但是我們不能依靠，不能依靠上天的心意來決定我們的理想。”
“展破魂會幫助我們復辟大鵬王朝嗎？”
“我曾經和他手下的大武者交談過。他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他說，復辟得到的是一個王朝，重建得到的也是一個王朝。為什麼非要復辟？重建不可以嗎？兄弟，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你也跟我想一想，是不是一樣，可不可以一樣？”
“大哥，怎麼能夠一樣？”白不白說：“這塊土地，曾經的主人是我們。現在的主人是別人。我們要做的是奪回這塊土地，重新成為他的主人！重建？大哥，你說的重建要去哪裡重建？不要說是在這塊土地上重建，那和復辟沒有任何的區別。”
“這塊土地，在上天的旨意裡不屬於我們了，雖然她曾經屬於過我們。”熊罷天說：“兄弟，我們要接受現實。如果在另一塊地方我們的王朝強大了，還是有機會重新奪回這裡。”
“如果不能呢？”
“那也比現在當一隻沒有家的老鼠好。是好……”熊罷天對自己說：“好太多的好，真的好。”
白不白不堅持，不過也不支援。在大哥面前，很多的時候他只是表達自己的看法，從不表達自己的建議。不管熊罷天最後做出什麼樣的決定，白不白都不會反對，也不會付出額外的支援。只是會去完成大哥交代下來的任務，盡力的完成好。
“兄弟你還得出去一趟，看看他們是在哪裡落腳。”
衣服只換了一半，重新穿起，白不白出了暗室。外面，展破魂已經從小樓裡走出來。這裡已經沒有自己什麼事，展破魂還沒有吃東西。九王爺要安排，展破魂回絕了。
“五老，我們去哪裡吃？”
“還能哪裡。出門在外，吃東西當然要去客棧。”
“為什麼是客棧？不是飯莊、酒樓？”
“因為吃飽了可以睡。客棧睡覺的地方比飯莊酒樓都要舒服。”
果真是這樣的。客棧睡覺的地方真的比飯莊酒樓要舒服。周若琳已經連著七天沒有睡得這麼舒服。整整睡了一天，沒吃沒喝的，好像冬眠了一樣。
悅來客棧和好再來飯莊，是全天下重名次數最多的店鋪名字。大隊人今天入駐的就是悅來客棧。進入到尚城吃的第一頓飯便是在好再來飯莊。不得不說，叫這樣名字的飯莊，飯菜的味道都不錯。
喜歡好再來飯菜的人裡有寇吉福，最積極來好再來吃飯的人也是他。這不，今天他又來了這裡。
“客官您裡面請。”肩頭搭著毛巾的夥計殷勤的讓進寇吉福和水浪，在一間雅室裡寇吉福和水浪悶頭吃飯。
不聲不響有人出現在寇吉福的對面。他一身的大紅色的衣服，個子嬌小，說話的聲音卻是男聲。
“怎麼不喝酒？”紅衣人看到寇吉福後，問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和酒有關。